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真命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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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金子姊姊好厉害,伤口一下子就不见了。”太神奇了,她的手一点都不痛了。
她有些得意地扬起下巴,又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用不着佩服我,老大才是深藏不露,我会记得向他请款的。”
“请款?”什么意思?
“药水不用钱呀!妳当我跟妳一样笨笨?老做些白费工夫的事。”人家明明不领情,她还一头热的做得起劲,完全不会看人脸色。
“药水可以购买吗?”冬妮娅一脸讶异,好像很想拥有一瓶的样子。
因为她最近常受伤,虽然她已经很小心在做事。
“废话,钞票拿来,什么东西都能买,金巫书坊应有尽有,不管是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爱情灵药”,还是使情敌一服毙命的毒药,妳说出口就一定买得到。”就是价钱得和老板多磨一下。
“嘎?”她张大嘴,听得兴奋莫名。
“啊!爱情灵药缺货中,听说制药的魔药师嫁人了,她小气的老公不准她分心注意他以外的事物,老板说稍安勿躁,再等一段时日,他会用力再跟魔药师琢磨琢磨。”
哈!听也知道,根本是威胁人家不准断货,赚钱的商品怎么可能不上架?
“金巫书坊在哪里?”听起来像是个很有趣的好地方。
见她小脸泛着光彩,兴致勃勃的样子,金子像个老大姊般挑起眉,“妳跟老大说一声,叫他带妳去,他常去那喝咖啡。”
呵!呵!呵!老大,不是我要陷害你,谁要你真的比我有钱,不坑你要坑谁。
“咦!书坊也卖咖啡?”她听过三合一经营,鬼怒哥哥给她的那本“人类世界的连锁企业”里有提到。
闻言,金子干笑。“老大是老大嘛!谁敢管他喝什么,不过老板是有点不太高兴……”
“所以他被轰出店……”冬妮娅自言自语地说得很小声,想起他故意装不认识她那一天的画面。
“什么,老大被老板轰了出来啊?”哇!大快人心呀!终于有人敢在老大脸上踩。
“金子姊姊,妳的耳朵……”好像变长了。
金子佯装梳头,把尖尖的狐狸耳往发内收。“发生什么事吗?要放饭了呀!”
“我……”冬妮娅本来想问清楚金巫书坊在哪里,她想鬼怒哥哥若没空,她可以自个去逛一逛,感受一下当逛书店的高中生的感觉。
她没有上过一天学,也不曾有过所谓的同学,所有的知识来自奶奶和修女们教她读书识字,还有各国语言。
可是她还没说出口,背后便传来一道慈母般温柔的声音,打断她和金子和乐的相处时光。
“米儿,妳累了吗?我要妳整理的文件怎么还没送到我桌上?”
“文件?”一回头,冬妮娅满脸雾水,茫然地望着和善笑脸。“不要告诉我妳什么都没做,那可是会令堂失望的,他一直在我面前夸奖妳聪
明又懂事,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她说得像在称赞,但不难听出明捧暗贬的真实想法,讽刺她空有虚表,只会装可爱讨人开心。
“春天姊姊,妳要我做什么事,可以麻烦妳再说一遍吗?我记性不太好。”明知她刻意刁难,冬妮娅只是笑笑,不生气。
出手不打笑脸人,当人家挂着一张虚心求教的笑容,想暗地里给她苦头吃的春天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就那排柜子的文件塞得杂乱无章,妳把它们全拿下来,再把上面的灰尘撢一撢,找出标有星号的那几件给我。”
“喔!柜子上的文件……”抬头一看,她有些惊讶地睁大眼。
哇!那么多,她一个人整理得完吗?
“米儿,不要理她,她吃错药了,不用跟她一起疯,那些快作古的“文物”,根本不会有人想看一眼。”想整人也要有一点格调,别下流得让人瞧不起。看不下去的金子出声阻止,怕没把人看好又让她受伤,老大一怪罪下来,十个她也顶不住。
“我想看。”春天笑着望了金子一眼,眼中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看什么,妳祖先的死人碑文吗?那些东西又重又沉,妳怎么不自己去搬,尽会使唤人。”她安的是什么心,众所皆知。
双睫一垂,春天的语气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与妳无关,新来的助理本来就要做点事,不然要她何用,整天无所是事的晃来晃去吗?”
