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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从吻开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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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进静静的盯着我的背影,不说话,就好像我背上长了什么东西似的,紧紧的盯着,盯的我都要着火了。 

“你真的要走?”他突然低低的说。 

“是啊!”我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人埋骨的树,然后,转身便走。 

年进跟在我后面,说:“即使他骗你,即使他真的是一个疯子?” 

“嗯!”我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还不放弃? 

“你们准备好了?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只差我的养父了。” 

“噢……”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我抬头。 

“他……明天有一次透析,安排好的。” 

“哦!”我淡淡的看着年进,突然咧嘴一笑:“年进,你可别玩什么花样。” 

“不会的……白老板的“逆齿”那么厉害,我还要为我的脑袋着想不是。”他冷冷的说。 

拿了东西,两人一起走到门边。 

我看了年进一眼,他却不肯看我,只是盯着门外的街道,脸绷的紧紧的,狭长的眼睛中有些莫名的情绪撕扯着……我向来读不懂。 

我吁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笑着对他说:“进哥,我走了。再见!” 

他不理我。 

摇摇头,我勾着唇角向外走去。 

其实,人和人是一种注定。当你发现无法挽回时,已经晚了。 

不是晚在你发现无法挽回。 

而是晚在你居然直到刚刚才发现,其实一切,根本就没有可能开始。 

刚走走出没几步,我又停了下来。 

歪歪头,我侧着脸说:“噢……不,不对。”顿了一顿,我笑着:“是不见才对。进哥,明天你要林子送邓洋过来就行,不用亲自来了。” 

眼角无意瞥到年进眼中掩藏不住的怒火的苦愫的挫败,他嘴张了张:“你……哼哼。”继而又冷笑两声。 

我笑着,转身离开。 

呵呵! 

你看,外面的太阳多好! 

鲜艳如洗,灿烂如洗,妩媚如洗。 

我希望它照亮的是一个终结。 

挥挥手,我拦了一辆的士钻了进去。 

白潵羽现在应该再办理一些耀行的事情吧。 

他说要将自己的股权全部分给周辰和周夕,然后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估计这就是他们两个狗急跳墙的原因。 

他们要的不是耀行……而是白潵羽这个人呢! 

但是,我怎么可能肯让给你们? 

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和飞掠而过的行道树,我懒懒的笑着……我喜欢他,怎么可能让给你们。 

现在想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最大的失败就是被操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无所谓……男人就男人吧!赌徒也罢,恶灵也罢,感觉到了谁管他那么多鸟事! 

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的楞了一愣——原来我一直拒绝陈柯只是因为我自己不喜欢他罢了,原来我一直是个自私的人,只顾自己喜不喜欢啊…… 

喜欢了,我根本就管不了其他什么事了……都是狗屁! 

陈柯,原来,我最最对不起你的地方是我没有喜欢上你呢。 

闭上了眼睛,我仰头靠在后座上。 

我想打一个小盹。 

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打拳和睡觉了。 

以前当独行者的时候每打完一场拳我都要睡上整整一天。每次起床,陈柯都会端着一大盘吃的,站在我床边笑我是“独行猪”。 

我听了也就撇撇嘴,说:不管是人是猪,他只要是独行的,那就叫酷! 

以前老是以为他总能神奇的算准我起床的时间,现在想来,估计他是一直都在等着吧! 

有时候什么事情都要过去了,你才能看的清楚的。 

他妈的! 

我猛的锤了一下坐垫,把前面的司机吓了一跳,抬眼,只见他透过后视镜偷偷摸摸的眨着眼睛瞥我。 

我淡淡的瞪回去。 

他不看了。 

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慢慢来。 

我又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车到了。 

我下来,往白潵羽的那栋独立别墅走了过去。 

按了按大门口的应答机,没人理会。 

不在吗? 

我皱了皱眉,拿出白潵羽给我的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穿过欧式的小花园,又进了别墅。 

真不在? 

我掏出手机,给白潵羽打个电话。 

半晌,电话被接听了。 

“喂,阿缘。”年进低低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啧!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难道我打错了? 

