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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落架凤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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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辉敷衍地回答:“那敢情好。”魏枫的身影骤然跳进他的脑海中晃来晃去,心像被一只手揪来揪去,疼得喘不过气来。他突然後悔答应李董事的要求。林嘉敏还在说项目的事情,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是凭感觉答应著。
  好不容易回到家,林辉一头扎进书房,假装要加班,把门反锁以後,忙著给魏枫拨电话。电话关机。林辉往李董事住的房间打电话,没人接。他安慰自己可能他们还没回来。可是他的眼皮噗噗地直跳,他没来由地心慌,只能一边抽烟,一边隔一会儿便打一通电话。魏枫的电话一直关机。李董事好不容易接了电话,在电话里随便敷衍了两句,就说要休息了。在挂电话的瞬间林辉似乎听到了魏枫说话的声音。他心里咯!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接下来他就疯狂地打魏枫的电话。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林辉不知抽了多少烟,书房里烟雾腾腾的,他揪著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犹如困兽一般。那一刻他发誓,不管项目成不成,他不要少年再去陪任何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辉的手机响,他一看号码是李董事房间的电话,慌忙接起来。
  李董事叫林辉过去一趟,声音沈重而焦急,显然是有事发生。林辉挂了电话,抓起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根本不管林嘉敏叫他。他发动车子,一个劲地踩油门,汽车在马路上象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交通摄像仪闪个不停,不知道被照了多少照片。
  到了李董事住的宾馆,林辉几乎是一路跑到房间门口。他顾不得礼貌不礼貌,抡起拳头使劲敲门。门好不容易开了,李董事在门缝里看见他,神情怪异地将他让了进去。他垮进门的时候,被房间内的景象惊呆了。房间内一片狼藉,椅子和沙发翻倒在地,茶几上的水果和杯子都滚得到处都是,最可怕的是地上赫然有一滩鲜红的血迹。
  林辉只觉眼前发黑,颤抖著声音问:“出了什麽事?”
  李董事嘴角和脸上都有淤青。他摇著头叹息说:“不愿意就不愿意,何苦搞成这样。这孩子真是想不开!”
  林辉望著他双眼冒火,拼命压著火气问:“小枫在哪里?”
  李董事指指卧房。
  林辉奔进卧房,只见魏枫缩在墙角,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左手的手腕被割得血肉模糊,鲜血还在不断往外淌。他手里紧抓著一把水果刀,嘴里喃喃地不断重复著:“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林辉看到这番景象的时候,脑袋瞬间空白,眼中只有鲜红的血迹和魏枫手腕上狰狞的伤口。他很想冲上去把少年紧紧抱进怀里,但是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迈出一步都用尽了全身力量。他摇摇晃晃来到魏枫面前,想去抱少年。魏枫才被他一碰就像过了电一般,眼睛突然从混沌变得警觉。他握著刀在身前挥舞,大叫:“你滚!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林辉夺过刀子扔到地上,但是魏枫更加狂乱地反抗。林辉好不容易才近了他的身。林辉抓住少年的肩膀将他使劲圈在怀里,心疼地说:“小枫!小枫!我是哥!你看清楚,你看清楚……”
  魏枫踢打一阵没了力气,软倒在他怀里。听到林辉的话,他慢慢抬起头,努力聚拢散乱的眼神定格在林辉脸上,然後一丝绝望从他眼中掠过。他咬著牙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恨……你!”
  魏枫的话就像往林辉心里扎刀子,每一刀都扎得他鲜血淋漓,痛彻心扉。然而目前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林辉见魏枫不反抗了,连忙抱起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房间。
  李董事在林辉身後说:“有什麽事给我电话。”
  如果不是抱著魏枫,林辉真想给这孙子一顿胖揍。果然是披著笑面的狼啊!
