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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夺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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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川怜一,你当这是在拍文艺片。”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是的,我今生唯一的主角。”怜一呵呵笑着,伸手将人拥入怀里,用力的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口。
  完全被对方抱在怀里令他更确实的体会到现在这具身体的弱势,很不习惯这种必须昂望着怜一的新视角,因而抿了抿唇。
  这样昂头看着他的彦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彦……”捧住这张永远温温和和的脸,怜一缓缓的将自己的唇印上那微启的樱色唇瓣,小心的探入舌尖,辗转吮吻着以填补身心空虚已久的饥渴。
  收紧环在怜一颈后的双臂,蓝绍文试着挑动舌尖回应,却换得对方更疯狂的搜掠。跟不上节奏的他渐渐软倒在怜一身上,双方交融的气息开始变乱,双手也不甘冷落的游移于身体各处敏感的肌肤。
  “怜一……嗯……暂、暂停一下。”好不容易在怜一唇间找着一丝空隙,蓝绍文连忙喊停,手心下摸到的是怜一身上的绷带,他慌忙收回手拉回自己不知何时被褪下肩膀的睡衣。
  “这里是医院,你该回你房去休息。”轻喘着把话说完,他努力让发软的手指一个一个将钮扣扣上。
  怜一双眼灼灼的看着怀里底气不足的蓝绍文,尤不知自己现下衣衫不整、脸红唇热却仍要强作镇定的模样多么可口,惹人心痒。
  “好的。”
  怜一应得太过爽快,蓝绍文不由暗疑有诈抬头确认,见怜一眼里邪光乱闪,蓝绍文心中警铃大作,下一瞬便已被整个抱起压到床上去。
  “乱来。肋骨都断了还不安分。”抱住那因牵动了伤势而痛得微微打着颤的身体,蓝绍文生气的骂道。
  “没断那么严重。”怜一转过脸看他,表情一派无辜,“你不是叫我休息么,我只是照做而已。这是我房,我上床睡觉又哪不对了?”
  这才想起这儿是305,他的房是308。
  “那你放开我,我回去睡。”脸皮薄的蓝绍文不由大窘。
  “我很乐意分一半床位给你。”说着唇又欺上身来,纵火的手指更有愈渐下滑的趋势。
  “我不乐意。吉川怜一!我……”扭开头,捏紧双拳阻止自己沉陷下去,咬唇警告道:“我要生气!。”
  压抑的低语加上僵硬的身体,表示男人的话并非虚张声势,深知男人认真性子的怜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像只猫似的乖乖腻在了男人怀里。
  “彦,我想你。”指腹一寸一寸的描摹着眼前半是陌生又有着熟悉气质的男性脸宠,顺着颈动脉寻到了那生命跳动的所在——一下一下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即使外貌改变了,这里依然是他所钟爱的那个温柔无害的男人,就连有时过分认真的憨态也觉得十分可爱。
  “我想你……”贴着那白嫩的耳朵不断的呢喃是对曾经失去的惶恐和不安,害怕眼前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彦又会消失不见了……非得紧紧抓住些什么,心,才能踏实。抱着对方已软化了的身体,怜一不时以舌尖挑逗着对方耳内与颈背的性感带,激起身下人阵阵颤栗和动人的轻吟,手下更是用尽技巧细心呵护着已然挺立的昂然。
  “怜……”被怜一眼里波光所溺的蓝绍文只能紧紧攀在他身上寻求救援,再多的理智也不管用,一被这双眼睛如此专注的凝视着,他便拿他没办法,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我就在这里,在你面前,不会不见掉的……”
  “彦,彦……”他知道,可是光如此还远远不够。
  怜一的动作开始变得急切,揉捏着胸口的手指甚至弄疼了他,却激起了另一种触电般的颤栗快感,蓝绍文的身体似乎比他自己原来的那一具要来得敏感许多,过强的快感让他有些难以适应——乳首突然被咬了一口,一声呻吟自然而然溢出口,蓝绍文不禁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咬住唇,理智瞬间回笼。这个未免也太……
  “呵……所以、所以……我们下回再继续好吧?”用力闭上眼汪去看会让他灭顶的魅人俊颜,他及时悬崖勒马将话尾转了个向。
