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文强强]日蚀行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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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学得来那人的冷静和隐忍,果决和悲悯。
骆扬有点儿惊讶地看了徐子敬一眼。全中队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人敢这样评价他们的顶头上司,同时却也始终是那女人的左膀右臂。这次任务以前,他并不知道徐子敬和情报部的叶处长竟是老相识。
徐子敬笑着拍了拍骆扬肩膀,“自己好好想想。”
骆扬“嘿嘿”一笑。
男人的烟已经快要吸完,他询问似地看着骆扬。年轻人表情严肃起来,他向徐子敬道:“莫斯科那位给的消息,让你自己小心。还有,关于他的一切情报传递,要对情报部保密。”换句话说,防着叶昔。
徐子敬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道:“原话。”
骆扬牙疼似地咧咧嘴,依旧是严肃的表情,有点不情愿地道:“让宁刃那个副手自己注意,别让人把他卖了还帮着数钱。我不希望叶处长了解太多相关情报。”他倒果真将人家的原话一字不落地复述过来。
徐子敬差点被烟呛到。他看了眼骆扬:“就这?”对方点头。徐子敬扯了扯嘴角。那位是好意,可这心未免也操得太远了点。知道的是看在宁刃的面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深的交情。零三的人也不是不传八卦,那位和叶昔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怎么样呢。
徐子敬将烟头扔在地上踏灭,问骆扬:“还有别的事么?”
年轻人再次犹豫了一下,挺快地道:“注意安全。”他看了眼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露出一个颇有徐子敬风范的笑容,“师傅你要是不好胳膊好腿儿的回来,我可真的篡位了啊。”
徐子敬“哈哈”地笑起来,他抬腿踹了骆扬一脚,没用多大的力气,“滚吧。”
年轻人将手举至眉际,玩笑似地敬了个不像样的军礼给徐子敬,然后转身走了。
徐子敬看着骆扬的背影,挠了挠脸颊。那位的警告不会是空穴来风,他现在的处境他心里清楚。
可是他信谁不信谁,都取决于他自己的判断。他可以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自己,他写了遗书,签了名字,把自己变成一件武器,那人可以用他披荆斩棘,自然也可以丢卒保车。那是他自己愿意,叶昔比他更有价值,所以,他就是“更大的利益”。
36我不会难过
小旅馆已经打烊;徐子敬晃晃悠悠地上楼,他听着木质的楼板在自己脚下嘎吱作响;伸手掏出钥匙。
门没有锁。
男人停顿了一下;他一只手握住门把手;另一手漫不经心地插*进衣袋;然后慢慢使力。
黑暗中只看得到从窗口洒进来的月色。
门后呼吸声为不可闻。
徐子敬枪已在手,另一只手缓缓地将门关上。
来自侧面的袭击不到两秒已经在眼前;拳风呼呼。徐子敬猛地向后撤步,他听见自己后背顶在门上的“咣当”一声响。他手枪还未瞄准,对方的一记膝撞已经顶上来,徐子敬又拆了两招猛地眯起眼睛。黑暗中只听得两个人呼哧气喘和肉体相撞的闷响,人影乱晃。
男人索性弃了手枪,他露出了右侧腹空门;几乎是在一瞬间,对方已经抓住了机会,一拳击来,徐子敬微微勾起唇角。他猛地扯住对方的手腕,向左反拧,上步侧身,已经将对方的双臂禁锢,匕首从左手中滑出,稳稳地抵在对方的脖颈上。
袭击者的力道很大,徐子敬几乎用了全部力气才保持了禁锢的姿势。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已经分了胜负,战斗结束。
徐子敬扯着他的“俘虏”向后退了一步,他用肩膀撞开了电灯的开关。
男人看着被自己匕首顶着动脉的叶昔,愣了一秒。
“叶昔?”他有些惊讶地开口,发现自己气还没有喘匀。
叶昔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惊讶,他费力地抬起头。
两个人贴得很近。徐子敬能感觉到叶昔身上的热度慢慢地传到自己身上,俄国深秋夜晚的寒气似乎就这么消散了。他的手还禁锢着叶昔的双臂,现在看起来,几乎像是用一种强横的方式将那个人抱在了自己胸前。叶昔抬头的时候头发蹭在徐子敬的胸口,他几乎能想到那个人黑色的短发弯曲着被贴在自己衣服上的样子,徐子敬忽然就觉得胸膛里一片柔软。
后一秒他才反应过来,男人看着怀里人有点不正常的脸色,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叶昔?”
