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渣攻!作者:乐魔猎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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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了很久,我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忽然闻到一阵馥郁的清香。懵然间感觉Mary把什么塞进我的手里。打起精神一瞧,是一个华丽丽的白色扇贝形包包。
Mary在包包上拍了拍,一本正经地叮嘱我:“文小姐,你要记住每隔四小时就要补一次妆哦。这是您的化妆包。还有,”她拿起一个雕着粉红色漂亮洋娃娃头的小磨砂玻璃瓶递给我,“这是您的香水,隔一段时间拍一点在手腕动脉搏动的地方,能让香味散得更远。”
“好的,我知道了。”看到她似乎还要啰嗦几句,我连忙说。
她眼睛很活,立刻就发觉我的意思,便说:“那行,文小姐你站起来转一圈走走看。”
我乖乖站起来,包包的镀金链子挽上手腕,拿出睥睨天下的气势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眼角不小心瞟到苏泠川,马上气得直哼哼。
那家伙是什么眼神?难道本尊这副打扮不好看吗?
只见他靠着沙发上,眼睛仍眯着,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也好像望着别人。
管他真是给自己添心事,我扬起下巴对Mary说:“这样行了吗?”
Mary很识趣地拍手说:“很好,很好,大家看看,是不是一个明艳照人的晚装佳丽啊?”
其他几个人立即附和地说:“文小姐很好看啊!”,“漂亮极了!”……渣攻还是没做声。倒是Mary笑着对他说:“苏先生,文小姐这个形象怎么样,您觉得满意吗?”
苏泠川只是稍微点了下头,Mary就很开心地说:“那就这样了,我们就不打扰苏先生和文小姐了。”
第46章 第 46 章
46
一班人如来时一般呼啦啦地迅速从屋里涌出去不见了,留下我和苏泠川孤零零地待在原地。我突然清醒过来,旋即提着裙子冲进卫生间。我是如此急切,差点在门口绊了一跤。抓着水池的边沿瞧镜子里的脸。
果然是淡妆,眉尾用眉粉轻轻扫过,若有若无的柔弱。细眉之下是一双乌黑有神的眸子,眼线只是在眼角稍稍勾了勾,便勾出一丝朦胧的妩媚。小雀斑被遮住,仅呈现白皙透澈的肤质。腮边打上淡红的粉,好像将要成熟的桃皮。桃皮上有对秀气的唇,小巧而精致。
我拨了拨额前已被定性的黑发,它像春风吹拂过的海浪,似乎要在翘曲的发梢上打出点点浪花来。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我刚感叹了一声,就听到苏泠川毫不客气地催我:“你弄好了没有,是不是要把镜子照破?”
腹黑男到底还是很毒舌,我冷冷地回答:“我就照了一会儿,惹你了?”
他却没有发火,声音十分平静:“时间不早了,过来把手镯试一下。”
哟,还有手镯?我赶紧忘记自己刚刚说的话,提着裙子进客厅。只见苏泠川手里托着个打开的盒子,黑色天鹅绒上摆着一对金光闪闪的镯子。镯子是由几个空心叶子状的金属圈成,简约大方。
我坐在他身边,试了试手镯,很重,不过也相当有感觉。
“这个是金的吗?”我摸着镯子问他。如果他说是金的,那我就超有危机感。要知道一对金的戴在手腕上多树大招风啊,现在打劫的那么多,要是急了把本尊的手砍了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本尊就冷汗直流。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也不知道。”
呼,这下子我可放了心,他一会儿却说:“这对镯子十二万,裙子三十万,鞋子一万。”
“什么?”我险些跳起来,这些加起来几十万!不会都是渣攻买给我的吧?这这这,渣攻大方得太怪异了吧。霎那间,我觉得一身高贵的行头好沉重,心又提了起来。
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补充说:“这些东西都是租的,聚会完毕就还回去。千万不要弄坏了。”
哦,一颗心彻底放了下去,却感觉更加沉重了。
“弄坏了是不是要赔?”我沮丧地拿起挂着金链子的包包,“这包不会也是租的吧?”
