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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南川少年史-第19章

小说: 南川少年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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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洲抬起的手顿了顿,握了握拳,才无奈地垂了下来,他没有回抱他,头也不自在地扭到一边,身子僵在那不动了。
  “新郎呢?新郎怎么不见了?”
  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大概是半夏带来的闺蜜团,那几个娇声笑着的女人大声喊着非洲的名字,嚷嚷个不停:“新郎呢?新郎快出来!别躲着不出声哦!我们可没说要放过你哦!”
  “对不起。”
  非洲低声吐出这三个字,将乌鸦抓着不放的手甩开了。他立刻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没有再看一眼垂头坐在地上的乌鸦,仿佛得到了解脱了一般,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立刻响起了他被一群女人的笑声包围的声音。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弟弟这才叹着气蹲下来,拍了拍乌鸦的肩头:“起来吧,这样太难看了。”
  乌鸦垂着头,不作声。
  “你够了吧!”弟弟烦躁地要去拉扯他,我伸手拉住了他,摇头示意他不要那么粗暴,乌鸦已经够难过了。
  “刚刚你也看出来了吧?非洲他根本就知道,可他还不是跟女人结婚了,你差不多也该死心了!”弟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他不爱你。”
  乌鸦身子颤了颤,仿佛逃避现实一般把自己缩了起来。
  看到他那样子,弟弟似乎更加怒火中烧,看他好像想要动手,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他推出去,他怒视着我:“薛思琪,你干嘛!你别推我,我要把那家伙骂醒!”
  “你自己先醒过来再说吧!”我吼回去,“你自己先死心了再去教训别人!”
  弟弟被我戳痛死穴,一时露出了迷惘又无助的表情,也忘记了反抗挣扎,我趁机将他推出门去了:“总不能两个伴郎都不见吧,你出去帮忙吧,这里有我呢。”
  对着门板叹了口气,我回转过身,正在想怎么将乌鸦扶起来,就听见他喃喃自语的声音:“我也知道。。。。。。他不爱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用手死死地按住自己,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可是我,已经来不及回头了啊。。。。。。”
  大概发泄了快要半小时,乌鸦对着手足无措的我说:“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不,没有这回事。。。。。。”我赶紧摆手。
  他在茶水间用冷水洗了洗脸,虽然眼睛红肿,可是酒好像因此醒了大半,神情也恢复冷静,我稍稍放下心来。
  结果回到快要结束的宴席上,我才知道我放心得太早了!
  半夏的娘家人简直是酒神转世,个个千杯不倒,非洲和弟弟相继被放倒,刚刚酒醒走出来的乌鸦立刻重新加入了拼酒大战,不出二十回合,这家伙又一次倒在了弟弟旁边的椅子上。
  看到横尸在婚宴会场的两个男人,我无力地扶住了额头,这下好了,我一个人怎么把两个醉鬼拖出去。
  大概是我的怨念太深重,老天终于显灵了一次。
  当这个带着棒球帽,穿着印有小黄鸭工字背心的大个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没有把他和宣称是乌鸦‘男人’这个响亮亮的称号对应起来。直到他对坐在那束手无策的我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我才回过神。
  “褚泽?”我不确定地问。
  “是我。”他点头说:“我先他带回去了。”
  他说着蹲下来轻轻叫了叫乌鸦的名字,乌鸦睁眼看了看他,他立刻露出了干净得像阳光般的笑容:“呐,回家了哦。”
  “哦。”乌鸦呆呆地应了一声,看到褚泽转过身,就乖乖地趴上了他的背。
  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乌鸦伸出两只细细的胳膊搂住他脖子,他转头对我说:“那么,我们先走了。”
  我有些怔忪地点点头。
  “唉,等一下!”
  我喊住了他,他停下脚步,满脸疑惑地扭头看我:“还有事?”
  “没什么事。”我笑了笑,“请你好好照顾他。”
  他点头。
  “不止是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我看着他说,“以后的日子里,也请你好好照顾他。”
  他愣了愣,很快也微微笑起来:“我知道。”
  他身后正好是一排敞开的窗子,夏日浓郁的阳光从万里无云的长天泼洒下来,将这个略嫌稚嫩的大男孩描绘得极其温暖,被这样的人爱着,下着大雨的心也会渐渐回温吧?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短!!明天直接三更~~献上无节操小剧场一枚~~么么哒~~
  地点:教室 时间:午休
  陆栩在剥荔枝给弟弟吃,不小心手一戳,荔枝水溅出来,飞到弟弟脸上。
  弟弟大叫:“靠,你射到我了!”
