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馆四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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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希如——原本她就不怎么缺钱用,参与各项工作大多是为了好玩,
自从和那个学生会长的事浮上台面之后,那个死孟凡,一想到他就有
气1 竟然明目张胆地扣押杨希如,不让她参与工作,害她失去帮手损
失百分之十五的收人;再说到那只猫奴——文学社团的辣手货——竟
然宣告退休,天天和那个阿呆在一起,不是泡在书里就是约会散步!
结果百分之三十五的收人来源成了泡泡,噗——地一声,没了!至此,
“流浪社”形同废社,只剩下她一个人和一只鸟。
如果情况只是这样那就算了!好友们情愿选择爱情而不要面包她
又能怎样呢?是不?
可是偏偏一一该死的!可恶的!天杀的!不要脸的!#*#……她
们竟然好命地得到了爱情也赚到了面包!谭少华在寒逸尘的鼓吹之下
兼了几个家教;孟凡则是自愿担任杨希如的荷包供给者;沈猫奴更不
用说——只差没住进高学力他家而已!三个人荷包皆麦克麦克,只有
她枯瘦如柴,天天拮据度日……凡此种种,教她情何以堪!
唉——罢了罢了!还是她的织田信长最帅了,不会背叛她。将帐
簿收进包包里,顺便拿出一本《织田信长传》——她怎么看都看不厌
烦的偶像史传。
不过,俗语有云:“人若衰,种的瓜都会生菜瓜”,才走没几步
路、看没几行字,就撞到一堵肉墙,害她活活吻上铅字。
正想大声骂人,一解心中郁闷,却直觉天突然暗了下来,这堵墙
的影子将她整个身于罩在里面,想必影子的主人不会矮到哪里去。好
吧——她认了!她绝对有打不过人家的自信,所以还是道歉了事吧!
向后退了一步,说声抱歉后立即向右跨一步打算绕过去,偏偏那
道墙向右移,再度挡住她去路。
林凌芬不动声色、头也不抬一下,又向左移,而那道墙又恰恰好
挡在她面前。
这默契也太好了吧!不过她可是会理睬,她就不叫林凌芬。行!
墙不转她姑娘人转总可以吧!她转身往回走,那堵墙比她还快,硬是
堵在她面前。
OK——实验证明:这堵墙是冲着她来的!既然人家找上门了,她
总不能不理不睬嘛!是不?抬起头看向来人,首先人眼的是一口黑人
先生都该汗颜的白牙,然后才是略白的肤色及特殊的绿眼珠。
绿眼珠!?全校也只有一号人物有这种颜色的瞳孔,哈!了不起!
想她一个小民竟能撞上全校的热门人物,真是三生有幸啊!
平凡!刁斯贵打量眼前他即将要泡的对象只得到这个结论。要高
不高、说矮不矮;要说她瘦也不是,用“胖”这个字又太夸张,长相
又不具特色!他头一回看到一个女孩子家的身材外貌可以用“中庸”
两字形容!这样子的女孩会不好追上手吗?哈!他赢定了!
这个家伙作在她面前只是为了让她欣赏他那口白牙吗?林凌芬好
生疑惑。他不去善尽花花公子的职责,堵在她面前干嘛?
“我说——”半晌,她决定先开口。“眼前这位‘吊’先生‘死
鬼’同学,不知您挡住小女子的去路有何贵事?您学识渊博,应该听
过‘好狗不挡路’这句名言吧!”言下之意是有屁快放、没事滚远点!
哇!他还没开始行动,她就先赏他一顿排头吃!刁斯贵不是听不
懂人家话里的意思,只是这种“欲擒故纵”的招式只适合美女用;像
她这种长相的——还是别用的好,省得吓跑有心的人。要知道会看上
她的人不会好到哪里去的!而他——是为了赌,可不是有心人。
“喂!你怎么还不走?是有事找我吗?”会有事吗?她跟他应该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吧!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还用这招!唉!真是不自量力的女孩!不过他大人有大量,面对
女性,不管老少高矮胖瘦,是绅士的就该有礼貌;更何况,他必须追
上她并打个火辣辣的“啵‘才行呢!
