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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在,我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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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掏钥匙,却握在手上不动。
  “干妈,还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苏子成问。
  叶阿姨摇摇头,一向慈祥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说:“昨晚半夜时我起床上厕所,发现楚凡没在房里。”
  苏子成心里一震,不只昨晚,自从上次中秋过後,楚凡夜夜都到他的房里来,然後总是呆到天亮前才悄悄离去。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也许可以选择欺骗她,随便找个借口或者推脱说他也不知道,但最後选择沈默。
  叶阿姨深深看他一眼,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把上锁的抽屉拉开,然後从帐本下抽出一本杂志来,然後轻轻放在桌面。苏子成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下,因为他清楚看到,杂志的封面正是他和楚凡暧昧照片,标题更是夸张刺眼。
  “小成,无论外面的传言有多不堪,我都只相信你。”叶阿姨覆住他冰冷的手,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问:“到底事实是怎麽样的,就由你来告诉我好吗?”
  苏子成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叶阿姨早知道真相,却仍旧待他如亲人,光是“我只相信你”这五个字,足以让他无地自容。
  但是看他的反应,叶阿姨就已经猜到了,她握紧他的手说:“你和楚凡都是我的孩子,如果事情不是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肯抖出来,要知道,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都会心疼。”
  “对不起……”苏子成抽回手,双膝落到地上,低著头说:“干妈,我和楚凡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还是请你成全我们。”
  有些事情即使明明知道,但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叶阿姨原本打算扶起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露出沈痛的表情。
  “干妈,我会孝顺你,一辈子都对你好的,也会珍惜和楚凡之间的感情,我也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求你成全我们,我愿意做牛做马侍奉你,如果你想抱孙子,我愿意帮楚凡找代母,只要你点头,无论多难的事我都会去做。”苏子成急切地说。
  “小成呀小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叶阿姨捂住嘴。
  苏子成也心痛不已,只能忍著泪重复说:“求你成全我们……”
  小小的杂货店里,几乎快无法负荷如此沈重的气氛,苏子成直挺挺地跪著,不敢抬头看她。如果叶阿姨打他或者骂他,也许他心里会好受点,但她只是上前抱住他,用温暖的怀抱包围他。
  “就当是干妈求你,放过楚凡好不好?不然……”叶阿姨吸吸鼻子,颤著声说:“不然我有何脸面去见楚家的列祖列宗。”
  “我……我做不到,如果没有了他,我会比死还要痛苦。”苏子成也紧抱住她,像孩子般痛苦地把头埋在她柔软的肩膀上。
  “傻孩子,说什麽死不死的,你还那麽年轻呀。”叶阿姨擦干眼泪,坐回到收银台旁,冷不防地说:“要死也是该我去死。”
  苏子成震惊地抬起头,湿润的丹凤眼被恐惧占据,他看著叶阿姨决然的表情,胸口宛如被活生生地剐出一块肉。叶阿姨伸手长满老茧的手,拿住原本放在桌面上的绳子,霎时,仿佛是捏住他的心脏。
  “小成,干妈这辈子都小心谨慎的过日子,就惟恐会落人口实,想不到熬了那麽多年,终究无法保全楚家的名声,你让我情何以堪呐,也许,我只能像你父亲那样做,才能避过被羞辱的下场。”叶阿姨说。
  流言如罂栗,在别人口中灿烂如花,妖豔无比,却杀人不见血的阴冷毒辣。乡下更是封建传统的地方,一点不堪的小事,从村头传到村尾,就变成了耸人听闻的恶行。
  他天生叛逆不羁,根本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许楚凡为了他,也能做到不顾一切。但这个兢兢业业劳碌半辈子,又待他像亲子般的女人,苏子成就是再自我洒脱,也不忍把她推到风浪的尖口上。
  蜚语已经夺走他父亲的生命,失去至亲的痛苦,犹如被千刀凌迟,不死却愧疚终生。即使叶阿姨只是威胁他恐吓他,但苏子成别无选择,因为哪怕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不愿意让楚凡经历如他当初的惨剧。
