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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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自己的接近态度过于突然，何进说出一半事实。“现在认识也不晚啊！你的遭遇我很同情，能和你谈谈吗？”
　　
　　何儒涯脸刷的变白。丑事被人知道的难堪，让他根本抬不起头。被好友知道，他还能忍受。外人知道这事，他很怕引来异样的眼光。
　　
　　“儒涯，我可以这么称呼吗？”何进说的好亲切。“别担心，我没想法。只是真心想帮你。”
　　
　　直到何进的连番开导，何儒涯才有勇气抬起头。“你、不会——”看出对方的善意，他减弱了羞耻情绪。“你能帮我？”他急于找到救星。心底明白，自己越来越不正常。可能何进真的能帮自己走出封闭的心。
　　
　　何进逐步引导何儒涯说出内心的恐惧。从交谈中，他慢慢解开了对方的心结。
　　
　　何儒涯不再压抑，想微笑着面对未来。




15

15、§第十五章§　。。。　
　
　
　　自那次后，何进经常会陪何儒涯聊天。话题越说越广泛，两人间的互动不在拘束。出于好心，他常常带着嬉笑语气指点何儒涯。包括在对亲情处理上也有不同看法。
　　
　　“呃，都是我的错么？”何儒涯略显无奈的问，心情倒是不错。
　　
　　何进点头。“对，是你的错。不该放纵外甥，身为长辈没有一丝严厉。每次外甥犯错，只要对方撒撒娇你就这么算了。特别是第一次就不该让你外甥得逞。如果你强烈反对，加之以死对抗，相信这些都不会发生了。”他指出何儒涯不该犯的错。
　　
　　何儒涯想了下点头。“是，你说得对。我该保持立场的。或许我该想开，可是现在的我还有资格谈感情吗？”他苦恼着，对何进的话有点怀疑。他已经知道对方身份。
　　
　　何进笑笑。“为什么不？你可以重新开始。凭你的个性，女人会粘着不放的。别再埋怨，被侵犯不是你的错。倒是你外甥该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同性恋。”虽然何儒涯否认外甥是同性恋，但他却不以为然。
　　
　　“不是的，忻昀从没对其他男性——”何儒涯执意不愿相信外甥是同性恋。就算外甥对自己不轨，也许只是一时冲动吧。
　　
　　何进苦笑了下。暗道，这人太固执了。或许正是这样，才给了外甥侵犯的机会。如果是还好，不是更糟。“呃，我无意改变你的想法。不过，真像我所说的还好。不是，那你最好永远别见外甥。”
　　
　　“为什么？”何儒涯困惑了。虽然不想原谅忻昀，但等外甥结婚后，自己仍是对方舅舅。亲情不是随意能抹杀的，他只想单纯想回到过去。
　　
　　猜出何儒涯心思，何进摇头。“不可能真正原谅。就算你能勉强自己，可你外甥并不会放手。如果真的只对你一人有想法，你们见面只会加深对方的遐想。”但愿不是，否则，即便何儒涯结婚结局仍是一样。除非死才能真正逃脱。
　　
　　“不说了。”何儒涯不想谈，像现在这么过他很满意。
　　
　　何进也不勉强。“对了，王毅很忙吧？”他悄悄转移了话题。
　　
　　“嗯，可能是吧。最近，他没怎么来。”习惯了这里的清雅，他不介意没人陪。
　　
　　何进欲言又止，仍没说出王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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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逃走后，何忻昀马上搬回家去住。一年来，枯燥的生活惹他生气，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发火成了家常便饭。连家人都有怨言了。
　　
　　“忻昀，最近怎么了？”妈妈何婉佳揉下发胀的额头。儿子刚才摔东西了。
　　
　　何忻昀捡起碎片。“没什么。”他不小心滑落了。看着手中的水晶装饰品，他没太多心疼。
　　
　　何婉佳跑过来。“呀，别动，会弄破手。我来吧。啊！这是你爷爷最喜欢的，你怎么打碎了。她才发现是公公喜欢的水晶娃娃。
　　
　　何忻昀耸耸肩无所谓道：“碎了再买就是了。”