他点头,“皮包也是租的,里面的化妆品是买的。”
压力好大……我无语地撩撩裙子上的皱褶,发誓以后碰到这种宴会能避就避。要是弄坏裙子上的鳞片或是崴断鞋跟,那我手头的一点积蓄掏空了都赔不上。
苏泠川见我垂着脑袋,罕有地安慰了我一句:“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到时跟着我就好。好了,我们出发吧。对了,你拿件外套,外面还是比较冷的。”
“嗯。”没法子,我只有寄希望于渣攻了。但愿在他的罩罩下,我能完好无损地回家。
找了件厚外套披上,正要出门,听见苏泠川叫我:“先换上球鞋,到时再换高跟鞋。”
他西装笔挺,皮鞋锃亮,手里却提着一双旧球鞋,那模样特别搞笑。可我没有笑,而是谢过他,换上球鞋,然后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挽着包包和鞋盒,快步下了楼。
我的脚步在刚出楼道的时候骤然停住。一阵冰凉的风刮过来,刮得裙边像砸上礁石的浪花,刮得我浑身寒颤。
有十米远吗?怎么觉得像是天涯海角的距离?然而我分明望清了那个人眼里的迷惑,惊诧,愤怒……全部融在黑色的双眼里,在这逐渐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分外清晰。
段毅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回来这儿?
我站在楼前,脚步好像被冻在那里,直到身侧传来苏泠川的催促:“赶快上车吧。郝叔还在等着我们呢。”他好像朝那边望了一眼,随即打开车后座的门,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脑中念头急转,我要不要像言情剧中的女主角一样,满脸悲戚的泪水,拼命捶胸哭叫:“我不要,我不要这样!为什么我的命会这么苦?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我?”?
那样是不是太矫情了?念头还没落定,双脚已经给我做了明确的回答,它们坚定地朝敞开的车门走去,然后我稳稳地坐在了舒适的座椅上,感觉到车内的热气温柔地环绕上我的身体。
车里开始发动,我不自觉地朝窗外望,他在夜色中倒退,嘴唇动了动,我听不到清声音,可看那口型,他是不是在叫我的小名“鸯鸯”?
手指抚摩着包包略带凹凸的皮面,我的视野里什么都没有。我一直期望他能死心,却没有明确拒绝他,是不忍心让他陷入被拒绝的痛苦,还是对过去的那一段感情仍抱有期望?呀呀呀,太矫情了我。
下次一定要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说这句话应该不难吧。虽然他可能会很难过,但是我能硬得下心来,就跟他那时一样。
“你在想什么?”苏泠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想什么关你屁事?我几乎想这么顶他一句,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觉得包包好漂亮。”
“哦。”他简单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男人一般不会跟女人聊服饰装扮的,因为他们会觉得没意思。而女人一般也不会跟男人聊领带打火机,因为那些更无聊。
车在漫漫夜色中平稳前进,无数明亮的灯光变成线条从窗外滑过,我依稀听到一阵噪杂的歌声从耳边飘过,它让我想起吵吵闹闹的大学时代。段毅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是在那个喧闹的新年晚会上吗?
那时我读研一,他读研三。学校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新年联欢晚会,研究生院这边也有安排学生参加。说实话,本科时碰上这种晚会,大家参加的兴致很高,几乎恨不得个个都能上台亮把刷子。可到了研究生阶段,做课题的做课题,实习的实习,还有的就是满世界找工作——如今找份好工作比考研还难。于是学校那边在研究生院宣传了半天,报名参加演出的人仍寥寥无几。
段毅本来也不愿意参加,他正在报社实习,忙得前脚打后脑勺,哪里顾得上什么晚会不晚会,就算是去看一眼都是奢侈。我也不是很关心,冷眼瞧着当上兼职主持人的余露露忙里偷闲地排练,一点想法也没有。忽然听到余露露抱怨“报名的人这么少,也不想着表现表现留校。”
当时余露露已经留校任职,对学校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很认识一些。听到那话,我心里好像亮了个电灯泡,继而就跑去跟段毅说什么他会吹笛子就去试试,反正也不费不了多少工夫,弄好了说不定会留校啥啥的。也许是“留校”打动了他,段毅抽空练了几天笛子就上台了。
现在想想,大概我就是将段毅推向那马小丽的推手。可是我只是劝他去表演,这么无意的一着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把他推过去了呢?