刁斯贵潇洒地甩动头一下,透露出平常水准的帅劲和贵气,面对
这种故意装成冰山的女孩,第一次见面只需用眼神稍稍放一下电,并
以一定频率的低沉声音说话,就能融掉那层假冰膜了。
“林凌芬同学——”
“不好意思!”林凌芬突然打断他,挺不悦地脱了他一眼。“你
可以叫我林同学,林小姐或阿芬,就是别叫我林凌芬或凌芬。”她的
人生之所以那么郁卒,就是被名字所害!林凌芬……一个“零”就已
经很惨了,她老爸还给她两个零!凌芬、凌芬——害她收入呈现“零
分”状态,一路长黑!
看吧!他都还没说完话,人家就已经要他别叫得那么生疏了,哈!
他有三个月不用洗衣服了!
“那我叫你小芬好吗?”他乘机进一步。
“随你。嘴巴长在你身上,只要别连名带姓或叫我名字就行了。”
“那你也别叫我中文名字。而且我姓刁不姓吊,是斯文高贵的斯
贵,不是死鬼。”他也有他的禁忌。“我的外文名字是蓝提斯,叫我
提斯就行了。”林凌芬会知道他的名字他并不惊讶,毕竟他太有名了!
只是他不喜欢有人叫他中文名字。
林凌芬微皱眉头。“当‘吊死鬼’就已经够惨了,你还要”烂‘
到被人’踢死‘?造孽太深也用不着这样赎罪吧?太残暴了。“
刁斯贵瞳孔放大直瞪着她,绿眸里带的不再是电而是震惊!她她
她——这样“转译”他的名字……
如果林凌芬会去在意他人的神色那才有鬼呢!右手食指中指并拢
含在嘴里,吹了声口哨,将在天空中高唱“我是只太阳鸟,飞就飞、
叫就叫……”的“吃饭”叫了下来,让它停在自己肩上,便绕过刁斯
贵走了。
前后有一分钟之久,刁斯贵处于惊愕中无法苏醒,直到一道黑影
从空中落下,停在林凌芬的肩膀,他才回复过来,但脑子还无法有效
地正常运作,让林凌芬能全身而退。
他茫然看向渐远的背影——
那个女孩……是女的吗?他很怀疑。
西元一五四六年,天文十五年……信长在古渡城行元服礼,命名
为织田三郎信长
林凌芬整个脑子全占满了织田信长行礼的景况,头埋进史传里,
从教室中慢慢地走出去。
赫!眼前的铅字突然被一大片红的绿的〃奇〃书〃网…Q'i's'u'u'。'C'o'm〃玩意给盖住,直觉反应地
将书阅上夹在腋下,向后退一步要看清方才碰到的红红绿绿是什么东
西。
玫瑰花!?
她抬头一看——昨天的白牙和绿眼珠再度映人眼里。
巧合吗?昨天撞到他的人,今天碰上他的花,见鬼啦!
绕过他往前门的方向走去,偏他大步一跨又挡在门口,一如昨天
的情况。
冲着她来的!林凌芬瞥了四周一眼,很好!今天的围观人潮相当
汹涌,真是可恶!她不喜欢引人注目,平常也不是会引人注目的那型,
可偏偏一个本来就引人注意的家伙正对她做出如此明显的怪异举动,
连带她也得引人注目,真是混帐!他想当珍禽异兽供人参观是他家的
事,犯不着拖她下水吧!无聊!
尽管内心气得昏天暗地,她表面还是平静无波,拜织田信长多年
的蒸陶,让她学会不把真正的情绪写在脸上。
“你找谁,我可以帮你看看她在不在教室里?”她气态平稳地说
着,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找你。”刁斯贵摆出最好看的笑容,他一向清楚唇角上扬几度
最能勾引女孩子的芳心。
果然!林凌芳听到身后大小不一的惊叹——来自教室内的女同学。
对喀!春天快到了!万物发情的好时节。
刁斯贵优雅地耙梳头发一下,帅气地将玫瑰花放在林凌芬手上,
更引来周围女孩的低语。
了不起!林凌芬太佩服这只“吊死鬼”了!前后两天不到,他已
经彻底败坏她的名节了;不用仔细去听,她也猜得出四周交头接耳的
人在说些什么。
“小芬——‘他亲呢地叫着她,听见周围倒抽口气的声音,心中
得意万分。”你愿意和我共进午餐吗?“虽是问句,但很明显会得到
肯定的答覆,有哪个女孩子不愿和他约会的,哈!
