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作者:液液液液液-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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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作者:液液液液液/微阳/二阳从来不三俗
现代3P总攻年上,本文不太有爱,雷的请点右上角X。
文案:
什么?刚去世的父亲竟然把家里的一切全都给了外人!
什么?自己的弟弟竟然爱上了那个外人而不顾一切!
什么?他怎么也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外人!
这不科学!
冷漠禁欲谁也不爱攻有,忠犬受有,渣受心幡忠舔(心灰意冷、幡然悔悟、变成忠犬、跪下猛舔)情节也有,3P必须有。
内容标签: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宁涛 ┃ 配角:陈瑞允,陈瑞陶
一
宋宁涛从机场出来便匆匆坐上了来接他的小张的车,还没等把气喘匀,便问小张:“陈总怎么样了?”
小张是陈凤河指派给宋宁涛并跟随他多年的司机,跟陈凤河也有很深的感情,听见宋宁涛这么问,带着哭腔说:“老总他就吊着一口气等着您回去呢。”
宋宁涛悲伤的抿着嘴,半晌没言语,等车都快上高速的时候才说:“你快点儿开吧。”
“好。”
车子疾驶在高速路上,在冬日中,几乎什么树木都没有叶子,就连松柏都是土色,映入眼帘的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东西,随着机场渐行渐远,宋宁涛的记忆也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候他不过刚从军营里退伍出来的老兵。
其实他原本就是很优秀的人,但家境太过困难念不起大学,高中没毕业就在乡里应征当了兵。几年役服下来,纵使他再优秀,也因为家境的一些原因没办法继续待在军营里,不得不选择退伍。
从部队中走出来,今时已然不同往日,分配给宋宁涛的工作也不是几年前一般舒心,但他还是在那家濒临倒闭的小厂子中干下去了,毕竟他进入社会了,远在农村的家还得靠他支撑。
其实也算是机缘巧合吧,这家单位正面临破产的时候,宋宁涛的领导见他诚实可靠,又是当兵的出身,便把他介绍给一个开制造厂的老板手下开车。
那时候在这个重工业集中的城市中,拥有一家小厂子的老板已然算是个富人,为生活所迫,他也很欣喜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而这个老板便是之前所说的陈凤河。
宋宁涛在陈凤河手下干了五年,这中间也发生了很多事儿,他眼见陈老板变成陈总,在资本的迅速累积下,一家制造厂也化身成为实业公司,他则由一个小司机成了陈凤河手下的一员干将。
宋宁涛在社会上还是多少有些名气的,他在很多时候代表陈凤河出席一些还算重要的场合,他对外帮陈凤河谈生意、跑业务,对内帮他打理公司,甚至……管教陈家那两个孩子。
其实这些无外乎是陈凤河对于他的信任,另外也与一纸不太合理的契约有关。
谁让当年他是穷小子,谁让当年父母在老家都染了重病他没钱为他们治病,谁让他从陈凤河手上拿了巨款救了崩溃的家,谁让他答应陈凤河就为这笔钱,也得把自己卖给陈家二十年。
记忆在脑海里盘旋了一阵子,车子早已拐进陈凤河所在医院的院子。
三个月前陈凤河被检查出得了癌症,手术后的切片显示是晚期,时间转眼就过去,昨天宋宁涛还在替他在外地谈生意,今早听见陈凤河病危的消息就坐着早班飞机赶了回来。
宋宁涛走进病房的时候,陈家的两个儿子陈瑞允和陈瑞陶正坐在病床边儿上守着自己爹呢,见他进去,老大陈瑞允是也没起身更没说话,老二陈瑞陶一直和他挺亲,却碍于被哥哥钳制住手,只能委屈着小脸儿跟他点点头,反而还是陈凤河扬着他被病魔折磨的枯干的手让两个儿子叫人。
“宋哥。”兄弟俩异口同声,但是语调不同。老大冷冰冰的语气是不屑一顾,而老二那声音就像是见了主心骨倒有些气势。
“嗯。”宋宁涛没太在意,原本他就不是特热情多言的性格,对这兄弟俩的态度他也不特在意,这五年间他见多了冷暖是非,他把万事都看得挺淡。父母都离开了他,他对陈家还有十五年义务,等尽了这些义务,到时候他也该四十多岁了。依着他的性格,就拿着陈凤河允诺给他的钱,在乡下寻处僻静地方,盖个二层房子,养些鸡鸭种些青菜,过点儿归隐田园的生活才好。