叶昔答应了一声:“嗯?”带着鼻音的沙哑。
徐子敬收起了手里的匕首,他松开叶昔,看着对方慢慢站直了身子,按揉着自己的手腕。徐子敬忽然有一种——谁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看到叶昔脸是红的嗓子是哑的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对自己一顿猛攻是怎么回事儿?!——天啊他眼睛里那是水光么!!!
来自特种部队身经百战的徐子敬少校大脑当机了两秒。
然后他嗅到叶昔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叶昔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点头。他走回到床边,步履依旧很稳定。可很明显,叶处长的大脑并没有他的步伐反映出来的那样清醒可靠。
徐子敬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知道叶昔是多么节制的一个人,更不要提现在是在任务期间。
男人站在门口定定地看了叶昔几秒,他努力地去思考自己现在面对一个从未见过的,喝醉的叶处长,应该作何反应。
徐子敬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瞧了叶昔一眼,他还从未见过叶昔喝醉的样子,那人从来都是一副平淡清冷的面孔,哪曾有过如今这样的神态?!好吧徐子敬可耻地承认在好奇和谨慎的同时他可耻地心跳加速了。
叶昔看样子醉得不轻。他看了徐子敬好一会,然后道:“你回来啦。”
徐子敬笑起来,“是啊。”他道:“你怎么喝醉了?”
叶昔也笑。“是啊我喝醉了。”他的脸孔在灯光下面显出近乎嫣红的颜色,眼神也有些迷离。
徐子敬抽了抽嘴角,他和叶昔开了个玩笑,“喝醉了就该去睡觉,你藏在门后面干嘛?”
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保持警惕。”
徐子敬又一次愣住。好吧那个人的语气有些模糊,措辞该死的严肃,而神态该死的诱人。他看着叶昔因为酒醉而变得不再那样冷淡的表情,和有些迷糊又努力保持清醒的样子,觉得自己有点儿僵硬。
叶昔表情有些奇怪地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徐子敬。而徐少校此刻正在动用自己的全部精力来控制自己不去看叶昔因为酒精而变得格外鲜艳饱满的嘴唇。——他不能就这么上去亲吻叶昔,他还没醉。
叶昔眯起眼睛,他轻微地摇晃着脑袋,向徐子敬道:“你……不要动……”
徐子敬乐了,他慢慢朝叶昔走过去,一边轻声道,“我没动。”
他跟叶昔面对面的坐在床上,徐子敬小心地将手伸到枕头下面,果然摸到了叶昔的手枪,上了膛的。他将枪关上保险扔到自己床上,然后再次大量叶昔。叶昔只穿着西裤和衬衫,头发还湿着,衣服已经贴在了身上。徐子敬咧了咧嘴。——这位是怎么在喝醉了并且还开着淋浴的情况下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的啊!
叶昔看着徐子敬,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似乎都无法聚焦。他忽然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然后奇怪地看着一瞬间僵硬在那里如同雕塑的徐子敬。“你怎么啦?”他问。
徐子敬停顿了一秒,然后笑起来,“没事。”
叶昔看着徐子敬,慢慢道:“你和你哥哥真像。”他的声音有一点冷,可依旧是大舌头。
徐子敬扬起眉梢。他笑着看叶昔,但是那笑容并没有深入到眼睛里面去。“你从来没这样说过。”
叶昔兀自淡淡地笑起来,他看上去很是清明,可又明明有两分茫然迷惑在里面,“但你知道。”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徐子敬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去形成一个虚假笑容。他慢慢道:“但我从来都不是徐子修,你也知道。”
叶昔喃喃地道:“……我知道……对,我、我知道……”他猛地晃了晃脑袋,又用一种像是刚刚认识一样的目光看着徐子敬:“……我……我知道吗?”
徐子敬闭了闭眼睛。他直视了叶昔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你喝醉了吗,叶昔?”
