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稀罕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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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是姐夫大人啊！”柳婷倒是自来熟，想都不想就冒出了“大人”俩字，怎么我听着好像是见家长的意味儿？明旭听着当真是一愣，极其尴尬地笑了下，“啊”了一声。后来我们四个拼桌了，最后还是明旭买单。虽然我心中各种不满，但是怎么说也是花我们家人的钱是吧，我也没使劲宰他的意思，倒是没什么胃口吃那些菜。吃饭期间，姐夫耐心地挑鱼刺，然后把鱼肉放我碗里，看得那个杜晓冉脸色一点都不好，这倒是让我心情大大的好啊，那顿饭我自己夹菜的次数很少，基本上都是吃明旭放在我碗里的。柳婷看得一直跟我“啧啧”咂舌了好几天，就是惋惜他怎么没有这样的姐夫呢！


☆、（17）姐夫，有些事你不懂　（1976字）

　　那天的心情真是糟透了，晚上回家都不想跟明旭说话，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我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坐在小板凳上削土豆。明旭也不傻，感觉出来我今天有点不大对劲，他也没有冒失地问我怎么了，先派妞妞进厨房打探军情。
　　“舅舅！土豆土豆！”妞妞指着我手里的土豆叫着，我低头一看，可怜的土豆，让我削得就剩下一半了，真浪费。
　　“舅舅，你咋走神儿了？”妞妞蹲在我跟前问。我为啥走神？还不是你那个恨人的爹！
　　“妞妞乖，舅舅想点事情，你出去玩，一会就吃饭了。”
　　妞妞点点头，跑出了厨房。然后我就听见姐夫问她啥情况，妞妞回答说：“舅舅在祸害土豆呢！”好吧，我承认刚才的举动我的确是在祸害土豆，我表示检讨。
　　过了两分钟，某人挂着一脸的嬉皮相钻进了厨房，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落儿，你看我帮你干点啥？”
　　“出去，别在这碍事！”
　　“我这是真心想帮你，你看我难得这么虔诚地要求干一次活，你就别打击我了呗？”
　　“你不饿妞妞还饿呢！你在这捣乱，猴年马月能吃上饭？”
　　正在这是，厨房门开了个小缝，妞妞探出小脑袋：“舅舅，我不饿！”然后我就看见明旭对着宝贝挑了挑眉毛挤了挤眼睛！行！你们父女俩就合伙算计我是吧！
　　我不再说话，也没再赶明旭出去。
　　“落儿，你看姐夫帮你干点啥？”
　　我回手扔给他一头蒜：“把蒜剥了！”
　　“哎！”他乐呵呵地开始剥蒜，“落儿，今天那个……你对象？”
　　我说什么来着，那种情形下，谁都得那么联想吧！“不是，我同事。”
　　“哦……我还以为你对象呢！那小丫头长得不错，还挺逗的哈！”
　　哈？谁跟你哈！“你看上了你去追呗！”小爷我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你自己乐意撞枪口，可别怪我！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那么一说么！”
　　“你那个杜晓冉不是比柳婷好看多了？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啊？”我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嘴里的牙都快醋掉了。
　　“哎哟，我就知道你因为这事赌气！那是你大娘非得给张罗的相亲，我就去打个照面，省的你大娘不高兴。我这也没有发展的意思啊！”
　　“谁赌气？呵呵，我可没那闲工夫！”其实有的是闲工夫赌气，没工夫都挤功夫跟这个二愣子上火。“那女的不错，你考虑看看吧！”明旭，你要是敢说你要跟她好，成！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
　　“考虑个屁，我早就说了，我就这样了，这么着挺好，有你有妞妞。”
　　“切！”舒坦，你早这么说了，我何苦憋闷了一下午。
　　“哎……落儿，你说时间要是停在这儿多好？就我们仨，多好！”
　　“这跟时间停不停有什么关系？”
　　“呵呵，再过两年，也要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妞妞也大了，而且总有一天要上大学，处朋友，出嫁……我现在都觉得我挺矫情的，怎么跟个小娘们似的多愁善感了呢！”
　　我停下手里的活，他这话也把我说得心里一酸。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我不要女朋友不要老婆孩子，可是，就这么当个不着调的小舅子跟着他靠吗？就这么样的靠一辈子？一直到老都不让他知道我的感情？我不甘心！可是，若是知道了，他会不会不再理我？妞妞、明艳、大叔大娘，他们会不会都远离我恨我？那样我会不会这辈子都再难跟明旭有什么交集？时间越是推移，这种担忧越是明显了。
　　现在跟以往不同了，以前我是在学校上学，一年在家呆不了几天，也没担忧的这么多。但是回来这大半年，朝夕一起，悲喜共度，这么多的回忆经历就像催化剂一样……
　　“喂！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还生气呢吧？喂喂！”如果可以，其实我还是想揍明旭两拳的，恨他为什么不开窍，恨他为什么就不能像我喜欢他那样对我也动心。我瞟了他一眼：“你用得着把整头蒜都扒了么？我就想用两瓣。”
　　“啊？哦，呵呵，留着留着，省的明天再扒了是吧？”明旭把蒜放在案板上，在我边上转悠了两拳，好像还是没有出去的意思呢！
　　“你还在这干嘛？没什么可做的了，出去陪宝贝吧！”
　　“落儿！”他按住了我的手腕，逼得我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落儿，我刚才说的……你都听着了么？”
　　“嗯。我不是说了么，我不结婚，咱们仨就这么过吧！当然了，你要是哪天想结婚了，我也不拦着你，我搬出去过。你……还是我姐夫。”这话我是说真的，这是我做过的最坏的打算之一，还有一个就是姐夫知道真相后跟我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落儿……姐夫不想绊着你！”
　　“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嫌弃我了？”
　　“怎么可能！”
　　“那你以后别跟我提这茬了成么？成么？我想跟你一起！跟你一起成吗？”每半句，我的分贝就增高了一些，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失控了，呵呵，有什么关系，才是开始。


