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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顾我则笑作者:陈留王-第19章

小说: 顾我则笑作者:陈留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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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车刚刚离开停车场,不远处的一辆银灰色汽车慢慢地跟上去。
  李客带着墨镜,面无表情地发动引擎,跟在两人后面。
  因为安澜说了一句“想你”,李客百爪挠心,等不及会议结束,就匆匆赶回家了。回到家后,遭到李氏一族的迎头痛骂。李客打小被全家族的人娇惯,很受宠爱。被七大姑八大姨连哭带骂地说了半天,李客起先还唯唯诺诺地接受,最后忍无可忍,终于是发了脾气。他的疯狗脾气等闲不发作,一旦发作,把全家人都震住了。
  李客将他们一股脑赶出去。在房里喝了一杯凉水,冷静了一会儿,醒悟过来,安澜让他早点回来,是收拾这一堆烂摊子的,“也不知道安澜有没有受委屈”。
  李客打不通安澜的电话,索性直接开车到安澜的公司楼下等。
  两人的关系,尚未完全公开,所以很少出现在对方的同事面前。
  李客等了足足五个小时,饿得狠了就在路边买了两块面包。本来想打安澜办公室的电话,不过他的浪漫细胞发作,认为自己苦等五个小时才显诚意,安澜出来看见自己,一定又心疼又感动……
  他等了那么久,最后看见安澜和别的男人一起走出办公大楼,有说有笑地取车离开。
  李客脑子里烧起了嫉妒的火焰,心脏却咕咚一声掉进了冰窟窿。最后摸出墨镜戴上,做了一次跟踪者。
  所谓的牧场,其实是一家现代化的牛奶制造厂。他们的草料也是从附近的农庄收购的。饲养员见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还以为是订购牛奶的。结果竟然是购买草料。
  饲养员一口拒绝:“草料不卖。”这两人不是捣乱嘛。
  安澜许诺了高价,并解释家里有宠物羊,那饲养员却是极有个性的,昂着头坚决地说不卖,然后转身去工作,不再搭理他们俩了。
  安澜求救地看着顾辰,顾辰说他有办法。两人驱车绕工厂外围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储物仓,隔着一堵矮墙,仓库里堆积着小山似的干草。有几簇还冒到墙外了。
  两个大男人把外衣脱掉,挽起袖子。顾辰忽然开口问:“要是被抓到了,会不会被判刑?”
  安澜安慰他:“不会,这点草料不值钱,够不上起刑点。”
  顾辰后退几步,做了一个助跑,翻身跳到墙上,两手抱了满满一怀的干草,扔给安澜:“装到后备箱。”
  安澜觉得好玩,也想爬上去,不过他蹦蹦跳跳,到底还是够不着,于是向顾辰求救:“你拉我一把,我也想上去。”
  顾辰温和地说:“你腿短,上不来的,别蹦了。”
  安澜被噎得够呛。朝顾辰挥了挥拳头,他闷闷地打开后备箱,把地上的草料抱起来放进去。安澜认不出来是什么草,反正硬邦邦的,挺扎手。安澜很小心,避免枝干把车身划花。要是划出一道印子,他半年的工资都不够赔的。
  快装满的时候,工厂内忽然起了骚动,有人高声喊:“干什么的!下来!”
  顾辰不慌不忙地跳下来,与此同时,安澜发动了车子,待顾辰坐进来,他立刻驾车离开,车后扬起铺天盖地的烟尘。几个工作人员跳上墙头,只隐约从灰尘中看到一辆车的影子。
  汽车行驶了很远,直到看不见工厂,安澜才把车速降下来,看了一眼顾辰,不由得哈哈大笑。顾辰笑着伸出手,去摸安澜的头。安澜的手抖了一下,缓缓把车子停在路边。
  顾辰收手,指间拈着一枚枯黄的草叶,摊给安澜看。
  安澜胡乱拍了几下头发,然后看到自己的手腕被草料划伤,全是横七竖八的红印,有几处还出血了。他瞄了一眼顾辰,顾辰的胳膊上也被划了几道,不过他皮肤暗一些,而且有些粗糙,所以看着不明显。
  安澜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看到这里就暗暗下决定,以后要多去健身房,不能这么娇滴滴的。
  回去后,安澜迫不及待地打开后备箱,抓了一把草料,放到羊驼的盆子里。羊驼连续吃了几天的西红柿和黄瓜,不停地拉稀,身体都瘦成皮包骨了。垂头丧气地低头嗅了一下草料,它慢慢张开嘴咀嚼。
  安澜连连点头:“这就对了。我在电视上看的小羊都是这么吃东西的。”他好奇地从盆子拿了一截草,仔细研究了一番,不解地说:“可是这东西又干又硬,真的好吃吗?”安澜下意识地塞到嘴里。
  顾辰忙掰开他的嘴,又好气又好笑:“傻孩子,这东西能吃吗?”