  苏子成用膝盖挪向前,跪在了她的脚边,然後一根根掰开叶阿姨的手指,将那把红色的绳子缓缓拿过来。
  “快松口,你已经流血了。”叶阿姨心疼地说。
  唇已经被咬破,连牙齿都沾上丝丝殷红,他能做的仅仅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定,如果让他亲口说出违背心意的话,那还不如立刻去死。
  铁骨铮铮的叶阿姨,在命运面前从未认输的叶阿姨,此时却抱住他的头泪流满面地说:“小成,干妈对不起你……”
  这天从杂货店里回来,苏子成用冷水洗澡,接著就病倒了。他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体温高低反复,身子时冷时热。整整三天粒米不进,脸色苍白得像纸,目光空洞而无神,像得了绝症而苟延残喘的病人。
  楚凡日夜都在床边守著,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就连去个厕所也不能安心。村里诊所的医生来了几趟,药也开得不少,可烧就是退不下去。楚凡担忧得眼里都是红筋,叶阿姨把冒著热气的馄饨放在床边,又把原封不动的粥水端走,每天都重复几次却毫无怨言。
  苏子成真的难过极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但只要死不了,总得面对现实。
  到第四天,体温总算恢复到正常水平,他清醒後第一句话就是:“楚饭饭,我想抱你。”
  楚凡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他健健康康的,别说身体,就把灵魂给他也愿意。於是这天晚上楚凡来到他的房里,锁上门,拉上窗帘,然後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服。没有害羞,也没有尴尬,每个动作都义无返顾却又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属於这个人的。
  苏子成拥住他,失去血色的唇轻吻著他的眉眼,他的脸,最後落在坑坑洼洼的背上。那是楚凡为了救他冲进火场里留下的伤疤,面积很大,看上去触目惊心,像一大块粗糙的树皮。
  用颤抖的手抚摩著他的背肌,苏子成忍住快要破喉而出的哽咽,放开了楚凡,用最羞耻而放荡的姿势趴在床边。再回过头时,脸上带著媚惑的笑,勾勾手指,细长的眼睛波光粼粼,淫荡得连女人都自愧不如。
  苏子成宛如修炼成精的妖孽,却带著人性的痴缠,在夜色中倾情绽放,为了成全这个男人,哪怕道行尽丧也在所不惜。他终究还是没有抱楚凡,理由不多,一个就够了。因为爱他,爱到了不容亵渎的地步。

  第二十八章 狠心伤害

  第八章 狠心伤害
  小孟买好火车票,带著仅剩不多的钱,还有简单的行李。口袋里还装著退学通知书,训导主任喋喋不休的嘴脸还浮现在眼前,当时他一声不吭地回到宿舍,把辛苦攒半年钱买来的吉他砸烂,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校园。
  他走得那样洒脱,面无表情地,让原本有心想要讥嘲他的同学无话可说。当一个人已经放弃自己,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他。列车沿著路轨前进,从繁华的都市渐渐到荒凉的郊外,跨过桥梁,穿过隧道,远离烦嚣和人烟。
  小孟从上车後就歪著头睡觉,脸色虽然疲惫而颓废,但仍是美少年的模样,引得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频频偷看。他看起来很累,眉头锁得很紧,睫毛下淡淡的一块青色,轻易的勾起女孩的同情心。
  他这一睡,就直睡到火车进站,提著行李跟随众人下车时,神色还是恍恍然然的。出了火车站掏出钱包看看,在住宿和吃饭间纠结一番,最後索性坐到台阶上,打开行李袋拿出上车前买的面包啃。
  之前的身份还是艺人,所以身上的装束都比较新潮,尽管他落魄的坐在偏僻角落,但落难的王子比乞丐更能博得怜悯。跟他同车的那两个女孩踌躇著,经过小声地讨论後,终於鼓起勇气走到他跟前。可是她们还未来得及开腔,突然就有人闯到眼前,然後气急败坏的把小孟揪起来。
  “小混蛋!”雷彦咒骂一声,拖起他就走。
  看著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小孟瞪大眼睛,连嘴里的面包也忘记嚼,心想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
  “放、放开我。”小孟勉强把面包咽下去,甩开他的手说:“烦不烦啊,我躲你都躲到别的城市了,你怎麽就死缠著不放。”
  雷彦一听著话气得脸都黑了,眼睛一眯寒光立现,顿时把那两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吓跑。他回到家後发现小孟不见踪影,连续打听两天也没下落,於是从来不求人的他,利用关系又敷衍了不少话,才查到了这家夥的行踪。赶去拦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自己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结果好不容易来到火车站,反倒还被人嫌弃一把。
  “别闹,不然你就是饿死我也不管了。”雷彦再次抓住他的胳膊。
  小孟这次挣不开,连日来受的委屈全涌上心口,发疯似地捶打著他:“多事!谁要你管啦!我就是饿死也比被你老子气死强!”
