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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鸾凰欲鸣-第27章

小说: 鸾凰欲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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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妘笙回转着大夫的话,而后言道:“赏。”

“谢瑶章。”那大夫谢了赏,躬身退了出去。

“你们都下去吧,我乏了。”江妘笙略松散了精神,吩咐站在外面的随从们都退下。待人都走了,妙彤出去确定无人后江妘笙才对郁诗岚道:“看来郁容华没有骗我。”

“怎敢欺瞒瑶章。”郁诗岚站了起来不敢再与江妘笙同坐。

江妘笙笑了笑:“回去休息吧,接下来如何,待我想想。”

“瑶章难道还没有想好吗?”

江妘笙睨她一眼,用手指支着额。

“我们不是有一个月的时间么,这么着急做什么。回去吧,我乏了。还有,最好不要让人看见你从我房里出去。”

郁诗岚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妙彤亲自送她回去了。

江妘笙看着郁诗岚的背影,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了。

“怎么还没有答复……一个月……她郁诗岚都知道一个月的时间太少,昱王殿下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陆公公,这下你是该放心了。不知你打算如何帮我,又如何帮皇上……”

半分怜悯【第十六章】

夜里雨声很大,扰的人睡不着,江妘笙翻来覆去,终于有些负气地一掀被子坐了起来,披了衣服,自己取了灯笼出去。

出了门却又觉得静,周遭一切都看不清,只有大概的轮廓。远处亮着灯的地方是供奉的佛堂,长明灯是不灭的。江妘笙便提着灯笼往那里去。

佛堂里的光线柔和,江妘笙迈进门去却楞在那里。因为空明大师正站在那里看着佛像。不是双手合什,也不是拿着念珠,更没有虔诚之态。他双手负于身后,仿佛是在观赏着佛像。

“你……”江妘笙握紧了手里的灯笼,莫名得怕起来。

“想不到你居然会来。”听到这声音,江妘笙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该是我说才对。”江妘笙走到他身旁,看了一眼佛像。“佛说众生不过是皮肉像,你在佛祖面前如此,不知我是该笑还是该哭。”

“你不该笑,也不该哭。你不是佛祖,不用管那么多,你只要得到你想要的就好。”

“昱王殿下的话倒是比佛祖的话更能开解人。”江妘笙笑了一下转身看着“空明大师”。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是他?”

看着空明大师的样子,听着慕容瞮的声音,江妘笙有些受不了,于是又转过头去看着别处。“殿下的本事从来都很大。”

“这是要谢谢你父亲的……”

“我父亲?”江妘笙奇怪地问。她的父亲早已去世,而江老爷又有什么法子帮到昱王?

慕容瞮笑了一下,摸了摸光头。

“你找我来所谓何事?”

本还有疑问的江妘笙听他这么一问,也就暂且放下那些细枝末节,言道:“郁诗岚怀孕了。”

此言一出,身后良久无声。

“哦……”似乎是才反应过来,慕容瞮这么应了一声。

江妘笙皱了皱眉,慕容瞮这算什么态度?

“昱王殿下有何打算?”

“把她交给宸妃吧。”

“嗯?”江妘笙不解地回头看着他。

“这个孩子不能留。”

“何为?这是皇上的骨肉,为何不能留?你放心,皇上大约不会因为这个而疏远我。”

“那你又何必问我,你直接去告诉皇上不就得了。”慕容瞮笑了笑。有些苦涩。因为他发现江妘笙是那么在乎慕容皓。

江妘笙无话。

“你若问我,我就说,交给宸妃就是。或者你只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宸妃就好。其他的你不用再担心了。”

“宸妃?”江妘笙皱着眉,脑子里把前前后后的事儿想了一遍。“你是说,这些年都是宸妃所为?”