  “我不进去,彦……帮我。”他柔声诱哄着,低哑磁性的噪音已带上了祈求,听得人耳根阵阵酥麻。
  寸许之隔,那双倒映着自己的专注火热的眼,那忍耐着等待自己配合,被汗水浸润得性感无比的怜一让蓝绍文突然口干舌燥。感觉着那顶在大腿内侧炽如热铁的坚硬生物的蓄势待发,蓝绍文终于点头投降,不再压抑自己也很委屈了怜一。
  由死到生都经历过了,偶尔放纵一次又何妨。
  “说话算话。”主动关送上热吻,同时伸手解放出那怒张的生物,温柔的□着帮忙抒发其中的炽烈热度。
  “都听你的。”
  
  事实证明,有些诱惑是必需坚决抵抗的。
  翌日早,蓝绍文躲在某人的被窝里‘深切’的体会了一次‘偷情’的刺激。听着某人若无其事的与巡房的护士闲扯着,任是没脾气的他也恨不能跳起来揍这个妖孽两下——他绝对是故意的!否则以雪村的手腕又怎会让这种失误发生。
  躲在被窝里不敢稍动的蓝绍文看着眼前蜂蜜色的紧致腹肌忍不住咬了一口,终于在憋死前听到了满意的一声轻哼。
  “姑娘(护士),我可以出院吗?这里有蚤咬我。”
  在雪村高效的动作下,中午已将两人打包好迎回了酒店,并且很‘体贴’的帮蓝绍文安排了另一间房,‘休身养病’——很正当的理由。此举得了怜一一白眼,蓝绍文当然是欢迎的。
  蓝绍文今年19,过了12月生日才正式算20,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正常情况下也是正上大学的年纪。以前的杨彦成名得太早,15岁已满世界飞参加各式各样的比赛和公演。加上父母严格的英才教育法,他基本上没过过正常的校园群体生活。除了小提琴外更是从未做过一样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有机会重新体会下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另一种生活方式,说实话——他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H无能~~~只能上清粥小菜啦~~~




17

第16章 。。。 
 
 
  “这间怎么样?离家又近校风也很好。”怜一指着屏幕上的春日高校提议道。
  蓝绍文的回应是干脆捧着笔电转向长沙发的另一边,盘起双腿背对着怜一继续专注筛选合心意的学校。
  怜一也跟着转身贴上蓝绍文后背,将下巴搁他肩上一同看,继续不死心企图左右结果,“这间呢?贵族学校,校风自由艺术气氛也很好……”
  “校服超漂亮的是吧?”
  “呢?还行。”虽然没有春日的竖领西装来得有韵味,但英伦风格的校服也很能衬出彦文质温雅的气质。
  “怜一。”蓝绍文侧首瞪过去再次强调:“我找的是大学。而且,蓝绍文也已经高中毕业了,我不打算体验高中生活。”
  “耶,我忘了。”环上蓝绍文细瘦的腰腹,怜一无辜中又带点失望的道:“谁叫彦现在看上去这么小,害我还好期待能看到彦穿制服的样子呢。”
  遇上杨彦时他已是个功成名遂的大人,而自己那时还只是名高中生,就算后来他努力让自己长高了许多,也成熟了,然而在彦的眼里自己似乎永远脱不去第一印象时的稚气。年龄上的差距是他最致力想改善的环节,他不想永远当彦眼中的孩子,他也想依靠和被依靠,想彦偶尔也能放心地向他撒撒娇。
  “是有点小了啊。”换了副躯体,原来那么多的顾虑与责任也离得远了,轻淡了。在镜子里看到的这张陌生的脸总觉得是另一人似的不真实,无需再背负过去那些固定的框框架架,反而能更轻松的开始另一段新鲜的人生。
  “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穷学生,你要负责养我吗?”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到身后的胸膛已经宽厚坚实得足以让放心依靠?享受着那种被呵护着的温暖,他想这次经历足够让他认清两人间的感情不如想像的脆弱,原来早已坚强得足够包容未来。
  怜一双眼亮晶晶地紧贴上去,喜孜孜的应道:“那得先把你自己给押上才行,赔本生意我可不干。”
  “写借条给你。”
  “既然学费生活费由我付,那我要求有优先选择权。”
  “少贫嘴。”
  没给怜一开闹的机会,内线电话在此时煞风景的响起。怜一看了眼忙着筛选、列印资料的蓝绍文,先一步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后又拿起茶几上的摇控打开与酒店闭路连线的液晶电视,看到屏幕上来访的中年男人极其紧绷的脸色,怜一也同样拎紧了眉。
  “什么人?找你的?”见怜一脸色不佳,蓝绍文也扭过头看向电视屏幕,关心问道。
  “他是蓝裕鑫,蓝绍文的爸爸。”怜一为他解惑。
  “找我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有心不难查到。”身为集团董事的蓝裕鑫自然比媒体娱记更有办法。“要见吗?”
