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农启示录-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气发了,仇也抱了,剩下的只有去诊所给人买药治伤,陈云杰买了些外伤药给李玥涂上,李玥也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流满面的说:“陈云杰这下你可消气了?”
原来那零件根本不是李玥的,是李玥那帮车朋车友的,那帮人看李玥的车跑得快就问秘密在哪里。李玥告诉他们,那些人也闹着要李玥帮他们改,所以李玥时不时的拿些工件都我们厂里,久而久之那些奇形怪状的图纸被拿来,我做的图纸上正是左轮,偏偏他们用我做的零件装配了枪支。
陈云杰听得似是而非。李玥也是后悔莫及,又是抽自个的嘴巴有是以头撞挡风玻璃,用尽了只有女人才惯用的自虐伎俩,陈云杰终于相信了,当然陈云杰是本着一颗最真挚的心他相信的,不然也不会回头给李玥买药。
李玥最后一个话让陈云杰动容 ,李玥说:“请你来我的工程队,帮我管理和监督他们,待遇比你原来厂还高,而且这里就在恒远机械附近。”陈云杰以德报怨啊,见李玥说得那么诚心,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个责任李玥算是担了。
于是,陈云杰兴致甚高的问我那个工作如何。我说:“肥差啊,不过你得问李娜的意思。”李娜听后当场反对,并发下毒誓说:“你要跟这李玥那坏蛋混,我就同你分手,我俩一刀两断。”陈云杰认为李玥并非坏人,当时我也这么认为,只不过碍于李娜的态度,陈云杰还真没敢同李玥再有瓜葛。
陈云杰没有再找工作,更没有去招惹李玥,他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李娜身边。
刘黎明打电话给我,请我周日再带带他的儿子,雨儿和我下楼等他们,杰杰见到雨儿马上奔过去扑到她身上撒娇,她教他欣赏路边的向日葵,她告诉杰杰说,这个是瓜子。杰杰留着口水闹着要吃。雨儿拉着他到小卖部去。他们像极了母子。
刘黎明和江倩神神秘秘地走过来数:“昨天我们发觉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你要不要听。”
“我不要。”我现在最讨厌八卦了,比如偷拍跟踪什么的,那是□□裸的侵犯人权。
“是李娜的,”江倩说:“现在正好你的女朋友没有在,我可以透露。”
我听着皱着一个高眉头一个低眉头地问:“李娜有啥爆炸性的新闻。你什么意思。”
“李娜给人当小三了,”江倩说,“昨天刘黎明和我去集美玩,我在街对面看到李娜同着一男的,他们聊了一会,李娜看起来情绪不好,那男的不注的安慰她,随后走进了一家茶楼,那男的穿着西装,背着挎包,看样子是英年有位的那种。”
我被当头一棒,大声说:“不可能,我宁可把脑袋拧下来也绝不相信有这事。”
江倩说:“你小子看看陈云杰被开除那样,就不像个打工的,莫不是李娜嫌弃他了,这也难怪,我早说过,帅哥和美女,基本不能载一起啊。”
那天雨儿和我玩得并不尽兴——刘黎明两口子弄得我心事重重。
李娜好像有些拜金,比如,化妆品非得上千,四川发生国难也分文不捐,老是掌握陈云杰的工资,但听雨儿口中的李娜不像如此啊,莫非这人退学之后就蜕变了?认为钱才是硬道理,唯钱是尊。社会上这样的例子多如牛毛。
不过最近我总是发现李娜在厂的某个角落打电话,表情似哭非哭,回到人多的地方后,又伪装成原来的李娜,连雨儿也看不出有何不妥。
这事我不敢相信,也不敢告诉陈云杰,我想任由发展,终有一天会大白于众的。
所以,如江倩所言,女朋友别太漂亮为好,同董俪走在一起就是个挂着醋瓶上街。我和雨儿不是恋爱关系的时候,听人说厨房大妈要把她儿子介绍给雨儿,雨儿当场就婉拒了,还是我家雨儿好,并且越看越漂亮,越看越顺眼。
