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妻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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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兴奋,雀跃,期待······
按开信箱,里面的文字赫然入目:您好,很冒昧给您发来这样一条信息,我与令兄之前在xx学校有过一面之缘,自己的家人以前也有跟令兄一样的症状的病史,刚刚巧遇令兄,听他说要出去单独见微友,觉得有所不妥,还望您收到此条短信后出门看看,刚走不远,应该还没有出小区。
缘分两个字在阚飞的脑中一闪而过,他跟薛印还真是有孽缘,紧接着阚飞就破门而出,从地下室冲上来,踏出单元门就追到了院子里,一路朝着小区门口奔过去。
公交车站阚飞把阚翔给逮到,阚翔不肯跟着阚飞回去,搂着站牌前的电线杆子就不走,路人纷纷侧目。
无论阚飞怎么说,阚翔就是不吃那一套,偏要坐车去见微友,大老粗耐着性子杵在站台前跟阚翔耗着,苦口婆心的一顿劝。
阚翔有所松懈,执拗的表情变得有些呆,他朝着阚飞眨眨眼,忽然眼睛一亮,咧嘴冲阚飞身后笑:“伍立伟!”
阚飞中计,回头去瞧,就冲这功夫阚翔松了电线杆子奔着大马路就闯着红灯往过跑。
这本来雪天路就滑,老司机手法好,但你知道来来往往这么些车哪些司机是老手哪些司机是新手吗?
老手都撒不住车,车子在冰面上直打滑,何况是新手上路,阚翔莽撞,不管不顾往过冲,阚飞眼睛都红了,快要爆出眼眶子,想也没想一股脑的就跟着阚翔奔到了马路中间。
眼睁睁瞧着阚翔脚底一滑,一个狗啃屎就横着滑出区俩米远,货车鸣笛,惊得阚飞魂飞魄散,从丹田提起一股劲儿,把整个身子撞出去,抓住冰面上的阚翔把他牢牢护在怀里,还是被减速开过的货车门子顶到了腰眼,一个跟头搂着阚翔就撞到了马路中央的护栏下,惊得道路两边的行人唏嘘不已。
069当当响
阚翔“疯”起来的时候不管不顾,完全没有亲情友情这个概念,阚飞都已经这样了,他爬起来还要继续跑呢。
疼得一脑袋冷汗的阚飞一把捉住了阚飞的脚腕子,倒在护栏下面岔气的求他:“呼···呼呼····哥···我···我都这个逼样了你还走?”
阚飞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精神失常的人就那么喜欢“走”呢?满大街的疯跑疯喊,横冲直撞。
阚翔顿住脚步,扭脸低头看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阚飞,疑惑不解地问:“你哪个逼样了?你怎么了飞飞??”
“操!”地上倒着的阚飞碎了一口,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马路俩边来来往往那么多行人,就没一个停下脚步过来帮他们兄弟俩一下的,“给小三儿打电话,赶紧要他跟四儿过来这儿。”
阚翔这回倒是听话,掏出阚飞的手机就给地下室的代练三儿打了个电话。
条理清晰,逻辑顺畅,交代了阚飞现在在哪里什么情况,要他们五分钟之内必须赶到,然后他把手机给阚飞塞回去,又帮着阚飞扑棱扑棱衣服裤子上的雪尘,咧嘴一笑,到底还是背着他的绿书包拔腿跑了,气得心有余而力不从心的阚飞肝疼!
