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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监狱]二叠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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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由于之前叶菲菲撩拨出的余韵,也许是由于血液里本身就流动的欲望,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战斗和性|爱是同样的一种宣泄,都是在寻求征服的快感。
  所以当他把苏远压制在地时,身下的反应非常忠诚。
  苏远感觉到抵在自己腰腹部的磕硬,稍一怔愣,脸上光速烧了起来,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耻,红云在小麦色的皮肤上蔓延,从脸颊到耳根到脖颈,看上去都快要冒烟了。
  奋力的搏杀使他的气息很不稳,好不容易缓过来,破口大骂:“郁辰你这个变态!”
  郁辰不怒反笑,完全没有掩饰自己欲望的意图:“用不着恼羞成怒,这说明你让我赢得很爽。”
  苏远一僵,脸上阵红阵白,强迫自己恢复冷静,不屑地说:“谁说你赢了?”
  话音刚落,他曲起腿,右手飞快地够向脚踝,郁辰知道他喜欢在身上藏武器,当下回身截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掰,只听轻微地一声咔。
  唔!
  脚踝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苏远几乎怀疑自己踝骨碎裂了,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郁辰扣着他的脚踝,刚想嘲讽他不自量力,却忽然发现不对劲——手中可以感觉到伤处的浮肿,但没有任何藏匿兵器的质感!
  再回头,一个黑洞洞的枪眼对着他的脑门。
  身下男人扬着眼梢,刻薄的话中带着抹幸灾乐祸:“距离这么近,就算我的枪法再不好也能让你脑袋穿个孔凉快凉快。”说着瞟了瞟郁辰抵着他的□,“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硬的起来?”
  郁辰瞅着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沉默两秒,不慌不忙地说:“说实话,更硬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恶意地顶了顶他。
  苏远被顶得腰眼发麻,瞪大眼睛,持枪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已经整个黑掉了。偏在这时候,郁辰一手按上他的腿根,无耻地说:“何必装呢,你不是也乐在其中?”
  苏远震惊了。
  汗水从额角滑落,胸口的喘息仍旧没有平息。他这才意识到,郁辰说得没错,这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他确实乐在其中,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忠诚得多。
  “操……”半晌,苏远吐出这么一个应景的字。
  郁辰由着他脸色千变万化,却没有再刺激他的神经。拿过那把枪扔到一边,手指按了一下苏远肿高的脚踝,听见他嘶嘶抽气。
  “走吧。”他站起来,伸手拉起苏远,“准你半天假,去莱斯特那里。”
  *******
  莱斯特看着敬爱的狱长大人亲手扶着苏远走过来,然后扔给他。跟其他看见这一幕的人一样,他觉得自己脑筋打结了。
  幸好狱长没有多做停留,莱斯特恭送他走后,回过身就拜倒在苏远脚下:“兄弟真乃神人也,君不见,咱们监狱七大不可能事件你已经占了五个了啊!就剩下‘穿墙越狱’和‘强|暴狱长’你没做到了啊!兄弟你不要辜负在下的厚望啊!”
  苏远冷眼看他:“要不要区区为你上奏陈情表,让狱长批准一下你那两个‘不可能’的愿望?”
