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by充丛-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淮庭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太疲惫了。
草草的吃了一些就让人收拾了,顾淮庭走到床边仔细观察著男人的表情,似乎他一直是处在紧张的状态下,眉头微皱。
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还是挺烫的,顾淮庭去浴室找了块毛巾弄湿搭上他的额头,听他呢喃一声,转身回到书桌边继续看资料。
静谧的夜晚,房间里的两人各自沈静著,异常平静。
尽管烧得迷糊,可潜意识里刑江还是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过於舒适的环境反而让他有些微的不自在,反射性的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生怕一旦放松了警惕便会真的睡著,然後无意中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这样的浅眠让刑江慢慢变得僵硬,迷迷糊糊浮浮沈沈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後感到身边似乎有动静,勉强让自己意识清醒起来就发现被一条手臂环住腰身,然後是朝他贴过来的身体。
是顾淮庭……
身边的人似乎非常不安分,身体还在不停的挪动。
被子似乎被撑起来了。
就在刑江疑惑的时候,嘴唇突然被湿漉漉的东西舔了一下,下意识的动了动腿,这才发现自己被夹住了。
这麽说起来,现在顾淮庭正撑在自己上方,这样的认知一旦形成,刑江立刻将身体放松下来。说不定只是想试探自己一下。
那麽刚才那个湿漉漉的东西是……想到这里刑江头皮又是一阵发麻,愣是忍住了没动。
身体烧得难受,可意识却强迫般的慢慢清晰起来。
他赌的是顾淮庭异於常人的兴趣。
嘴唇被突如其来的吸吮,刑江假意呢喃一声,皱起了眉头。
似乎是发现撬不开牙关,顾淮庭也没有坚持,只停留在下唇反复啃咬,放低了身体,上身贴到了刑江的胸口。
下体被伸进内裤的手反复的左右拨弄,刑江压抑著自己的欲望不给他任何反应。不然他会越玩越过分,不醒来都难了。
看来是真的睡著了。顾淮庭把手伸出来,躺回到旁边。
没有兴趣折腾一个睡著的男人,即便是硬上也要对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不然一点乐趣都没有。顾淮庭闭上眼睛。
这个男人在睡著的时候竟然也那麽克制和倔强,真是不可思议。
感觉到被子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刑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可这一放松胃里翻腾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皱紧眉头,硬是将胃里的不适感压下,略微动了动身体,刑江继续浅眠。
身边的人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很轻。
可刑江总觉得他大意了,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动手,要干掉他应该很容易吧。想到这里忽然又停顿了一下,难道说……顾淮庭还是在用这种方法试探他?
也许,他根本没有睡著。
其实刑江也只猜对一半,顾淮庭在自己睡觉的枕头下放了枪,手也一直是压在枕头底下的,如果身边的人稍微有些不对劲他就会警觉的拔枪,这是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身体自动的反射动作。
倒不是说顾淮庭信不过刑江,而是出於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暗杀的可能性,顾淮庭一般不留人在身边过夜。
因为自己容易惊醒,所以把生病的刑江留在身边,方便照顾。
这个刑江自然是不知道,他以为顾淮庭是有些洁癖,所以才不留任何一个床伴过夜。
思绪又开始变得迷迷糊糊,旁边的人已经睡下很久了,刑江也不再坚持睡了过去。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身边的人又动了,刑江立刻惊醒,放松了身体,警觉的感受著身边的动静。
那人大概是在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然後又摸上他的额头,摸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大概是确定自己的体温。
接著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後房门打开了。
“里面的人让他睡著就好,要是醒了弄点吃的东西给他。”
刻意放低的声音让刑江很费力的辨认才能听清楚,不过似乎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话。