“妳……”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金子还想和她口头较劲,但一旁为平干戈的冬妮娅轻扯她的手,眼露不用太计较的笑。她慢慢做总会做完的,用不着担心。
“春天姊姊,可以给我梯子吗?”凡事起头难,一旦开始了就不难。
她由鼻孔轻哼,以为没人听见。“要梯子是吧?我给妳梯子。”
把手一举,食指朝空划了三圈。
蓦地,桌椅喀喀喀地发出震动声,桌子往前移动,一二张椅子高高飞起,互相交迭一张一张往上迭,形成阶梯似的楼梯。这种梯子怎么爬呀!不是存心想摔死人吗?
“米儿,咱们不用她斓魔法变出的破梯子,金子姊姊帮妳!”只会欺负不会魔法的小女生,她可真得意。
金子真的不像坏心眼的女巫,在人类世界待久了,行为举止越来越和人类没两样,侠女作风马上跳出来。
她朝柜子念咒施法,陈年蒙尘的旧档案彷佛刚睡醒的妖精,一一展开双翅飞出宿眠的窝,个个精神抖擞地抖掉一身灰尘,以字母次序排列成行。
接着,有做上记号的文件往前自成一排,一躺成横,一份一份迭了起来,整迭飞至春天指定的座位。
“金子,妳不觉得妳太多管闲事了吗?”她居然敢帮那女孩,存心与她作对?
花花绿绿的眉毛一挑,金子把剩余的旧资料收回柜内。“妳看,有魔法不用,我们学那么辛苦干什么?每个人只要稍稍动动小指头,何必劳师动众大搬家?”
“是呀!能者多劳。”春天嘴角一抽,“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需要一个碍事的助理,她的存在是多余的,她能帮的忙就是不要帮倒忙!”
“妳……妳这张嘴巴真恶毒,米儿又不支薪,妳未免管太多了。”老大的用意本就不用她做事,是米儿提议多少分担一些杂事的。
春天端出苦恼神色,微叹口气。“米儿,妳这样不行,当只米虫让人养,人家能养妳多久?”
“养多久……”她想鬼怒哥哥不介意养她一辈子。
冬妮娅不是傻子,即使不使用天赋能力,也能接收到春天恶寒的浊气,让她略感不适。她的身体无法承受太过的恶念。
其实她听得见春天心底的真实声音,因为她的负面情绪相当强烈,就算她想捂起心耳拒听,它仍强悍地侵入脑子里。
所以她处处忍让,不愿造成更大的反弹,希望就此化解那份沉窒心结,大伙能心无芥蒂的相处。
可是她不懂为什么春天不肯给她机会,就为了一个男人吗?
“米儿,男人的心说变就变,不是妳想留就留得住,早早看清男人的真相才不会受伤,这是春天姊姊的经验之谈。”凭她一个稚气未脱的黄毛小丫头,能抢得过熟知男人心态的女人吗?
似懂非懂的冬妮娅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疑惑的反问:“既然知道留不住就该放手,一直痴缠不休不是更受伤吗?妳年纪比我大,为什么看不开呢?”
“妳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嘲笑我不如妳吗?”她竟敢大胆无讳地说她痴缠不休,她懂得什么是爱吗?!
冬妮娅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直接回答她未出口的质问。“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和鬼怒哥哥是情人,我会摸索着去爱他,妳不能因我们在一起就想伤害我,否则就算我们最后分开,他也不会爱妳,因为妳的爱具有毁灭性。”
第六章
“妳、妳说什么?!妳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妳不该出现,若说我的爱具有毁灭性,那么妳就不该存在!”被说中心事的春天恼羞成怒,露出恶毒嘴脸,盛怒地扬手一挥,社里的死物全像一下子活了过来似的,砸向防备不及的冬妮娅。
受托护人的金子当然一马当先的抵挡,唤出防护屏障挡住满室乱飞的文具。
但是她的阻挡让被嫉妒冲昏头的春天更为愤怒,怨惹烧毁了她的理智,竟使出狠毒的招式攻向全无自保能力的女孩。
“够了!春天,妳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一堵墙挥开滚烫热油,扬声一喝。
一见是谁插手管事,春天的表情一冷。“大黑,你也要帮她?”她和他才是共事多年的同事,他没道理反过来帮一个认识不深的外人!
