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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妻如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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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差劲,是我差劲。从小就像匹野马,不爱女红,不善烹调,偏偏喜欢舞刀弄剑,想见识一下外头广大的世界,我娘都给我愁白了青丝,也没法子改变我。”

清清顿了顿,含情的眸光缠绕在他身上。“铁哥讨厌这样的我吗?是否后悔娶我?”

“不!”他说得非常坚定。“清清,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很早以前就认定的,只要你别再有离开我的念头。”

清清温柔的笑了。“我从来都不想离开你啊!只是沉闷的日子过久了,会使我喘不过气,想出门透透气,而非想离开我的铁哥。”

“我明白了。”他莞尔一笑,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王之铁承认自己娶了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她有女性温柔的一面,也有狂野任性的一面,不过,他不早知道了吗?没几个男人有幸在婚前熟悉妻子的个性和喜好,他也算是赚到了。

夫妻两人一旦谈开了,愈发心无芥蒂,一路见山游山,见水乘船,玩赏各地景色,细数风中飘零的※※与落叶,看天苍苍、水漾漾……

语已多,情未了,此心到处悠然。

第三章

夫妻两人来到赵县,拜访王之铁旧时的一位朋友。看男人们把酒话当年,清清也有点欷吁,最快乐无忧的童稚岁月总是一溜而逝。

到了约定的日子,王之铁携同妻子漫步赵州桥,那是隋朝匠人李春所造的大石桥,远远望去,桥身如一道弯弯的彩虹横跨河上。

阳光和煦,清风凉凉,游人如织。

“铁哥啊,可不可以打个商量?”清清十足讨好的望着丈夫。“下次再碰见你的老朋友,求你别再端出书生架子,当书生娘子挺累人耶!”

“怎么会累?你什么都不必做。”

“就是这样才累啊!我整天都在担心自己的言行举止会教人捉住把柄,因为你那个沈书呆朋友天生一副捍卫礼教的嘴脸,害我连动也不敢乱动,生怕丢了你的脸,而这种“酷刑”比舞刀弄棍更累。”

王之铁失笑。“我只有这么一个书生朋友,难得让你文静一下也不好?”

“应该文静时我也很文静,可是,文静跟装木偶人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清清吐出一口大气。“沈书呆根本读书不求甚解嘛,难怪永远当个酸秀才。依他所言,传统礼教下的女子,不都成了木偶人?丈夫说东,她不准说西,丈夫要她站着死,她不敢横着死。”她发誓铁哥若要再一次拜访沉家,她绝对很“贤淑”的躲在家不当跟屁虫。

“你何必管他说什么呢?每个人性情不同,不可能以同样的模式去要求。大概他的亡妻很合他的心意,所以他更执着于那种“良配”。”

“谢天谢地,我不必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否则我非逃走……”她忙捂住嘴。糟糕!一时说太快了。

王之铁已拧起了眉。

“我们多住两天,跟沈世兄好好叙一叙。”他故意说。

“不要啦!铁哥……”她苦了脸。只待了一天一夜,她都要尖叫了。

“不要?太少是不是?那住上十天半个月好了……”

“停!”她求饶。“求你别再往下说了。”

“敢打断我的话,看来你果真需要沈世兄的“指教”。”他的嘴角牵成一个迷人心窍的微笑,清清才知他在逗她玩儿。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她圆睁杏眼。

“夸大其辞。”

“说好了,别再去打扰人家。”她还是不放心的想确定一下。

“何必吓成那样?当作一次难得的体验不就得了。”

“当木偶人?免了吧!”

“你这个老婆有点嚣张,我说一句你回一句。”

“那是你占了便宜,娶到像我这样恰到好处的老婆,既不像木偶人啥也不敢说,也没有你说一句我回十句的恶劣,刚刚好,很完美。”她对自己永远有信心。

“你现在不也回了我好几句?”

“反正不到十句,是个男人就别计较小节。”

“你想骑到我头上来吗?夫人。”

“什么话?我只不过在尽情享受“王夫人”的特权荣宠。你可知道,在你面前为所欲为,还能活得轻松愉快,真是人生至高无上的快乐。”她贼溜溜地笑了。

王之铁放声大笑。的确,他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只有爱妻百无禁忌,放胆直言。他握住了她的手,很有力却又很温柔,让她感到他是多么珍爱着她。

“帮主……”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呼,那故意拖长的尾音嗲到了极点,不用说,是夏大美女驾到。

当然,没有人敢让帮主久等,事实上是他们早到了。

清清低声道:“我的手又开始痒了,铁哥,我可不可以揍她一顿?”

