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寻亲记作者:阿踢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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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又怎么着,再拍我还砸你手机!”柯家汶一下子就得意了,站直了抖抖身上的军大衣,“老子就从你手里抢了一个朕哥而已,别说得老子跟你一样饥渴,是个男人都想要。”
“你明明知道我对杨朕是真心的……”吴远飞摸着自己被柯家汶打红的手指头,说话间眼睛也快红了,“你还把他抢走了,柯家汶,你、你最坏了……”
“人家朕哥躲你还来不及呢,你好好反省吧!”柯家汶真是十二万分的不想提起之前的事儿,心里头莫名焦躁,“我告诉你,杨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让我给他找幼儿园,还上赶着给我介绍有钱男人,不就想我别再缠着他么?我成全他。”
“所以……你就跟高三少爷搞上了,然后在地下停车场犹如灰姑娘一样消失了。圈里都传遍了,说你终于发现高三少爷是个银样镴枪头没戏才丢下他逃了的呵呵呵呵……”吴远飞娇滴滴捂嘴笑。
“高老三不中用你们都知道?”柯家汶郁闷了。
“灿灿知道呀哦呵呵呵……”吴远飞得意了,“你跟高三少爷勾搭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了。”
“啊,你们这些小贱人,喝酒的时候说是好姐妹,尼玛一谈到男人就露原形了是不是?”柯家汶怒了,高高举起鸡毛掸子,吴远飞被他打得惨叫连连,赶忙外外跑,冲进自己车子里躲着,对着柯家汶做鬼脸。
柯家汶怒火中烧,回到铺子上,拿了一把李狗蛋改造成尖头的螺丝刀,走到吴远飞的玛莎拉蒂前轮,特别残酷的笑了一下,手起刀落,把吴远飞车子的前轮儿给戳了,噗一声把螺丝刀给拔出来之后对着里面的吴远飞挑挑眉毛。
吴远飞跳下车子看着瞬间瘪了的前轮,小脸儿皱成一团,“柯家汶,你赔得起么你?”
“哈,不就是个轮子么?我家什么都没有就轮子多,赔你十个都够。”柯家汶捏着螺丝刀骄傲的回铺子上去了。
第七回
柯家汶摁下播放,民国苦情戏继续看,吴远飞在外面跳脚骂,柯家汶根本就不管他。没一会儿郭阿姨上门来,手里拎着一保温桶山药炖猪脚来,叫柯大师将就吃。
柯家汶谢了郭阿姨,回身揭开桶盖,指着热气腾腾的山药炖猪脚跟吴远飞说:“给你喝汤。”
吴远飞跺跺脚,气呼呼地进来坐下,柯家汶转进去给他拿了个勺子,俩二货你一勺我一勺喝起汤来。
“你居然看这种大妈剧,柯家汶你是有多堕落啊?”吴远飞眼看着剧里的大少爷要自残,舀起一块猪脚往嘴里送。
“噗通。”柯家汶一勺子把吴远飞快要进嘴的猪脚给拨弄下来跌回汤里。
“讨厌!”吴远飞生气了。
“吃我的还说我,只准喝汤。”柯家汶可不说假话,手遮在保温桶口上,就不让吴远飞舀,“我告诉你这剧好看得很,比你们家《唐顿庄园》差不了多少,都是豪门恩怨嘛!”
“不让吃就不吃,多了不起似的,我可吃过比你这个好吃多了的。”吴远飞放下勺子,打量柯家汶栖身的这间铺子,虽说小门小脸的,机器工具倒是齐全,最难能可贵的是收拾得井然有序,还挺干净,不像一般的修车铺子到处油腻腻,“柯家汶,你住这儿啊?”
