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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津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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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你,寒藤他不会迫我,若不是你,我不会成为阉人。若不是你,我不会为族人所弃,若不是你,我不会被那些侍卫日夜玩弄…”此时那摸不透的双眸是那深渊,暗不见底。“这一切因你,苏绎君…”
    菰蒲带着浅笑,微启双唇,将这些话语轻轻掷出,苏定的脸却不再坦然。
    “这一切,你受的一切与我无关。”
    “呵呵呵呵呵…”菰蒲仰头笑出声,清脆似环佩相击,“与你无关,好一句与你无关。”
    笑罢,嗓音暗哑,“苏大人,苏夫人,该上刑场了,”菰蒲欠身,留出牢门的路。
    苏定愣愣地扶起在一旁的墨香,在侍卫的押解下来到刑场。
    木架,刑刀,处刑者。
    苏定与墨香被绑上刑架。
    “凌迟三日,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刀刀不落,处刑。”执行官扔出令箭。
    青铜令箭摔落,金石掷地声鸣耳聒噪。
    接到命令,处刑者举起前臂般长的钢刀。
    第一刀。
    白光乍闪,割喉。
    洁白的喉头被割破,血液汩汩地冒泡。另一个辅助处刑的人迅速为苏定,墨香止血。
    第二刀。
    背部,割下的肉指甲盖大小,处刑者熟练地将那肉片盛在白瓷盘中。
    ……
    菰蒲站在可以眺望刑场的露台上。
    为何…我…
    笑不出…
    苏绎君被千刀万剐,不正是我所想要的吗…
    看见那白瓷盘中整齐码放的肉块,菰蒲捂住双唇,一手按住腹部,剧烈地恶性感涌了上来。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痛到了极致,苏定麻木了。只是双眼失神地看着天空,看见那蔚蓝无云的天际,看见相思之人的幻影出现。
    寒藤…
    我来了…
    你慢些…我怕我赶不上…
    在处刑者从这二人身上割下十多块肉后,李锦琛进带着侍卫进入刑场,随他而来的侍卫自径走到刑架旁,给了这被折磨的人一刀痛快。
    血在刑架下铺开,满了整个刑台,似暗红丝缎铺陈。
    苏定缓缓地闭上早已看向幽冥的双眸,无声地喃喃…
    寒…藤…
    菰蒲在露台上看着李锦琛的所为。那满是暗红,红得甜腻的血液,醉的人迷离…
    对…只要他死即可…
    死…他死了…
    苏绎君死…了…
    菰蒲弯起被血液映红的双眸,引颈长笑。
    “哈哈…哈…哈”纤薄的身子微向后倾,双肩不断颤抖,“他…死…了…”喃喃念道。
    “哈…哈…哈”狰狞扭曲的笑声戛然而止,扶住栏杆,暗哑,“这于我又有何意…”
    菰蒲低头看着左手的齿痕,另一手捂住面容,指缝间放大的双眸,滚出大颗泪珠,颗颗滑落,落在那丑陋的齿痕上,滚烫得不禁瑟缩。
    与我何意…
    我做不回…褚槐…
    寒藤亦回不来…他心里,眼里…始终没我…
    这伤…也好不了…好不了…
    菰蒲透过指缝,看着在刑场抬头望向自己的李锦琛。
    也污了…
    那朵白玉兰…




