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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监狱]二叠纪-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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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周旋耍脾气;他想着办法杀你,到头来反而跟你好上了;他参与暴乱、搞爆炸、越狱,回来后又是一条好汉,还做了管教;最精彩的是,他居然能把咱们监狱给整塌了……说到底,是你太纵容他了。”
  “是吗。”郁辰不置可否,“平心而论,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莱斯特愣了愣,看向郁辰的眼神带了点探究。不能怪他多心,在这个敏感时期被上司问到这种敏感问题,他确实需要好好斟酌一下。可惜郁辰没给他探究的时间,用略微不耐烦的声音催促他:“说啊,不说不给你发奖金。”
  “我觉得吧,苏远是个很笨拙的人。”莱斯特赶紧接话,“他笨拙地适应监狱的生活,笨拙地适应谛的各种事端,总是给自己招惹来不幸和痛苦,也总是给周围的人添麻烦……但是,他也能笨拙地创造奇迹。”
  “什么叫奇迹?”郁辰笑问。
  “人们想做而不敢做的,就是奇迹。”莱斯特回答,“连狱长你都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连你都不敢反抗的人,他敢反抗,并且获得胜利,这难道不是奇迹吗?”
  *******
  正如郁辰所料,苏远没有留在和谐之柱那里。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他们所有人的眼中消失了。
  巧合的是,就在他消失之后,谛的三大支柱又恢复从前的平衡。身在意大利的宋舒扬甚至还与郁辰通了一次友好的电话。
  宋舒扬:“喂?郁辰,他人呢?”
  郁辰:“对不起,请问你是谁?还有你问的是谁?”
  宋舒扬:“别给我装蒜!我问你苏远人呢!”
  郁辰:“关你什么事?”
  宋舒扬顿了顿:“……我听说,他被你逼死了。”
  郁辰冷静地说:“放屁。”
  “你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吗?你知道严厉之柱正在到处找他吗?你知道他随时有可能被弄死在那个不知名的暗巷里吗?!”宋舒扬的责难直指郁辰。
  他听闻这边发生的事情之后,惊愕之余竟有些庆幸。苏远的离开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那并不代表他希望苏远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因为这等于是,苏远把他自己的前程尽毁,要忍受永无宁日的生活。所以他即刻派出了自己的手下去寻找,然而至今一无所获。
  “不要反问我,”郁辰反驳他,“我知道的永远比你多,我会把他找到带回来,不劳你费心。”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宋舒扬深吸了一口气:“郁辰,我□妈,你是个混……”
  啪。郁辰挂断了这通友好的电话。
  之后他心无旁骛地去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他去了法拉盛,见到了谛的慈悲之柱——他的顶头上司——一手把他培养起来的老板,兼养父。
  他们之间进行了一段冗长的谈判,从谛的利益得失,谈到反谛的利益得失,谈到慈悲之柱的利益得失,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谈到那个让他们有得有失的祸首。
  老爷子略感欣慰地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肃清完毕了。核电站因为安全问题被停运,至少严厉那边不会再有什么小动作。”
  郁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的冷钢,抵在老爷子的脖子上,笑了笑说:“退位让贤吧,老板。这才叫肃清完毕。”郁辰带来的武装把慈悲之柱的团团围住,一沓厚厚的协议书搁在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似乎并不十分惊讶:“怎么突然这么急呢,你不是这么冒进的人。”
  郁辰摸了摸胸口悬着的玉佛:“因为我信佛了,我觉得我能够比你更加慈悲为怀。”
  “扯淡。”老爷子骂。
  “那我给你另一个理由吧。”郁辰说,“我丢失了一笔巨大的利益,您难道不该赔偿我吗?我不希望在寻找它的时候,还要提防身后莫名其妙的敌人。”
  “就为了那个人?”