对了,最近好像要出一批货,顾淮庭可能是要亲自去码头看一看。那这麽说来他可能还是选了一条新的路线顺便再去会一会那边的人。
顾淮庭这人野心很大,也敢搏,这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只是不知道这次到底出了多少货。既然是第一次,应该会先试探对方,可能真货会上得比较少。
正在刑江考虑问题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合上了。
隔了半个小时他才微微眯了眯眼睛四下打量,房间里终於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顾淮庭给他睡那麽好的床养病,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终於可以放心的睡了,那男人要回来起码得到中午了吧。
其实比起身体,还有一件事更让刑江在意,就是那张季非塞进他西装外套口袋里的纸条。不过眼下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不能引起顾淮庭的任何怀疑才是上策。
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和意识,刑江的疲惫已经达到极点,忍不住沈沈睡去。
顾淮庭从码头回来,心情还不错。
对方说如果经常走他们这里的话,价格还可以商量,对方是刚出道不久的年轻人,在他看来还有点嫩,不过感觉很阔气。
他比较喜欢和上路、爽快的人打交道。
这次他违背常理的出了大量的真货,没有派自己的人跟船,即表达了对对方的信任,也避免了自己的风险。对方也一定不会想到那船上有那麽多真货。
那批货如果真的被截住搜出来,数量大到可以直接枪毙了。
顾淮庭不动声色的点了一支烟来抽,这次的做法的确有些冒险,不过人生嘛!就是要敢搏才有趣,何况也不是搏不起。
“顾先生。”站在门口的保镖一点头,恭敬的叫了一声。
顾淮庭点点头走进大门,顺手脱下外面的大衣坐在沙发上,身旁的人立刻接过毛料大衣走到旁边小心的挂好。
“房间里的人怎麽样?”
“中午的时候陈医生又特地来过一趟,可能是不放心昨天那个代班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说是还有点烧。”保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顾淮庭没有要阻止的脸色,琢磨著又说了下去,“不过他说了这是正常的,给他打了一针就走了。”
“醒来吃过东西吗?”
“没有。”保镖想了想补充道,“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他醒过一下,医生走了才一会儿他又睡著了。”
“嗯。”顾淮庭又站了起来,慢慢往楼上走,“让人送点粥上来,要清淡点的。”
哪怕再累再想睡也得先弄点东西到胃里,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随意的打开门,被子隆起一块,男人似乎是侧过了身体,从顾淮庭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後脑勺的头发。
放重了脚步走过去,顾淮庭绕到男人的正面,看了一会儿,然後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又堵住他的嘴。
呼吸不顺让刑江很快醒了过来,边咳嗽边迷茫的睁开眼睛,便看见顾淮庭站在床头。
糟糕……睡过头。
刑江假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看著顾淮庭撑起身体,才叫了声“顾先生”,又忍不住咳嗽两声。
顾淮庭看他似乎想要下床的样子立刻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是顾先生的床,我还是……”
“哪来那麽多话。”顾淮庭皱著眉打断刑江,刚想再说点什麽,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顾淮庭看著热腾腾的粥,示意把东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顾先生。”那人匆匆看了一眼顾淮庭退出了房门。
门一关上,两个人突然同时安静下来,视线不约而同的集中在那碗粥上。
“先吃点再睡。”
看著顾淮庭端著粥要往自己手里送,刑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顾先生,我想我还是回去睡比较好,不然会引起别人的误会。”看著顾淮庭瞬间沈下来的脸,刑江又说道,“而且在床上吃万一弄脏了床单……”
“这个不用你担心。”顾淮庭把粥硬是塞到刑江手里,调笑道,“还是你希望我喂你吃?”
刑江一听,立刻牢牢端住碗,“不劳烦顾先生。”
本来想看看能不能回自己房间睡,这样也好趁机看看季非的纸条,可眼下顾淮庭似乎还不肯放他走。
没有斯文的吃相,大概是有点饿了所以吃得很快,不一会儿碗就空了。举手投足都像个男人样。
顾淮庭一笑,“还要一碗吗?”
