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我是你的夏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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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输啊。”柏岚冲他挑眉。
一声哨响,两个人势如剑鱼般破浪前进,带起又一波兴奋的尖叫,时朗没想到柏岚速度也这么快,棋逢对手,好胜心大炽,当即使出浑身解数,最后以微弱优势取胜。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游得这么尽兴,洗完澡躺在床上时,都还在回味那种酣畅。
柏岚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爬上时朗的床,嘴角带着不言而喻的笑意,时朗撑着肩膀故意问:“你还有劲吗?”
“你说呢?害我荷包大出血的家伙。”柏岚陪每个美女都喝了几杯,有点微微的醉意。
“你真的好厉害,逼得我全力以赴啊。”时朗笑着头往后重重栽在枕头里。
“那还用说,我10岁以前住海边的。”柏岚解开浴衣的腰带,嗯,游轮提供的浴液挺好闻的,有种青草加蜂蜜的味道,和时朗的皮肤相得益彰。
柏岚连吮带咬,很快就弄出不少深深浅浅的吻痕,他看着得意之作恶狠狠笑:“叫你明天再去泳池啊!”
“喂……”醋王之称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时朗浴袍和四角裤都被柏岚扔到床脚后习惯地要翻身采取趴的姿势,柏岚却把他按住,时朗一愣,露出不解神色。
“看着我,好吗。”他俯身温柔地在他耳边说。
时朗的脸慢慢的热起来,“可是……”妈妈跟他们就隔了一层天花板啊!想到这里简直羞愤欲死,更惨的是他无法拒绝柏岚那种眼神,那简直就像泳池的波涛一样吸引他跳进
去。
昏头昏脑之际,柏岚后退用嘴含住了他的欲望。时朗倒吸着气,双手下意识抓住床头镂空的雕花床柱,腰也微微抬起。
柏岚不紧不慢地服务着他,不时笑着看他一眼,时朗不敢和他目光对视,可是看着天花板也觉得不妥,那会让他想到楼上的妈妈,他都要怀疑柏岚是故意用这种冲突和羞耻感折磨他了,走投无路,只好闭上眼睛。
很快他就射了出来,不由睁开汗津津的眼皮去看被他弄得一嘴都是的柏岚,柏岚嘴唇因摩擦格外红艳,泛着水光,他做了个清晰的吞咽的动作,时朗微微皱眉,柏岚却笑着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脸立即滚烫。
柏岚说:“你痉挛的样子好诱人,腹部整个都陷下去了呢。”
这方面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小子,说的一些话比□更让人脸红心跳。
“我喜欢细腰,要保持住哦!”他还格外恶劣地用指甲刮了一下时朗腰侧,那还未平息下去的□余波便又被带了起来,时朗发出可怜的□,那音调撩拨得柏岚心里又麻又痒,趁热打铁连要了两次。
“我怎么会捡到你这个宝贝呢。”柏岚从后面抱着时朗,脸就贴在他后肩,自顾自的喃喃,没有听到动静,又随口问了句,“睡着了?”问完自己也闭上眼睛。
“我在想,怎么跟我妈说呢。”刚才做的时候觉得困,现在倦意倒像潮水一样退去了,时朗声音听起来非常清明。
“一定要说吗?”
柏岚疑惑地皱眉,时朗转过身,定定看着他。
柏岚笑了笑:“现在说的话还不把她吓死啊,等到时间长了,三年五载,她开始怀疑的时候,你再说,她有心理准备就不一样了。”
“三年五载……”时朗神色有一点恍惚,“那时我都二十九,快三十岁了。”
“嗯,熟透透了的。”
“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有点发福?”柏岚睡意上来,思维天马行空,肆意奔走,想到哪说到哪,“总不至于三十就谢顶吧,你这张嫩脸,三十岁了可能还会被当成大学生,到时候你就背着书包,穿着几十块钱一套的运动衫……剪个选秀节目里的发型……去学校泡小女生……等她们芳心暗许的时候……告诉她们你已经被我定了。”
他说完,笑了,闭着眼睛亲过来。
时朗也被他逗乐了,“那她们还不撕了我!”他紧紧靠着柏岚,近距离的把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舍得闭眼,因为怕再睁开时,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尾声。
第二天一早整船
人都被广播吵醒,时朗皱着眉听了半晌,对迷迷糊糊的柏岚说:“有个孩子摔破了头要输血,在征求B型血的客人。”
柏岚一下子醒过来:“我是B型啊。”
“我是O型,应该也可以吧,不是万能血型么?”
