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by陈书颜-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整理一下没有丝毫凌乱的裙子,以指为梳,梳理好发型,她仪态万千,姿容优美的转身离去,临走前,她似漫不经心又似意有所指道:“你说,端木羸会不会来救你呢?”
扭动着面部肌肉的陈珏不理会她,端木羸来不来救他取决于端木羸本人,和他本身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如果端木羸能来救他,他求之不得,幸甚至哉。如果端木羸不来,他又有什么办法?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靠天天倒,靠地地老。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穿暖吃饱。
她的曲线窈窕,步履不徐不疾,每一步都带着女性特有的曼妙。陈珏冷眼瞧着,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他所在处的布置摆设。
被人冷嘲热讽一番的陈珏不是不气愤,只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倒是这一番的言语试探让他品出一些其他的滋味来。
其他的可以先放放,不管怎么样,能安全的逃离此处,逃离绑架他的人的魔爪才是首要的事项。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惆怅啊,有点卡文了……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你来了。”
两相对视,一个是果不其然下的失意,一个是冷漠淡然下的厌恶。
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个女人被自己爱慕了十几年的男人厌恶的连话都不想说一句,这是多大的讽刺!
她笑,笑意嘲讽自怜。既是因为自己,也是因为对面的那个男人。
既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心软留情了。
她率先移开眼睛。目前是她占据主动,她不急。
良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记室内不只她一人,才听到端木羸冷意十足的嗓音。
“人在哪儿?”
她转过头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端木羸。他凭什么以为她会毫无芥蒂、没有一丝隐瞒的告知他陈珏的所在?
他凭什么!
她的愠怒端木羸看在眼里。可那又有什么!
在他来到她居住的地方前早已布置好,唯一的,也是让他升起抓耗子怕打破玉瓶儿心思的只有被劫走的陈珏。
“你猜?!”似玩笑的俏皮又似不在焉的推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她也没有了早先初见他之时的雀跃。
青梅竹马十年,恋慕他至今十五年,她和他三十年的人生里交织了整整十年,将近二分之一的人生。他可以不喜欢她,不待见她,但他也不能凭靠她的待见,她的喜欢一步一步的得寸进尺、为所欲为。
她把他当做思慕、恋慕的人,他却避她如蛇蝎。这让她情何以堪?
“温雅!”
多年不曾被人唤出口的名字让她神色呆愣片刻,躯体的肌肉也瞬间僵硬。
“温雅。”端木羸脸色阴沉,这个女人,这个险些成为他噩梦的女人,若不是有恩于他的那个人临终前握着他的手祈求他善待她,若不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让他退一步,他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雅玉在哪儿?”
只要她将监禁陈珏的地方告知给他,他会适当的减少对她惩治的力度。
“雅玉……”她呵呵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莫名的黯哑,不闻笑意。“真是个好名字。”
名字好,人也好,好的让她忍不住……忍不住毁了他。
温雅笑弯了眼,不经意的扫过端木羸。他依旧是她记忆中的高大帅气,冷峻俊逸,依旧是她欣赏的老练睿智,依旧是她使尽了手段也无法触摸一丝衣角的端木羸。
“阿弱……”
端木羸身形一震,有多少年不曾听过这个只有俩个人才知道的私密名字,久的让他无法回想半毫。
初见面,他是积弱经年瘦瘦小小的孩童,她是明媚的宛如初夏艳阳的少女。因为世交,她和他的童年交织在一起,少年期交叉平行,直到十八岁那年。
“温雅,你还记得温文吗?”
温雅的神思一阵恍惚,温文……她的那个一卵同胞双生的姐姐,除了她,还有人记得她?
“或许我该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温雅陡然回神,端木羸这是什么意思?
“温雅,不,应该是温文。”
端木羸的坚定甚至是肯定的语态让她一滞,他怎么会知道?不自觉,她的疑问脱口而出,等看到端木羸脸上似是而非哂笑,她略有惊慌的缩缩身子。
“温文,世伯为什么会绑架我,温家人为什么只剩下你一个人,而你又为什么顶着温雅的名头行事,你比谁都清楚!”