☆、第三十二章 香伤枯荷空卸仇,寒泥残藕生新愁

香伤枯荷空卸仇,寒泥残藕生新愁
    刑场上的人都是李锦琛的,没人对他提前结束了对苏定等人的酷刑有异议。命令底下人收拾好尸身后,离开刑场。离开前,向菰蒲所在的露台往去,那露台上的早已巍巍扶墙离去。
    褚槐……
    香伤湖。
    李锦琛知道,在这定能找到那人。
    初冬香伤,睡了枯荷残藕,醒了沁骨寒凉。红绿琉璃亭内,菰蒲痴痴呆坐,盛一眼死寂静水?赫黄残荷。
    你果然在此。见到华衣宫服下裹住的纤薄身影,李锦琛不由快走几步,来到那人身后。
    “褚槐……”锦琛开口解释他刚才所做,“我……”
    “锦琛,他死了,”菰蒲背着他,垂着头,纤柔的双肩不住的微颤,“他死了…他也死了…”
    锦琛张开双臂,将那裹了寒意的身子,环在怀中。轻吻与初冬一样冰凉的青丝。
    “这…不正是你要的…”
    “我不知。”菰蒲依旧背着,任由他抱着,双手捂住脸庞,断断啜泣,“我…不知道…”
    听见怀里的人哭出了声,锦琛加大了手臂的力度,希望由此将自己的体温传些给这人。
    “锦琛…为何看见苏绎君被凌迟…心却好难受…”菰蒲哽咽吐不出话语,“你给了他痛快…我心底却好受些…但苏绎君终究是死了…死了…而我又得到了什么…”
    锦琛把怀里的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拿开那捂住脸的双手,默默衔干那眼泪。
    “锦琛,我什么都没了,连恨都没了…”菰蒲暗哑道。
    “你还有我…褚槐…”
    褚槐,我们走吧…
    我们隐于竹林间,茅草做屋,青灯玉兰为伴…
    将头埋在菰蒲沁香的脖间,却说不出,心底的期望。
    处刑的日子已过了一月。羯羽每日照常上朝,照常批折子,虽有几许大臣与苏定不值,但众多大臣一倒向权力新贵,都没有怀疑宫中的惊变。
    “母妃,让朕见见母妃。”羯羽一下朝便被软禁在苍鹤殿内。
    “皇上,奴才日日送去解药,皇上就请放心吧!”菰蒲拿进午膳后,欠欠身退出苍鹤殿。
    “让朕见见她。”羯羽抓住那纤纤素手,蹙起远黛蛾眉,柔声乞道,“朕会听话,不会让朝廷大臣看出异样,只要你让我见见母妃。”
    菰蒲单手托起那檀痕浥面,抿嘴浅笑,“见,见,奴才让皇上见便是。”
    “当真?你肯让朕见母妃。”
    “当真。”
    羯羽随了菰蒲来到太妃宫,一入殿门,羯羽便奔跑起来。到了偏殿门,细细推开,迅速从黑幔间悄然闪入。
    面容似恶鬼的妇人,在那榻上安静沉睡,沉得让人以为她不会再醒来的错觉。
    “母妃…母妃她…”羯羽回过头,怯怯起问菰蒲。
    “太妃娘娘,用完药,睡了。”菰蒲对着那张木然的玉颜巧巧笑道。
    睡着…羯羽转过身看着榻上那抱自己,养自己,为自己愁,为自己哭,曾经庄丽的妇人。
    睡着亦好…醒了…便要疼了…
    羯羽转身,向外走去。
    “苏定已处刑…”菰蒲随着羯羽的脚步。
    那瑞哥哥…
    划耳的话语,惊醒了恍惚的羯羽。只是满着水色的双眸,已含不住不断溢出的泪水。
    瑞哥哥…你…难道…也