柯家汶吐出猪脚骨头,眼睛都没离开小屏幕,哼哼一声儿算是答应。吴远飞起身,柯家汶指着他:“再走一步打断你的腿。”
“哼,是不是极其凄惨不好意思让我看见呀?”吴远飞见他那样儿忍不住戳他。
“我是怕你看见羡慕嫉妒恨得咬碎一口牙。”柯家汶又咬了一块肉,翻着油腻腻的小嘴皮尔跟吴远飞斗嘴,“你这种追求物质没有心肝肺的小蹄子不懂。”
“哎哟你那高深理论我就是不懂。可我没沦落到住小铺面上跟一堆机器轮胎做伴儿,蓬头垢面穿旧军大衣,穿那么可笑的玩偶拖鞋,吃来路不明的大妈给炖的汤,你多少天没做面膜啦,脸上涂过一天保湿霜吗?你看你那样儿,半个月老十五岁好吧,太堕落了你,柯家汶你呆得还挺高兴的啊?真是见鬼了。”吴远飞但见着柯家汶被自己说傻了,拿起勺子赶紧舀汤。
柯家汶扯一张面纸擦擦脸又擦擦嘴,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嗖得站起来,吓得吴远飞差点儿丢了勺子,却只是凑到吴远飞面前说:“我乐意。”
“哎哟,你乐意,你不会是落魄着被人家捡回家里以身报恩了吧?这么老套的剧情你吓着我!还有啊,根据这剧情肯定是一个长相不好身家不行却有着一颗金子般心灵的忠犬傻逼攻,你别告诉我你还真吃这套哈!”吴远飞一口气儿说完赶紧把猪脚塞进嘴里,免得又被柯家汶给抢回去了。
柯家汶被他伶牙俐齿给念得心浮气躁。
吴远飞说这剧情广大群众都还喜闻乐见,自己那真实情况根本不能叫剧情,差点儿就是“年轻男子与炮友约会未遂后神秘失踪”的都市新闻了好吧?还有,自己家李狗蛋长相不好身家不行是真的,可他哪儿点儿都不是有着一颗金子般心灵的忠犬傻逼攻好吧,他再过分一点儿就可以归类为腹黑变态鬼畜攻了行不行?虽然这几天很忠犬啦……
“滚滚滚蛋,梦想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柯家汶想捏死他吴远飞,干脆过来推着人家肩膀把人往外轰。
“我怎么走啊?你还没赔我轮子呢,本来就车身抖了,你还把我轮胎给戳了,我怎么走?我不走了。你赔我,告诉你我那一个轮胎两万多,你看着办吧?”吴远飞不走了,抱起保温桶舀汤喝,柯家汶进,他就退,退呀退还就退到柯家汶里间屋子的门口了,一推门儿吴远飞就伸头进去看了,“我的天哪,柯家汶,你不会已经拜过天地了吧,这床上红得,你来真的了?”
柯家汶想起他床上铺得大红绣金龙凤被,完全不能解释……你要跟吴远飞这个小贱人说因为打折质量好,他只会嘲笑你此地无银二百五十两吧!
“家汶,不要这么浪漫啊……”吴远飞抱着保温桶吃肉喝汤,说着说着就走进去了柯家汶拉都拉不住。
赶巧这时候外面有人叫:“嘿,李驹元在么?”
柯家汶踹吴远飞一脚,回过头去说:“狗……驹元不在你找他干嘛?”
“他叫我过来收款子,有生意临时出去了?”那汉子留着络腮胡子,穿着皱巴巴的羊绒大衣。
柯家汶一看他想起李狗蛋交代的事情了,笑着说:“咦,驹元怎么没跟我说呀,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说得真真儿的样子,可人的很,“哥,我给你倒杯水啊,你坐。”
“谢了,那我给他打。”汉子摸出手机给李驹元打过去,通了后跟李驹元说两句,然后讲:“你铺子上那小工你给他说吧!”
柯家汶接过电话,张口就是:“老板。”喊得对面李驹元浑身一激灵,寒风里干活儿更刺激了。
电话打完,柯家汶笑着跟人家说:“邬哥,累着您了,马上给你拿款子。”
“不碍事儿,你们老板是最好拿款子的人了,人不错。”
柯家汶心想我男人不错还有谁比我更清楚,进里屋来,看着吴远飞坐自己床上啃猪蹄儿,踹一脚让他滚开些,拖出床底下的鞋盒子,开始数钱。
吴远飞看他那数钱的样子着急,放下保温桶和勺子,在柯家汶的军大衣上抹干净油,“要多少,我帮你数?看你那样儿都着急。”
柯家汶把钱拿给他说:“九万六千四。”
吴远飞把钱弯成U型,四个指头一起数,一次拨四张下去,比柯家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柯家汶受了人家恩惠也不说句谢谢的话,小气吧啦地说:“你们银行里的人也就这点儿还有用。”
邬哥走之前瞥见铺子门口瘪了前轮的玛莎拉蒂,笑说:“我哪儿有贼货的原装轮子,六千块给你们,要不?”
柯家汶眉毛都跳了跳,“去你妹的,一个贼货轮胎都要六千,行货要多少?真是两万多?”
邬哥等着他回话呢,他只好说:“我跟驹元说,让他给你打电话。”回过头来就看见吴远飞那幸灾乐祸的脸。
“吓着了吧?赔不起了吧?知道金钱和物质有多重要了吧?戳我轮胎,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吴远飞说完放下保温桶,讽刺柯家汶,“车盲。”
柯家汶怎么可能示弱,一把捏过鸡毛掸子,问他:“你刚才吃了我多少块猪脚?”
