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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含泪做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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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了。
  反正天长日久是不可能了,那就及时行乐吧。
  几乎把全市所有三甲医院的台阶踩了个遍,齐济欢终于行踪隐秘行事低调地走入离自己的工作地最远的一家医院,挂了肛肠科的专家门诊。
  期间他一直担心有人上前来拍他肩膀,然后打招呼,“咦,你怎么在这里,还排队啊?挂什么科,我帮你打个招呼,直接去住院部找熟人嘛!”
  幸好,他今天出门打扮得非常低调,白衬衫黑布裤,跟个乡下来城里念书的农村中学生一样朴实。
  叫号很快轮到他,什么医保之类的都不要了,他谎报了医院里最讨厌的同事的名字,镇定自若地坐到肛肠科医生跟前。
  “哪里不舒服?”
  “我想做手术把痔疮割掉。”
  医生眼皮都不抬,“到床上趴着,把裤子脱了。”
  齐济欢不敢扭捏,三下五除二,手脚麻利地把长裤短裤一起捋到脚踝处,爬到诊疗台上趴下。
  医生戴上手套站到他跟前,“屁股再抬一下,腿张开。”
  齐济欢觉得自己就是一口猪,这个时候不能把自己当人,那医生招呼都不打,润滑也没有,冰冷的手指直接刺进来,对着他的菊花一阵蹂躏。
  咬住冲口而出的哀嚎,他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什么服务态度?
  “哎哟,你这里面全都是了,再不治疗要生出瘘管来了。”医生明明见惯不怪,还要夸张地“啧啧”两声,“你这样一排便就要血崩吧?”
  齐济欢心里给对方评价了,“庸医!”
  “大便正常吗?”
  “还好,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呵,这个嘛总是时好时坏,最严重的时候肯定有我说的那种程度。”
  “行啦,你安排手术吧,今天能做吗?”
  “你家属过来了吗?”
  “不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那你到住院部去看看,割完能随治随走的,我服了你。起码要趴上两三天的,没人伺候着怎么行?这样,今天先办住院,把该做的检查做了,明天给你安排手术。”
  齐济欢想换一家医院,不过看病不比买衣服,总不至于真的货比三家,选择这一位医生也是他深思熟路明察暗访才下的决定。其实到哪里都要挨那一刀,没必要让另一个医生发表一篇品菊鉴赏了。
  他到底楼办了住院手续,交了费;坐在走廊上思想斗争了老半天,他决定还是找个熟人来照顾自己,比护工总要贴心一点。
  找谁好?想来想去,竟然只有一个面面,被那个女人嘲笑一番是免不了的,嘲笑就嘲笑吧,又不掉一块肉。
  手术前要进行多次灌肠,说起来真叫作孽,当年和男人在床上颠来倒去的时候都没灌过肠,现在则是把自己跟一个面口袋似的翻来覆去洗。当天晚上泻药吃下去,坐在马桶上一阵稀里哗啦,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拉空了,最后出来的都是泛黄的水了,护士轻飘飘递给他一包药,“三个小时后再吃一次。”
  齐济欢把药直接撒进了抽水马桶。
  捂着肚子回到病床上,面面风风火火地跑来了,“根号三!你太令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终于要攻一回,结果你来蹂躏自己的小菊花,你还嫌被捅得不够啊?”
  齐济欢已经有点后悔,被他那么一说,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贱,行不行啊?”
  “那个男人呢,也不带回来我过目一下,没有我的首肯,你可不能轻易地献出你这朵菊花,已经残了,再催就木有啦。”
  “木有?那我拿什么拉屎放屁?”
  “我爷爷直肠癌,医生给他肋下造了个瘘管,大便从那里出来的。”
  “艹,咒我是不是?”齐济欢打了个寒战。
  “哈哈,我以为你见多识广呢,原来这么经不住吓。”
  齐济欢从床上跳起来。
  “你可别抱着我哭啊,我知道你害怕,不过就是个痔疮而已,小手术,小手术。”
  齐济欢不是要抱住她说“我害怕!”而是药效上来,他又要去坐马桶了。十分钟后他从卫生间出来,已经不光是肚子里翻江倒海,而是两条腿,不,全身都软了,轻飘飘踩在地上,跟踩在云朵上一样。只是神仙踩在云朵上是浪漫的,他踩在云朵上直想去撞墙。
  “你真的这么爱他?”面面问。
  齐济欢想了想,重重地点头。
  “做手术还是很有可能复发的,你还是要做吗?”