咬着牙,忍着痛,阚飞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给伍立伟打了过去,没招,伍立伟有车,找人也方便,抓他哥这事儿就得拜托他。
其实精神病人挺好忽悠的,接到“任务”的伍立伟没费吹灰之力就把阚翔给逮到了。
方式极其简单,他给阚翔打手机,问他在哪呢,干嘛去,对方傻乎乎的一五一十的把他的去向告诉他了,然后伍立伟就趁热打铁,自告奋勇的要开车载阚翔去,说他坐车去有面儿、牛儿,也能让微友高看两眼,那家伙就把阚翔忽悠的云里雾里的答应了。
再说苦逼的阚飞,他是被那货车一个寸劲刮到了腰,倒在冰上躺了五分钟感觉没有先前那么疼了。给伍立伟打完电话突然心血来潮的拿着手机给自己这孬样儿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试着给薛印的手机发了过去,说他出车祸,要薛印过来帮忙。
要说他俩就是有缘,薛印早把阚飞的手机设置黑名单,短信息也设到了骚扰短信里,薛印突然想起有事要交代秘书董莉,驾着车拐到主干道上的薛印也不知怎么按的,手一滑就点进了“垃圾箱”,好死不死的正好瞧见了阚飞刚刚给他发来的那条彩信图片。
他就扫了一眼直接删除了那条彩信,还没等他重新翻到董莉的号码呢,头一抬恰好就瞧见了像个傻逼一样躺在马路中间护栏下的阚飞,不由得眉头深皱,并没有踩刹车,车子继续缓速行驶一路向前。
与此同时,隔着一条护栏,阚飞还是眼尖地瞧见了薛印那辆黑色凯美瑞与他擦身而过。他倒是不嫌磕碜,趴在地上脑瓜子从护栏下面钻过去,痴痴地望着薛印的凯美瑞渐行渐远。
倒车镜里,阚飞探过护栏伸出的那颗脑袋既滑稽又让他烦躁,尤其是那该死的眼神,像极了被地主爷玩过就抛弃了的小媳妇儿。
十字路口,薛印随着行车左转向,结果却中途并了道,直接调头把车子又兜了回来,正好在阚飞发生事故的那侧。
没多久,阚飞的眼皮子底下就出现一双干净锃亮的皮鞋,顺着那纤尘不染的裤管看上去,是男人羊绒大衣的衣角,是男人简洁的皮带,是男人灰色的开衫以及黑色的衬衫与他脖子上搭着的羊绒围巾。
最后入目的是薛印那双黑白分明透着冷光的眼。
“怎么回事?”公式化的口吻,没有多余的情感起伏。
“滑倒了被大货车刮了一下子,有点疼,站不起来了。”这些全都是真话,阚飞仰面朝天地躺在薛印脚下,那样子真是贱死了,薛印高高在上,他恨不得匍匐在男人的脚下。
薛印没在跟阚飞说话,只是冲着他搭了一把手,缓慢地将阚飞搀扶起来,后者强烈表示他能自己走,完全不用薛印对他公主抱。
对此,薛印白眼,心里头暗自寻思这家伙还真是自恋,他压根就没有抱他起来的意思好吗!
“嘶哈···大宝儿···还是你车里头暖和啊哈哈。”
“闭嘴!”薛印开始后悔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举动了。考虑要不要把阚飞再丢下去,现在应该还不晚。
“你别这么对我,我心寒。”一个大老爷们说这么矫情的话也不嫌磕碜,偷眼瞄瞄心无旁骛的薛印,阚飞闭上了嘴巴,安静了屁大会儿功夫他又开始信口开河,为的就是想薛印高看他一眼,“对了,前阵子我投资了一个项目,觉得前景不错,薛老板有没有兴趣入股啊?”这人,不光是矫情还做作。
对他,薛印嗤之以鼻,官腔打得像模像样的,项目?跟他能合作出狗屁的项目啊?
眼见薛印不搭理他,阚飞沉默了数秒眼珠子横愣横愣的突然又开口吹牛逼说:“你这小车的性能好是好,不过这雪天路滑的还是开大车安全点,那什么,我那台丰田霸道在4S店维修呢,你开不开?等我取回来你开啊?”丰田霸道有,不是阚飞的,是伍立伟的,而且是少之又少的军绿色。
薛印面无表情继续在那开车,边上的阚飞爱说啥说啥,他全当在放屁,讽刺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无视。
阚飞心里头在做着思想斗争,寻思着是把逼装到底还是怎么着,去大医院吧,他兜里的钱怕是不够,再说了。他皮糙肉厚的用得着去大医院吗?就家跟前那小诊所他瞧着就挺不错的。
可是这话要怎么跟薛印说呢?才能既不掉价又堂而皇之,托着腮冥思苦想,一个崭新的“牛逼”诞生了。
“嘿我说你这是去哪啊?麻烦,你掉个头咱往新阳小区开呗,”暗自观察薛印的脸色,瞧他无动于衷,阚飞觉得自己得加把劲,“那什么,我家那儿有个专家诊所,嘿你别瞧他门脸小,我跟你说不是会员那儿都不对外,你是大老板你最懂了,那个抚顺街的私家菜馆连个门脸都没有,那叫一个火爆,你听说过吧?那一天就最多接四桌,根本不对外,哪一桌都得最低消费七八千,不过菜品倒是不错,赶明儿你不忙我带你过去尝尝,那儿我也是会员,嘿嘿嘿······”
没错!阚飞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从伍立伟的嘴里听到的,哈尔滨的确有没有门脸不对外营业的私家菜馆,有政府官员或者老板老总去吃的时候都是要从外面把门锁起来的,因为那里面吃的都是一些“山珍海味”,什么熊掌啊,猴脑啊,要啥有啥,一应俱全。
“好啊。”淡淡的回答,薛印突然扭脸对上阚飞那张僵住了嘴角笑容的大黑脸。
他他他他妈的居然冲他说“好啊”?