舞台被精心装饰过,耀眼的灯光从大幕的侧边射进拥挤的后台。我站在阴影里捧着热水壶紧张地对等待上台的段毅说:“千万别紧张啊,《百鸟引》你已经练过许多遍,肯定没问题的!”
这时余露露从我们身边经过,她看了看段毅,又看了看我,嘴边噙着极淡的笑:“下一个节目就轮到段毅了,准备上台。”
段毅笑着回她:“我已经准备好了。”
看到他脸色很平静,我也就放了心,在他即将上台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唠叨:“千万要稳住啊……”
段毅没有让我担心,四平八稳地吹完了那曲《百鸟引》,台下掌声一片。我也在后台为他鼓掌。呃,也许就是那场晚会让马小丽认识了他吧?也许有别的机会……我想不到,段毅也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是就是从那时开始,他与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说是实习很忙,还有课题。我相信他,也为时不时收到的甜蜜短信而开心。
什么异常都没感觉到。
时光飞快地过了大半年,直到我为他准备生日蛋糕的那一天,他依旧说很忙,要参加招聘会,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可我还是买了份生日蛋糕,傻乎乎地等在他的宿舍楼下,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光华满地。在清寒的月光中,我望见了那张喜欢的脸,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另一个人。那样的身材,我怎么都不会认成一个男人。
“今天看《阿凡达》看得我头好晕,还以为3D只是更立体一点呢,谁知道一看就头晕。”女生娇声抱怨着,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认识那女生,一时间只觉得迷惑。
段毅很体贴,就仿佛身边的人是我:“不是说了那种电影会这样吗,还去看?待会早点回去休息吧。”
女生咯咯地笑着,对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亲我一下。”
段毅似乎还在犹豫,站在月光里没动。而我心里已经是骇浪滔天,蛋糕还安稳地待在我的怀里,可我真想把它捏扁!到底是谁先勾搭上谁的?我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心想肯定是那女的!段毅之前跟我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跟别人在一起了呢?念头在脑中转了还不到两秒钟,我就像一只愤怒的小鸟般冲过去,一把抓住段毅的手臂大吼:“段毅!”又转向那女生,“你是谁?”
段毅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一时怔住,而那女生却翻了翻眼皮,嘴巴一撇:“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是段毅的女朋友!”
女生被我吼得愣了半晌,之后回过头来狠瞪了我一眼:“谁说你是他女朋友的?段毅从来没说过他有女朋友!段毅,你说你从来没有跟别的女生交往过的!”
我看向他帅气的脸,一只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还提着蛋糕盒。
段毅只瞟了我一眼,就对女生说:“小丽,我跟文鸯只不过很熟而已,你别想多了。”
“啊?”我张着嘴,有点反应不过来,征询似地向他重复:“只是很熟吗?只是很熟吗?”
他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女生则傲气地瞅着我,抬起下巴,挑衅似地说:“你没瞎没聋的话,就赶紧走开!”
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头好像有许多话要涌出来,最后只化为一股怒气。我将蛋糕盒狠狠往段毅手中一塞,头也不回地走开,也不管段毅是否接住蛋糕盒——管他呢!管他吃不吃生日蛋糕!
后来他给我来了许多道歉的短信,还亲自找过我,说那女生家里有关系,能帮忙他进电视台,因此就跟那女生走得比较近,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