“不!你没打错。”年进低笑着说。 

我一愣,随后眯起眼睛冷笑着说:“年进,你搞什么鬼?” 

“呵呵……白老板现在在我这里做客,你不来一起热闹热闹吗,阿缘?” 

“操!”我咒骂一声,差点一下子把电话给摔出去! 

忍着怒气,我紧紧的扣住电话,用最平静的口气问:“说,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可能……白潵羽会着年进的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番外 冷漠 

哥哥呢? 

哥哥不见了! 
 我慌乱的抓住周夕的手急急的问,你看见哥哥没有!他在哪里?他又在玩躲猫猫吗? 

周夕疑惑的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他。 

我一下子就乱了,想要问个清楚。急急的跑到爸爸和妈妈的房间,却发现门在我的眼前紧紧的闭着。 

我刚想敲门;门却从里面发出砰的响声,把我下了一跳! 

说啊;你是不是想离开我……你这个婊子!你他妈的给我说啊! 

是爸爸。 

周法成,你又发什么疯? 

是妈妈。 

我发疯?爸爸大吼着,你他妈的把那个小杂种藏到哪里去了? 

哥哥?我一惊,仔细的听了起来。 

藏到哪里?妈妈冷笑,他被你打死了!我把他埋了! 

放屁!爸爸大吼着……然后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那么响,好像一下子透过门扇在了我的脸上! 

哥哥!!!!我大叫的,拼命的拍打起门来,哥哥!!哥哥呢!!! 

不可能……哥哥不会死的!!! 

哥哥他那么乖,爸爸怎么可能会打他?不可能的……哥哥!!哥哥!!我拍着门,拍的手好疼好疼,但是爸爸妈妈还是不开门。 

滚!突然我听见爸爸大吼了一声,周辰,小心老子揍死你,滚! 

我呆住了……爸爸从来没有这样子吼过我。 

呜…… 

呜…… 

我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留下来,止都止不住。 

呜……哥哥! 

我要哥哥! 

哇…… 

爸爸妈妈根本不理会我。 

里面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器皿摔碎的声音,还又咒骂声,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闷响……和哭声。 

是的,我听见一个和我重叠的哽咽声。 

呜…… 

是爸爸。 

为什么……你老是想离开我?为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想着那个长了蓝眼睛的美国猪!爸爸撕心裂肺的大吼着。 

你他妈的就一个变态!妈妈声音很弱,冷冷的传了过来,里面都是讥讽。 

不!我不是变态……你每次看那个小杂种的眼神,就好像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不是我!!!妈的……不是我!! 

都是因为你!几十年了,你根本就忘不了那个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爸爸哽咽着,说的咕咕哝哝的。 

你把羽儿藏到哪里去了,我保证不打他了……我保证! 

哼!妈妈一声冷笑,他已经走了,走的远远的。他已经长大了,会保护自己了……不管怎么样,都比待在这里好。 

不,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一个小疯子,你想又让他被别人关起来操吗……不,不……我是说我才会保护你们,把你们保护的好好的……说,他在哪!!爸爸又大吼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你必须告诉我……他走了,我该怎么办……我拿什么留住你?爸爸的声音小了下去。 

里面安静下来…… 

哥哥……走了? 

走的远远的? 

为什么? 

我还在这里啊!他怎么能走呢!? 

妈妈!!!妈妈!!!我又拼命的拍起门来,妈妈!!哥哥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砰! 

门突然打开,狠狠的砸在墙上。 

爸爸红着眼睛跑出来,一把把我抱起来。 

鸢儿!!你看这是辰儿!他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要走,为了他,你也要留下来! 

妈妈躺在地上,脸上青肿一片,艰难的抬起眼睛来,冷冷的看着爸爸。 

鸢儿!!爸爸慌乱的叫着,手把我的胳膊捏的生疼。 

呜……哥哥呢! 

我要哥哥! 

我兀自的哭个不停。 

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了!不然哥哥也不会走了!!呜……我要哥哥。 

妈妈眼睛转向我,露出一点温柔,轻轻的说,乖,辰儿别哭了,哥哥走了,不会回来了。 

不要!!我大叫一声,我要哥哥! 