  “要做。”
  “哪天他要是辜负了你,想想你现在受的罪。”
  “怎么?”
  “想办法做了他。”
  齐济欢失笑,“我是自己愿意的,再说不是为了他,其实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没说治好了,就让人家搞我,我只是……哎,就是觉得要健健康康地面对他。”
  “你在这里受罪,他呢?你不预备告诉他?”
  “这种事,怎么有脸让他知道。”
  “十男九痔,你非要告诉他你的菊花是前任捅坏的?”
  “告诉他也没用,他忙。”
  “忙都是借口,我怕你又跟以前那样……”
  “好了,他是真忙。你再啰嗦下去,我找护工,不要你了。”
  “得得得,我等你下次失恋,请我去和平饭店喝酒吃肉。”
  齐济欢真想撕了她那张嘴,他们现在在肛肠科,他刚刚从厕所出来,这个女人却能想到喝酒吃肉,这是什么样强悍的神经啊!他刚一站起来准备发表意见,突然大惊失色,赶紧冲去卫生间里。
  
  手术过程略去不提,齐济欢只觉得,下次再有病人哀求他多上点麻药,他不会不耐烦地吼回去,“叫什么叫,开刀哪有不痛的!?”
  以一个俯趴的姿势被推回到病房里,齐济欢遵照医嘱,这两天内只能进食流质,下面肿胀不已,塞满了棉花,根本不可能上大号。换药过程的撕心裂肺就不用说了,光是听隔壁床的姑娘号丧就够受的。
  这位病友多年顽固性便秘导致严重痔疮,其实她后面根本不需要开发出来另做他用,可是受不住日日夜夜熬着的难受,准备来一劳永逸。从手术室出来她就后悔了,一个劲儿在那里哭。
  “这个将来还可能复发,我是脑子让门给挤了才做这个手术,呜呜呜……”
  齐济欢懒得去安慰她,倒是面面跟对方聊上了,一口一个“阿舍”亲亲热热地叫人家。
  “小心点,就不容易复发。”面面装作懂行的样子。
  阿舍哭了一会儿,开始注意齐济欢,“这个你男朋友啊?”
  “什么男朋友,丫个小GAY,我是他哥们儿。”面面毫不留情帮他出柜。
  病友姑娘一点也不惊奇,反而发现新大陆似的,“GAY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受受吧,菊花被人捅坏了?”
  齐济欢这个时候就扯扯嘴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扯这些玩意儿。”
  病友姑娘皱着一张小脸,“我现在知道了,现实跟小说的差别,我再也不看那些东西了。”
  齐济欢道:“孺子可教。”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两天要出门做个短途旅行,所以不更了




8

8、感动的瞬间 。。。 
 
 
  齐济欢撅着屁股趴了三天,终于能够下地,他叉着两条腿迈着鸭子步上厕所,吃了三天的流质,终于还是要坐到马桶上。
  面面和阿舍本来在病房里聊得热火朝天,这个时候一起静下来,听齐济欢在里面“嘶哈嘶哈”地抽气,尽管非常压抑,可通过门下面的通风木格,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
  “啧啧,何苦来哉要去搅基。”面面摇头。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男人什么样。”阿舍感同身受,更加好奇什么男人能让齐济欢甘受这种罪。。
  “我也好奇,不过根号三保密工作做的好,一直没带回来让我见过。”
  “估计又帅又有钱。”
  “吗的,又帅又有钱的都去搅基了。”
  接下来两个人对齐济欢的“那一位”进行了各种耸人听闻的猜测,齐济欢满头大汗地走出来,哼一声:“除了帅,你们猜的全不对。”
  “帅也是按照你的标准来衡量的,没准我们看了都觉得一般般。”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会让你们认识他的。”
  齐济欢为了躲避两个聒噪的女人,扶着腰拖着步子上下楼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多运动增加肠胃蠕动,让旧病不至于复发。他心里早就计划好了,以后早晚只吃蔬菜不吃肉,多喝水,饮食清淡,忌食辛辣,远离烟酒,每天去健身房运动一小时。不吃肉也罢了,对于跑一千米就能晕的人,要每天运动一小时,太恐怖了。
  齐济欢愁眉苦脸地在楼梯上拖步子,一不小心抬头,正看见六楼“泌尿外科”的牌子高高挂起,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
  对方也是看见了他。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
  小武的脸涨得通红,齐济欢却已经把对方上泌尿外科的原因猜测了七七八八,最可能的答案当然是小武其实那方面“不行”,所以才会同意柏拉图这种不近人情的要求。不过也不能啊,两个人搂在一块儿吻得昏天黑地时,小腹上戳来戳去的那根家伙难不成还是假的?那小武到底有什么隐疾呢?