☆、第三十三章 玖塞,叛反

距苏定等人被处刑已有三月,一直封锁消息,等待押解苏夜戟,苏相落回央旗执刑。
    玖塞。
    “苏将军,皇上有诏请将军与中郎将速回央旗。”朝廷使者道。
    “请问皇上有何诏。”中郎将苏相落,先上一步问到。
    “皇上密诏,我等只是奉诏,请将军与中郎将速回宫。”使者顿了顿声,“其余的我等皆不知。”
    “我和大哥如是不回作何?”相落双眼蕴着杀意。
    “将军,中郎将若是不回,就是抗旨。”使者的气语有些发怵。
    前日。
    “哥,这是刘世伯命人捎带的信。”相落跨进府营便道。
    “何事?”夜戟依旧面无波澜,黑色天鹅绒羽般的声音冷冷道。
    “不知,我都还没拆开。”相落将信扔给夜戟。
    夜戟迅速地撕开信封,看着信上所盛内容。
    双手紧握,信纸褶皱。本是不平的眉心,这时峻眉倾竖,狭长双眸满着肃杀,眼底盛不住的血怒。
    “哥,信上为何?”相落看到夜戟神色肃杀,心底蒙上不安。
    夜戟将信递给相落,紧锁双腭,猛闭双眼,颈部青筋骤起,条条尽显。
    父亲,母亲,玉儿…
    生者凌迟,死者暴尸!夜戟心底一直萦着这话。
    “大哥,这…这…”相落看着暴怒与悲痛相交的夜戟,颓然口齿不清。
    “功高盖主,父亲为官之此,皇帝容不下。”夜戟声音蕴着暴怒,嗓音沙哑。
    “不…”浮在眼前的全是父母被凌迟的惨景,相落木然,亦是含着泪喃喃道。
    “过不了多久朝廷的人快来了,会骗招我等回央旗,再处刑。”夜戟强压怒气。
    相落背着这样的消息弄得失了主,只是听着夜戟的分析。
    门外,拿了糕点准备来找夜戟的解红恰巧听见这时,急急转身往帅府跑去。
    “爹爹,”解红气喘喘地大叫。
    “何事?”解用晦在案间抬起头,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惯坏的女儿。
    “爹爹,大事…不好了。”解红大喘。
    “慢慢说,别急。”
    “苏夜戟,他家出事了。”解红依旧大喊。
    “为父也是刚知道,以前的一个部下现在禁军工作,暗传来的。”解用晦指了指手里卷成圆筒的小纸条。
    “那怎么办?”解红一双明灵大眼看着她父亲。
    “你去叫他两来。”
    顷刻,绎君?相落随了解红进入帅府,来到解用晦面前。
    “元帅。”夜戟?相落抱拳至礼。
    “何须多礼。”解用晦沉着脸看着这二人,“苏兄的事,本帅也听说了。事至此,你们有何打算?”
    “回央旗。”相落咬咬牙道。
    “回央旗,你等必死。”解用晦沉声道,“不可,本帅与你父也是至交,不能让你等送死。”
    “家父一生忠直,却蒙此冤,我定回央旗,与家父家母洗仇。”夜戟冷冷道。
    还有玉儿…
    死者暴尸…
    玉儿的尸骸定已被掘出,受风噬雨浸,野豺叼咬……
    夜戟想到这些,恨不到已在央旗,将那…
    仇人…
    血刃!
    “我随大哥回央旗。”相落看着貌似平静的夜戟。
    “洗仇?”解用晦轻挑剑眉,虽是不再年少,但犹在壮年的元帅亦是朗逸干练。“禁军五十万,凭你二人可行?就算杀得仇人,又岂可全身而退?”
    “若是不能活着,死了也罢。”相落慨然。
    “死?你等死了,苏家亦绝。”解用晦道,“泉下父母何想?”
    “元帅,是劝我等放弃念头,从此偷生?”夜戟音色沙哑,依旧冰冷道。
    “这皇帝,如此以莫须有罪名杀忠良,更以酷刑,朝廷大臣颇有二心。朝中禁军元帅李锦琛势力日益膨胀,野心昭昭。”解用晦沉吟后道,“我等顺天意,清君侧。”
    “清君侧?”夜戟勾起嘴角冷笑,“是夺君位吧!”
    “哈哈哈哈…苏夜戟…不愧是夙熠将军…”解用晦不再矜持,放声大笑,“对,只要你助本帅一臂之力,他日大业定下,我将那儒弱皇帝交予你等。”
    “若我不愿呢?”夜戟冰冷的话语让解用晦再挂不住笑意。
    “那你等就现在死。”拉下脸的解用晦狠狠道。
    “爹,你若是杀了苏夜戟,也将女儿杀了。”解红一听父亲如是说,便慌了。
    “现在死,还是…”解用晦瞪着那娇蛮的女儿,放出话,“你们自己好好考虑。”
    ……
    “将军,中郎将若是不回,就是抗旨。”使者的气语有些发怵。
    夜戟上前一步,峻挺身姿,高人一等,冷面低头,俯视来使,声音暗沉冷冷道:“夙熠不回。”
    瞬转抽刀寒光乍闪,一招,五六来使,血痕以颈,颓然倒地。
    “大哥……”相落不明,虽看惯夜戟沙场杀敌,如此透着寒意是第一次。
    “随解用晦,回央旗。”夙熠刀上血未干,夜戟和着血光收刀入鞘。




☆、第三十四章 贪荼蘼倾杯尽畅,违心应却揭鸳帐

贪荼蘼倾杯尽畅,违心应却揭鸳帐
    夜戟杀了朝廷来使,来到解用晦面前。
    “你杀了朝廷来使,这么说你是愿意了?”解用晦从案间抬头,沉眼看着一脸冷漠的夜戟。
    “我只是为了报仇,与你的大业无关。”
    “好,只要你助我,攻下皇宫之日便是你苏夜戟为父母报仇之日。”解用晦勾起嘴角笑道,“我已与鬼方的三皇子轲莫谈妥,只要他劝鬼方王上出兵助我,我成事之后便助他做鬼方国君。”
    “看来,元帅是早已筹谋。”苏夜戟语调似浓稠的寒夜。
    “明日,鬼方的军队便会入玖塞,你带着一队人马去关外迎接。”解用晦道。
    “夜戟领命。”得了命令夜戟转身离开。
    “爹,苏夜戟呢?”解红依旧一袭红色戎装。
    “苏夜戟,苏夜戟,日日都是苏夜戟,你心里就没我这个爹?”解用晦瞪这个水灵娇蛮的女孩。
    “爹~,苏夜戟他老是躲我。”解红翘起嘴唇诉苦。
    “你若是喜欢他,爹就去问他,娶你如何?”解用晦刮刮那乖翘的鼻尖。
    “爹~,我不跟你说了。”解红潮红着脸,低下头,玩着耳边的发穗儿。
    “呵呵呵呵,你还知道害羞,看来是真喜欢苏夜戟,那明日爹就与他说说。”解用晦确定了女儿的心思,也不住地感叹女大不中留。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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