　　
　　“买？没有的。是熟人做的娃娃模型，照着你小时候样子做的。”何婉佳叹口气，觉得可惜了。保存了那么多年。
　　
　　何忻昀一点不在乎。“没有也好，我都长大了。”他丝毫不心疼。
　　
　　“长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何明旭冷冷讽刺着，他下课回来刚到家。
　　
　　何忻昀眼一瞪。“说什么呢！你什么口气，我是你哥。”疼爱的弟弟顶撞自己，他马上发火了。他正愁没处发泄呢。
　　
　　何明旭压根不害怕。“我怎么了？你不心疼，爷爷心疼啊！哥太目中无人了，好歹有点大人的自觉吧。”他说话好直接。发生舅舅那件事后，他就对哥哥就没好感了。最近，哥哥无故发脾气，更让他来火。仗着家人疼爱，哥哥做事一点顾忌也没。他看着心里不痛快。
　　
　　何忻昀举起手就要打。“我打——”
　　
　　“啊，有话好好说。”何婉佳拦在中间，都是儿子她不好护短。
　　
　　何天走过来。“怎么了？兄弟俩闹别扭啊！”
　　
　　何忻昀先告状。“爷爷，你看明旭。我不小心打碎了水晶娃娃，明旭就指着我骂。”故意说得很委屈。
　　
　　何明旭气的转过脸。从小，哥哥在家地位就比自己高。吵架装无辜的总是哥哥。这次也不例外。喜欢息事宁人的自己只能让步，好在以往哥哥很疼自己。可现在，他不想看见哥哥。不说一句话，他朝房间那头走。
　　
　　“呀，明旭！要吃——”母亲连忙大声呼喊。
　　
　　何明旭首次不理会母亲，躲进自己房间生闷气。
　　
　　何天看出些端倪，对大孙子说：“忻昀，对弟弟好些。你就明旭一个弟弟。”
　　
　　“嗯。”何忻昀点头。他这一会压不住火气，心里也觉得愧疚。
　　
　　直到何云刚回来，小儿子仍不肯下楼吃饭。拗不过儿子，何婉佳亲自送饭上去。
　　
　　等到九点，何忻昀才拖沓着想去跟弟弟和好。最近，他发现弟弟一直躲避自己。问什么都不肯说，连学业上的事都不愿问自己。趁这机会，他仔细询问下吧。已经在门口了，他迟疑了好一会才敲门。咦，人呢？他等了半天没人来开门。轻轻一推，门没锁。他直接走进去了。“明旭，你在——”刚想问，发现弟弟在上网聊天。“和谁聊天啊？笑的那么开心？”
　　
　　“啊！”何明旭迅速关闭窗口，连鼠标差点拉开都没发现。转过身，他质问道：“哥，你知道礼貌吗？为什么不敲门？”心里嘀咕，自己怎么忘了关门。又一想，不对，是母亲送饭忘关了。“有事吗？”他声音很冷。
　　
　　何忻昀尴尬笑笑，知道弟弟还在生气。“明旭，你在怕什么？是谈恋爱了？没关系，对我不用隐瞒。我不会告诉爸妈的。”他自以为是猜测着。
　　
　　“没，你别瞎说。”何明旭开口否认。“我要睡了。”他故意这么说。
　　
　　“明旭，今天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呃，你心里有话可别对哥隐瞒啊！”何忻昀讨好弟弟说。
　　
　　何明旭不说话盯着哥哥看。何忻昀自觉没趣，只能走开了。心里难过，弟弟连他都不相信了。
　　
　　看着哥哥离开，何明旭压抑自己不说话。不想说憎恨哥哥；不想说在和舅舅聊天；更不想说是哥哥造成今天的局面。他重新登QQ，怕舅舅等急了。舅舅刚到国外，就发来消息。他怕哥哥发现，故意重新申请了个号码。恰巧舅舅那也是新号码。他打字让舅舅放心，并说最近功课忙可能不上网了。他必须切断被哥哥发现的一切可能，并彻底清理了电脑。
　　
　　时隔一年，何忻昀觉得好难熬。他常常会在睡梦中惊醒，想着小舅的体味，觉得好满足。分开让他有所觉悟了，明白自己做的太过分。唉，以后对小舅好点，不打人了。心里想着，行动却没有改变，对李宏宇的报复仍在进行。他故意让人去勾引Andiy，想让李宏宇一无所有。
　　
　　女友的背叛让他彻底绝望，李宏宇丧失了斗志。成天昏沉沉的，一直不肯振作。父母的谩骂更是让他伤心，觉得自己毫无价值。租了间小房子，如今连房租都快付不出了。他急于筹钱，只能去做苦力。
　　
　　李宏宇的事，何明旭听说了。心生同情，他把零用钱拿出来资助对方。可惜，李宏宇不肯拿，说是能解决，不用他操心了。推拒了一番，在自己坚持下，李宏宇同意收下这笔钱。还说，以后不能拿了。眼看对方生活窘迫，他暗中找同学帮忙，替李宏宇介绍了工作。
　　
　　幸亏何明旭帮忙，李宏宇勉强能糊口了。对好友，他想关心却没钱上网。无奈，只得拜托何明旭转告。
　　
