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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明天作者:宫前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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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心在抽紧,随着呼吸像用锉在一刀一刀的挫。已经习惯这样疼了,所以还可以淡定的迎向他的目光微笑。唯独泪水偏偏要夺眶而出,那就借着仰进去的苦酒将它悄无声息的咽下去吧。
原来,那些深处的伤仍然能让我痛彻心扉。
“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吧?”他低声咕哝着邀请,“房间是现成的呦”
我迟了半刻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惊恐的盯着他,像看见梦里娇美的花苞毫无预警绽开一蓬毒荆棘,扎得我鲜血淋漓。
他一手正按在我胯骨上,明显在暗示着什么。
我艰难的挣脱,逃进洗手间拼命用凉水冲脸。他尾随进来,从身后压住我,按在洗手台上,钳住我的下颌居高临下:“秋宵寂寞,别浪费了”,然后他狠狠吻上来……
我顺从了这个吻,以此作为与从前的永别。
外边有脚步声渐近,他不得已放开了我,却仍然贴得极紧,醉眼迷离的看着我说:“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吧。当年在学校你处处躲着我,我总是想不明白。这些年在这个行当里,什么场面都见过了,才转过这个弯来。晚上我陪你好不好?让你一尝夙愿。”
我不寒而栗。
手段真高强啊付一鸣!昨夜玩过女人,今晚想换个口味么?
是的,早十年我日思夜想的不过就是这个人的这么一个吻。可如今这同一个人,用这样轻率的态度,玩笑一样邀请我上床,甚至安排好了房间等着我,我体会到的不是如愿以偿的满足而是彻头彻尾的幻灭。

晚宴结束后,付一鸣还要送几个行政部门的领导,一时抽不得身。我浑浑噩噩逃出酒店,外套落在酒店房间里,又哪还敢返回去取。幸亏钥匙钱包手机都随身揣着,那外套我已经不打算要了。
今天喝这两口,头重脚轻,不能开车,自己的车就先扔在了酒店。地铁关了,出租又拦不到,所以只能坐公交。我仗着酒力尚在,胸怀尚暖,穿着单衣硬扛着这十一月的天气往家走。车窗外灯火阑珊,却没有一盏属于我。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乌压压的人头,一张张的脸孔,于我却没有任何意义。眼前全是付一鸣的影子,耳中全是付一鸣的声音,口鼻间却都是酒精糜烂的香气。心里像堵了团破败的烂棉絮,又空又闷。坐在最后一排,冷风从关不严的窗缝灌进来,双眼被吹得酸涩不堪。
面具戴得太久,久得自己都忘了该怎么摘。而经由今天这一切,彻底撕开那一层遮羞布,把最难堪的事实摆在了我俩之间。往后,我不会再想念他,他也不会再来招惹我,从此两相陌路。
这样真好。
风吹得我透心凉。路过曼哈顿酒吧时,已经快冻毙了。情知在这种心境缭乱的状态下进夜店很危险,却还是贪图店里那份暖意下了车。
喝一杯暖和一下而已。我自欺欺人的想。
老板陈寿今天在店里,本来在吧台外面坐着,看见我推门进来,亲自上手调了一杯酒推给我。
“你还好啊?”他见面就问这一句。
他大概能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能有多不好。”我啜饮着随口应,脸很僵。
他手艺真不赖,调出来的东西味道清爽劲儿却够足,一口下去胃里就火热的烧起来,正是我所期盼的温暖。
“你还好啊?”他还是问这一句。
忽然间心里的壁垒垮下来,我闭眼苦笑:“又能有多好。”
他看看我,不再多说。
这个圈子里,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碰触的旧伤口,或是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或是一段情,多多少少,深深浅浅,渗着血,滴着血,淌着血,条条伤口痛入肺腑。陈寿经营着风月场,见得太多了。他是聪明人,知道哪些客人需要找人倾诉,哪些客人是要独处。据说他和各种人上床,却从不涉及别人的隐私,无论职业、真名等等,他都只字不提。
“晚上还有事没?”他问。
我摇摇头,感觉店里的温度正一丝一丝慢慢拔掉缠住我的寒气,唯独胸口深处有个地方一直是凉的。