  陆栩说:“哦?射到哪里?”
  然后整个教室就安静了。。。。。。


☆、番外。乌鸦。上【捉虫,名字都打错,好丢人QAQ】

  “噗。”
  褚泽吸光了最后一滴液体,一点一点捏扁了手中的牛奶盒,将它同先前阵亡的三个同伴排成一列。
  站起来时,他清晰地听见了800ml光明高钙奶在他撑大的胃袋里止不住晃荡的水声。
  台上那人依旧不知疲倦地舞刀弄棍,如雨而下的汗水随着他狠厉的动作从发梢飞溅出去,白色的棉质短袖衫被浸透多次,汗渍覆过的地方深浅不一。
  “啪。”
  又一个凌空飞旋,长棍击在木制地板上,发出惊人的响声。
  他终于脱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也该结束了,褚泽看了看腕表,喏,这样没有停歇地练,都已经快两个半钟头了。
  褚泽走过去,把背包顺在胸前,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毛巾和矿泉水递给他,拉动面部所有神经,调试出一个如知心姐姐般具有亲和力的笑容:“累了吧?喝口水擦擦汗吧!”
  那人因此稍稍抬眸看他,长长的睫毛上凝了汗,悬在细而弯的眼尾上,欲坠未坠,看得人好似连心都微微痒了起来。
  瞎想什么呢。褚泽骂自己。
  那人一如既往不搭理他,纤瘦的身子往后一仰,仰面躺倒在空荡荡的舞台上,阖了眼,将急促起伏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
  褚泽舔了舔唇,拿着毛巾的手一点一点往下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横下心,轻轻触碰到他柔嫩得好似刚蒸出来的皮肤上,动作轻柔小心的为他拭去脸上汗迹,那人呼吸顿了一下,终究没有用那只持刀剑的手拍开他,默许了他的行为。
  褚泽心中一喜,这大概是七天以来最大的进步了。
  虽然七天了,还一句话都没有同他讲过。
  一切都是因为邻居苏冠的那个电话而引起的。
  “阿泽,怎么办,有个人说要为我自杀!”
  褚泽叹了一口气:“这才几天,你又把人给甩了?”
  苏冠五官精致,不仅纤腰翘臀,还生就了一双纤细漂亮的长腿,以前在念中学时就是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上了大学,她更是把男友当衣服换,不少男人被甩了后要死要活,现在会听到她这么说,他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这不能怪我,你不晓得,我同他去超市买水果,挑了六个猕猴桃一秤,二十几块钱,把他给吓得哟,都快成结巴了,一叠声说太太太,太贵了,快快快,快放回去。。。。。。”
  “所以你就同他分手了?”
  “那不然呢,我怎么可能还跟这种人在一块儿,几个破猕猴桃都不给人吃。。。。。。”苏冠在电话那头愤愤不平,不分青红皂白抱怨了一通,气顺了一些,声音也小下来,“我跟他大吵一架分手了,今天听他朋友说,他好像想自杀唉。。。。。。”
  “所以呢,你要和他和好么?”褚泽斜起肩膀夹手机,蹲在冰箱前,偷吃妈妈切好的杨桃。
  “怎么可能!”苏冠大叫。
  “那你想怎样?”其实褚泽想问的是,这关我什么事?
  “嘿嘿嘿,阿泽,你还记得初一你考数学的时候忘带了圆规,是我穿过一整个楼层,特地从初二年段跑下来把圆规借给你的事么?”苏冠说,“当年大恩没叫你言谢,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初一考试,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亏她说得出口!
  苏冠是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她义正言辞地开口:“阿泽,你帮我去劝劝他吧!”
  “为什么是我!”
  “我现在在老家横崎度暑假啦,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你帮帮我吧,这也是一条人命啊,而且这个人比你高一届,还是你们传媒分院的学长唉!”