  雷彦任他折腾,只是拉著他一路往街走去,然後像塞行李般,硬是把人塞进车里。小孟仍像个泼妇般纠缠不休,反正他现在已经什麽都没了,也不怕丢脸,就是恨不得让全世界陪著他不痛快。
  “我呸!你算什麽东西,我受不了!你们两父子一个赶人一个不让人走,都把我都猴耍是吧!市长有什麽了不起的!当个官就连狗眼看人低,快让我下车,我今天就彻底和你们姓雷的一刀两断!”
  他这个样子让雷彦根本没办法专心开车,忍了几分锺还不见他消停,於是狠狠地吻上去,小孟原本骂骂咧咧的声音骤然停止。
  “孟允晨,你给我听好了。”雷彦用煞气逼人却认真无比的语气说:“我已经和市长断绝父子关系,以後谁再敢动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没情面可讲。”
  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忽然难得那麽郑重地说话,气势上倒和他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父亲相像,同样威武不凡。小孟傻眼了,捂著脸嘴张得老大,难以消化雷彦的一番训斥,不,应该是告白才对。
  “听懂了没?”雷彦问。
  小孟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不自觉地点点头。
  “听懂就坐好,我们回家。”雷彦帮他把安全带扣上。
  此情此景,小孟觉得自己该感动的,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光是心意已万金不换。但小孟就是无法挤出两滴感恩的眼泪来,相反的,他竟然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原来闹了半天是白折腾,他连这个陌生的城市都来不及好好看一眼,就又被逼得踏上回程。
  可人生不就是如此麽,生下来不是被人折腾就是折腾别人,不然又怎麽能算人生呢?
  雷彦根本不知道,他走後父亲就出事了,在会议室里当著所有部下的面,像残败的枯树般栽倒在地。市长大人风光一世,仕途可算得是平步青云,怎奈命运无常,两个儿子先後离他而去,这下受到的打击非同小可。
  乡下和五光十色的城市不同,晚上还没到凌晨时分,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就寝,除了偶尔从远处传来狗吠声之外,整个村子像酣睡在母亲怀里的婴儿,安然又恰静。
  在这时候,楚凡却蹑手蹑脚地屋里行走,轻车熟路的来到苏子成房间外,他像往常般推开门,却不料里面早已上了锁。他纳闷之下又有点担心,於是轻轻敲门,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应。未免惊动叶阿姨,他只能无奈地折回去,像盗窃未遂的贼人,心有不甘却仍得小心翼翼地。
  早上当母亲在厨房里忙乎时,楚凡瞅准机会挨近苏子成,问:“你昨晚为什麽把门锁了?”
  苏子成淡淡地说:“以後我们还是收敛点吧,你晚上别到我的房里来了。”
  楚凡被泼桶冷水,仍不死心地想追问,却见他不甚耐烦地走开,宁愿帮叶阿姨张罗早餐也不想应付他。
  接下来这些日子,楚凡简直难过得无法形容,无庸置疑的,他被苏子成狠心的冷落了。这个对著叶阿姨仍旧关怀关备至的男人,别说对邻居大婶也亲切和气,就连对无端跑来他们家蹭饭的小狗也有无比爱心,可在他面前就总是淡淡的表情。
  他反省又反省,沈思再沈思,也还是不明白自己怎麽把苏子成得罪了。之前虽然因为碍著母亲的面,两人不敢在家里放肆,但也总是眼波流转,偶尔趁母亲不注意,还能经常偷偷摸摸做点小动作亲热。可现在,苏子成病了一场後像失忆,见著他就躲,实在躲不过去就敷衍著。
  楚凡还是个矜持的人,碰了几次钉子後就生起闷气来,同样对苏子成不理不睬,没想到反倒让对方松口气。他有苦却不能对人说,又实在拉不下脸来,只能一直憋著股怨气,整日像个弃妇般自艾自怜。
  这天,一个八竿子打不著的远方亲戚忽然上门,竟是不知从哪收到他回乡的消息,为自家女儿招夫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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