大老板与气球男孩-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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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埋汰他了。他最近也不是被你整的挺惨，我看他在家里每次还要翻书到深夜，也怪可怜的。”
“是挺用功的，说实话，这小子做事还真是很不错。要不是之前那点恩怨，还有他老爹做的那事儿，我对他也不会有一点意见了。”封玥叹气。
程文脸色很怪异，想说什么，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你怎么了？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封玥察觉到他的异常，问了一句。
程文笑了笑：“我倒是挺好奇的，你既然心里对他那么不满，干嘛还要留他在你事务所实习？”更奇怪的是丁晨居然对封玥的折腾一句抱怨都没有，任劳任怨的在她手下学习，他现在都搞不懂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了。
封玥的神色也怪异起来：“那是他自觉对不起我呗。他神经病的，就是吃个醋就害的老娘丢工作，今天这他这境遇是他活该，自找的。”
程文点点头，有点道理，丁晨这次回来也说过要弥补自己的错误，会这样心甘情愿被封玥折腾，似乎也说得过去。然而……
“今天叫我出来什么事？”她问程文的来意。
程文沉默了一下，烟瘾又上来了，但是看到餐厅的禁烟提示，强行忍住。
“丁晨呢？”他问了一句。
“他还在事务所写报告，还得有一会才会出来吃饭。怎么，心疼了？”封玥调侃他。
程文沉默了一下：“纵火犯被抓到了，谁是幕后主使，他也招了。”
“什么？”封玥惊喜，但是立刻又冷静下来，这也就意味着，可以把丁原那神经病送进监狱？事情竟然进行的这么顺利，她有点不敢置信。
“这下子证据确凿，应该够判丁原蹲个十年的吧？而且你还可以申请民事赔偿，拿到赔偿金，应该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困境。”她是由衷地替程文感到高兴。
程文摇了摇头，脸色还是诡异。
封玥立刻也明白了程文的纠结之处，丁原再混账，那也是丁晨的亲爹，这下等于是把自己的老丈人送了进去，会为难也正常。
“你不用太顾及丁晨，岳翎平时也跟我说过，丁晨和他那个混账爹没什么感情。而且这次丁晨也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苦头，你把他送进去，丁晨不会有什么想法的。”她宽慰程文。
“不是这个问题。”程文苦笑，“不是丁原放的火。”
“什么？”封玥震惊，“这不是丁原亲口跟你承认的吗？不是他那是谁？要不是他，当初他干嘛专门把你叫过去谈话，还威胁你？”封玥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不是他。”程文又确定地说一遍。
“那会是谁？”
程文眉头拧在一起：“纵火犯招认了，幕后指使的，是王盟。”
“什么？”封玥变了脸色，“是他？怎么会是他？”知道真相后，她久久没有从震惊中回复，“怎么会是他？”对啊，怎么不会是他？德军倒闭之后，他也是一夜从高处摔落，天堂到地狱。
落差太大，王盟之后也曾找过封玥，说要和她好好谈谈，但是都被封玥拒绝了。
封玥深知德军被人告发，最后倒闭，丁晨是幕后主使，然而在明面上，她才是嫌疑最大的人。那段时间她为了防范德军的人打击报复，还费了一番功夫，更不用说不怕死的去见王盟了。没想到王盟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程文的身上。
“是，今天王盟也已经被抓到了。自从德军倒了之后，他也过得很落魄。之前答应给纵火犯的钱一直不到位，纵火犯恼羞成怒，把他给抖了出来，人证物证都有，他赖不了。”程文苦笑，“现在想想也是，当初我问丁原，是不是他放的火，他只是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
“丁原是有病啊！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让你误以为是他做的……”封玥低咒，“这见鬼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她苦笑起来：“所以，王盟放火，是因为我？是为了打击报复我，所以选择了当初为我出头的你来下手？”
封玥捂着脸深吸一口气，没想到最后，她竟然变成了风暴中心。
“我只是想不通。”程文按住她的手，制止她胡思乱想，“当初我为你出头，在酒店里赢了王盟一百万，算是打了他的脸，拂了他的面子。但是也不至于要他一把火烧了我近十年的心血。到底是什么惹火了他，让他不惜犯罪也要这样对付我？”