  齐济欢还穿着病号服,怎么都不能撒谎说自己来这里看老同学,“我有个小手术,不想让同事知道,所以跑这里来治疗,你呢?”
  “我……我……”小武低下头,“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没好意思说。”
  “啊?”齐济欢心里一惊,千万别要这两天“下面”出了什么问题。
  “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
  “生病有什么好笑话的?”
  “我……我是来割包…皮的。”小武羞红了脸,都不敢看齐济欢。
  齐济欢故作镇定,“哦,怎么好好地想来割包…皮?”
  “就是……有一丁点儿……”小武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厘米,“其实医生说不用割,不过当年在军校体检的时候,那个军医说我来着。”
  “军医还管别人包…皮长不长?”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小武挠挠短短的发根,扶了椅子坐下来,“那会儿没去割,后来选拔特种兵的时候给刷下来了,我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齐济欢终于喷笑,“瞎扯,你想太多了,总不至于部队里干特种兵的还得管人家下面小弟弟长得好不好。”
  小武也跟着笑起来,“我想也是啊。”
  “说,干什么来割包…皮!?”齐济欢突然面色一凛,作出非常生气的样子。
  小武的表情瞬间僵下来,以为齐济欢误会了什么,一边在这里柏拉图,调转头跟别人灵与肉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济欢自忖,我想的是什么样的?
  “人家说那个长的话,会有不好的味道,我自己是没闻出来,我担心咱俩在一起久了,嗯……如果……那个……你会闻出来。”
  “哪个?用咬的?”
  “不是!”小武连忙甩手,“以前你说过的,跟我只是柏拉图,我记着呢!你要是不愿意,我绝对不碰你。不过上回你抱着我,脸还凑下面那么近,我当时就怕有什么不好的味儿。”
  “就为这个?”
  “啊。”
  齐济欢看他一脸窘迫,瞬间有一种抱住他嚎啕大哭的冲动,因为担心味道不好闻,这傻子就跑去割包…皮,他先前还以为他只是准备将来做起来能爽一点呢。他把小武的手拉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揉捏,“那你知道不知道,割了以后皮肤跟裤子摩擦很敏感,随时随地容易硬起来?”
  “啊?”
  “还有这个礼拜早上□的时候可疼了,医生配的那个药不能多吃的,你不用上班了?”
  “啊?”
  “刮干净的毛再长出来的时候,扎死你。”
  “……”
  “还有,你不知道吗,割完后的伤口一般不齐,形成一圈我们叫做花边的疤,你要是脱了,我每次看到那样一个JJ,我会笑岔了气的,很丑好不好?”
  小武已经懊恼得捶胸顿足,“你不早说!”
  “你不早跟我商量!”
  齐济欢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其实心里已经幸福得泪流满面,“你备皮的时候,是自己刮的还是护士刮的?”
  “自己刮的。”小武低下头去。
  “好在是自己刮的,不然白白让别人看去,我都没看过。”
  小武听着这话不对,拿眼睛偷偷去瞥齐济欢,两个人这么手拉着手,互相看着,最后一起喷笑,也不说话,光是傻笑。
  齐济欢想引诱他几句,比方说你想不想上我之类的,又一想他下面刚刚开过刀,这样挑逗无疑让他接下来的每一个早上都经历炼狱般的折磨。
  “哎,你动的什么刀子?”
  齐济欢站起身来,挺胸凸肚,“盲肠炎。”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来医院看你。”
  “你平时那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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