  安澜也觉出不妥,呸了几下吐出来。他红着脸说:“不好吃。”停了一会儿又对顾辰说:“等它吃完了,给它洗个澡吧。”
  顾辰不置可否,好像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我去烧热水。”安澜急忙说:“不会把你的车库弄脏的。”
  安澜走出车库,迎面看见了李客。
  李客脸上挂着霜,脸是冷的,心也是冷的,木木地站在车旁,不知道等了多久。车库的门大开,刚才里面的一切,他大概也全都看到了。
  安澜自认为问心无愧,他走向李客,不冷不热地说:“你总算回来了。”
  李客脸上不阴不阳地笑:“我回来得太早了。”他像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伸手指着安澜身后的顾辰,咬牙切齿地说:“怪不得之前闹着和我分手,敢情是早就找到新相好了!好啊,安澜,你好大的本事!”
  安澜知道李客的脾气上来,是六亲不认的。所以这会儿并不回嘴,犯不着招惹他。而顾辰则远远地站在车库门口,看热闹。他目前的身份,连第三者都算不上,也没有道理插手两人的纠纷。
  李客见两人不发话,自以为得了理,心中一半愤慨,一半委屈:“亏我以为你为了翘翘的事情和我生气!亏我还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你这个骗子!白眼狼!我对你哪点不好!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李客说的是当初安澜为了辰夜殉情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是安澜心里的死结。他很忌讳李客提这个。当即就翻脸了:“李客,你话太多了。”
  “怎么,说到你的痛楚了?”李客冷笑:“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个辰夜。那你这么多年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安慰身体的寂寞吧?”李客仰脸看了一眼顾辰,高声说:“那么他呢?他比我好?”
  话音未落,顾辰走过来,一拳打在李客的脸上。李客吃痛,后退几步,蹲在花圃里,随即翻身跳起来,踹向顾辰。顾辰胸口挨了一脚,却没有躲避,他抓起李客的皮带,直接掂离地面,扔到了几米外的草丛里。
  “顾总,你不要打李客。”安澜急忙说。
  顾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正要收手。而李客一身泥土地爬起来,野兽似的朝顾辰扑过来。两人一拳一脚地互殴。
  “李客!你不要打架!”安澜厉声喊。
  李客自然是不听他的。而顾辰虽然不喜欢打架,今天却觉得这个李客实在太欠揍了。尽管安澜在旁边规劝,他也没打算收手。
  安澜两边都劝不住,更没道理帮任何一方。他骂了一声:“两只疯狗。”自己捡起李客掉落的车钥匙,开车走了。
  这两只疯狗斗得筋疲力尽,各自退居旁边休息。此时安澜早已经离开了。再斗下去没有意义,于是各自咆哮一声,转身回家。
  顾辰回到家里,对着镜子涂药膏,心里感叹,安澜这个人各方面都很好,就是审美观太差劲了,到底看上李客哪一点了?