这时候陈凤河开了口,对两个儿子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阿允、陶子,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你们宋哥有话说。”
想必是该对自己儿子交代的事儿早就交代完了,现在就等着他呢。宋宁涛没多想,靠个边儿站着,见那俩小伙子起身、离开,老大出去前还白了他一眼,宋宁涛没露出什么表情回敬他,毕竟这么多年了,他始终知道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上。
俩人走了,门被带上了,室内就剩陈凤河和宋宁涛。
不知道是什么医疗仪器在安静的环境中运转着,发出嗡嗡的声音,陈凤河举起手招呼宋宁涛过去坐下,还没等宋宁涛开口,他便先说了话。
语速很慢,声音却还算清楚,想必是耗着自己的全部力气在说这些话。
“宁涛,阿允和陶子都小,他们俩的脾气性格你也知道,留你那么多年在我身边,一是看你是个人才舍不得你走,二是我没想到自己会病得这么快,三是想让你教教我这俩儿子。陶子还好,脾气性格都好,但他就认学习,对社会这些纷争他一点儿都不知道。而阿允那小子的破性子也不知道像谁,太小孩子气太冲动了。我走了,公司的一切都交给你打理,但是盈利的部分还是归他们所有,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会在二十年期满后多给你一笔钱当做补偿,希望你别辜负了我的信任。”
宋宁涛抿着嘴没言语,他知道自己本就生活在一个不公平的社会,对于陈凤河的说法他当然也觉得不合理,但他心里只酸涩了一小会儿便也恢复了正常,转而慎重的点点头。
陈凤河笑了,还如没生病之前那般爽朗,只是气力不如以往,待他停止了笑声,又说:“宁涛,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今天我对你说的这番话千万别对他们两个说,陶子那么乖我怎么安排他都是同意的,但惟独阿允,公司直接给了他,早晚会被他败掉,他那个孩子,得在刺激下成长,所以……”
还没等说完,宋宁涛接过了话茬道:“我懂。”
“好好……我就知道你最懂事,要不我也放心不下。”陈凤河笑着拍拍宋宁涛的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用五年心血教出来的为自己的家族服务的理想傀儡。
或许是说话用了他多气力,很快陈凤河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宋宁涛站起来,从外面喊来了他的两个儿子。
还没等陈凤河跟儿子说话,仪器就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这意味着叱咤商场十几年的陈凤河离世了。
随后是连成了片的哭声,倒是宋宁涛没哭,他也不是对陈凤河没感情,只是在这种时候,他还得撑着精神忙活着陈家的丧事,就像陈凤河说的,陈家的两个儿子在这种时候没有一个能当家的,一切还不是都得靠他。
二
转眼间,陈凤河已经去世一年了。
宋宁涛在为公司卖着命,回到家还要面对陈家的两个儿子。说实在的,这俩玩意儿都够让他心烦的了。
先说老大陈瑞允,他比宋宁涛小五岁,但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今年夏天大学毕业,虽然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但现在这个时候暂时不用回学校,正在家里的公司实习。
去年陈凤河的葬礼办完,律师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念了遗嘱,当陈瑞允听见不管是家里的房产还是公司都由宋宁涛负责的时候,陈瑞允疯了。
就他那性子,他当着律师拽住了宋宁涛的脖领子问那天他爸死的时候都跟他说什么了,宋宁涛站着纹丝未动,也没说话,淡定得就跟棵树一样,仿佛这事儿与他无关。他只是直直的盯着这个冲动的家伙看,他看见年轻人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还写着不可思议与被背叛了的复杂情感。
说实话,宋宁涛被这表情触动了,但他也是戴着面具在夹缝中过惯了日子的人,这时候他要是随便说一句话都是让陈瑞允变得更暴躁的导火索,所以他就干等陈瑞允消火。
而此时他那个胆小怕事的弟弟却出现在他们中间调停,他拉扯着哥哥的手说:“哥,你别闹了,爸爸这么做想必也是有道理的。”
“有个鸡’巴道理啊!陈瑞陶你这废物成天就知道看那死书,现在咱们家都被这个外姓人占了,你他妈高兴了?”这矛头直指他亲弟弟,可见他是有多恨宋宁涛。
“可……可宋哥不是这样的人……”陈瑞陶战战兢兢的边说边看他哥,那模样真是小心翼翼。