  好不容易把魏枫放到车上,林辉把油门踩得都快冒烟了。他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魏枫。少年的头无力地靠在车窗上,从目光的散乱程度看得出他已经处於意识不清的状态。林辉猜想,一定是老头想对魏枫用强,怕他不愿意,所以下了料。要不然魏枫好歹也是二十岁的小夥子,老头再强壮也不可能强得了他,看老头脸上的伤痕绝对是被魏枫打的,估计是药性发作让魏枫没有力气,他才割腕的。魏枫手腕上的伤口让林辉用毛巾裹紧了,可是白色毛巾上还是渗出一片红色。不知道魏枫用了多大的力气。平时他最怕疼,有点小伤口都直嚷嚷,割那麽深的伤口,得有多痛,他当时一定是下了狠心。林辉想起少年对自己说“我恨你”时,那种绝望,那种憎恨,心痛就象潮水一般涌上来。
  他拼命咬住牙,用一只手使劲摇晃魏枫:“小枫,坚持住!别睡过去!”
  魏枫勉力睁开眼睛。林辉把他的手紧紧地攥住,像是这样可以把力量传给他似的。他狠狠地说:“你给我坚持住!回头你要怎样恨我都可以!”
  眼泪从魏枫眼中涌了出来。然而窗外的夜色太浓,很快吞没了这滴微不足道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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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架凤凰33…34

  林辉把魏枫送进医院的时候,魏枫已经意识不清了。
  医生解开裹在魏枫手腕上的毛巾时,倒吸一口气,嘟囔著说:“怎麽弄成这样?真下得去手!”
  林辉一听急了,忙问:“怎麽样啊,医生?”
  医生瞟他一眼,疑惑地问:“你是家属?”
  林辉忙点头:“我是他哥。”
  医生不紧不慢地说:“要输血,缝针。”
  林辉忙说:“那赶紧啊。”
  医生眼睛一瞪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现在急有什麽用,早干啥去了?”
  林辉被医生给唬住了,低下头不好意思说话。
  兜里的电话猛地震动起来,林辉掏出来一看是林嘉敏。之前就打了七、八个,因为是震动,他的注意力又都在魏枫身上,所以没注意。
  他接起电话。
  林嘉敏在那头不高兴地问:“你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叫你不理,电话也不接。”
  林辉摸了把脸说:“我有事。”
  林嘉敏不依不饶地问:“有什麽事?”
  林辉本来就著急,被她这麽追著问,一下烦躁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度地回答:“都要出人命了,你别跟著添乱了!”
  林嘉敏毕竟是个懂事的,听著林辉著急上火的口气知道可能真出什麽大事,所以没再追问,只叫他处理完事後给她打电话。
  林辉挂了电话,回到病房的时候,魏枫已经输上血,医生正在给他缝针。黑色的线在手腕上穿行,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蜿蜒丑陋的痕迹。魏枫歪著头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脸颊在日光灯下泛著青白的光。
  医生一边缝针一边摇头叹息:“这年纪轻轻的,有什麽想不开的。”
  医生缝完针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林辉。突如其来的静默让他喘不过气。每看一眼昏睡的少年,林辉心里就揪著疼,愧疚和後悔向潮水一般涌上来。他不敢去看魏枫的脸,少年的苍白和脆弱象一把锋利的尖刀,可以一点一点剔除林辉的自持和伪装。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呢?少年是自己想要捧在手心里爱护的人啊,为什麽会把他伤成这样呢?
  林辉坐在床边,捧起魏枫割伤的手,轻轻吻著长长的伤痕,似乎这麽做可以让难看的伤疤消失。
  魏枫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天气有些阴,乌云沈沈的,要下雨的样子。左手有些疼。右手还吊著针水。林辉抱著他的左手趴在床边睡觉。
  他一动,林辉就醒了。
  林辉揉揉眼睛,望著他欣喜地问:“小枫,你醒了?伤口疼不疼?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吊完这瓶针水就可以回家了……我真被你吓死了!”
  魏枫望著他,一瞬不瞬,半天才哑著声音问:“你……把我卖了多少钱?”
  少年的声音很小,但是听在林辉耳中不啻是一声惊雷。林辉嗫喏著问:“你这是什麽意思?”
  少年平静地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林辉低下头努力辩解说:“我不知道会出这种事。那孙子忒不是人了……”
  魏枫打断他的话说:“你难道不知道他喜欢男人?”
  林辉给问哑了。
  魏枫盯著沈默的林辉,原先不带感情的瞳仁里迅速聚集起水汽,他声音颤抖著问:“叫我去做这种事,你还有没有心!”
