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妻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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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飞额头宽阔,眉骨高且眼窝凹陷,积年累月的人生阅历全都化作一股狠辣从他眼底透出。
阚飞挂上和善的面具,假意的关切着对面的张晓丹:“小丫头,狂欢夜那天没事吧?下次可别再喝那么多,这事儿等我回去好好跟你们薛总唠叨唠叨,呵呵呵······”
这下,众人皆惊,再一次肯定以及确定了那谣传!
众人面面相嘘,一同把目光转向在那坐怀不乱的薛印,怎么瞧、怎么看,他们的薛总都稳如泰山,压根就没理会边上坐着的那位。
气氛突然冷场,也变得蹊跷,如果说阚飞表现得“热情如火”,那么他们的薛总就“冷若冰霜”。
薛印面色柔和,大方的露出他风趣的一面:“黄金没有,倒是只是一身臭汗······”他笑的样子很迷人,一身儒雅之气显露无疑。
但是面对阚飞,薛印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他那冷淡的样子,疏离的架势,清高的眸色,都要阚飞突生一种仿佛薛印出言顶撞他都会是一种自掉身价的事情。
气氛越来越怪异,阚飞在那自来熟,薛印却一副我根本不认识他的架势。气度非凡,言谈举止得当,从头至尾都没有理阚飞那一茬,当他是空气一样的存在,诡异至极。
财务小董偷偷盯了阚飞好几眼,觉得这人怎么那么面熟,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便用眼睛来回在阚飞身上黢巡。
终于,薛印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身旁的阚翔,后者一愣,薛印浓眉柔顺,眉棱骨凸起,一双眼平淡无波,让人根本看不进他的心底,无从得知他的真正想法。
他说:“够了吗?”淡淡的语调,毫无波澜。
挑眉,阚飞的样子有些无赖,他回他:“没够。”
“有趣吗?”
“很好玩!”
“如果你马上离开,我会原谅你的无知。并且——”眼光暗沉,冷漠的语调充满压迫感,“不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啧啧啧——”见薛印先变了脸,阚飞自然也不坐那继续“卖萌”,也跟着薛印冷脸相向。
操你妈,小白脸子,吓唬老子是不懂法的法盲吗?告我?你凭JB啥告老子?难不成老子坐你这攀关系喝两棒子酒就特么犯法了???
但转念又一想,薛印这小白脸子能开公司一定鬼,莫不是要跟他耍什么花招?他得当心着点别被他给阴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今儿他当着薛印这么多员工的面一折腾,准是给他抹了黑,再说他还免费喝了两棒子啤酒,爽!他合适了。
跟这小白脸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反正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他以后怎么整他!
“你看你看你看你,我走还不成嘛,又跟我剌剌脸子,”阚飞嬉皮笑脸的说,自己在那给自己台阶下,这戏让他演的活灵活现。站起身,人模狗样了一把将自己的椅子拉开,冲着在座的各位点头哈腰,“我惧内,就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乐呵着,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先小后大,面目表情也鲜活,不禁逗得在座的几个小女生忍不住捂嘴咯咯乐,对阚飞这种随性不拘的男人到没什么抵触,反而还很喜欢他身上那股子颇具孙红雷那种男人一样的爷们气质。
阚飞走后,薛印并没有对在座的员工多做解释,为何他们吃吃饭会半路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来。因为薛印知道,今天这事儿,他多说一个字定会越描越黑。清者自清,只要他自己心中明白就好。
那天晚上会完餐后,薛印又带着他们原班人马去K歌,这都是每年的老一套,会餐、K歌,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一大早在饭桌上,薛里来颇让薛印意外的主动过来跟他说话:“咱家那条拳师犬呢?你给弄哪去了?”
薛印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板一眼的像似在跟某单位领导汇报似的说:“寄养在宠物美容院,你要是想它了待会咱俩去把它接回来,好吗?”
吱嘎——是椅子摩擦地板发出的刺耳声音。
薛里来站起来说:“我吃饱了,现在就去吧。”
薛印瞅着整装待发的薛里来没在说什么,跟着他放下手中未吃完的早餐,起身拿起衣帽架上的羊绒大衣一块出了门。
脚印儿见了他们爷俩依旧亲厚的很,大尾巴摇来摇去,围着薛印跟薛里来的脚下来回转磨磨。
美女兽医笑脸相迎,薛印的确有女人缘,基本大小通杀,无论年老年幼,估么着是现下比较流行他这一款。
“哈哈哈,带儿子来看你家脚印儿啊,恭喜你啊薛先生,你家的这‘大美女’怀上了,大概年后就能下崽子。”
薛印一愣,他基本把这茬给忘到了九霄云外,眼前的兽医一提,不禁又要他想起阚飞那张黑咕隆咚的脸,那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哪都有他呢??