  莱斯特闭嘴了。
  脚踝软组织受伤,缠好绷带,外敷的药物带来一阵清凉。苏远闭眼荒度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脑海里竟全都是和那个独裁者的纠葛痴缠。
  思想也变得那样不受控制,就如同白天里身体奇妙的反应。
  黑暗中隔间的门被打开,他没有多么惊讶。
  那个人走到他床边,冷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今天坏了我两次好事,苏远,我不是一个能忍的人。”
  “我知道。”苏远睁开眼,手肘撑着坐起身来,看着他波澜不兴的眼瞳,“我也不是。”
  郁辰的眼神闪烁,向他伸手:“去我那。”
  跛着脚跟随郁辰到达监狱顶层,越过那个熟悉的客厅,苏远第一次进入郁辰的房间。
  这间房里有一整面的墙是纯玻璃,完整而剔透,乍一看上去像与外界没有丝毫阻挡。在这座监狱所处的荒郊,天上的繁星多得眼花缭乱。苏远愣愣地看着那片浩渺星海,忽然觉得心中的郁结都被辰光吞噬了,自入狱以来,从没有这般接近过自由。
  他们的欢爱仍是从厮打开始的。
  由于脚踝疼痛,苏远只能勉强在手上占点便宜,说来好笑,他居然在一片混乱中想起莱斯特的胡言乱语。可能莱斯特再也想不到,七大不可能事件,他正在努力挑战“强|暴狱长”这一条吧。只可惜……
  灼热的身体相互碰撞,此时的郁辰比打架的时候更加不留情面,扣住苏远欲挣的手腕,他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似乎觉得口感很有弹性,他还刻意撕扯了一番。
  尖锐的牙齿咬合在敏感的部位,苏远倒抽一口冷气,张嘴想骂,可是要害猛地被掌握,骂声就这么生生给转成了闷哼。
  郁辰的轻笑声就在耳畔:“没想到你这么兴奋……”
  苏远没心思反驳他,长期禁欲的身体哪里受得了郁辰粗暴的折磨,痛感和快感一起涌来,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等到清楚感受到郁辰勃发的坚硬,苏远终于有点心慌。
  “郁辰你等等……唔……”
  “别吵!”无视他的抗议,郁辰的手指在他腰侧几处揉捏着,那里光滑而精瘦,这么多次交手下来,他也知道有几处是苏远最不能吃痛的地方。
  在□方面郁辰是老手,几番撩拨就把苏远逼得大口喘息,只能放任自己的欲望急切地寻找出口。
  望着他染上薄红的眼梢,郁辰用舌尖掠过,尝到他睫毛上的些许潮湿,心里像被抓挠了一下。他不再克制,拽起苏远就让他含住自己的火热。
  苏远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当下震惊得差点一口咬下去。
  郁辰及时捏住他的下巴:“轻点!”同时另一只手仍在缓缓照顾着苏远的命根子。
  “我……嗯……”我他妈剁了你!这一句话被结结实实地堵住。
  然而无法否认,除了嘴巴有些难过,从脊髓中颤栗出的快意确实让他享受。
  “苏远……”一声沙哑的呼唤招回他一点点清明,喊他的正是压迫着他后脑的男人,“苏远……告诉我实话……”湿暖的粘膜包裹着他,郁辰的呼吸也乱成一团。
  苏远脑袋昏沉,这时候要他说什么狗屁实话?怎么说?
  “姓宋的想要反扑,他想把你劫走,你想走么?……嗯?”最后一个重音狠狠顶在苏远的喉咙上,苏远一激灵,口腔不自主地收缩。郁辰皱眉强忍下去,稍稍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等他回答。
  苏远半清醒半迷蒙地瞅着他:“不,我不会跟他走。”
  郁辰仿佛拷问他一般,揪着他的头发说:“为什么?他真的能给你自由。”
  “宋舒扬逼死了我姐。”他恨他,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郁辰没有出声,闭了闭眼,他突然加快了速度,泄愤一般莽撞,疯狂。
  “喂!慢点……唔……操!”口齿不清的恳求。
  没有顾及苏远脚踝的伤,之后郁辰又拉开他的腿在他身体里做了一次,正如他说的,他要苏远还他这一天的两场欢情。
  苏远被他折腾得够呛,说不愤懑是不可能的。混乱间他摸到了郁辰床缝里的一块金属,信手拾起,竟是一把精致的左轮,应该是郁辰防身用的。
  他微愣,随即笑起来,再次用枪指着郁辰的脑袋:“我现在真的能杀了你,你输了。”
  一天中两度被人用枪指着头,郁辰生平首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他仍然不在意,不理会压着太阳穴的冰冷枪口,他挺身往苏远的深处顶去:“是吗?那你杀吧。”
  苏远被撞得不住战栗,回他一声类似呻吟的“嗯”,却自己把左轮扔到了一边。
  *******
  事后郁辰拉开房里的冰箱,倒了杯牛奶喝,还顺手递给半瘫痪的苏远一杯。
  苏远狠狠瞪他:“谢了,我不喝,我怕又是苦的。”
  他始终无法理解郁辰喝牛奶的这个习惯,尤其现在他尚能回味起口中的怪异味道,看见牛奶他就囧。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郁辰帮他大概清理了下身体,手指按在他后面的伤处,他还假慈悲地说:“这儿也肿了,真可怜。”说得苏远狂想把他从落地窗扔出去。
  苏远缓过气来,突然想起一个事,又是那种幸灾乐祸的语气:“狱长大人,我记得这座监狱里有明文规定……不准鸡|奸。怎么办,你带头违反了。”
  郁辰看他一眼:“这不叫鸡|奸,这叫做|爱。”
  理直气壮。苏远哑口无言。
  郁辰没有把他驱逐出去的意思,苏远也就赖着没走。打开私人电脑,郁辰随意点开了音乐播放器,同时霹雳啪啦地在操作着什么。
  苏远眼皮子直打架,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并不想就这么睡觉。
  耳边响着一首很悠扬的英文歌曲,苏远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他不怎么听外文歌,可是对这首却很熟悉,不过一时也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
  男歌手一遍遍地唱着:You raise me up……You raise me up……【注1】
  觉得很上口,他忍不住跟着哼,哼着哼着他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郁辰问,声音很轻。
  “我在笑这首歌的歌词啊。”苏远懒懒地回答,“You raise me up……你抬起我来上……真他妈荡漾。”
  “……”郁辰狠狠地愣在那儿,半天才反应过来,“苏远,你大学英语四级过了吗?”