“不用了。”刑江摇了一下头,手端著碗也不知道该不该交给顾淮庭,总不能让他给自己端碗吧。想了想,还是轻轻把碗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
现在关键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饿不饿是其次的问题。
“就吃这点?”顾淮庭皱眉,看看吃得十分干净的碗。如果眼下他还看不出来刑江是想回避,那他就真是白痴了。
可他并不想让这个男人如意,何况也没有这个义务要让他如意。
刑江看著顾淮庭变幻莫测的脸,琢磨著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生怕顾淮庭再搞些不能吃的东西整他,只能赔了个笑脸。
“那麻烦顾先生再给我一碗粥。”说得可怜兮兮跟个乞丐一样,可神态却是一种说不出的自在。
顾淮庭挑了挑眉,走到门口吩咐了一声,门外的人立刻走进来把放在床头的碗拿了出去。
“觉得怎麽样?”他随口问著,顺便在床沿坐了下来。
“吃不出是什麽味道。”刑江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动作有些僵硬,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嘴里没味。”
顾淮庭一愣,这才想到他说的是刚才那碗粥,随即笑了起来。
刑江认为顾淮庭笑那才是最最最麻烦的,总觉得他一笑就没好事。
“我是问你身体怎麽样。”顾淮庭视线停留在刑江身上包著的纱布,审视一般的来回。
刑江微微吸了口气,“现在还好。”
“嗯。”
片刻後又一碗粥送进来,刑江端著吃完,顾淮庭又问他够了没有。如是几次,刑江竟然硬逼著自己吃了五碗。等第五碗吃下去後,怎麽都觉得撑不下了,於是摇头说不要了。
似乎顾淮庭也觉得差不多了,让人把碗收了走。
“躺下吧,这麽坐著不累?”
顾淮庭看著固执的在床上坐得笔直的男人,把药递给他。
“顾先生,我也该回自己房间了。”刑江接过药,没有一丝犹豫的放进嘴里咽下去,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你那里不方便,先睡我这里。”顾淮庭头也没抬,把光盘放进机器里,“看看片子吧,等伤好点再睡回去。”
刑江有些无奈,可也没有办法。
顾淮庭又转身看了刑江一眼,“放心,你没那个意思就算了,不会再勉强你做什麽。”
听到这话刑江反而有些尴尬,续而看著电视机里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恐怖片?”
“嗯,随便看看。”顾淮庭靠在沙发上,侧头一笑,“你害怕?”
“当然不是。”只是奇怪你怎麽会喜欢看这个而已。
刑江往後靠了靠,僵硬的动了动身体。
顾淮庭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看了起来,等片子结束一侧头,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睡著了。
有些失笑的看著还有些肿的脸,顾淮庭关了电视翻身上床。
在顾淮庭卧室里养伤的日子不能算是地狱,但也确实有点麻烦。
顾淮庭好吃好喝好睡的给他,也让他知道了一些帮会内部的东西,说是等他好了要跟他一起去趟码头。
上次出货非常顺利,而且出乎他意料的是出货量非常大。
这次别的货也从这条线过来,顾淮庭决定亲自带人当场验货。
躺了一个多礼拜,就等於和顾淮庭同床了一个多礼拜,病早好了。
分开睡两条被子,他果然说话算话,没有再做出什麽越轨的举动。
只有一次刑江睡死了,然後被顾淮庭的手脚给压醒。他打通了被子整个贴在他身上,他稍微动了动顾淮庭就醒了过来,然後刑江尴尬的发现顾淮庭勃发的下体顶著他的大腿。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於僵硬了,顾淮庭清醒後微微吐出一口气当即翻身下床,披上浴袍去了浴室,过了一刻锺左右从浴室出来,擦著湿漉的头发瞥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麽。
知道早上那会儿硬起来是正常的,可同性的那玩意儿贴在大腿上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刑江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终於等到去码头的前一天晚上,顾淮庭放刑江回了自己房间。
身上的鞭伤已经全结疤了,看上去有些狰狞,可刑江也不在乎。男人嘛,伤疤就是勋章。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刑江突然觉得有种久违的轻松感,可当他看见自己明显高起来的床还是愣了下。
走过去掀起来看了看,下面又加了两条厚棉花毯,被子也换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