☆、（18）姐夫，咱家进来贼了　（2175字）

　　自那后的第二天，明旭去找大娘谈判了。说他不想结婚了，他觉得我们三个现在生活的挺好，家里头里里外外都我张罗着，比有个女人给妞妞气受好多了。但是当妈的总归是疼自己儿子的，哪个做家长的乐意看见自己的孩子孤老终身？大娘说，这么些年了，明旭为我姐姐守着也够一说了，就算真找一个，外面也不会说什么闲话。的确，明旭太年轻了，这个岁数就单身，怎么得了。而且大娘也提到了我，说我将来几年总要成家的，明旭连娶媳妇的钱都给我筹备着了，当真是没有愧对我们冯家。
　　这些话我都是从明艳那听来的，明艳问过我，是不是真的不娶了，还有为什么不娶。面对她的时候，我不想说假话，但是又不得不说。我告诉明艳，我这颗心早就给了一个人，那个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跟我在一起，而且也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爱着他的人。仅此而已，没有其他原因。当明艳听了我的理由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她说我的想法只是一时的。“或者吧，那就等到自己想法变了那天再说吧！”
　　“你喜欢那个人多久了？”
　　“不算太久，四年。”我说完这几个字，明艳整个人都石化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然后特崇拜地感慨：“当代情圣！卧槽！你真是情圣！”
　　既然姐夫态度很明确了，大娘自然是不太希望我早点结婚的，因为毕竟我除了不能给明旭生孩子之外，其余主妇的活我都干了，而且大娘也觉得，但凡换了一个多么出色的女人，也未必有我这么疼爱妞妞的。
　　相亲这股风刮过去之后，我们一家子平平静静过了一个多月，转眼就到了五一，绿化带的小草终于都长出来了。每年这个时节是我最喜欢的，给人希望，让你的日子有盼头，即便来两场小雨，你都觉得那是一种恩赐。
　　妞妞上一年级了，她老师留了个作业，题目叫“找春天”。为了充分配合我们宝贝，我提出了五一小长假踏青的主意。姐夫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全家是应该好好出去放松放松了，原本是敲定的事情，可是介于他的职业，有很多计划都是要变动的，例如这次。
　　上头下了命令，最近有一波从云南那边过来的“飞贼”团伙，专门做入室偷窃的勾当。这伙贼做活缜密，白天踩点，了解住户家里情况，然后用不同的暗语在楼道内做上标记。晚上，另一波伸手灵敏的家伙直接从楼房外墙攀爬进入楼道内或住户家。他们不贪，只挑明面上看得见的东西，拿完就走，干净利落，基本上从入室到离开，都不会超过2分钟。近端时间，指挥中心已经接到了十余起报案电话，大多数都是放在客厅或者玄关处的手机皮包等被顺走。
　　你听着好像不是多大损失，但是这事得细琢磨。哪怕自己家里一分钱没丢，但是你想想，有这么些人就能在你家里来无影去无踪的，你不害怕？最要命的是住在七八层的住户都被盗了，而且是顺着窗户进去的，这样技艺高超的“飞贼”，岂能不让人担忧？再加上同一时间发生了这么多起同样案件，公安局的压力可是大大的啊。
　　局里内部发了文件，各个所都秘密蹲点巡视，各个小区物业加强对外来人员的管理。飞贼们也不是傻子，嗅到了警猫的味道，也是会谨慎一些的。市里忽然消停了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好不容易搜集起来的线索，整理出来的方案，彻底算断了头绪。
　　这天，我刚把妞妞送到了大娘那，自己准备回来把剩下的衣服洗了。在我入小区的时候，看见小区花坛边上有俩穿着粉刷工服装的外人，正仰着脑袋看着我们的居民楼，指指点点，另一个人好像还做了记录。我就奇怪了，我们小区去年物业才给里里外外粉刷过一遍，一点都不脏，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搭茬，直接向单元门走去。忽然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叫住了我：“帅哥，跟你打听下，这单元里头有姓萧的吗？”巧了，我们邻居就姓萧。