  不会吧,这丫头都把魔爪伸到他分院来了,竟然还坑害了他一个学长。
  “我又不认得他,怎么劝啊。”
  这其实是褚泽委婉的托辞,可苏冠明显听成了妥协,她兴奋地说:“就算是暑假,那个人每天都会到话剧社排练的啦,你去话剧社找,一定能找到他的!阿泽,姐姐真是太爱你了!那就拜托你咯!”
  只是大一两岁,不要乱自称姐姐占人便宜好不好!
  正在心中腹诽不已,又听见苏冠说:“我不会叫你白做的,我会给你报酬的,半年前我‘刚买’的一箱牛奶就归你了,钥匙在左边第四个花盆底下,你自己开门进去拿啦!”
  “喂喂喂,我没说要答应啊!”
  褚泽冲着电话狂叫,可是耳边已经传来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
  本来不想管这种事,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巧有地方台在播报“花季少女为情自杀于18楼纵身跳下”,褚泽盯着那个伏在女孩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哭得快昏过去的中年妇女,心中恻然。
  最终还是去了,背着半箱再过三个月就要变质的高钙奶,褚泽在心中不由怀疑,这种报酬,更像是顺便叫他来处理家中即将过期的牛奶吧?
  他去年刚结束地狱般的高考,分数还过得去,被宁大新闻系录取了。虽然现在还处于高考后长达三个月的暑假期间,但他去年就曾被苏冠当作免费的扛包劳力去宁大的艺术系报道过,对这所学校还算熟悉。妈妈还曾八卦地问他是不是暗恋苏冠多年,连考大学都追着人家不放,其实褚泽只是本着就近原则填下志愿,觉得能依旧住在家里,不用跟其余三个人过上四年磕磕碰碰隐私全无的集体生活真是太好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褚泽是个不擅于经营人际关系的人,他并不内向,但又常常懒得去跟不相识的人多话。
  所以叫他去劝一个为情所困的人,还真是一件艰辛的事。
  问了两个路人确定了话剧社排练的地方,是一间位置比较偏僻的小礼堂,听说年久失修,又恰逢学校拨款建了一座能同时容纳两千人的大礼堂(算上自带板凳的屌丝和坐在男友大腿上的姑娘的话)。于是这间被嫌弃的老礼堂就被话剧社征用为平时排练的地方。
  从第一天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褚泽不懂武术(应该是武术吧?),他是个大半假期都用在家里看动漫打游戏的宅男,但也能感觉出那个人每一次腾挪跳跃,每一次出招,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凌厉绝决,没留一点余地。
  可他的动作看起来又是极致飘逸的,扎刺挑拨,缠圈舞花,流雪回风一般,衣角偶尔被风带起,微微露出一点线条好看的腰线,并没有练武者端正严肃的气息,倒像是古时候一身鲜艳妆扮的戏子,从骨子里透出一点妩媚来。
  是真的伤透了心吧?不然怎么会每天这样不要命地折磨自己。
  褚泽就坐在台下最近的位置看他,等他打累了,就凑过去履行自己的职责,絮絮叨叨开始劝他。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做,只好从电视上那个新闻讲起,摔下来如何如何痛,看起来如何如何惨状,父母如何如何悲痛,然后又讲这个世界有多美好,那么多没玩过的游戏,那么多没完结的动漫要追,怎么舍得去死呢?
  爱情不是生命里的一切,失去一个人并不是失去全世界,你还那么年轻,还会遇到很多人,你怎么知道不会有更好的人在未来等你呢云云?都是些陈词滥调,但褚泽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个人跟苏冠描述的那个怂包完全不一样,他想如果是这个人去超市买水果,就算他兜里只剩下三十块钱,猕猴桃需要二十九块,他也会笑着说没关系,想吃就买吧。然后搭公交车每趟还需投币两元,他就抄着口袋,一路走回去。
  褚泽说得口干舌燥,牛奶喝了四五盒,越喝越渴,他却没一点反应,坐或是趟在台上,闭着眼,自顾自调整呼吸,等到整个人平复下来,收拾收拾包就走了,看都不带看褚泽一眼。
  褚泽也不气馁,他从小就是个很乖很负责的人,念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叫他看着同桌不许他捣蛋,他就一天都盯着他看,目不转睛,连上厕所也囧囧有神地跟着去,后来他同桌蹲坑都蹲不出了,崩溃地说你别跟着我!小褚泽就一脸严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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