叶昔看了看左右,然后回应了徐子敬的视线,他茫然地道:“我喝醉啦……”
徐子敬笑起来。他停顿了两秒,然后抬起手放在叶昔的肩膀上。衬衣是湿的,水有点凉,而那个人的身体是热的,温度直透过那层被浸湿的薄薄的布料。徐子敬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力气,就好像想要把自己手里的温度和那个人的和在一起。叶昔扭过头看他,灼热的气息扫过徐子敬的脖颈。沉默里他听见呼吸喷吐的声音。
徐子敬捏了捏叶昔的肩膀。那个人平素里太过强韧,总让人容易忽略他有些过于削瘦的肩膀。可是他知道。徐子敬知道他爱着的人,有多强大,有多隐忍。
叶昔看着徐子敬。他似乎不确定男人瞳孔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徐子敬看着他,喃喃开口:“叶昔,你在利用我吗?”
叶昔也看着他,他慢慢地问:“如果我利用你……你、你会难过吗?”
徐子敬忽然笑起来,他靠过去,然后抱住了叶昔。
“我不会。我不会难过。”
他用手臂抱住叶昔,他看着自己布满枪茧的手按在叶昔潮湿的衬衣上,他把叶昔的头按在自己肩膀,听着那个人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男人再一次说,“我不会难过的,叶昔。”
他的语调很轻,他把叶昔抱得很紧。
而叶昔看不见他的表情。
37不想放手
叶昔喝醉了的样子和他平日里截然不同;而这也是徐子敬今天头一回见识。男人感觉着透过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那个人身上的热度,和他心跳撞击胸腔的震动。徐子敬舔了舔嘴唇。
堂堂情报部的高级情报人员;赫赫有名的行动处叶处长;此刻伏在他的肩膀上;像某种难得温顺的大型猫科动物。你知道他平时有多么危险和残忍;才能领会此时这样难得的,几乎算得上是温柔的样子;有多么诱人。
徐子敬低低地笑起来,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在叶昔的耳朵边上低声道:“你喝醉啦,会记得我亲过你么?”好吧他承认乘人之危是不道德的……
伏在他肩膀上的男人低声地哼了一哼,似乎说了句什么,声音含混不清。徐子敬笑得惊讶又温和。他稍稍用力;把叶昔从自己身上拉开一些,他看着叶昔红透的脸颊和有点迷茫的眼神,然后吻上去。
那个人的嘴唇令人惊讶的柔软,带着一点红酒又甜又苦的味道。叶昔甚至在徐子敬并不算强势的亲吻中微微张开双唇,男人乘机长驱直入。他敲开叶昔的齿列,开始掠夺那个人口中的津液。唇舌纠缠,叶昔闭起眼睛。他能感觉到徐子敬的呼吸渐渐变得迷乱,而男人的胸膛起伏,热量让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徐子敬的吻渐渐地变得暴烈。他吻着叶昔,他感觉到那个唇舌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而这让徐子敬觉得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明明醉的不是他啊。
徐子敬手指插&;进对方的发间,他用力地将叶昔摁向自己。他用力地吻着他,他用力地抱着他,并不温柔。
我不想失去你。从来不想。
我没有得到过。从来不曾。
我爱你的方式,让我自己心生悲凉。
而叶昔回应了他。他的舌尖轻轻滑过徐子敬的牙齿,然后变得更加灵活,他回应得同样强硬而暴烈,一个吻从突然之间开始,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累。
绝望。
无法放手。
这样的战争,也许同归于尽才是最好的结局。
徐子敬的呼吸急促。他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耳廓里轰隆轰隆地撞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刚刚所有的试探,有意无意的话,全都变成一道闪电,在脑海里划过之后杳无踪迹。而雷声迟迟不来将他惊醒。
叶昔,叶昔。
“我爱你啊。”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叶昔在沉默中回吻了他。徐子敬嘴唇上疼了一下。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叶昔吻了他。叶昔醉了。
男人弯起唇角。他垂下眼睛看见两个人嘴唇间拉长的银丝,吹出的热气在脸上带来一点点瘙痒。
“叶昔……叶昔……”他喃喃地道。
叶昔脸上带着晕红的颜色,他眼神有些迷乱,然后慢慢地将手搭上徐子敬的后背,那看上去像是一个拥抱。
徐子敬笑起来,他说,“看着我,叶昔。”
男人抬起头看他,然后也笑。他说,“我没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