“帮她,也帮妳,妳真要惹得老大灭了妳吗?”不想再保持沉默的光脸色沉重,为她担忧。
“他……他不会……”春天心口一颤,强要说服自己她爱的男人对她有情。
“会,他绝对会,妳不是没见过他对敌人的残酷,谁刨他一块肉,他会把妳的肉一片片切下来,让妳活着吃下去。”蓝的语气是肯定的,他是第一个入社的人。
“我不是他的敌人,我是……我是……”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将自己定位在何处。
巫巫见她执迷不悟,气得跳脚。“妳什么也不是,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情人,妳只是春天,我们的春天!”
一旁的艾莉并不清楚米儿和鬼怒堂的关系,但她早看不惯春天老把大家的老大当成私人所有,所以她虽闷不吭声,却也悄悄移位,站在人多的一边。
七人小组的侦探社顿时壁垒分明,势单力薄的春天像一只被激怒的火凤凰,狠狠瞪着不肯与她同仇敌忾的同伴,心底的不满更为升高。她以为他们即使对她的言行举止多有不谅解,但怎么也强过初来乍到的小女生,她才是该袒护的对象。春天的估算错误让她骑虎难下,但她不反省自身做错了什么,反而一径怪罪别人不相挺,使她丑态尽出,找不到台阶好下。
“春天姊姊,妳真的很爱鬼怒哥哥吗?”软腔软语的冬妮娅认真地问。
“是又如何,妳要把他让给我吗?”她语带蔑意。
她摇头。“妳想过他要的是什么吗?”
“要什么?不就是……不就是……”春天怔住,想不出能力强过她数倍的男人还有什么他想要却要不到的。
“妳说妳爱他,却不知道他要什么,那妳的爱在哪里?”一味的强求就一定是爱吗?
想到令她害怕的男人,冬妮娅的小脸皱成一团,不愿回想。
“我的事妳管不着!妳以为当上他的情人他就一定会爱妳吗?别奢望了,他也是不懂爱的男人!”她要看着她哭,看她被抛弃!
闻言,她不恼反笑。“那好呀!我和他可以一起学习,谁也不能笑谁笨拙。”很多事她虽然现在想不通,但是她相信鬼怒哥哥,至少他没丢下她,信守一个约定长达十年,他不若外表表现的无情。
“妳……妳未免太天真了,他不是妳这种毛没长齐的小丫头可以应付的!”春天恨恨说。
“为什么要应付?两个人在一起是相依相偎,互相取暖,我喜欢他的味道,喜欢将头靠在他肩上,情人间应该只有一颗心吧,心与心相迭,才融成完整的心。”
她不天真,只是不想爱得太复杂。
“什么情人间只有一颗心,男人的欲望妳了解吗?光会说大话,妳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啊―我的眼睛!”
女巫是狡猾的,趁着众人专心聆听她们的对话,放下戒心之际,心底做好盘算的春天悄悄在手心写上歹毒咒语,等待出手时机。
就在她佯装愤怒,假意气恼甩手之际,手底红光乍现,她摊开手,将灼热光束挥出。以为诡计终将得逞,除去最大的绊脚石,鬼怒堂也许会一时震怒,但是一段时间后,他就会遗忘曾有的回忆,而她依旧陪在他身边。谁知那道光行至途中,像遇到一面镜子,竟反弹回到眼前,在她毫无遮蔽的面部爆开,数以万计的小火星顿时有如一只只火蚁,吞食她的脸。
“我的女人不需要妳来教,她明白什么是男人的欲望。”他不用被取悦,只需生吞纯真的小母羊。
除了哀嚎惨叫的春天外,在场的人都露出意会的暧昧笑意,一致看向脸儿忽然涨红的可人儿,异口同声且恭敬地齐喊。
“老大。”
雾光折射中,走出一位身材顺长的男人,他面带冷冽,神态漠然,谁也没多看一眼,直接走向越见娇艳的小女人。
“你们全都是生根长叶的木头人吗?没瞧见她眼底的残佞。”一群反应迟顿的废物。
平白挨一顿骂,有人低头忏悔,有人脸皮抽了一下,有人心惊的量好距离,准备夺门而出,也有人不太服气,想争个理字。那个多了半颗胆子的家伙正是怀里揣着小金牛的金子。“老大,你不能全怪我们,我们也很尽心尽力地保住你的小情人,可人家要耍阴招哪料得准,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能预先知道对方下一步要怎么出招。
“狡辩!”分明是办事不力。
一声狡辩,金子又开始喊冤。“米儿,妳自个向老大招供,我是不是拚了命护妳,让妳大伤小伤,全都变没伤?”
她之所以全力“辩护”,为的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