两个人去到应急中心,那里已经有了几个年轻人在排队,柏岚让他们采集了血样,没多久一个医护人员过来抱歉地笑:“先生,你可能听错了,我们需要的是B型血啊。”
柏岚一愣:“我就是B型啦!”
“怎么会,您是A型啊,结果不会错的。”
柏岚怔住,下意识说了句“不可能……”但马上有什么东西从他眼中闪过。
两个人回房打算睡回笼觉,时朗打着呵欠看见柏岚专注地瞪着眼,笑了:“有什么奇怪,很多人要么记错自己的血型,要么根本不知道!”
柏岚若有所思状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但并没有认同和释然的迹象。
时朗把被子盖上,迷迷瞪瞪说了句:“不过你确实比较像B型血的人。”
他哪儿是像,他根本就是啊!柏岚费解,难道私家医生的诊断还没游轮上的来得准?任其芳是B型,冷文如是O型,他怎么会有A型血?
假期结束,每天至少工作14小时、没有休息日的生活开始了,每每觉得疲劳时时朗就想想柏岚,其实他现在很满足,因为有一个心爱的人,充满了他其余10小时的每一分每一秒,这奔波的14小时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这份合约虽然赚得少,可是只要努力创造自我价值,自然会吸引到待遇更好的经纪公司来签,正如他的口头禅说的,他还年轻,到30岁退出娱乐圈,也还有6年,这6年他可以存一笔钱,给柏岚开一间小小的首饰设计工作室,凭他那些天马行空的idea,作品一定畅销。
他自己呢,就开一间画廊好了,和柏岚的工作室比邻而居,每幅画卖多少钱并不要紧,但一定要是画自己喜欢的内容,每年出去旅行两次,捡几只猫猫狗狗,伺弄一院子的花草……
至于妈妈,一定会吃惊,也许会伤心很久,但她毕竟爱他,又是个软心肠的,不会忍心逼他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在一起度过余生,而且时朗有80%的把握,妈妈也喜欢柏岚。
不管怎么想,未来都是美好一片,现在再辛苦也是踏实的。
时朗忍不住傻笑,化妆师抓狂:“不要动啊!”
“哦不好意思。”
活动八点多结束,本来可以回酒店休息,准备明天6点起来拍戏,时朗却临时接到通知,要他去一个应酬,对方
是赫赫有名的海外发行商,文森特当面一般叫她罗太。
时朗听过罗太的大名,她叫罗曼莹,先后有过两个丈夫,从政那个比她大二十岁,另一个经商的比她大十岁,她前几天看了时朗在片场的表现,似乎若有所思,今天正好到香港购物,时间对上了,于是希望见时朗一面。
这种人物当然不能得罪,再说罗太名声也不坏,她甚至滴酒不沾,时朗欣然前往,罗太穿一件白色的香奈儿抹胸裙,搭着披肩,长发挽髻,最先吸引时朗注意力的却是她的耳环,耳钩部分是一只蜷起来的白孔雀,坠子是三根孔雀翎,拖得老长,几乎到了锁骨。
罗太见时朗有一丝失神,笑了笑。时朗反应过来,失笑:“您看起来就像刚出席完颁奖典礼的女明星。”
“刚打的针,皮肤还算光滑吧?”罗太笑着端起茶杯。
时朗从没见过这种自嘲方式,有些尴尬,却也对她平添几分好感。
两个人聊了十几分钟后略熟了些,罗太摸摸耳垂说:“你看到我第一眼时愣了一下,是因为这对耳环吗?”