林凌芬诡异地看着他,老天!这人真是恶心!做作得让她起鸡皮
疙瘩。
她紧抿着唇,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笑容,索性拉个离她最近的女孩,
将花丢给她。
“这只孔雀约你去吃饭。”
丢下这句话后,她大小姐立刻拍拍屁股走人,她可没那个闲工夫
去斗一只发情中的孔雀。
很快地,身后又传出一阵惊呼。她得意地笑了笑,看来她是全校
第一个也是唯—一个拒绝刁斯贵的白痴少女。
才离开心理系的教学大楼没多远,一只大掌硬生生地从后头攫住
她的肩膀。
“喂!”刁斯贵生气了,他从没这么丢脸过!多少女孩巴望和他
谈情说爱;而这家伙——半点姿色都没有的人竟然当场给他难堪!高
傲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想当然耳,他明显的举动加上难得有怒气的脸,更是惹来注目。
名节毁灭殆尽。她保证明天自己的大名会出现在新闻社发行的
“每日一报”上,而且是头版新闻,标题是“完美情人看上平凡女子,
现代丑小鸭摇身一变成天鹅!?”然后走在校园里随时会招来怨怼的
眼神,听见如“癫蛤蟆妄想吃天鹅肉”、“保证N 天内被甩”。“说
不定人家是可怜她没机会谈恋爱”……等等冷嘲热讽,唉!想她一介
平民老百姓,何德何能成为舆论的对象!哈!有趣!
她转过身面对刁斯贵的怒气,坦然无所惧,唇角还勾着若有似无
的笑意,更惹恼了刁斯贵,母亲打小教导的绅士风度已然抛向九霄云
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质问她。“我诚心诚意邀请你吃中饭,
你竟然拒绝我!”
“法律有明文规定不能拒绝你的邀请吗?”比起刁斯贵的火气,
林凌芬实在是冷静过了头。
刁斯贵不耐烦地拨了下额前头发,她刚才说的话并没有错,要发
飙得找个正当理由。
“就算你要拒绝,也用不着一副不屑的态度,甚至将花丢给别人,
还把我比喻成孔雀!”他找到了很好的理由。“你伤害我的自尊!把
我的诚意当作驴肝肺!”
呵!绿色的瞳孔中有两簇小小的红色火焰,嗯,红配绿……哇哈!
狗臭屁!林凌芬忍不住佩服起自己,人家正炮火猛攻,而她竟然还想
东想西。
被她事不关己的态度激得更火,伸手擒住她双臂,恶狠狠地怒视
她,“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林凌芬暗叹口气。校内盛传刁斯贵是个对女性极度有礼的绅
士,如今一看——不过尔尔。
挣开他的箝制,林凌芬如他所愿地做出解释。“我的嘴脸本来就
是容易让人觉得我不尊重人,花丢给别人是因为小女子我对花过敏;
‘孔雀’一词我可没指名道姓,你想自己自动冠上我也没什么意见;
而这么一点小事就伤了你的自尊心,可见你对自己的信心不足;再者,
你的邀请我没感受到一丁点的诚意,反而觉得你有所企图——”说到
这里,她看见刁斯贵眼里的火花渐渐消失终至熄灭。“……基于以上
各点,小女子我只好忍泪拒绝校内第一俊男的邀约。”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熄他满腔的怒气。他的确是意有所图。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那群室友会指定她为对象,根本算准她很难
上手!他们想赢想疯了!不过赌已经赌了,输了他的面子可丢大了!
所以尽管动机被怀疑,他还是得追上她才行!
“那我可以坚持请你吃饭吗?为了表示歉意,我刚才不该发脾气
的……”他的口气比起之前邀请时弱了许多。
歉意?林凌芬暗自发噱。她可看不出他有丝毫悔悟的意思;显然
地,他高傲了太久忘记“自省”该怎么做,不过那也不干她的事。既
然如此,要答应吗?
林凌芬暗自思忖。近来收人大减,能A 到一顿饭倒也不错;更何
况自己的清誉早被这中法合作的“舶来品”给毁光光了!就算再怎么
刻意也没办法阻止舆论是吧?也好,就A 他一餐当作补偿好了!如果
可以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要他摆几个POSE给她照几张相拿去卖钱,嗯
……不错不错!她愈来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吹了声口哨唤“吃饭”回来,林凌芬才答道:“好。”
刁斯贵则吓到了。昨天那个黑影原来是只太阳鸟!
她吹个口哨它就回来……这怎么办到的!?
哇哈!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瞧瞧四周围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