慕容瞮点了点头。

江妘笙有些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口,又用手掩住。

宫里有人谋害皇嗣这是肯定的,但当真凶揭露的时候还是让人感到震惊。就如同在说书人口中听惯了血雨腥风,但当真见到鲜血的时候还是会怕。

江妘笙看了看佛像,带着些许怜悯。

“孩子何辜……”

“生在皇家,就没得选择。”慕容瞮也看向佛像,眼神深邃而坚定。他又缓缓看向江妘笙。他不知道会在这里遇见她,他本来打算明日再寻她的。今日,此刻,他只是想来看一看她……听说她找了大夫……借口很好找,因为御医居然病倒。可为何要骗自己。慕容瞮看着江妘笙一笑,是啊,他有些担心她了。担心她在山上淋了雨是不是病了,担心她的剑伤是不是都好了。今天在山上他看着她,心里就起了担心,没有缘由,问佛祖也没有缘由。

只是她比他想的更坚强。

她,还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慕容瞮期待着。

“你不是说要扳倒宸妃么,你既然知道她谋害皇嗣,那么岂非简单,只要找到证据就好。这种事,你既然知道,就不会找不到证据。”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因为,我不想亲自动手。”

“什么?”

江妘笙显然很不明白慕容瞮今天说的话。她又不愿看着慕容瞮易容成空明大师的模样,于是只得求助般地看着佛像。

“江妘笙,你这么聪明,不要说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江妘笙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发火。她只是觉得慕容瞮那种低沉的声音让她不能保持一种冷静的心态来应对。

慕容瞮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见门口似乎有一团黑影闪过。不由得立马端正了态度。他并不太确定,也许是他多心了。但小心些总是好的。

江妘笙见慕容瞮许久都不曾回话,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去,却见慕容瞮鼻观眼炎观心站在那里不动。

“你……”

“瑶章诚心,自感动天地。万事皆有定数,多求无益。”那苍老的声音慕容瞮学来倒也容易。

江妘笙这一吓可是不轻,她不笨,自知道慕容瞮既然方才已露了身份此刻也就不会再捉弄自己,那此番变化自是做给别人看的。那,这暗夜里,不知是谁在看戏。

“我乏了,大师也请去休息吧,今日也有劳大师在雨中相陪,实在让妘笙过意不去。”

慕容瞮也不多留,顺着话就告辞了。

此刻佛堂里只留下江妘笙一人,她看着佛像,眼角的余光却四处扫视着。这夜漫漫无期,唯一的一点光明却又那么飘渺。暗中的毒蛇正吐着信子,江妘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自己像是猎物一般要被这黑夜吞噬。

她把手收在袖子里握紧,好让人看不出她的紧张。她勉强自己平稳的迈出步子走回房去。

来时并不远的路,此刻却显得又长、又黑……

次日天晴,万里无云。

江妘笙真的病倒了。先是乏力,接着就有些鼻塞,挣扎着起来用过早饭,也不过就是喝了一口粥。然后就没了力气再对应对什么。

妙彤担心的不得了,忙请了御医来。诊了脉,开了方子。说只是伤风,又加上江妘笙有旧伤,故而来得有些凶猛,但只要细心调养当无大碍。

江妘笙躺在床上,没了力气,连问也不问一句,只裹着被子睡觉,觉得这一生都没这么倦过。

郁诗岚来看江妘笙,眼底有着冷冷的防备——果然,御医是被她调开了的。

“姐姐这病究竟怎样?要不要先禀报皇上知晓?”郁诗岚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妙彤站在她与江妘笙之间。

“主子说不碍事,若是告知皇上,只怕明日就要回宫去了。”妙彤打量着郁诗岚的神色,却看不出什么。

郁诗岚怎敢让她看出什么来。现在她随了江妘笙出来,万事都须小心,以江妘笙现在的势力,若是想要害她,她是逃不掉的了。她看着睡梦中的江妘笙,心里已在计较着逃离之法。她是真的怕了。在宫里,再不济还有皇后、宸妃、明如月,还有宫规理法。可是这里是大悲寺,在这里,江妘笙最大。当初自己怎么就会答应她来大悲寺呢,当初怎么就信任了她呢。

“也是,姐姐都这样了还为我着想,真是让我过意不去。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请你费心照顾了。”郁诗岚关切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江妘笙,又对妙彤如此说道。她相信眼前这个丫鬟必定是江妘笙的心腹,她不肯得罪了她。

妙彤低头道:“这都是做奴婢的本分。容华也请保重身体。”

郁诗岚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我先回去,有什么再叫我。”

妙彤点了点头,送郁诗岚出去。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妙彤送走郁诗岚后正用手遮着眉往回走,就瞧见空明大师缓缓走了来。

“大师。”妙彤先行了一礼,“大师是来看主子的?”