　　何明旭当然答应替李宏宇保密，但他没说出真实情况。
　　
　　解决了李宏宇，何忻昀解气了。他对舅舅的思念加深，成天想着找回舅舅。
　　
　　兄弟俩似乎在打冷战，这可急坏了何云刚。他问过小儿子，但没探出话。他又找了大儿子了解。“忻昀，你和明旭是怎么了？”
　　
　　何忻昀耸耸肩无奈笑笑。“没什么啊！是明旭不理我。”他哪知道弟弟在想什么。
　　
　　何云刚不好太偏袒，只说：“唉，你弟内向，不爱交谈。你舅又疼你较多，你弟心里一直有疙瘩。以前，你最大方了。怎么现在——”他给儿子提个醒。
　　
　　经父亲说起，何忻昀认真回想了。好像从舅舅离开后，弟弟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是自己多心，还是舅舅的离开并非偶然。他越想越不对劲，想私下去查。表面应付了父亲，实则去查QQ记录。他趁弟弟上学不在家，查看了所有记录。没有？怎么可能？难道说弟弟故意消灭痕迹。越是查不到，他越怀疑弟弟，应该不是这个号码。直到他快灰心时，发现床的夹层中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串数字。他照着数字登QQ。啊！真的登上了。哈哈！他高兴的大笑。从联系人中他查到最新的IP显示是国外。他偷偷点击，对方回复了。
　　
　　何儒涯正在上网，看到QQ闪了忙回复。“明旭，今天没上学吗？”奇怪早上会看见外甥。
　　
　　“嗯。”何忻昀故意这么回复。
　　
　　何儒涯兴高采烈打了一大串字，愉快的表情放满了屏幕。
　　
　　何忻昀故意模仿弟弟的语气回复。直到下线时，愤怒不足于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明白整个过程了。悄悄把号码记下后，他离开了房间。
　　
　　有了舅舅消息，何忻昀决定亲自走一趟。他要把人带回来。蒙在鼓里的何明旭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竟把重要证据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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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何忻昀每天都会上QQ聊天。他从舅舅回复中大体有个概念。直到准备好，他才悄声去了澳洲。
　　
　　不知噩梦即将到临的何儒涯仍是开心过着每一天。
　　
　　这天，他刚撒完水，就听到女佣们讲。
　　
　　“先生，有位年轻男士等在门口，要不要见下？”
　　
　　呃，谁？最近接触了好些人，何儒涯对陌生人渐渐放下了防备。“嗯，好的。让人进来吧。”
　　
　　“好的。”
　　
　　女佣出去带人，何儒涯坐在沙发上翻报纸。
　　
　　几分钟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舅，好久不见了。最近好么？”
　　
　　“啊！”听到声音，何儒涯猛的抬头。“你、你……”惊的说不出话。
　　
　　何忻昀摘下墨镜笑笑。“是我，你的外甥忻昀！舅，为什么要逃？”他一步步向前逼近。
　　
　　“啊！”何儒涯吓得跳起来直往后退。即使心里做过N种设想，亲眼面对忻昀仍是自己不能承受的。恐惧感瞬间布满全身，他怕的直哆嗦。
　　
　　女佣们一看不对劲，立即上前询问：“先生，你没事吧。”
　　
　　眼中透出不高兴，何忻昀以极轻佻的语气说：“呃，这几位是？舅，我们讲话外人听到不太好吧，你说是么？”表面征询实则是在威胁。
　　
　　一听这话，女佣们马上放松了戒备。既是一家人就没她们的事了。
　　
　　何儒涯想尖叫，却不敢丢脸示弱。只能点点头示意女佣们离开，独自一人留下面对最怕的人。
　　
　　女佣离开后好心带上门。何儒涯后退无路，只能靠在墙边喘气。粗重的喘气声显出自己的惧怕。
　　
　　没人在，何忻昀有恃无恐抱住人。“舅，知道么。我有多怀念舅的身体，那是——”
　　
　　“别说了。”何儒涯痛苦的捂住脸。那段痛苦回忆，他不想记起。
　　
　　何忻昀仍在挑弄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