  “什么意思?你小看我?”苏远不服气地抬头看他,“我考了三次就过了!”
  “……”郁辰懒得理他。
  这一抬头,苏远看见郁辰正在电脑上飞快地打着字,像是一个聊天框,奇特的是这个聊天框是个类似DOS界面的玩意儿,相当……朴素。
  然而苏远下意识地明白,恐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越简单的程序往往越能躲过各种防火墙的堵截,他有这样一个感觉,那个黑漆漆的DOS聊天框,关系着郁辰真正的意图。
  因为尽管他的英语非常糟糕,他还是能勉强看懂几个单词。
  Division,Black box,Flushing……【注2】
  一时间苏远不禁惘然。
  有些事,可能就要到了被挖掘被解剖的时候。
  有些事,可能已经呼之欲出,无法再装傻下去。
  闭上疲倦的眼睛,他放松身心,任由自己在那首熟悉的旋律中入睡。
  黎明未至,星光已黯。
  注1:Westlife的歌,可译为“你鼓舞了我”。
  注2:Division:直译为公司部门,此处指“谛”;Black box:黑匣子,此处指“苏欣的魔方”;Flushing:法拉盛,美国纽约皇后区内的一个区域,有大量中国移民。
  …二叠纪·囚生…

  第26章 权谋术

  一大早,李逸清就向四白眼申请去顶层见狱长,四白眼知道他是狱长特别关照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允了他的假。结果苦力组那边一集合就发现了问题,小楼那一组竟然少了两个人。
  赵秃子怕出纰漏,连忙派人核实,得到的结果是K0701有事去见狱长,M0927受伤住进医务室。这下他没什么顾虑了,他们都知道昨天是狱长亲自把苏远送去救治的,可见苏远和那个李逸清一样都是颇得狱长“器重”的人,他们做手下的不便插手。至于这个“器重”是怎样的器重,那就仁者见人了。
  殊不知莱斯特那边全然是一头雾水,一上班就发现那个刻薄的小鬼不见踪影,吓得他还以为他真的穿墙越狱去了,正想着怎么跟上面交待,好在不一会儿就有人通知他说苏远是给狱长带去问话了,让他对外就说苏远还在治疗中。
  莱斯特是个聪明人,猜到其中有点什么隐情,但他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狱长大人的事,如果管得多了,丢工作事小,丢性命事大。
  话说李逸清心里揣着十万火急的事情赶往顶层,与往常一样推开门,没见到郁辰在里面,心想可能他外出有事,只好静下心来等,打开电脑接上特殊的讯号,他快速浏览着外部传来的新情报,越看越神色越紧张,越发焦急地等着郁辰。
  他这边火烧眉毛,却突然听见一墙之隔的房间中传来人声。他一愣,郁辰向来早起,难道昨夜出了什么状况,让他睡得晚了?心里虽疑惑,但他不敢贸然进那房间确认,那里完完全全是郁辰的私人领域,那里面的一切都不是他能置喙的,他从来都清楚自己的本分。
  犹疑不定时,房中的说话声渐渐大起来,等到听清楚了,李逸清忽然全身僵硬,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住,寒意紧紧缠绕在心上,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苏远?苏远,在郁辰的房间里?
  心里有个声音幽幽叹着,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不是早就预见到吗,郁辰和苏远的事情自己不是一直都力不从心吗,再关心,又能怎么样呢?
  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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