“等我一下。”他去后边穿好大衣出来,迅速和店伙计小梁交代了几句,然后捞起我,“跟我走。”
想拒绝,但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
我心力交瘁,急需强烈的刺激来忘却今天这一切。


陈寿开车带我到他住处。进门后他寸步不离,连去浴室都不打算放开我。
“想试试在浴缸里么?”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开了个蹩脚玩笑。
“改天陪你试,今天就算了。”他一边解我的衬衫扣子一边蜻蜓点水的吻了下我头顶,“看你这状态。”
他揽着我的背不撒手,快手快脚的帮我脱完。
“我自己能行。”
“不盯着你你肯定胡思乱想。”
他打开花洒,热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我木然的站在水里冲着。
陈寿也利落的扒光了自己过来冲水。
他的个子身形都和付一鸣很相似。近一米九高,宽背细腰大长腿,多少有一点肚腩。我时常去那间酒吧,一多半原因是贪图他的背影。经常看着那个背影看到失神,然后在他转身的瞬间避开他的目光。他和我不算一般意义上的朋友,酒过三巡他也曾几次三番试探过我。我都拒绝了,因为当时没有今天这么脆弱,我还谨守着自己那点原则,认定心里没有的,床上也不能有。而今天,我只想放纵。
我攀上去舔陈寿的脖子,陈寿打了个寒战推开我:“别闹。”
他下边的反应已经一览无余了,想像中,他会把我摁在冰凉的瓷砖墙上狠狠干个够,让我能借以忘掉不能忘记的那些回忆。可他什么出格的也没做。以为这个澡会洗得无比激情,以为他跟着我进浴室是因为等不及了想早点开始,谁知道他竟真全程硬着规规矩矩的洗完了。
老实说,我多少有点失望。
爬上床的时候,我挤兑他:“你定力真可以,美色当前居然能当‘不动’明王。”
陈寿皱了皱眉,好像并不是很喜欢我说话的口气。他翻身压上来,说:“第一次,想留个好印象给你,你居然不领情。”
我闭上眼。身上的重量让我有片刻恍惚。
“其实我是在把你当成另一个人。你不介意?”我本不该说这个破坏气氛,但自暴自弃听之任之的念头让我变得对什么都无所谓。
他托着我的头,直直的看进我眼睛:“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今晚这么失魂落魄的,肯定还是因为他。”
心头像被猛捅了一刀,刀刃不单深深的扎进去,还在里边翻搅,陈年的伤口全被撕开,血汩汩而出。我深吸一口气想忍住疼,却连呼出的气都在颤抖。
“没事,没事。放松,把我当成他就好。”陈寿选择了面对面的姿势,用力抱紧我抚我的背,轻轻咬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呢喃。
又有哪一次上床不是把床伴儿当成他呢?
太久没有经历性事了。生理的渴望和心理的不适同时席卷而来。陈寿缓缓抚过我每一寸皮肤,摩娑着,揉捏着。我抖得像得了疟疾,僵硬的抓紧他,几乎抠破他的背。他疼得嘶一声,诧异的问:“你不会还是……童男吧?”
我哂然,摇头。
他摸摸我的脸,说:“知道么,看见你这样,我会舍不得。”
“不用这么温柔”我闭着眼催促。此刻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场激烈的性交,用以填补内心的空虚。
“时间多的是,我们慢慢来。”他埋头吮吻啮咬。
前戏漫长而细致。为了让我适应,他施展浑身解数做足了准备。身体大冷大热,仿佛裹在雪里掉进了滚油锅。他温暖的手和嘴碰到哪里,哪里就砰然炸开。
正像陈寿感觉到的,我的性经历少得可怜。参加工作后,头四年过的几乎是和尚一样的生活,病房门诊手术室食堂之外就是家里那张床,连想付一鸣的时间都很有限。等拿到了中级职称,有了少许空闲,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接受女人。我天真的探头进这个男人的圈子来想找个伴儿过日子,结果发现有心过日子的大都是青梅竹马早已搭好了伙,剩下的基本全是以临时解决欲望为主要目的的人。可选择的太多,而真正想选一个,却发现无论选什么都不是正确答案。我尝试着随波逐流去寻欢,但几次在陌生人身边醒来后我终于发现,这距离我想要的东西相去甚远。
陈寿将涂抹了润滑剂的手指一寸一寸探进来,稳定的摸索着出出入入。很久没经历情事的身体紧得生疼,我大口喘息,努力放松也是徒劳,身体本能抗拒着他的侵入。他遇到了偌大阻力,感慨:“你到底是有多久没和人做过啊?身子涩成这样。”
多久?久的都懒得数了。
“直接进来吧。”我尽量舒展开。
“我耐心和耐力都不错。时间又多的是,跟着我享受就好。”陈寿不为所动,增加了一根手指,继续慢慢扩张。