  “是啊。”
  “更扯淡。”
  *******
  苏远,谛就像一株被移栽的大树。
  它的深处已经腐朽不堪,已过盛极,自然必衰。除非砍掉它的枝繁叶茂,换一方水土,才能让它重新生长——这过程不是你凭天真的一己之力能够摧毁的,因为这棵树的存在,养活了更多的生命。
  苏远,你常说这是一场二叠纪,其实不是。
  二叠纪更像是创造者在掩盖自己的错误,事物的发展不符合他们的心意,就毁掉重来。而这场斗争,是把一切都葬送了,包括高高在上的、立于权利顶峰的创造者。
  这是“诸神的黄昏”。
  小文盲你知道么,北欧神话中,这场黄昏是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无论人们怎样祈祷,怎样努力,到最后世界之树还是会燃烧殆尽,步向毁灭。但毁灭决不等于死亡,在“诸神的黄昏”后,会有新的黎明。
  你回来,就能看见黎明。

  第60章 藏

  黎明时分,老刘的面包车通过了高速公路收费站,下到匝道上。刚跑完一趟长途的生意,他宰了一位乘客百来块钱,还忽悠得那傻蛋感恩戴德地请他吃了顿饭,现在心情非常好。
  是的,老刘是做黑车生意的,他就靠着那些贪小便宜的客人生活。其实做他们这一行的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黑,有时候为了跟正规客运抢生意,他们不得不压压自己的价,甚至赔本的情况也是有的。所以能遇上这次这么给力的生意,确实是鸿运当头。
  “好运来,祝我好运来~”一路哼着不着调的歌,以此来克服阵阵袭来的困意,老刘点了点油门,决定赶紧回家饱睡一觉,养好了精神再去接生意,说不定还能再碰上个愣头青,狠赚一笔。
  就在他乐呵的时候,车前灯照到的区域突然闪出一团黑影,直挺挺地立在他跟前。老刘猛地一惊,脚下狠踩刹车,吱——尖锐的刹车声在此时空旷的匝道上显得特别刺耳。
  老刘惊魂未定,仔细看了看前方那个黑影,他身上都起了一层白毛汗。如果不是有多年的开车经验,凭着极快速的本能反应停下车,恐怕他现在身上就要背一条人命了。
  大喘了几口气,方才的惊慌感在他身上酝酿成了强烈的愤怒,老刘扭曲着脸地从车子里出来,指着那个人破口大骂:“你他妈脑子有病啊!这时候在路上瞎晃,找死是吧!”
  那人没说话,似乎对刚才的惊魂一幕没有任何感想,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正扭头看向匝道外。
  老刘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条匝道旁是片防护林,防护林外似乎是个不知名的村子,看来这个人是从村子里过来的,穿过防护林,翻了栏杆上了匝道。在这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做这种事,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不是找死是什么?
  “喂!说话!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人,老刘心里有点慌,底气不足地吼了一句。
  那人终于把头扭了过来,说:“大叔,能搭我一程吗?带进城就行,您顺路吧?”
  老刘愣了愣,凑着一点晨光看见他的模样。看样子是个年轻人,长得还算斯文,也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就是衣服有点凌乱,但也不是什么拾荒者流浪汉那种破烂,再看他背着个大包,倒是有点像个迷路的旅客。不过老刘还是不太放心。
  “你叫什么名字?干嘛的?怎么会在这儿?”
  “噢,我叫苏远,是个大学生,想趁着放假跟几个驴友出来玩玩的,他们几个非说要搞什么露营,结果好了,我就睡得离他们远了一点,他们就把我给忘了……大叔,驴友您知道不,就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人出来找罪受呗,切,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事找事。”老刘看了看苏远的身份证,对他的话信了大半,摆出个手掌道:“成,上车吧,只带进城啊,这个数啊!”
  “五十是吧?行!”苏远一口答应。
  老刘一下瞪大了眼,心想,嘿,这还真是撞大运了,他本来只想要五块钱的,毕竟这里离市区很近,谁晓得这愣头青一开口就是五十,可把他乐翻了,更是打消了所有的疑虑,上车,走着!
  老刘不知道的是,这笔从天而降的买卖,将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就在他车子启动几秒后,防护林里就追出来了几个人,他们虽然没能来得及阻止他开车,但他们记下了他的车牌号。
  这绝不是什么好运,这是催命符。
  “小伙子,这附近最便宜得就是这家诊所了,私人的,包治百病。”老刘打着哈欠说。
  “行,谢谢了啊,呐,大叔,这是车费。”苏远丢下一张五十,就下车进了……呃……赵胖子诊所。
  老刘喜滋滋地收了钱,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出手这么阔绰的大学生,有个什么病痛的为什么不愿去大医院?难道说……老刘做出了个恶心的表情……难道他得的是什么难言之疾?