  第 29 章

  李客带着伤回到家里。屋里清锅冷灶的,十分凄凉。他翻找出医药箱,脱光了衣服,用棉签沾了药水。小腹上的伤还好说,背后的伤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的。李客心里很恼火委屈。他抓起桌子上的酒精药罐摔了个稀巴烂,小兽似的把脸埋在沙发里,嗷呜了一声,体会到了什么是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他想来想去,万般无奈地给翘翘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翘翘站在了李客家门口。他是从学校翻墙出来的,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贱,明知道李客把他当成一条狗,而他依然心甘情愿地围着主人打转。
  翘翘笨拙地给李客涂药膏,李客趴在床上,心灰意冷,没话可说,连身体上的痛楚都忽略了。他还是不愿意就这样与安澜分开,他说不清楚是爱还是嫉妒,是舍不得安澜还是不甘心输给那个酷似辰夜的男人。
  “李哥,你坐起来,我看看你前面。”翘翘举起棉签,对他说。
  李客心不在焉,摆出日本武士的造型,两手搭在膝盖上,任凭翘翘在自己身上摆弄。
  李客身材在同年龄人中算是很好的,肌肉发达,线条流畅。翘翘的手指缓缓抚摸李客的胸肌,褐色的肉粒,干净的肌肉里散发出男性气息,翘翘气息都有些紊乱了。
  李客侧头,避开翘翘口鼻中灼热的气息,他冷漠而平静地说:“你这人可真够贱的。”
  翘翘凄然而尴尬地笑了一下,觉得李客说的真对。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切掉对李客迷恋的那部分,从此与李客分道扬镳,不多看对方一眼。
  他的心脏挖不出,也切不掉。翘翘弯下腰,小狗似的把脸埋在李客的腿间。
  安澜在酒店住的不胜其烦,而新房东则是连连抱歉:说旧房客尚未搬走,请求安澜宽限几日。
  眼看夏天到来,安澜居住的房间位置背阴,窗口一棵巨大的椿树,每到夜晚就有无数飞虫蛾子朝着灯光飞过来。安澜只好把窗纱关上,朦朦胧胧地欣赏外面的风景。
  夜里蚊子又不知从何处钻进来,安澜被叮咬得满脸满身红疙瘩,忍无可忍地去楼下投诉。前台服务员给他一盘蚊香。安澜以前没有用过这种东西,觉得很稀奇,蹲在房间的地板上,小学生似的研究,他好容易弄清楚盒子里的小铁片是用来插蚊香的。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把安澜吓得手一哆嗦。
  他气呼呼地抓起电话:“谁啊?”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娇笑,声音好像掐着脖子发出来的:“先生,需要服务吗?”
  安澜很不感兴趣地:“不用,我正插蚊香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骂了一声:“变态!”就挂了。
  安澜觉得很郁闷,也很窝火,平白无故地被人骂了。他索性把蚊香扔掉,用被子蒙住身体,毛衣罩住脑袋,委委屈屈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顶着满脸的红包去公司,前台小姐一看见他就乐了:“安主管,挺有热情的嘛。”
  “蚊子咬的。”安澜面无表情地解释。
  一路上众人见了他都是乐的不行,对于安澜的解释,他们也是半信不信的。安澜一夜没睡好,没精打采地坐在办公椅上,他给几个聊得来的同事发邮件,请求在他们家里借宿几天。
  几个人还没有回应,顾辰例行公事似的来他的屋子里。看见安澜的模样,顾辰没有像其他人那么乐,反而脸色都阴沉下来了。
  安澜没空搭理他,反正顾辰来找他也是闲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扁盒,这是他临时在超市买的。拧开盒盖,他用食指挑起一点药膏,以手机屏幕为镜,慢慢抹到自己脸上。
  空气被染上淡淡的薄荷脑味,顾辰两手搭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脖子伸长,鹅似的看着安澜,很好奇地说:“你的脸怎么了?”
  “蚊子咬的。”安澜盯着手机屏幕。
  顾辰脸色稍晴,又有些不相信:“蚊子能咬成这样?”
  安澜失笑,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解释。
  安澜的脸上涂了一层薄荷油,全身都沾了刺鼻的薄荷味。顾辰闻不得这个,连连打喷嚏,最后无奈地逃回自己的办公室。
  下午下班时,两人照例一起回去。顾辰无意间问他:“在酒店住的习惯吗?”
  安澜两手放在膝盖上,透过车玻璃望着前面的道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千般苦处,一言难尽。
  车内空气闷热,安澜身上的小红包消褪,剩下针尖似的小红点,又刺又痒。他隔着衣服挠挠脖子、抓抓胸口,很想把衣服脱光,跳进冷水澡里。然而眼前没有冷水池,只有顾辰,他不但不能当着顾辰的面脱衣服,反而要正襟危坐,保持最起码的风度。
  车子路过一家超市,安澜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我想买一盒爽身粉。”
  顾辰觉得这是芝麻大的小事,犯不着停车:“回去再买。”
  安澜身心受到煎熬,张开嘴,声音里几乎带着委屈:“不行……”他抬手去掰顾辰的方向盘:“我现在就要。”
  顾辰的手背碰到他的指尖,觉得十分滚烫。顾辰宛如被烫到了似的,急忙停车,解开安全带,自己下车进了超市。不一会儿手里托着一盒爽身粉,扔到他怀里。
  安澜这才安静下来,把爽身粉装进口袋里,好像得了定心丸似的,身上的刺痒渐渐安静下来。
  羊驼经过他们俩人的照顾,身体几乎瘦成了狗,不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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