　　“哦，你找萧广吧？”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那是我们哥们，我们外地的，让我们来找他，我们记不清单元门号了，哈哈。”
　　哥们？开什么玩笑，萧广今年都74了！那老头脾气特古怪，不大跟人合得来，就跟我们家关系还不错，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大爷，是个老顽童，我们就一直萧广萧广的这么叫着，都习惯了。我一听就觉得不大对劲，他们的口音确实是南方的，而且有点云南那边的味道。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怕家里出事，赶忙就想上楼，但是俩人明显有阻挠的意图。
　　“其实我也不是这边的住户，我是来串门子的，也不知道我哥在不在家。不跟你们闲扯了啊，我先上去，要是家里没人，咱们再下来聊哈！”我打了个哈哈，俩人一听我不是这里的住户，就放松的警戒。我转身进了楼道，没坐电梯，走的是楼梯，一边走一边给明旭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我的怀疑。
　　“你老实别动，离开那里！”明旭命令着。
　　“你甭管了，赶紧调人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要是没事都安心。”
　　“我现在就叫人过去，你赶紧出来，离小区远点听见没有？”
　　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道么？说的就是我这号人，因为从来没遭遇过这么好玩的事情，好吧，我严肃点，应该说是这么拍大片的感觉。其实我当时不是那么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主要是想起了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放在我枕头下面。那是我18岁生日那年，姐夫送我的成人礼物，一个纯金打造的金鱼吊坠。十来克的黄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送我的那份情谊，不管怎么说，那玩意得护着。倒霉就倒霉在了那天我们家木木也去大娘那了，如果听见有狗叫，兴许犯罪分子就不会进去了。


☆、（19）姐夫，后悔没听你的话　（1897字）

　　我觉得我在某些时候智商不只是零，还是负数呢！我想都没想就开门进屋了，屋子里并没有被翻过的痕迹，门口的拖鞋都摆放整齐，跟我走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我还在庆幸是我太小题大做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们家噪音怎么这么大？我顺着声音来的方向走进了厨房，窗户竟然是开着的。这绝对不是我打开的，在这个季节，我也就早上放放空气，每天出门前都有好好检查门窗，而且那扇窗户上多出了一个硬币那么大的小洞。我的发根儿瞬间都立起来了，看来我猜测的没错，果然是进来人了。我顺手抄起了擀面杖，其实水果刀就在旁边，但是我还是不大敢去拿的，想想自己拿刀伤人就觉得挺可怕的。我把道具都放在了上层的储藏柜里，以防我不拿被别人拿了伤着我。
　　我紧握着擀面杖，开始一点点地向屋子里挪蹭。挨着厨房的是妞妞的房间，我用脚把门踹开，屋里空荡荡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