在一想到脚印儿是被阚飞家那条大公狗给配上的,心里面着实不太痛快,就好像他这主人也被他给压了似的。
之后薛印跟美女兽医客套地寒暄几句,便牵着他家的脚印儿跟薛里来走了。
薛里来有点捉摸不透薛印,明明有车不开,偏跟他打车来取狗,神经病吧?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宠物医院原本离着丽都小区就不远,车子基本拐两个弯儿就到了地儿。薛印推门欲要下车,却听仍坐在车子后排扯着脚印儿牵引绳的薛里来瞪眼珠子跟他说:“你先回去吧,我领脚印儿到我同学家玩会去,”像似怕薛印在跟他唠叨,薛里来连忙补充了一句堵住薛印的嘴,“他家也有条这种狗,我领这家伙过去玩玩,狗也挺可怜的,晚上你就别等我吃饭了,拜拜。”
“别玩太晚,早些回来。”掩藏住心中的千言万语,薛印隔着挂着霜花的车窗淡淡的嘱咐了一声。然后直起身,一直瞧着出租车驶离了这条街在街口消失不见,才露出落寞、寂寥的神色慢慢转身回家。
如薛印所想,果然半个钟头后,薛印在游戏中等到了薛里来的《独具魅力》上线。
他基本摸清了一些情况,比如薛里来的《独具魅力》很喜欢在庄园站着卖弄,所谓的卖弄就是炫耀他那一身顶配的装备,然后也摸清了薛里来在游戏里还有个老婆《奥莉芙》。
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混入薛里来所在的行会《主宰》,这样才能跟游戏里的薛里来联系上。
对着屏幕守株待兔的薛印忽然一个激灵,因为他瞧见了《千里无敌》,自从他上次搭讪失败后,这个《千里无敌》就跟有病似的,一走一过,只要是看见薛印的女法师《鸿孕当头》,准保手贱的给薛印一个刺杀,然后薛印的人物就会惨叫一声倒地不起,接着整个电脑屏幕从彩色变黑白。
对游戏里的《千里无敌》,薛印形成了一种畏惧的条件反射,他倒不是害怕,就是特反感,有时候网络连接不给力,被杀死之后小退退不出去,就得点X全部重新登录,这样很麻烦的。
离着老远,薛印一眼就瞧见了《千里无敌》在庄园降落,心下一惊,拔腿就要跑,结果反倒引起了《千里无敌》的注意,真真手贱的狂奔过来,先是一个野蛮冲撞把薛印的女法师《鸿孕当头》顶的哇哇乱叫,然后一刀烈火劈下,薛印就潇洒壮烈了······
042菊部地区有血
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薛印并未因被游戏里的阚飞杀死而生气,他气定神闲的小退,然后再上线。心里头猜测着那个《千里无敌》也许是跟他家薛里来一样的叛逆小子一个,他一个大人又何必跟个孩子置气呢。
重新上线,薛印发现《千里无敌》跟薛里来的《独具魅力》都不见了,急忙滑动鼠标整个界面寻找薛里来,薛印的角色人物来来回回在庄园里跑了好几圈都没有寻到薛里来的《独具魅力》,最后他死心的准备下线了。
就在这时,游戏里有人私密他,这让他既激动又高兴,不然,总不能做个独行侠吧?那样他什么时候才能融入到这个游戏中去呢。
《菊部地区有血》发来私聊:靠,你他妈的啥时候又玩这个号了?
薛印只顾拉关系,并未仔细瞧这人的游戏名,急忙忙敲键盘回话(鸿孕当头):我不是本人。
《菊部地区有血》:那你是谁?
《鸿孕当头》:我的意思是这个号是我买的。
《菊部地区有血》:噗···买的?你多钱买的?(这人是傻逼的,花钱买个38级的小法师?)
《鸿孕当头》:1000块。
《菊部地区有血》:······(果然是个傻逼,破号白给都没人要,他居然花一千!!!)