呜…… 

呜…… 

室内一片安静,只留下我细细的哽咽声。 

那个夜晚,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白潵羽消失的第一个夜晚,然后,他像蒸发了一样,从我面前消失了八年。

直到五年前,他才重新的回到我的面前,可是一切都已经变了。 

妈已经死了,爸也是。 

他们爱爱恨恨的一辈子,一个自杀,一个心脏病,都死的很干脆。留下一个偌大的耀行集团,十几岁的我跟本无力管理。 

他回来,遵了爸的遗嘱继承了耀行。但是他告诉我,他跟本不管周法成留下什么遗嘱,他是听妈妈的话回来,管理耀行,直到我和周夕长大。 

然后呢?我问。 

离开。他说,叼着烟,笑的一脸玩世不恭,跟小时候的沉默寡言根本判若两人。 

我呆住了,楞楞看着他。半晌,我笑起来,涩的很,说,你开玩笑吧! 

开玩笑?他摇摇头,要不是Iris让我回来,我永远也不会回来。 

不会的……哥,你还有我和周夕,你怎么能离开? 

他安静的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他说,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很危险。 

为什么?我楞楞的看着他。 

他淡淡的笑起来。因为,我是个疯子。 

我先是不解,然后…… 

原来,他是著名的“深海恶灵”。 

原来,他真的是疯子。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六亲不认的,刚刚从地狱逃出来的疯子。 

那又怎样? 

他再疯能有我疯吗? 

我不仅爱上一个疯子,而且那个疯子还是一个男的,更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 

谁能,比我还疯?! 

欲望,就像最暗最深处的那朵花。萌蘖,长根,分裂,抽枝,发叶,开花,结果。 

拔不掉,一拔心肺都跟着勾出来。 

是的,我爱他。爱他到死。 

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一天一天的做他的总裁,被一些合同谈判搞的焦头烂额。 

他根本不适合从商。 

于是我放弃去耶鲁读硕的机会,留下来当他的总经理,帮他解决一切难题。 

整天在他身边跟前跟后,不亦乐呼。口里亲热的叫着他哥,却因为他的一个鼓励性的拍肩膀的动作而心跳加速,因为他喝醉后的睡脸而恍然失神。 

我在不亦乐呼的窥视着,窥视一个……眼里跟本没有我的人。 

其实,我倒是希望他恨我。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都行!真的! 

比如说我是周法成的儿子。再比如说……把他关起来,脱光他的衣服,狠狠的干他!! 

他眼里还是没有我。 

他只是泰然的坐在那里说,讽刺的笑着说,干吧……干了我就疯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我抱住他,说,那好,你干我! 

他挑起那又细又长的眉,看都不看我一眼说,我阳痿。 

每回,他都可以让我无话可说。 

我不让他走,不给他衣服,给他带项圈……他还是懒得理我,连恨都不肯给。 

恨我吧……求你了。如果你不肯爱我的话。 

爱的反义词是什么? 

恨吗?不是,是冷漠。 

恨的话,你会用你美丽的眼睛盯着我,盯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 

恨的话,我可以让你和我一起燃烧起来,即使是黑色的火,也炽热。 

只有冷漠,比死更冷。 

他的眼里没有我。 

他只把我当成对妈妈Iris的一个承诺,让我和周夕好好的活着,美满的活着。 

看着桌上的股权转移书,我和周夕每人获得耀行37%的股权一份,每份价值十几亿美元……他居然一点也不留念。 

他只是轻飘飘的看着我,说,我要走了,回美国去。 

什么?!!和那个婊子?!! 

嗯……还有,别叫他婊子。他斜睨着我,冰冷的一笑。 

呵呵……你开玩笑吧?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他叼着烟,透过四十三楼的落地玻璃静静的看着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勾着唇角,又说了一遍。 

不回来了。 

…… 

呵,呵呵……不,你别想走!!我深深的低下头,将拳头捏的死紧,暗自发誓。 

你别想走——没有你,我美满什么? 

我活什么? 

他妈的全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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