空明大师点了点头。

“瑶章在本寺病倒,老衲责无旁贷。还请带路,老衲前去看望一二。再者问问瑶章,真的不用禀报皇上?”

妙彤歪了歪头,心想,还是想来问问若是皇上怪罪,谁来承担责任吧。

“主子现在正睡着呢,方才郁容华来也没见成。您先回去吧,若是主子醒了我再请您来。您看如何?”

空明大师皱了皱眉。

“大师,请回吧,我先进去照顾主子了。”妙彤不待空明大师再说什么,便径直走了回去。

空明大师看着妙彤的背影,过了良久方才转身回去。

真的病倒了啊……

慕容瞮在心里叹了一声,看来昨夜不该同她在那里说这么久的话。

“主持,山门外有位女施主执意要闯进来。”一个小和尚匆匆跑了来。

慕容瞮听了一时愣在那里,半晌才故作从容道:“来人姓甚名谁,进寺为何?”

“她不肯说,她……”小和尚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

“但讲无妨。”

“她说她要见您。”

“见我?”慕容瞮看了看天,他知道是谁来了。

“请女施主到禅房用茶。”

小和尚听了吩咐也不多问,就跑了去。

慕容瞮心里苦笑,只可惜现在顶着空明大师的样貌,这笑来颇为诡异。

来的人是温柔。

昱王府里的那个人骗不了她。不同于江妘笙的直觉,温柔之所以发现蹊跷,是因为她太熟悉慕容瞮。这些年她几乎都呆在他身边,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了如指掌。

“你怎么来了。”慕容瞮支走了旁人,看着温柔一身柔美打扮,一时倒还有些不适应。

“你又为何来了?”温柔冷冷地看着慕容瞮。这些年无论做什么他都没瞒着她,可是现在,现在呢?

慕容瞮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

“江瑶章有事相商。”

“所以你就冒险前来?”

慕容瞮抬头看了温柔一眼,他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十分意外,毕竟她是谢天下的女儿。

“她不会因一点小事就找我的。温柔,你要明白——”

“明白什么?”温柔冷笑,“我看是王爷要明白才是,她的江瑶章,是皇上的女人。”

慕容瞮一滞,复又端起茶来。眼底看着杯中浮沉,仿佛老僧入定。

“怎么,没话说了?”温柔越发要说他一通了。为了个女人,居然这样。不想慕容瞮却又开了口。

“我和她只是交易。我确实欣赏她,但是不会因为她而放弃计划。”慕容瞮笑了一下,“这天下这么大,她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不知怎的,听见慕容瞮这么说温柔却高兴不起来。那等薄凉姿态,断不是装出来的。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是要成为帝王的人,所以也应是最最无情的人才是。可是,那无情的人,还是自己喜欢的慕容瞮吗?

“好了,你回去吧。”

温柔软了声气:“那你呢?”

慕容瞮站了起来:“话还没说完她就病倒了,我还要再见她一面才行。”

温柔咬了咬下唇也跟着站了起来。

“好。”

慕容瞮看着温柔,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个丫头啊……

“主持,江瑶章派人来请您过去。”

“知道了。”

慕容瞮对外应了一声,又转过头看着温柔,张开口,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好了,她都请你了你还不去?见了就回来吧,昱王府里这么多事儿等着你定主意呢。”温柔低着头搅着头发,她的心很乱,像是掉进了鹅毛堆,四处找不到着力点,无端扑腾,耗费心力。

慕容瞮点了点头,一摆袖当先去了。

江妘笙倚着被子就着妙彤的手略吃了些东西。

“主子这么急着见空明大师做什么?”妙彤为她掖了掖被角,“郁容华方才也来过了。”

“郁诗岚不着急,急也没用。”江妘笙这会儿精神好了许多,“你要知道,这里毕竟是宫外,她不敢做什么的。”

妙彤点了点头把剩下的半碗稀粥放在一旁。

“你去看看空明大师来了没有,我有话同他说,不许人来打扰。这许多事儿,还得他来点开才好。”

妙彤应了,但她并不知道空明大师有多么重要。她也不会多问什么。有些事必须知道,不知道就要死。而有些事,知道了才会死。在宫里,每个人都有秘密,和盘托出对于宫里的人来说太危险了。你只要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就好,其他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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