《鸿孕当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薛印这个人很敏感,有些事情你说者无心,他听者有意。现在对方这么一说,他立马联想到也许公司小刘儿在这里面拼了缝子,只是他没有想到小刘儿胆子也太肥了,竟把他自己这个一文不值的破号作价一千直接倒给了薛印。)
《菊部地区有血》:你男的女的?
《鸿孕当头》:男的。
《菊部地区有血》:我女的。
《鸿孕当头》:······
菊部地区有血没想到对方这么坦诚,一点也不避讳,直接跟他说他是个男的,既然是男的,玩女号并不就是人妖吗?
菊部地区有血也是个男的,不过是个跨性别者,天生认为自己生错了性别,其实他应该是个女孩,所以他也练了这么个人妖号《菊部地区有血》。
然后那一天,薛印在他的游戏里收获了他游戏中的第一个朋友——菊部地区有血。
但是薛印十分不喜欢他,第一,因为菊部地区有血这个名字,第二,起了这么个恶心人的名字。游戏人物性别居然选的是女性。
为什么薛印还是硬着头皮跟这个人交好下去?就因为菊部地区有血的身上挂了一个头衔——《主宰》
这人薛印以为,他离着游戏中的薛里来又进了一步。
再次遇上阚飞,是薛印年前去超市采购年货,手下员工们虽然放了假,薛印基本一周还是有个四五天是需要去公司的,他都尽量挑在薛里来外出的时间去公司,然后掐算着时间在薛里来玩完回家之前他在回去。
至于脚印儿,薛里来那天领走了就一直没领回来,说是怕小动物们寂寞,就先放到同学家养。
既然对方同学家长也没说什么不允许的话,薛印为了迎合薛里来便就没有拒绝。
其实他想再仔细盘问薛里来,比如他哪个同学家,要放在那里寄养多久,会不会不太方便。
但综合他上网查的资料,薛印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千万不能让薛里来觉得他不信任他,所以那些话他都憋在肚子里没问出口。
去超市采购年货那天,薛印特意等着薛里来,计算着想拉着薛里来跟他一块去采购,算是刻意找机会多跟薛里来亲近亲近。
只可惜,薛里来在他卧房里下了游戏便迫不及待的穿衣戴帽,说是去同学家看脚印儿。
再之后,薛印就在超市里与阚飞冤家路窄,对方没看见他,薛印选择绕道而行。
隔着几排货架,薛印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跟促销员吵吵把火的,听了几句,大概好像是有顾客把试吃的食物吃得过多,而导致两方发生口角。
鬼使神差的向前多走了两步,就仿佛是要确定一样,在薛印从一排货架后探出脑袋瞧见了正跟促销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阚飞后,他一副就知道会是那个人一样的表情。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薛印在路过女士区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一脸猥琐的阚飞提着一个空篮子杵在打折的卫生棉区域色眯眯地盯着一个像似学生妹的女孩在那猛瞧。
无耻!
更无耻的还在后头,薛印都怀疑阚飞根本不是来超市购物的,就是跑这里来混吃混喝的,他从男士区的护肤水开始试用,什么乳液,剃须水,刮胡刀,没有一个是被他放过的。
阚飞进去溜达的时候总是蓬头垢面,等从男士区出来的时候容光焕发。薛印有点不理解自己的行为,总在不经意间去关注那边作风下流的阚飞。
更更无耻的是阚飞在水果区抓起苹果香蕉的直接就咬,一副我不会买单就是来占便宜的架势,薛印与他有缘,无论他往哪边绕,在转了几圈后一定能与阚飞碰上。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把阚飞那市井小民的举止行为看得通透,阚飞撕开包装,将赠品偷偷揣兜,散装称的士力架巧克力他也偷偷揣兜好几块,还有饮料,他从冰柜里拿出来拧开就喝,喝完在放回去,尤其阚飞偷超市避孕套的行为简直要薛印把他鄙视到家!
他活了三十年,就没看见过像阚飞这么不要脸面的男人,他顶天立地一男子汉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真是白活了。
冷眼旁观的薛印满载而归,他当真没有看见凶神恶煞的阚飞对一老实女人瞪眼插队,还好死不死的插到了他前面不远的位置。
可能是阚飞那流氓的架势太足,导致薛印前面好几个良家妇女选择“弃坑掉头”,然后低头在那清点物品的薛印就排在了高壮的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