巨大的恐慌瞬间席卷温文的心上。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这些年,她顶了温雅,代替她,成为她,然后逐步收拢父亲残余的人脉势力,一点一点壮大,直到她有能力和端木家以硬碰硬。
“温文,陈珏在哪儿?”
陈珏在哪儿?陈珏在……
一刹那,温文从端木羸用语言营造的恐慌中脱离,神思渐渐清明。什么时候光风霁月的端木羸开始用这种上不得台面、不入流的手段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端木羸吗?
是吗?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爱慕的那个端木羸。是了,他们分离了将近十年,就是她也不曾是那个明艳四射,骄傲万分的温文了,何况端木羸呢?
过去终究是过去。她又在执着什么呢?
执着什么呢?
嘣的一声,温文只觉得自己的心层层迸裂,血肉碎裂的痛从心到体,从细胞开始漫延,漫延。痛得她手足无措,无法抵御。
这些年,她靠着心底里的那一点点执拗,那一点点的固执顽强的、执着的活着。
可她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给父亲、妹妹正名?恢复家族荣耀?
对了,是为了端木羸。她恍然的同时又想到端木羸根本不喜欢她,他喜欢的那个还被她绑架关在郊区山体内部的防空洞里呢。
从温文的魂不守舍开始,端木羸一直很有耐心等待她给予陈珏所在之处的真实的答案。等来等去,他也没有等见温文说出陈珏在哪儿。
“急了?”
不再是刻意伪装的温柔婉转,温文此刻根本不符合她的名字,一点都不温文,一点也不温顺。她笑的明艳锐利,眼神敏锐的吓人。“端木羸,这世上居然还有让你着急的人?”
她的一颗心落在端木羸身上,而端木羸的心却落在陈珏身上,陈珏又在她的手上。
这算什么?报应吗?
温文压抑着想要仰天长笑的冲动。“端木羸,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她上下扫视着端木羸,那意味不言而明。
求人?她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端木羸瞧着她那副记忆里不差分毫的肆意,绿眸渐冷。“温文,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
“请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招儿,她接着就是。有陈珏在手,她又备了后招,她就不信拿捏不了端木羸。
端木羸二话没有转身就走。他之所以来温文这儿,一是想和平演变这件事,二也是冲着父亲的面子上。既然对方不领情,他没有什么必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目送端木羸远离她的视线范围,直至他离得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他的背影,温文明艳锐利的面容一下子垮下来,坚挺的腰背萎靡不振,依靠一口气儿支撑的坚强随着端木羸的远走而消逝,她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脸色苍白的仿佛刷了好几层刮墙用的白色乳胶漆。
若不是端木羸一语道破,她都快忘记自己是率性的堪称任性的温文,而不是那个和她性格截然相反柔顺似水的温雅。
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诱骗父亲绑架端木羸,使得端木家倾力反扑之下导致妹妹温雅意外身亡,父亲愧疚抑郁而死。
也忘记了自己埋在心底深处不敢拿出来见光的自责和内疚。
吸吸鼻子,深深的吸几口气,温文埋首在臂间。她很清楚端木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也明白在得知她是温文而不是温雅后的端木家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她不怕。
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只希望端木羸会喜欢她附赠的礼物,不要太感谢她哦。
温文无声的笑着,笑得悲凉,笑得可怖。
被饿了一天一夜的陈珏身虚体乏,他蜷成团,利用自身力学压迫着胃,缓解因为饥饿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
不是陈珏不禁饿,想他实习时饿上个一顿儿两顿很正常,偶尔赶上连台手术十几个小时吃不上喝不上也是有的。只是这一次,陈珏倒霉的连续八九个小时不吃不喝后被人绑架。也就是说,上一段饭至今已经三十几个小时。
别说他,就是个铁人也吃不消啊。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实践自救的手段,最多只能在抵御饥寒的同时转动脑细胞转移注意力。
想了半天,他实在想不出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怎么脱困。
再怎么想,再怎么将注意力转移,被娇惯的胃肠还是无法忍受胃壁摩擦导致的不适,阵阵绞痛。
这群绑匪还没有上一批人有人性!不管如何那个叫刘建昌的还曾让手下给他粥喝,而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子先是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紧接着不给他吃的、喝的,就这么干靠,是打算饿死他怎么着?