他床上技术真是好,很快拓展妥当,还娴熟的找到了那个区域。指尖捻压的瞬间,我剧烈的抽紧,屏息咬住他肩膀,忍不住将坚硬的勃起蹭向他。他满意的笑笑,回身取了只保险套,悉悉索索的撕包装,我想起酒店的那个垃圾桶,一阵恶心,一把抢过袋子扔到墙角。
他惊愕的看我:“别胡闹哈,小心明天不舒服。”
“你以前和所有人做都戴这玩意儿吧?”我问他。
“当然了”
“那今天这次不用又有什么不行。”
我猛的咬住他的唇,他的呼吸忽然间就乱了章法。
激烈的交合如期而至。
他终于耐不住,撇开他那些高超的技巧,掌握住我的腰,将滚烫的□□用力挺进来,凶狠的全根顶入。
“你自找的!”陈寿马力全开。
疼痛是必然的。他如此有力,又是如此巨大,久旷的身体根本承载不下他的欲望。我立刻萎软下去,感觉这疯狂的疼痛快把我脑子里一切念头都驱逐干净了。很好,正是我所要的……
可忽然间,陈寿停止了抽送。他捧着我的脸抹去我眼角沁出来的水渍,轻轻含住我的唇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探手向我胯下,攥住那一团毫无生气的软肉开始套弄。我得以喘息,嗅到他身上的气味。
这气味似曾相识,混合着澡堂的雾气、残留的皂香和男性的汗水。记忆中,这气味属于我辗转反侧的求学时光,属于那段时光中那个特定的人。此时此刻,这气味勾出来的回忆清冽甘甜,后劲儿却苦不堪言。我靠在陈寿肩膀上,自虐一样将这气味深深的吸进去,感觉欲望在他指间回归。他在床第间的确温柔,硬是埋在我身体里等着我的感觉回到正轨才开始缓缓顶动。那个勃然硬挺的家伙每次进入都擦过那个特殊的地带,引出我层层战栗和呻吟。他微微含着笑意嗓音带着情事中特有的低沉沙哑:“你声音真好听,我要操得你大声叫给我。”可话是这样说,动作的幅度和速度却一直没有刚开始那么惊人,他始终克制着,款款动腰送胯,手掌贴护在我后心。
欲望开始涨潮,他掌握着我,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渐渐加快了摆动的速度,同步加快了手里上下的节奏,每次插入也更深。身体里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律动,席卷灵魂的浪由远及近。后窍紧缩,陈寿一把揽住我后腰,他热暖的活物在我身体里倾刻间胀大。
高潮来临前一瞬间,我仰起头,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付一鸣的脸飘渺荡漾在脑海。搏动的□□带出巅峰,喷射的快感滚滚而来,如触电一般,痉挛到疼痛。
陈寿就在此刻伸手抚摸我的额头。
心脏突然裂开般疼痛。眼泪瞬间决堤,止不住的涌出来,顺着脸大颗大颗落下。陈寿看见我的脸,窒住一瞬,随即抱紧我,在我耳畔喷着炙热的气息闷哼出声。
他深深射在我身体里,轻轻喟叹。

平静下来后,陈寿尽量轻柔的退出去,却仍然带给我颤抖。入口必定是撕裂了,我手脚软得甚至攒不起力气从床头柜上抽张卫生纸来擦除身上的白浊。
陈寿居然还有力气抱起我去浴室。
他一面放水一面拭掉我脸上残留的泪,只听他说:“你刚刚喊他名字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算得体。毕竟拿人家当按摩器不太道德,被按摩器当面揭发就更丢人了。
“为什么不去找他?”陈寿问。
我有点意外,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和外界传闻中他不过问私事的风格不尽相同。
“刚从他那来。”
他点点头,不再追问,试过了温度,将我放进浴缸。
肛周传来尖锐的刺痛,我苦着脸适应。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
“什么?”我反应不过来他需要为什么事道歉。
“弄伤了你。”
他伸手往我股缝里探,我赶紧夹住屁股推他的手。
“不至于要道歉吧,你情我愿的事么,又不是强奸。”我讪笑。
陈寿放弃帮我清理的打算,转而轻捏按摩我的腰,我放松了警惕,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愣在当场——
“其实我一直呃在……留意你。”
“……”
“……”
好尴尬!这也算表白么?被人这么表白,我冷汗都快下来了。
怪不得他说对不起,是觉得趁我心绪低落占了我便宜吧。原以为是自己终于鼓足勇气出门打了野味解馋,结果发现自己反而是人家惦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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