王之铁也低声道:“相信我,我也很想把她的嘴巴封起来,但,不能让人笑话帮主和帮主夫人没风度,所以,忍一忍吧!”

唉,当大人物就是这点麻烦,不能随心所欲的发脾气。不过,清清暗自决定,夏银秋若不收敛点,对她老公乱拋媚眼,她明的不能给她难看,来暗的总行吧!

鸳鸯自是多情甚,不容双美一处栖。

郭大帮主夫人,绝不与人共事一夫。

※※※

蚕,在茧中。

花如雪自觉是一只蚕,逃不出密密层层的忧愁。

窗外,寒星满天,数一数可有比她寂寞的日子更多?

她是老帮主寒不英的遗孀,却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妾,不曾生下一男半女,只能依靠新任帮主的慈悲在帮中养老,而她不到四十岁。

胸中便是有千万种的深情,又能向谁诉去?无限的相思,满腹的情愁,深闺的空虚寂寞,都无人能说。她像是被囚于冷宫中的妃子,这人间的良辰美景、风花雪月,再也和她不相干了。

纵然生得千娇百媚,也只能平白辜负。

这时候愈是美丽,愈是伤感,不是“红颜薄命”一句话所能安慰。

四更天了,刺绣精美的罗帐忽然被一双巨掌分开,一个年近五十的高大男人穿靴下床,很快的为自己整理好仪容,摸一摸唇上整齐漂亮的胡子,满自负的说:

“在帮中,再也见不到我更好看的胡子,不,不,走遍北方大地也找不到第二人。”

这副臭屁的口吻简直是夏银秋的翻版,不对,应该说夏银秋遗传自他……左护法夏居正。

到今天,他仍是个漂亮的中年人,男性魅力十足。

花如雪曾不只一次怀疑,他爱他的胡子比爱她更多。

十年前,就是这个男人师法吕不韦,将自己的意中人献给帮主寒不英,机关算尽,就是没算到她居然不下蛋。

“你要走了?”即使习惯了,仍忍不住难过。

“天快亮了,我不想被人看到。”夏居正吃干抹净,不多留恋。

花如雪心一横,挡在他前面。

“你干什么?”他皱眉,开始不耐烦。

“居正,我想通了,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的,我受够了!”她以一种恳求的目光凝望他,期待他伸出援手助她脱困,重见天日。

“你不想我再找你?”

“不,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你疯了?”他真是被她吓了一跳,忙斥道:“这绝对行不通!”

“为什么不行?”她迎着他那双既冒着怒火又冷静的眼睛,依然动情道:“你是鳏夫,我是寡妇,私通才惹人非议,成了亲反倒光明正大。何况,我们原本就是情人,十年前你是打算纳我为继室的……”

“你真是疯了!”他打断她重提陈年旧事,忿然回道:“你忘了你今天的身分?你可是寒不英的遗孀!我要是敢甘冒大不韪的娶你,我往后也别想在“天龙帮”混下去了。”

“这世间鳏夫娶寡妇的多得是……”

“你当我们是市井俚民?好歹你也进帮十年了,江湖人最重什么?道义!“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你是老帮主的遗孀,谁敢娶你?帮中兄弟一人一口口水就足够淹死你。”夏居正才不想为一个没用的女人,牺牲他多年建立起来的地位与威望。

他以为花如雪有足够的魅力诱使寒不英将她扶正,成为他背后的一股助力,谁知她十年如一日,仍是妾。

江湖人不拘小节,却看重家法,妻是主人,妾只比丫头地位高些,在闺房内得宠不代表她有权力在帮中兄弟面前露脸。

花如雪美丽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哀愁。“既然我活该守寡,过着古井不生波的日子,你又为什么要来撩拨我?你以为你偷偷地来,又偷偷地走,神不知鬼不觉,就不算甘冒大不韪?夏居正啊夏居正,你一再玩弄我的感情,随意安排我的命运,你良心何在?道义何存?”