就在他胡思瞎想的空当,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传来。
陈珏不由得缩缩身子,闭上眼。有时候,适当的示弱足可以麻痹他想要麻痹的人。
踢踢踏踏的两个人的脚步声很重,另一个人脚步虚浮着。
难道第三个人和他一样,也是被那女子绑架来的?
就在陈珏思索时,耳边传来人体与固体之间的撞击闷响。再之后,两人的脚步声慢慢远离,渐消渐失。
确认那两人走了,陈珏这才睁开眼睛,准备看看是那个倒霉催和他一样不走运。
这一睁眼不要紧,看清是谁后,陈珏惊讶的张大了嘴,咽部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会?端木羸怎么会也被绑架了?听那女孩儿的意思,她对端木羸一往情深,怎么会……
“雅玉……”
陈珏看向开口唤他的端木羸,合着人家压根儿就不是被人绑架,而是主动的自投罗网。
“雅玉。”端木羸坐起身子,靠着腰腹腿力蹭到陈珏身边。“还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原谅书颜的不守诺行为,实在是卡文卡的一塌糊涂。就连这一章也是书颜蹉跎了两日,连续敲键盘六七个小时后的产物。也就是这时,书颜深深地体会到那些可以日更文作者的不易和伟大。
虽然,这只是一时的怨念下的游戏之作,但书颜也是很认真的讲述这个故事。不求名利,只求看官们看过阅览之余赞赏一句书颜就知足了。
再次谢谢陪书颜一落走来的看官们!谢谢你们!
另,距离完结不远了,看官们要有心理准备哦!
第80章 第八十章
还好?
除了腹中饥渴难耐,手脚被缚外,到也还好。
端木羸的关切慰问换来陈珏不清不淡的一声“嗯”,他也不恼。因为受他牵连,陈珏再次被人绑架,该恼的是陈珏才对。
他活动活动手腕,筋骨摩擦的声响引得陈珏一眼不错的看着。
若是没有猜错,端木羸这是打算自救?
看着端木羸捆缚在身前的双手,陈珏不得不感叹一句同人不同命。要不是看到端木羸和他一样,被同一批人看押监禁着,陈珏百分百的认为那群绑匪放水了。
三下两下,就在陈珏还没有看清端木羸如何动作时,端木羸的一只手从绑缚的紧紧的,一层又一层的绳索中脱离出来,紧接着第二只手也挣脱出来,徒留一堆绳索孤零零的颓落地面。
陈珏愣愣的看着端木羸是如何脱困的,到底是端木羸太厉害还是那群绑匪真的放水了?
端木羸看着有些怔愣的陈珏,嘴角扬起一抹笑。他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然后揪了一下胸前的衣扣。
“上官,我找到陈珏了。”
在陈觉震惊、不可思议的眼神和略带兹拉兹拉的轻微电流声中,端木羸一边给陈珏松绑,一边和接线的另一头低声对答。
实在看不下端木羸的低效率,陈珏一天没有喝过水的嗓子又干又哑,“右侧裤兜里有一片手术刀片。”
迎上端木羸若有所思甚至是惊诧的绿眸后,陈珏撇头,不自在又似生理性的吞咽一口几乎不带什么水分的唾液。
不就是一片手术刀片吗?不就是习惯性的未雨绸缪吗?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再看……
没等陈珏想明白端木羸在看下去他会怎么样,他就感受到有只灼热的手在他的右腿腿侧摩挲着。
情不自禁,陈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