陈瑞允扯着宋宁涛的力度小了,不知道是因为想通了还是因为顾着弟弟。
过了半晌,陈瑞允终于松开了宋宁涛,还顺带着搡了他一把,瞪着弟弟说:“真不知道你这傻逼到底向着谁。”
陈瑞允气哼哼的回了房间,也算是默认这份遗嘱了。
后来过了头七,陈瑞允便回学校了,而宋宁涛每天回到家都得要和正在念高三的陈瑞陶相处。
而这陈瑞陶更让他糟心,他明明也十七、八岁了,可一点都不像个大小伙子,柔柔弱弱的又高又瘦,长得也是斯斯文文,更是戴着一副眼镜,他每天都要穿校服的白衬衫,扣子必定系到最上面的那颗,不知道是学校规定还是一副怕谁会侵犯他,这架势简直是个大姑娘。
后来宋宁涛发现陈瑞陶似乎喜欢自己,但这念头总是一闪而过的抓不住。
直到陈瑞陶今年高考,他报的是本地的一所并不太出色的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这臭小子竟然跟他表白了,那脸是憋得通红,磕磕巴巴半天才对宋宁涛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宋宁涛平时话不多,陈凤河还在的时候都是跟在他身边工作,回家了也多半立刻就回房间。他算是陈家半个管家,两个孩子有什么需要都会跟他说,要说接触也就这些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吸引了陈家二少的目光,更让他一颗少年心都放在自己身上。
宋宁涛当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看见陈瑞陶咬着嘴唇要哭不哭的样子也没去哄,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就去书房了,他回房睡觉都很晚了,路过陈瑞陶房间还听见有哭声传出来。
他知道自己挺绝情的,但是他本是想单着一辈子的,不想被任何人拖累,也不想去爱任何人,更别提这陈家的二公子就根本不是他的菜。
宋宁涛笑了笑,心想自己要是答应了的话,爱弟狂人陈瑞允新仇加旧恨一定会扒了他的皮。他还想再活个十来年,奔向他向往的田园生活中去呢,何必为自己不喜欢的人赌上性命。
宋宁涛头没驻足,径直回了房间,一片安静下,他却发现自己有些难以入睡,心里微微有些松动,就像被一把什么钥匙开了锁。
随着日子的流走,陈瑞陶也没再提这件事,他慢慢也就放下了,开了锁的心门自然而然就关上了。
而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要与随时会爆发的陈瑞允和小心翼翼喜欢他的陈瑞陶一起生活。
陈瑞允那暴躁的性子不管是上班下班都会对他冷言冷语,而且还爱跟他对着干。那陈瑞陶自从那日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然对他很好,似乎希望用细水长流一般的感情渗透进他冷漠的心中。
宋宁涛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冰火两重天中,也不知道这种煎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如果陈瑞允肯长大变得温顺些,他可能会提前离开,毕竟陈凤河现在不在了。
陈瑞允,你那么讨厌我,也该自己要强一些啊。宋宁涛工作之余在心里念叨着这话,转眼就有人敲他办公室的门。
这间办公室是陈凤河活着的时候工作的地方,陈凤河去世之后宋宁涛并没有拾掇,也没改变任何布局便直接搬了进去。就为这,陈瑞允当然也跟他闹了,说他是鸠占鹊巢,宋宁涛笑着将了他一嘴,道:“你倒是想进来也没这个本事啊。”
陈瑞允当时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看着他,而宋宁涛却坐在那真皮大座椅上淡定的摆弄着陈凤河留下了的签字笔看着他笑。
“你……”好半天,陈瑞允也只生气的蹦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你不用跟我生气,这是陈总的决定。等你有本事了,你大可以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但是,你现在没资格坐这儿。”宋宁涛字字跟刀子似的戳着陈瑞允的痛处,陈瑞允被气得面色涨红,站了半天终于悻悻的走了。
宋宁涛记得自己当时的确是有种报复陈凤河束缚他自由的快感,可马上却转成一种悲哀。
这间办公室明明就是牢笼啊,这里到底有什么好呢?
敲门声继续响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