何男没事就缠着陈云杰要学技术。学电焊开始烧得像鸡屎,自己眼睛被辐射弄得肿成馒头;学车床经常咚咚的撞击卡盘;学钳工数学不及格。因为开始黄关心看何男一事无成,成天叫他大杂搬运,都不想让他做了,只因何男力气大。也怪黄关心对新手毫无耐心,以致何男每次犯错总是被其咆哮,黄关心也说自己衣钵无人继承。何男一有空就问陈云杰这个怎么回事那个怎么回事。陈云杰当然好脾气好闲心,当起了何男的师父,几个月下来车床也会了,钳工拿着圆规敢计算了,电焊更是一绝黄关心看着都自叹弗如,欣喜若狂,更重要的让我们产生错觉——陈云杰没被开除,他还在厂里。
那天厂里没我的事,黄关心叫上我和何男去出差,其实就是去某工厂维修设备,说到底厂里的人没做好给人家老板造成损失,自己补好意思过去,要我们去给擦屁股,善后。
要坐公交车,还得徒步走几里路。我见这热浪灼人的,是想让我们俩当烤猪么。想到刘黎明那边还有我的人情没还,我打了电话给刘黎明让他把车骑来,何男同我悠哉游哉的向那工厂驶去。
进厂里遇见一群工人正懒洋洋的坐屋檐下乘凉,老板没好气的说:“你们厂做的东西不行,机器工作不了,我这群工人现在都闲着。”
他领着我来到厂里露天的空旷空地上,机器被大卸八块,四处散落零件,我们来到机器旁边,老板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就回办公室吹空调去了,剩下何男跟我在哪里拼零件,屋檐下的工人正含笑望着我们,我俩暴露在烈日下马上成了落汤鸡——汗水,看着那些个工人嘴里啃着西瓜,我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觉得我这个样子让人看笑话,当真连板砖的都不如,不成打工样,纯粹如奴隶。
晒了两个钟头,机器重装完毕,通电一试,卡死了,跑来一工人说:“这圈你们车的,轴进不去。”我一看发现钢圈被人敲出毛刺来了,本来这间隙就是差之毫厘,往往撑死也进不去,我看了心里来气,一定是他们粗暴安装造成的,我骂道:“那个王八蛋组装的。”当然也没管那个王八蛋组装的,叫了何男把毛刺打磨了,开机试了效果,果然一起又迎刃而解。于是我们俩收了个早工。
“我们回厂把!”何男问。
“暂时不回了,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吹吹风,时间还早。你小子就是老实,现在是计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我们去路边买了个西瓜,犒劳一下自己。
“我看得出曹兄今天又怨意了。”何男眨着个机灵的大眼睛说。
我说:“你小子还聪明。”
“爷爷在的时候要我察言观色,我常常偷望爷爷的脸,他生气我就站远点。比如在厂里,知道黄关心生气我就敬而远之,知道大师傅要磨车刀我就给他送过去,厂里的事我都关心着,黄师傅脾气大,陈云杰喜欢招惹他,大师傅什么都不在乎,厨房大妈最爱看工人吃饭,老板娘对工人像对自己兄长。”
我没有料到何男还有这个癖好,厂里没多少人注意他他倒注意厂里的许多人。这小子身体比原来壮实多了,想去年找工作的样,生命在于运动,那份不理所应当的瘦消失了,现在越发龙马精神了。
我说:“厂里有两种监控,一种摄像头,一种叫何男。你小子坐观沧桑。说,你还知道啥?说出来我看你讲得准不准。”
“你曹飞。黄关心老是最器重你的,厂里十成的活你明白九成,你爱机械爱工厂,黄关心早晚要委以重任给你。还有张馨雨姐姐,我就知道你们才是一对,你以前来是偷看她,后来董俪很喜欢你,可是张姐姐和你才是天作之合。”我以为厂里没人知道我的暗恋,原来我身后有个大大的黄雀,“人家张姐姐本就是死心于你,才回拒绝厨房大妈的儿子的相亲要求。张姐姐有心思,曹飞可要好好对她。”
吃完西瓜,骑着摩托,往相反的方向驶去,到了集美街上,买了些糕点回家给雨儿,我正帮她戒掉袋装零食,那些东西添加剂太多,我要对雨儿好,我要关心她的身子。回去时路过集美大学,心想李娜就梦断于此真是可惜,骑得有点快,一个短发女从摩托旁边走过,我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只是背影有些熟悉,何男在后面喊道:“李娜,那正是李娜。”
我停了车,回头望去,不正是李娜的背影么?那么窈窕,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格外显眼,我正想大喊一声,让她回头,旁边走出个男的,李娜停下,他们俩并肩齐走,我把车调头,慢慢紧随,何男问我:“曹飞,你要做甚?怎么不叫上李姐姐,我们还送她一程。”