封玥惨笑：“因为我的背叛呗。德军是被人告发才被调查的，而德军一出事，我立刻就自立门户，抢走德军原来的客户。想不让人怀疑我和其中的关系都不可能。王盟一定认为我是弄倒德军的幕后主使。”
程文闭上眼睛：“我猜也是。”
“那王盟为什么不直接对我动手？”封玥忍不住，“我不信他是那种真的会顾忌我的人。”
程文挥手：“他怎么想的不重要，你和我都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局面的人，其实是丁晨，要不是他逼着你从德军辞职，你也不会为了自己的事业，自己成立事务所。他又在这关键时刻弄倒了德军，害的你背了黑锅，成了枪靶子。虽然他是无心的，但是确实这一切是他搞出来的。你不用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摊。”
“而且，”他叹口气，“我自己也有责任。如果当初不是为了争那一口气得罪了王盟……”要是他那天晚上圆滑一点，不要触怒王盟……
说什么都晚了，现在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王盟跑不了，他要为他犯的罪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程文心中不免疑惑，封玥是被丁晨逼着辞职没错，但是刚辞职，事务所就开了起来，动作也未免太迅速，倒像是早就有预谋的一样。开一家会计事务所没那么容易，他知道德军倒闭是丁晨幕后搞的鬼，但是封玥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他始终觉得其中还有内情。这也是他今天来找封玥的原因。
封玥叹气：“你不用替我推脱，我知道我有责任，如果不是当初我做错了事，也不至于会被丁晨威胁，变成他手中的棋子。”她是真没想到，她和丁晨犯的错，后果竟然是程文来承受。
程文脸色麻木：“你不用这样，我把事情跟你说，就是要告诉你，在我看来，你也是受害者，我没有怪你。”
封玥心里苦味泛滥，内疚感升起，几乎淹没了他。话虽然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丁晨，程文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他这算是摊上了什么事？
“封玥，与其内疚，不如你来告诉我，你和丁晨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程文看着封玥，缓缓提出心里的疑惑。
封玥咬着嘴唇，丁晨曾经告诫过他，不许把他和封玥之间的交易告诉程文，但是程文已经来问了，她还该不该瞒着？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好吧，我都告诉你……”封玥咬了咬牙，把她和丁晨之间的交易和盘托出。
知道内情之后，程文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心里乱成一团。
丁晨和他磨了好几天，才终于又好了一点，然而期待已久的真相出来之后，他又恨不得永远不知道才好。
他心里很清楚，丁晨一定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后果。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现在脑子里非常混乱，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丁晨。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一起念：丁晨不是好人，丁晨不是好人，丁晨不是好人！！！别指望他做正常事！！！
☆、圈套
晚上十点，程文拿出手机，还没有丁晨的消息，他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还没结束呢？还有多少报表啊？”
“还有一点，很快就结束了。”丁晨的声音带着疲惫，“要不一会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先睡吧。”
“不用，我现在就去接你。这里巷子深，不安全。”程文推着车出门，骑到丁晨事务所的楼下，用长腿把车支在路边耐心等着。
“我到你楼下了，事情做完了自己下来。”信息发送出去，程文看向黑暗深处。
路灯顺着马路向天边延伸，平静的像一幅静态的画面，不时经过的车辆只是在画面上刮出一条细纹，却戳不透那片孤寂。
他摸出烟一颗一颗抽着，抽到第五根的时候，丁晨才从楼上下来。