吴远飞怕了他了,往后退两步,弱弱地说:“四、五个吧……”
“便宜你算你五个,一个五千,一共二万五,你换个轮子还剩点儿哈,不用找了。”柯家汶说得可大方了。
“柯家汶你……”吴远飞说着摸手机要给柯家汶的光辉形象拍照留念,柯家汶就不客气了,一顿鸡毛掸子下去,打得吴远飞电话来,打得吴远飞跳脚认错,“哎呀,不要你赔了,我错不行嘛别打了!”说完了赶紧接电话,看来是工作上有急事儿,上赶着要走。
“这才是人话,大家姐妹一场没白交。”柯家汶上来揽住吴远飞的肩膀,“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给你换轮胎。”
“那我什么时候来取车?记得给我测动平衡。”吴远飞着急往铺子外面走。
柯家汶跟上去叫他放心,还帮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人送上去,关了车门,吴远飞说了地方想起来了似的,趴车窗上伸着头说:“柯家汶你动真心的?”
柯家汶笑笑说:“敢告诉别人我怎么样,鸡毛掸子打死你。”
“啊……你……”吴远飞没骂完车子已经走了,柯家汶路边上站着特别贱的给送了个飞吻来,气死个人。
望着载着吴远飞的车子远去,柯家汶埋头笑,“什么叫动真心的?对李狗蛋老子一直都是真心的,就是……有时候咽不下一口气罢了,唉……”
再抬起头来已经又精神了,想起没看完的苦情戏,奔着回铺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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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烂在这里?”李驹元指指门口的那辆玛莎拉蒂GT,后面的车辙明明四个轮子的,印子轻重一样,没什么明显不同,恐怕是原地变瘪的。
“是啊!”柯家汶咬着浪人老板家死丫头给的棒棒糖,说得很认真。
“换一个国产的、最便宜的轮胎?”李驹元挑眉毛,媳妇太不会撒谎,这车主不是有病就是贼,想着快点开走把车倒出去。
“新的有点贵哈,有没有二手还能用的?”柯家汶郁闷,老子现在身无分文,还要赔小贱人轮胎,干脆那堆二手货里给他淘一个换上算了,能开不就行了,反正自己又没答应给他换原装的。
“洞不大,补一补。”李驹元看一眼那洞眼,挺小的,直径不超过六毫米。
“我去拖千斤顶。”柯家汶乐了,蹦跶着进铺子。
小孩儿心性还要撒谎,李驹元摇摇头,补完了再让他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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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烫水,我刚烧好的。”
李驹元把吴远飞的车子开进铺子里来,拉下卷帘门进里屋,一进来柯家汶就拖着他去卫生间洗手,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身后,贴得紧紧的,抱着腰不撒手,“补好啦?给他测动平衡没?”
“测了,没问题,是轮胎进水,处理了。”李驹元洗手,头一遍最脏,开冷水冲。
“有热水,你洗脏了我再给你倒。”柯家汶把他的手拉进盆子里,“多冷啊你还用冷水。”
李驹元感觉到柯家汶的膝盖往自己腿间顶,飞快洗完手,都来不及擦干,转身抱住他几步扛到床上去,压下狠狠地吻一回。
柯家汶笑着嗯嗯嗯叫,李驹元亲够了退开他还不干,抱着脖子说还要。
李驹元又亲亲他,冷不丁地问:“吴远飞是谁?”
“嗯?!”柯家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他是谁?我就告诉你。”李驹元不笑了,还是亲了亲柯家汶。
“我以前的男朋友,旧情复燃了怎么样吧?”柯家汶瞧他那样子就冒火了,一把推开他,“不准你跟我睡,滚!”
李驹元看他那样子,想笑不敢。柯家汶历来爱说反话,从来不辩解,你认为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小爷懒得理你。他从江蒲场跑了之后,有回跟柯叔喝酒,老人家喝得醉了说:“我当初也不是真要撵他走,那个臭小子嘴里没有半句软,说出来的话气死个人,我也是忍不住……”
这一时李驹元被柯家汶噎了话,却是不走,扑上去抱住柯家汶,非要亲他,柯家汶不干,李驹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摁住,结结实实亲个嘴儿,道:“我错了,不该吃醋。”
“噗呵呵呵呵……”柯家汶这没出息的马上就笑了,“随便吃。”
“他是谁?”李驹元咬柯家汶的唇儿。
“一个朋友。”柯家汶笑着躲开。
“车胎怎么回事儿?”李驹元捧住柯家汶的脸。
“我扎的。”柯家汶不好意思,靠向李驹元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