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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旷男怨男-第9章

小说: 旷男怨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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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其徵顺著话意朝窗外瞧,原来是三个中学生并排而行,高声嘻笑的声音清楚地渗进车里。
  
  「乖,别怕,我贴的这款隔热纸是刑警跟监车专用的那种,外面是看不进来的。」
  
  「那你还在挡风玻璃上挡那个做什麽?」
  
  「你不知道贴这种由外看入黑如镜面的隔热纸是违法的吗?所以我的挡风玻璃贴的是一般的,比较不会引来交警找我麻烦。」
  
  巫泽远暗暗松了口气的神情很逗,让李其徵忍不住要取笑他:
  
  「喂,你这麽怕,早上怎会那麽理直气壮跟我说你是很纯很纯的?」同性恋?
  
  「就算我是,也毋须昭告天下,搞得人尽皆知吧?」
  
  秀气的桃花眼朝李其徵抛去一记你很白痴的白眼:「做人要低调,才不会惹不必要的麻烦上身,这道理难道你不懂?」
  
  「喔,懂是懂,可是我不屑迎合世俗人的眼光。」
  
  英气的明眸大眼回巫泽远一记谁敢惹我的嚣张眼神:「我是被人叫外省猪叫到大的,想要得到该有的尊重,只能靠自己!」
  
  「为什麽你会被这样叫?我也是外省籍贯,好像没人这样叫过我啊?」
  
  「你家父母双全,经济方面也很好过吧?」
  
  李其徵眼里的嚣张掺了更多灰暗:「我是遗腹子,我爸娶我阿母时他已经五十好几了,当我还是个胚胎时,他就被台风引爆的山洪流了几十公里,靠著一只露出污泥的手腕,才让搜寻两三天的救难人员挖到他。」
  
  「啊?」巫泽远傻眼了。交浅言深,他实在不应该多问的,这种私密的家务事,他听了心头很觉负担。
  
  李其徵像是无意间不设防的,继续用可怜的身世,勾引巫泽远的同情心:
  
  「我阿母本身就是私生女,她是一个本省人始乱终弃一个山地姑娘的实物见证。穷困无依的外婆为了养她做过很多行业,包括当站壁的流莺。我爸就是这样认识外婆的。」
  
  「喂,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些?」
  
  巫泽远弱弱地问,突然觉得眼前人看来阳光只是表象,实际蕴藏在内的,竟比他认知的深沉许多。
  
  「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让你知道的。」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他赌前者。
  
  「这可是非比寻常的隐私耶?」比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还要严重干扰他的神智,还要让他手足无措。
  
  李其徵双手捧住一看就知想要撇开退缩的脸庞,又在那刚被亲得红艳艳的唇上啄了两下:「你不想听吗?好吧,那我不说了。」声音里有著深深的落寞。
  
  「……真想说的话,我就听。」在神智意会过来自己的举动有多滥情前,巫泽远的右手掌,已经下意识自行贴上李其徵的左颊。
  
  秀气的男人暗暗骂著自己,都还不知是真是假你就心软个屁,正想把手收回的当下,李其徵却微侧过脸吻了他的手心,敏感的掌心立即像有微弱电流导入,一阵酥麻直窜心窝。
  
  「我爸是撤退来台的老兵,要出来参军前,家里就给他娶老婆了,所以过来後单身很久,一直都排斥再娶一个。可是男人总是会有需求的,忍不住了,就招妓。」说到这儿,李其徵刻意盯住巫泽远的双眼:「我外婆跟我爸就是这种供需关系。我爸是恩客,外婆是他最常找的相好。」
  
  「喔。」巫泽远表情没有波动,其实他早就猜到这层,并不讶异:「你外婆……很辛苦。」
  
  很好嘛,听到这里还能这麽憎恶不形於色,李其徵忍不住将方才吻过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心脏所在:
  
  「出卖灵肉的原始行业得到性病的风险很大,外婆做这个开始没多久就被传染了梅毒,虽然有就医,却是个没牌的密医,没被根治只治标没治本的结果,让她才三十四岁就因为恶化成神经性梅毒死了。外婆最後病发时,身上的积蓄因为要治病又要生活,没多久就坐吃山空全部花光,那时我阿母还在读国中三年级,其他流莺便怂恿她也下海来卖,这样才能继续让外婆看病住院,结果我阿母被说服了,但是第一天要跟那些阿姨出门时,就被常常拿米拿菜来救济的我爸阻止了。」
  