时朗承认:“很特别,让我想到一个学珠宝设计的朋友……”
“柏岚?”罗太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打断了时朗。
时朗吃了一惊,本能想说你怎么知道,但不想暴露太多他和柏岚的私事,因此什么也没说。
“老实说,我很早以前就听过你了,那时你还是模特吧,不过我真正注意到你,其实是因为你和柏岚合作的那部戏,从那时起,我才开始觉得你是一个有前途的艺人,我很想捧你,所以就找人查了查你。”
她从手袋下面拿出一个信封推过去,里面是他和柏岚两个人非常私密的一些照片,甚至有练车时在车里接吻的。
“你的性取向我无意置评,但是我想要打造的是一个完美的全民偶像,开朗阳光,善良温和,才华横溢……什么的,他绝对不可以有这方面的问题,公开私下都不行。”
时朗低垂着眼睫毛一张张翻看那些照片,一轮看完就再看一轮。
罗太向身后伸出手,一旁助理把一个文件夹放在她手里。“这是我让人做的合约,你好好看下,如果同意,你和文森特签的那份即时作废,违约金我给。”
时朗抬起眼:“罗太……这些照片也可以给我吗?”
罗太有些不解地耸肩:“OK。”
时朗道了谢,微微一笑说:“因为拍得挺好看的,忍不住想留个纪念。”
罗太颇感意外,“我后天去纽约,大概十天后回来,到时候你给我答复吧。”
时朗回
酒店后翻了这三十多页的合约,在他这个年纪,这种待遇可能是最顶级的了。
罗太帮他设计的路,没有负面新闻和炒作,合作对象是一流导演、知名编剧,主流媒体,拍叫好又叫座的作品,确保每年可以入围和拿到的奖项都一一标明了,代言全是国际大牌,而且时限是以季度为单位,每年有两个月不安排任何工作,随他自由支配,如果他一直表现良好,还可以在这份合约期满后,获得公司10%的股份。
合约为期五年。24岁到29岁,一个人最宝贵的黄金时间,也就是说他可以带着丰厚的积蓄和罗太公司10%的股份,三十而立,并从此洗手江湖,吃喝不愁。
多美好啊。
时朗笑了起来,把合约盖在脸上,轻抹转动那条太阳系手链。
要是没了柏岚,他即使能得到罗太全部的身家,又要和谁去分享。就算每一天都过得清闲,可是没有一分钟是值得期待的,又有什么意义。
也许他到30岁时还是没能摆脱文森特和文森特的那一套路数,也许那时他还是拍着没有深度的肥皂剧,没有拿奖,没有家喻户晓,一天工作14个小时甚至更多,但熬到收工那一刻,柏岚会开着一辆没有雨刷的破车来接他,两人一起度过一天中余下的时光,足够了。
罗太从纽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约见时朗,时朗把合约还给她,签名栏空空如也。
她对着空白处看了几秒钟,抬头:“是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谢谢您,但是对不起,我不能没有柏岚。”
罗太非常意外,下巴抬了抬,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十天时间都不够你考虑清楚吗?”
“不瞒您说,我觉得这没什么可考虑的……”
“这样的机会你一辈子只会遇到这一次,不是可能,是一定,看在你太年轻的份上,我不介意再给你点时间。”
“要是您能在我认识柏岚之前找我就好了。”时朗笑得戏谑,也很认真,“不过您也说了,是从我和柏岚合作之后才注意到我的,所以,我离不开他,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
罗太嘴角微微抽动着,她淡淡说了一句:“真可惜。”就上车离开了。
开春的天气乍暖还寒,拍戏的地方又是山里,时朗隐隐有些鼻塞迹象,助理便给他准备了维生素和感冒药,他不疑有它地按时服用,一连几天昏昏沉沉,他也只以为是药片中所含的扑尔敏成分作祟。
返城前一日,拍戏结束后几个年轻人相约去酒吧放松放松,时朗深受感冒之苦,吃了药就在酒店里蒙头大睡,突然听见急
促的门铃响,他摇摇晃晃去开门,外面站着两个警察,向他出示证件后客气地说:
“时朗先生?你认识冯远涯吗?”
“……他是我助理,他怎么了?”
“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毒品,他说是你给他的。”
时朗一愣,半晌没说话,突然反应过来,惊怒道:“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他还抓着门把手,一激动突然按空,步履踉跄地靠在门上。
两个警察对看一眼,一个摇头冷笑:“跟我们走一趟吧。”
时朗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换的衣服,脑袋里始终迷迷糊糊,但警方提出做毒品检测的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过去多久,门被推开,有人进来在桌子上敲敲,时朗把头从臂弯里抬起,那人的面目重叠摇晃着,看不清楚。
“我们检查出你体内有过量吗啡,你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