呃······
薛印根本就没听阚飞在那跟他吹牛逼,一意孤行的把阚飞送去了省医院,阚飞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几个粑粑蛋,给他挂了号、看了诊、交了钱,招呼也没打的就走了。
阚飞的自尊心在一次受挫!
奶奶个熊的,不成!他得赶紧把他那个微信集赞的项目搞活起来!!!
自打那天后,阚飞跟个精神病似的,踅踅磨磨的蹭来了伍立伟的车钥匙,好顿在那台丰田霸道的车里头自拍,随后就把照片给薛印发了过去,薛印看了一次之后在就看都不看,觉得阚飞这人还挺幼稚的。
接二连三的总能收到一些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后来薛印也懒得设置黑名单了,阚飞爱发就发,他不看就是了。
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薛印的手机里塞满了阚飞各式各样的照片,所谓的各式各样,就都是一些诸如阚飞坐在某车里的,穿着某品牌衣服的,夹着某品牌包的,带着某品牌眼镜的,到那种会所去消费的照片。
三月中旬,在薛里来升初一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坐在办公室里的薛印突然又收到一条彩信,打开一看,一张阚飞在LouisVuitton(路易威登)店面大橱窗前夹着包微笑面对镜头的照片。
嗤——
看着照片下的文字薛印笑了。
有时想想阚飞这个男人还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跟他没事就提人、提项目、提奢侈品、提房提车的,说什么他在上海出差呢云云的······
可笑死了,当他是傻狍子吗?这张照片的背景明明就是哈尔滨的麦凯乐正门LV橱窗前的样子,跟他在这装什么国外来宾。
下意识地随便翻动着阚飞给他发来的彩信,形形色色各种形象全都是阚飞。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阚飞那张大黑脸在薛印这里已经看得习惯了,完全没有最初时看他的陌生感。
那些第一眼的印象,像阚飞长得凶,长得粗犷,不好看,太黑了什么的感觉全都消退了。
现在看他还挺顺眼的。估计薛印是被这些照片给催眠了,谁能跟阚飞似的,孜孜不倦的整天往薛印的手机里发自己照片,自恋到了一定的地步!
070你是怎么看待同性恋的?
“将要上补习班的孩子们,刚从监狱出来,又要进看守所了。”刚刚向薛印汇报完这一季度财务报账的董莉樱桃小嘴一撇,也不知道在感叹着什么。
薛印正在整理桌面上散落着的材料,闻此言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会阴阳怪气的。
董莉前脚才出去,后脚员工王维娜就敲门进来,比起张晓丹这孩子比较内敛,文文静静的说话声音细若蚊蝇,她努力的想要对薛印简单明了的表达一下她打出个意向单子的事情。
薛印认真地听着王维娜的汇报,适当地提出一些小疑义,尽量不说一些令员工打消积极性的丧气话,虽然这单他一听就完全没戏,但他还是耐性十足的等着王维娜发表完她的想法,最后看这孩子高兴地从他的办公室出去。
垂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下午三点四十分钟,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他决定开车去接薛里来放学。
薛印到达薛里来学校的时候是四点二十分,然后他坐在车子里一直等到五点钟也没有瞧见薛里来的身影,习惯性地蹙眉,薛印下车直奔薛里来的教室。
他特意没有告诉薛里来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他的惊喜没给上,薛里来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薛里来的班主任王梅说薛里来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午休没多久就跟班上的男同学动手打架,下午的时候薛里来找来了他的“父亲”,后来就把孩子给接走了。
薛里来上初中,薛印直接在校长那走的关系给他塞进了重点班,至于班主任王梅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也不怪王梅不认识他。
“呵呵,请问您是薛里来的······?”
“我是他的爸爸。”这种回答完全是薛印出于本能的回复,他完全没有多想。
只是,薛里来的班主任王梅此刻那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的面目表情实在令他难堪,薛印见状急忙解释一嘴:“王老师请不要有什么怪异的想法,下午接走薛里来的是他的干爹,我是爸爸。”
“哦···哦哦···”王梅一时间根本适应不来,“干爹”和爸爸有什么区别嘛?说到底你们不还是组成了一个同志家庭吗?真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