“你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我顾念旧情,怕你芳心寂寞,所以趁着你侄儿不在的时候跑来安慰你,不也是爱惜你的名节?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反过来威胁我,你才会良心不安呢!”夏居正以家传招牌的傲岸姿态面对昔日的意中人、今日的鸡肋,冷笑道:“帮主就快回来了,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依然要尊你一声“雪姨”,供你丰衣足食,直到你死为止。你的侄儿花少杰也能成为帮内的专用大夫,前途不可限量。你是聪明人,该如何抉择应该很清楚,千万别自个儿打碎了饭碗才好。”

男人挥挥衣袖,走得毫不留恋。

花如雪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一颗心彷如坠入古井的最深处,好黑、好冷。

※※※

天龙帮,整个北方势力最庞大的一个帮派。

占地极广的总堂口,正在举行半年一次的会议,分派各地的首脑人物全部回总舵作例行报告,除了生意上、江湖上的各种状况,也能使帮主明了天下各地的大局动态,更重要的是联系总舵与各地分舵主的情谊。

这也是王之铁接任帮主之位后,第一次会见所有的分舵主。

高高悬挂着“忠义千秋”巨大横匾的龙门厅,王之铁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尽头的一张虎皮椅上,他前头有两列太师椅,各坐着一位分舵主。

王之铁听他们一个一个轮流报告,心想换了清清坐在这里,保证睡过去。“天龙帮”在寒不英手中已扎下稳定的根基,敢来挑衅的不多,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这个会议成了各地的生财报告,间或有一两个新窜起的小帮派要抢地盘瓜分利益,但分舵主都有自信摆平,只是例行报告一声。

他们个个比帮主年长一、二十岁,是跟随老帮主从大风大浪、刀山剑林中闯过来的,王之铁可以想象,他们对于他这个“坐享其成”的帮主,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即使他曾在义父手下效命数年,立下功劳,但后来又逃开三年,一回来就做了帮主,确实教人措手不及。

其中,最桀骜不驯的要算长安分舵主左乾坤,五十出头的年纪依然性烈如火,讲起话来声如洪钟,若不是帮规森严,不准以下犯上,他也不愿对这毛头小儿低头请安。

王之铁的面色始终如一,心里却在想:“果然脾气暴躁的人比较藏不住心事,好恶全在那张脸上,不过,这种人若是收服了,倒是一辈子忠贞。”左乾坤这回携同长子左丹菊和几名得力手下前来,其余分舵主也各携人马十二至十六名不一,比往年派头许多,想显示什么?

不过,他们都有很好的借口,并且口径一致,说是接到飞鸽传书,得知帮主大婚,特来祝贺!

王之铁表示承情之至,并吩咐下去,今晚补请喜酒,准备设宴。众人所送的贺礼也都送往帮主所住的卧龙轩,静待今晚正式拜见帮主夫人。

龙门厅里暗潮汹涌,龙门厅外亦是风起云涌……

荷花池畔,咏春亭。

夏银秋忿忿的直跺脚,想到今天晚上郭清清就要以帮主夫人的神气姿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同帮主平起qi書網…奇书平坐,教所有的弟兄们认识她、拜见她、尊崇她!想到这儿,夏银秋两颊肌肉抽动,真正被激怒了。

苍天无眼哪!竟教那个泼辣女子飞上高枝睥睨众人。

思及回总舵的这一路上,她几次借机想与帮主说说话儿,总是等不到她把一腔知心话儿说完,郭清清便来打岔。真是阴险的女人,凭郭清清那点姿色也想独占帮主?而帮主竟像有把柄在郭清清手上似的,对她十分体贴。

郭清清有她的美貌吗?没有。

郭清清有她的风情万种、娇媚入骨吗?没有。

郭清清有她的才华洋溢,琴棋书画、针黹烹调样样皆通吗?没有。

德、言、容、工,郭清清有哪一样胜过她?没有。

夏银秋几乎要对老天爷发火了,一个样样不如她的女人,命运却胜过她,今晚便要端坐高位,连总堂主、左右护法都要向她低头了。

她真想马上教郭清清生一场重病,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无法出席今晚的盛会。

她知道,自己对帮主抱着太大的期望,一心以为帮主夫人非她莫属,一旦教别的女人抢去,就不由得妒恨起来。

她没去想,王之铁很早就表明他有未婚妻,但她不在意,以为任何男人都会为她而放弃其它女人。这下子踢到铁板,岂不痛乎?

她甚至害怕今晚来临,人人表面上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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