  既来之,则安之。怎么这也是这具身体的身生父亲。
  两鬓花白的男人身形瘦削,双目精炯自生一股不怒自威的慑人气魄,就外貌而言父子俩找不出一分相似之处,倒是形之于外的气质像了个七成,余下的三分则是男人经过岁月淬练的锐气内敛。
  “吉川怜一,日本人?”蓝裕鑫一进门利眼便直逼怜一,“放话跟我要儿子并私自带人出院的就是你吧。”眼中颇有‘不过尔尔’的轻蔑意味。
  迎上男人审视的目光,怜一提醒道:“你儿子早过18岁了,有自主权的,想去那哪儿不用经你批准。”
  “别说才20,就是30他也还是我儿子,我蓝家的家事没你个外人插手的份。”瞥了眼两人相握的手,蓝裕鑫怒火更盛,眉锋一挑,话头猛扫向一旁的蓝绍文,“还你不敢说的话,要找个外人来代言出头?转性了还是变性了?”
  真是什么父亲养什么儿子。怜一总算理解正主蓝绍文的叛逆乖唳原来是‘家学渊源’。
  “自己把儿子丢在医院不闻不问还不许别人认领,你算什么父亲。”
  “怜一。”本还因蓝裕鑫的专横而有点气的蓝绍文当下有点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小猫小狗,还认领咧。“我能处理的,他是我‘爸爸’。”
  父子间哪有隔夜仇,有些事情总是得自己来处理,他相信怜一能懂的。既然用了这个身体自然得连本来的责任一齐担下来,天下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十五分钟。”
  “行。”
  送走了怜一,偌大的房内只剩父子二人隔桌对坐,气氛一时沉寂。
  蓝裕鑫目光深沉地端详着儿子熟练的泡茶功夫,轻抿一口清澄甘香的乌龙,一时说不清心里的五味杂陈。
  “什么时候也学人泡起茶来了?”很难相信一直是非酒精饮料不沾的儿子也会有这一手功夫,不自觉的又用上了讽刺的语气。
  习惯,有时确是无法改变的,尤其是坏习惯,父子十几年的相处模式更是如此。
  对他的讽刺,蓝绍文并不介意,想要修好这两父子的隔漠定得有一方服软的。“在日本时喝惯了。”
  “因为那个日本人?”不用说也知道答案。换作以前,儿子能变懂事变乖一点他就是死了也甘心暝目。但现在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只因这种改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教他作父亲的怎么接受得了!
  “你不要跟我作对到什么程度才心息?!我让你去学琴你就跑去学跆拳道,要你去念书你就天天功到惹事生非,送你去日本你就干脆混黑道给我看,让你在家好好反省你就跟人私奔,真是一宗比一宗刺激。你是怕气不死我赶不上清明拜山吧!可惜你爸我血压还很正常。”越说越气越气就越是看不顺眼。一身过大的T恤长裤不用问也知是那日本小子的,再看现下这副白净清瘦的样子整一小白脸!以前他恨儿子太流氓,现在是恨儿子太窝囊,横竖是顶心顶肺。
  “你自己的衣服呢?”以前穿得刺眼现在则是碍眼,存心不让人舒心。“马上给我换整齐了才来见我。”
  虽然他说自己血压正常,蓝绍文还是很担心他会不会暴血管,他最怕刺激到老人家了,是以说词只好尽已所能的温和。
  “医院里只有睡衣。”虽然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但雪村已自发帮他去选购衣物了,所以在他回来前也只能暂时穿着怜一的衣服先,总比穿睡衣能看吧。“还有,我跟怜一是很认真的,不是为了要气你,才没有私奔,只是我不知道家里的地址和电话,没有故意玩失踪。”
  就当他真的失忆了吧,这样比较容易被理解与接受。
  话中只是陈述没有半分责怪之意,但蓝裕鑫还是被儿子无辜的语气堵得一时哑然。是他让管家别对失忆的蓝绍文提供任何支援帮助,免得他又故态复萌跑去惹事生非,客观说确实是他做父亲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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