“等很久了？”丁晨坐上后座，伸手抱住他的腰，头颅依偎上他的肩膀。
程文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挺直一点。
“没多久。最近怎么那么忙？”车子电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程文的后背随着说话的声音雄浑地震颤，碰得丁晨的面颊一片□□。
“月末，事情就是多。”丁晨闭上眼睛，身体依靠在程文宽阔的背上。
“快开学了吧？你学校和事务所之间的事情准备怎么安排？”程文眼睛盯着前方的路，热烘烘的风吹在脸上，他的额角慢慢渗出汗水。
“以学业为重，开学就是大四了，要忙的事情比较多。事务所这里只要有时间就尽量顾着。”身体靠的那么紧，丁晨身上也很快出了汗，他有些坏心的用程文后背上的衣服擦掉额角的汗。
“还得考证吧？注会？得看很多书吧？”
“没那么快，得先拿到中计证书，才能考注会。我现在只过了两门，其他的科目还得最少有两年工作经验才能考。”
“哦，我不太懂。总之要看的书不少吧？等开学了，你就住回学校去吧。那里环境好一点，方便你看书，在学校里面，也安全点。”程文忽然这样说。
丁晨沉下脸，果然还是说出来了。他早就发现了，这几天程文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在闪躲。忙的时候回家晚就不说了，不忙的时候也会故意在外面逗留到很晚才回家。发短信问就说是在应酬，是不是真的在应酬，他又不瞎，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就算是丁晨换着法子挑逗他，他都故意装傻不回应。从他们复合以来，就没实质上的发生过什么。
明明刚开始的那个晚上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程文又有种要远离他的感觉？一开始他还想不通，等纵火犯被抓到的消息传来之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程文在回避他！程文心里在怪他。
说不后悔是假的，要是早知道会让程文受到伤害，他一定早早就把王盟那蠢货给拍死，哪里会给他机会翻起大浪，弄得他现在和程文之间有这么深的沟壑难以越过过！
恨只恨他当初没看出王盟的龌龊心思，没早一步动手。
但是叫他放开程文那是不可能，这男人现在是想冷处理，哄得他回学校去，然后和他慢慢淡下来？
想都别想！
他眯起眼睛，内心开始算计。
“你这是答应了？”程文听他半天没回应，硬着头皮追问一句。他是能狠得下心和这小子说开，就怕这小子又使出歪招来威胁他。
这小子蔫吧坏，那心眼儿可太多了，今天这么安静，他还真怕他又有招式要使出来。
丁晨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抱着他腰的手环得更紧了些，灼热的鼻息喷在程文后背上，痒的得他身体发颤。
真难得，这小子这次竟然反应没那么大了，看来是这几天他故意拉开距离，这小子终于有了自知之明了？
回家之后，程文把车充上电，就打发丁晨赶快洗干净好睡觉。
丁晨看着他，露出个乖巧的笑，脱了衣服就去洗澡。
程文把空调开着，冷风吹在身上，心中的烦躁慢慢平复。
丁晨洗干净进来了，裸着身体，手里提了瓶可乐。程文有健身的习惯，这些高热量的东西一般不碰，这瓶可乐丢冰箱里久了，今天被丁晨给翻出来了。
“今天实在是太热了，我看冰箱里有冰可乐，忽然想喝一杯，你陪我？”
程文挑眉：“你的胃能碰冰的？不怕疼吗？”
丁晨腼腆笑笑：“我就少喝一点点，沾沾味道就好。你陪不陪？”
“成啊，我去拿杯子，你等等。”程文拧开可乐瓶，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丁晨眼睫垂下，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动作迅疾的朝可乐里加了两颗蓝色药丸，拿起瓶子小心翼翼摇着。不多时程文就拿着两个杯子回来了。
“你不是不喝可乐的吗？怎么冰箱里会有这个？”丁晨一脸温良，状似不经意的问。
“哦，这还上次杨嘉来的时候买的。她带她男朋友来我这里吃饭。我就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别喝太多酒，伤身体，就买了可乐给她，结果她啤酒喝了整整四瓶，这瓶可乐动都没动。这疯丫头！”程文倒了小小的一杯给丁晨，自己倒上一大杯。
“你这段时间也没去健身了，什么时候你带我一起去？”丁晨伸手摸上他健壮的肌肉，端起可乐抿了小小的一口，随即皱眉，“味道好奇怪。”
程文挑眉，尝了一口：“就冰可乐啊，太甜了点，没什么奇怪的。”
丁晨又抿一口：“可能以前都是大口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