  「你爸是个大好人。」听见李其徵说到他父亲救下他母亲,巫泽远有些动容了:「你妈妈运气很好。」
  
  「是不错。长腿爷爷没有这样就吃掉她,还将退休金一大半拿出来送外婆最後一程,所以呢,我阿母会嫁给我爸,大概报恩的心理占大多数吧。」
  
  「为什麽是长腿爷爷?」
  
  「因为我爸大我妈四十二岁。」
  
  「真的差好多。其实这样的黄昏之恋,要辛苦比较久的会是你妈妈。」
  
  「嗯,我都还没出生,我爸就因水灾走了,一直都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记得是我小学时候的事吧,有次很不小心的意外听见,那些外婆的姊妹来找我阿母,提到当时是我阿母硬上我爸逼婚的,那时半懂不懂的不觉得有怎样,现在懂事了,每回回想都忍不住想大笑三声。」
  
  巫泽远知道李其徵刻意将话题转回轻松的部分,可是孤儿寡母的成长背景该有多少辛酸血泪,虽然李其徵没有细细的一样一样说出来,但凭曾被骂过外省猪这点,他可领会一二。
  
  「李其徵,其实你挺不简单的。」在李其徵胸口的那手握成拳头,在原处轻轻搥了两下:「你身材条件不错,家庭又这样,怎麽没有帮派吸收你?」

  




(0。44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3(直人攻X女王受)

  
  023
  
  
  
  「你的观念有偏差喔。谁说单亲家庭的孩子,就会走上江湖路?」
  
  李其徵故做不爽样,突然攻击巫泽远的腋下搔起痒:
  
  「还是说,你就喜欢Bad Boy?」
  
  「啊哈哈哈哈,你,你卑鄙!」
  
  被困在座椅与李其徵魁梧的身躯之间,怕痒的人无处可逃,想用手将人推开,两手却让野兽一手就一齐抓紧制伏!
  
  「就算我没当过Bad Boy,你也不许因为这样就对我失望!」
  
  昨晚就发现每次摸到巫泽远的腰跟乳头他就扭动呻吟不已,所以李其徵猜他应该挺怕痒的,只是没料到竟然这麽敏感。
  
  「喂!呃啊嗯哈哈哈哈,你!停啦!」
  
  秀气的眉头蹙在一块儿,微微上挑的眼尾溢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我不要了,嗯嗯哈哈哈!拜托你!」
  
  坏心的野兽发现女王的弱点,怎肯就这样轻易罢休?
  
  「答应我,早上我走时,看见客厅桌上放的那把钥匙要保留给我,不许再给其他人!」
  
  「哈哈哈哈哈!你!你说要让我考虑的啊啊哈哈哈!」
  
  「就是给你考虑的时间,不然,我今天就跟你回你家拿了!」
  
  「嗯哈哈嗯嗯!别再痒我了!」
  
  女王的笑声开始有著低吟,李其徵视线扫及他的裤裆,发现巫泽远似乎被他的摸摸搔搔痒出情欲来了。
  
  「喂,不会吧,这样你就勃起了?」
  
  作怪的那手停止哈痒,伸直食指隔著衣物按著肌肤,慢慢划到高级西装裤的跨下:
  
  「你的身体既诚实又敏感。我开始忌妒将你调教成这样的那些人了。」
  
  「你为何要嫉妒?我还不是你的谁吧。」
  
  巫泽远口气有些跩有些傲,可是衬著红眼与泪水,看起来只像个外表正在逞强,内心却很渴望得到关爱的大男孩。
  
  「你为什麽不肯现在就答应我?我听说过很多同性恋私生活很乱,处理感情这方面很速食很随便,可是你一直给我你是例外的感觉?」
  
  「你别这样说,同性之间要谈稳定的感情有多难,你根本还不了解。还有你说的例外,我也很讨厌我是。我对身体跟人接触有怪癖,大部分的人其实连我的手都摸不到的,所以我去工地,一定要戴手套,不然我去哪里清洗被碰到的部位?」
  