“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坏人2
。。。。。。。。我跟着李娜,他们走进了一间茶楼,坐到靠窗户的位置边,李娜从手提包里拿出三捆钞票,那男的露出笑容又脸上随即阴霾重重,李娜面色也不好,他们叫了两杯茶,各自饮着,聊了十几分钟,男的先行离开。余下李娜一个人她托着香腮,望着窗外,目光呆滞,神情忧郁,若有所思。
这就是刘黎明口中的爆炸性新闻,在我眼前实实在在的重播了一遍。只是有一点,江倩错了,不是李娜在当小三,而是李娜在养小三,这算什么,拿着痴心绝对的陈云杰的钱给别的男人,这不是欺骗我兄弟的感情么,雨儿的妹妹怎么会是这么龌龊之人,不可思议。
我心里百感交集,我跳下摩托车,我要来个现场抓奸,我要李娜有个交待,何男拉着我说:“曹兄,为何如此激动。我看李姑娘不是那种人。”
“你刚才都看见了是不是?你可以作证是不是?”我瞪着何男。
何男说:“我看李姑娘的神色,一定还有什么苦衷,有难言之隐。”
“你懂个屁,”我有些暴怒,“你看的根本不准,那你看我爱机械么?是吧,我老是告诉你,我讨厌机械我讨厌机油我讨厌打工。”
“但是,你在厂里为什么做得那么卖力?”
“那是责任!”
何男听完呆了,我也呆了。
我径直走进茶楼大门,两边的服务员鞠着躬说着表示欢迎的话,我没听见,我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坐到李娜对面藤椅上。
李娜凤眼圆瞪的看着我,表示惊讶,何男随后到。我花了几秒钟环顾一下四下,这个茶馆绿色的塑料植物作吊顶,雅致的灰色地砖,藤条的桌椅,四下静寂,我说:“装修不错,是幽会的好场合。”
“什么?你们怎么也到这里了,不是出差了么?”李娜问道。
我没好气的说:“装。继续装。”
“什么意思?”李娜的脸立刻就严肃起来。
“我都看到了。那个男的是谁?你还拿钱给他,你们什么关系,你把我师兄玩耍得还不够么?”
“误会,我们真没关系。”李娜苦笑道。
“李娜,你们已经不止一次见面了,刘黎明也看到过,你还狡辩,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张馨雨没你这个妹妹,不知廉耻,你不配。”
“我草!”李娜恼羞成怒了,“曹飞,你别扯到姐姐身上去。我敬你是姐夫。我也够郁闷的。我这姐夫真够没见世面。男的跟女的在一起坐下来喝口茶就是不正当?那这两位不就是乱伦了么?”她指着邻座的十七岁儿子和保养得如花似玉的母亲,母子俩正玩着笔记本电脑,津津有味,听见这边骂声震耳,母亲边收拾随身物品边对儿子说:“这里有疯子,我们快跑。”
李娜目送母子离开说:“这是我的私事,你最好置身事外。”
“好,我就置身事外,我要打电话叫上陈云杰。”
“随便你。”李娜说。
我打了电话叫上陈云杰,我说,你再不来李娜就是别人的了。然后就是安静的等待,历经这么一闹这个茶楼也空空如也了,服务员跑过来问我要点什么,并请求我们不要在营业场所大声喧哗。于是,李娜和我像个仇人同桌样,默不作声,只有何男浑身不自在的改动着身体姿势,好像椅子有虫咬的他不安一样。把小时后陈云杰打了个的过来。那厮听见我说的严重,果然神速。进来见李娜还在,开心的就问:“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坐这么高档的地方。”
没等我发声。李娜起身,拉着陈云杰就走,她问服务员有没有包厢,服务员领众人过去,陈云杰一头雾水一脸疑云的进去。没等何男和我跨进门,李娜一脸淡然的把包厢门关上,咣的一声,我俩拒之门外。也好。让他们单独谈谈,说到底我是局外人,不宜。
“我该回去了。”何男说,等了四十分钟,实在百无聊赖,何男坐不住了。
我说:“再等等。”
“你是不是真误会李姐姐了,我见平常李姐姐深明大义,不似水性杨花之人。”
“深明大义就是不明小义。我在这里守着,一会陈云杰哭着出来好有个肩膀靠。”
“那我也守着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