  嗯?这钱上面红红的是什么?老刘开了车内的灯照了照,这是……血?!
  目光扫过刚才那个年轻人做过的位置,老刘的脸色骤然刷白,只见苏远刚刚坐过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小滩尚未凝固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还在顺着座位边缘往下滴。
  瞬间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老刘差点把五十块钱扔出去,好不容定下神来,他匆匆开车回家,心里琢磨着,要把车整个儿洗干净,还要去做一个那个叫什么HIV的检测。
  【河汉:忍不住吐槽一句,老刘你太不淡定了,也许那血只是人家小伙子来大姨爹呢,大惊小怪= =】
  *******
  苏远把右手从裤袋里拿出来,放在赵胖子的面前。
  赵胖子生生吓了一大跳。到他这里来就诊的,不是图便宜治小病的大爷大妈,就是有说不出口的病痛的风流男女,像这种血淋淋的皮开肉绽的场面,自从他退伍以后就很少遇见了。不过,多年无证行医的经验告诉他,闭着眼睛治就是了,其他的,少问为妙。
  短暂的愣神之后,赵胖子戴上手套,仔细翻看了一下苏远的右手,对他说:“小伙子,你处理得还算比较正确,要不是你一直握紧拳头,卡着这个匕首没把它□,可能你这只手就要废了啊。”
  苏远皱眉:“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医生,快点给我弄一下,我有急事。”
  赵胖子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咕:“什么急事比自己的右手还重要,切,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
  腹诽归腹诽,赵胖子的手脚一刻也没闲着,他小心又利落地拔出了苏远手掌上两寸多长的匕首,并迅速止血,征求了苏远的意见,他连麻药都没打,消毒后直接开缝。
  “你小子忍着点啊,呐,给你块毛巾咬着,实在不行想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看着这个年轻人惨白着脸咬牙死忍,赵胖子也觉得有点心疼。
  “没事,你弄你的,我受得住。”
  十几分钟的时间,对苏远来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疼痛让他汗如雨下,那块本来就破烂的毛巾又给他咬出几个洞。他听从赵胖子的话,试图想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那几个追缉他的人,跟前几拨不太一样。虽然都是要抓他的,但前几拨人显然被命令限制着,不敢要他的命,只是一路像牛皮糖一样地跟着。好不容易把那些人甩脱了,再出现的这拨人,也就是昨晚上遭遇的那些人,他们出手就狠多了,处处都是杀招。
  苏远心里有数,之前的人多半是郁辰派来找他的,来势汹汹但色厉内荏,他知道郁辰肯定已经气炸了,哪一天他要真把他惹恼了,说不定也会不择手段起来。苏远扯了扯嘴角,没办法,这是他咎由自取的,也怪不得郁辰。
  真刀真枪跟他对上的那伙人应该是慈悲之柱,或者是严厉之柱派来的,他实在不想追究,惹的祸太多了,他哪里有空想是为哪一宗事情而来的仇杀。
  苏远身上的现金已经不多,尽管口袋里装着一张巨额的银行卡,但他绝对不会去使用它。任何一次不小心都可能会招来那些牛皮糖,也许他还没从取款机里拿到钱,就被人逮个正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躲藏多久,还能撑下去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叫做谛的牢笼中,就算那里有他想念的人。
  “行了,差不多了。”又给苏远的伤口做了一遍消毒,赵胖子洗完手,拿了点药膏和绷带出来,一边给苏远包扎一边叨叨地说,“啧啧,这匕首扎得比我想得还要深啊,肌肉和神经都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加上你在受伤的情况下仍旧和人搏斗,造成伤口肌肉受损、神经再度拉伤,也没有及时救治,所以……”
  “所以什么?”苏远见他犹豫,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赵胖子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没办法打开了对吧,这说明你伤口周围的肌肉已经僵硬。现在我剔除了一些坏死的肌肉,也尽可能把你右手的一部分神经接上了,但要想完全复原,恐怕……希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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