  原来,龟毛大巫师是因为有这种症头,才会看见他每回检查及验收时,从一下车就戴著白手套。
  
  「喔?那我呢?你的身体从昨晚我们正式接触,好像都没排斥过我?」
  
  「……你是我这例外意外的例外。」
  
  「你这句话好像绕口令喔,可是我听了觉得超爽。」
  
  野兽露出上下两排洁白的大牙,与齐说他得意的笑,不如说他臭屁嚣张。
  
  巫泽远缓过了气,试图抽出两只被捉在一起的手:
  
  「你少臭美,我只是不排斥,又不是非你不可。」
  
  「靠!他……你非得这样说话吗?」
  
  那张伶牙俐齿真是学不乖,李其徵都快被激出爱骂脏话的原形了。
  
  「我怎麽样说话?我还没认识你之前就是这样了,你不是说之前在工地见过我?跟工作时公事公办的态度相比,我现在说话已经算很温和了。」
  
  这倒是,李其徵无可否认。
  
  「你长得很好看气质又高尚,要是说话做事能别这麽尖锐,你会是万人迷的。」
  
  见巫泽远没有不悦的神色,一向有啥说啥的人更直接了:
  
  「还有,去工地验收别戴白手套,别太吹毛求疵,这样会很顾人怨的。」
  
  「喔?喔。」
  
  虽然没有不高兴,但巫泽远的表情却明显有著不在意与固执:
  
  「我知道你们背著我叫我龟毛大巫师,还有其它绰号吗?」
  
  「啊?你知道?」
  
  师傅们不都确定他离开了,才建醮议论他的行径的吗?
  
  「废话,我没耳聋,有次我折回头拿忘了带走的施工图复本,几乎整个工寮都得听见骂我的声音,还连我爸我妈我家祖先全都株连了。」
  
  哇靠,被这样叫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李其徵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没说啥的只是缩回身躯坐正身子,将车发动驶上往昨晚餐厅的路。
  
  「喂,你都没想过,我这麽做是在替咱们国家挣面子吗?」
  
  「啊?喔。」
  
  虽然不以为然,李其徵还是没有出口反驳。
  
  「我的CASE都是商务的,大多是旅馆酒店渡假村,是接待外国观光客的门面之一。如果粗制滥造,让那些观光客觉得大失品味,就会让他们带著负面的口碑回去宣传开来的。」
  
  李其徵侧头有些无奈的跟巫泽远对望一眼:
  
  「你想得真周到,该找相关单位颁发奖章给你的。」
  
  「难道你没这种想法?」
  
  秀气的男人扬了扬眉,音调也高了几度:
  
  「这是你们那行的潜规则吗?得过且过就好?」
  
  「杀头生意有人做,陪钱生意没人做,听过吗?现在建筑业装潢业都很不景气,发标出来的价钱低到接近成本,我们又不是艺术家,喝西北风就会饱。」
  
  巫泽远冷冷哼了声,撇过头不再接话。
  
  隔了将近十分钟,眼看路程仅剩一小段,李其徵不想与巫泽远因这话题不欢而散,只好选个安全的话题继续聊:
  
  「你昨晚除了骂我英文,还有另一种语言对吧?」
  
  「……西班牙文。我硕士在西班牙读的。」
  
  哇咧他妈妈卡好,虽然听说过巫泽远是喝过洋墨水的,想不到去留学的地方,竟然是他最向往的斗牛国度?
  
  「哇,你真厉害。那你干嘛回来?留在欧洲没得发展吗?」
  
  李其徵掩不住自己的羡慕与热切:
  
  「你去了几年?斗牛场你去看过吗?是不是真的很刺激?那个将牛放出来满街跑的节日,你有让牛满街追著跑过吗?」
  
  「……斗牛场去看过好几次,是第一任男友带我去的。我在马德里四年,每年的斗牛节我都站在我住的公寓窗边看,没下去跟著人来疯。」
  
  巫泽远声音有些闷闷的:
  
  「欧洲比全球还要早经济不景气,我要是不回来,继续待在马德里,大概只能跟那个男友一样做短期约聘的契约工作,回来起码有我爸的人脉好安插业界,学以致用。」
  
  「那你现在待的设计公司,就是你老头……嗯,你爸给你安排的?」
  
  「……不是。回来後因为我跟家里出柜不结婚,我爸将我扫地出门了。」
  
  「啊,歹势,我不知道这个,不是故意问的。」
  
  李其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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