  林辉不敢去看魏枫的眼睛,他受不了这种良心的拷问。他知道李董事喜欢魏枫,也想过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始终抱著侥幸心理,自己骗著自己。现在魏枫问到脸上了,他不能说自己不知道,可是他确实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魏枫见他不说话,哽咽著说:“你的钱还不够多吗?还是你心里根本就不在乎我?”
   林辉见魏枫哭了,抬手想去替他擦泪,他头一偏避开了。林辉的手僵在半空中,慢慢地放下,低声说:“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事儿……一听说你出事我就赶来了,忙前忙後一晚上,担心得要死。你怎麽能说我不在乎你呢?”
  魏枫止住哭泣,冷冷地盯住他问:“要是你未婚妻,你能让他这麽做吗?”
  林辉给问急了,冲著魏枫就吼起来:“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你别像个娘们行不行!”
  他刚吼完,魏枫就抬起受伤的手给了他一耳光。耳光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刺耳,林辉的脸被扇得往一边歪去,等他转回头就对上少年几乎要喷火的眼睛。
  魏枫是个温和的人,对林辉更是百依百顺,除了那次发现他在外面偷惺以外,少年就没有对他发过脾气。可是现在林辉对上的是一双燃烧著熊熊怒火的眼睛,仿佛要燃尽少年胸中的愤怒、伤痛和屈辱。他耳边响起少年那句绝情的“我恨你”,忽然感到窒息一般的恐慌。
  他摸摸火辣辣的脸颊,悻悻地说:“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跟你说了。我知道你难过,我以後会补偿你的。你的亏不会白吃。”
  魏枫深深地望他一眼,想要说什麽,最後还是没说话。林辉觉得他的眼中闪过一种叫失望的情绪。
  因为用力过猛,魏枫的伤口裂开了,渗了些血出来。林辉赶忙叫医生来。医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埋怨伤成这样了还不注意之类的话。
  等医生走後,林辉坐到魏枫身边,近乎哀肯地说:“小枫,等你伤好了要怎麽样都随你,现在别闹了,好吗?算哥求你了。”
  魏枫看都不看林辉,躺下来闭上眼睛。林辉知道魏枫这样准是在生气,现在说什麽都听不进去。他叹口气,替他掖好被子。
  等魏枫掉完针水,林辉把他送回家。魏枫一只手不能动,林辉主动留下来照顾他。
  看著忙进忙出的男人,魏枫心里的悲愤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灰的感觉,不是害怕,不是悲伤,不是憎恨,是一种空洞。当听到李董事说林辉把自己送给他的时候,魏枫确实是羞愤欲死,那种心底涌起的恨意差点毁掉自己。然而现在,他不恨了。他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那些曾经的坚持和爱恋犹如一场梦,梦醒之後留下的些许温暖不过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冰冷的感觉慢慢渗进心里,直至将整颗心冻结。
  或许是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让魏枫一再忍耐一再失望,如今他竟感觉不到太多疼痛。他全心依赖的人,一次又一次将他的感情击碎,每一次他都尽力去修补。他太累了,没有力气再做什麽。林辉是那样的人,虽然给过他很多帮助,却从来不是他的依靠,一直以来他都是靠著不切实际的希望卑微地等待男人改变。
  希望没有了,剩下冷酷的现实,但是接受起来并不是想象中那麽难。
  魏枫拿起画笔画下一颗破碎的心,然後在心的碎片中长出了一对翅膀。他抬头望著茫茫不知名的虚空,想象著自己独自一人站在人生的路口,缓慢却坚定地走向不知名的终点。
  林辉把魏枫接回家後发生了两件事。
  先是李董事打电话问魏枫的情况,听说魏枫没事就没说什麽。林辉恨他恨得咬牙,听见他的声音就想杀人,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主儿不但不能得罪还要上赶著讨好。这次魏枫的事闹成这样,也不知道老头有什麽想法,林辉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找来个顶红的男公关带著就去找老头。李董事对林辉带去的男孩挺满意,也没推辞给留下了。
  隔了两天老头又把林辉叫去,开门见山就问起魏枫:“小枫好些了吗?”
  林辉听他提魏枫心里止不住地冒火,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答应著:“没事了。就是要休息几天。”
  李董事点上烟,吸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问:“他挺恨我吧?”
  林辉不知道怎麽回答。干笑了两声。
  李董事摇头叹息:“这孩子看著挺温和,没想到那麽烈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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