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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阳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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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墨对于她的出现并不吃惊,反赞道:“姑娘果然是有一身好功夫,您的轻功比您的美貌更加惊世骇俗。”

“我倒是更加吃惊于您的身份。没想到您就是玉阳王。”

玉如墨无声地笑笑:“因为我们彼此不认识,所以才会觉得对方身上有太多的谜,当这些谜揭开的时候,其实无需吃惊,因为答案原本就在原地,只是我们晚一步发现而已。”

“怎么?我救了您的侄子,您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刚才您这番话,是在对我提问,还是想告诉我,您对我身上的谜没有兴趣?”

“如果你认为那是你的谜,你可以一直保留。我对任何人保留自己秘密的决定都很尊重。至于紫清,送药的人并未现身,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救的他,要我怎么感谢?”

婴姬一怔:“这么说,倒是我不对了?如果早早和你当面说清楚,你是不是就会对我温柔客气一点?”

“我对姑娘不客气吗?”

“客气,客气得很,只不过是非常虚?的客气,没有一点真心。”她靠着窗棂,托着腮看他:“刚才那首诗很好听,是谁写的?”

“中原词者范仲淹。”

“我尤其喜欢最后几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念这几句的时候很动情,那个让你朝朝暮暮的人是你的未婚妻?”

他淡淡笑道:“当然不会是别人能让我有这个心情想到这阕词。”

“可惜。”她幽然说道:“若是能有人为我被这首诗,我一定会很感动。”

“那你不应该说“可惜”,而是“但愿”。”他纠正她的用词。

“不,的确是可惜。”她的明眸凝在他的脸上,“虽然你的眼睛看不见,但我想以你那颗透明的心来猜,一定能猜出我在指什么。”

他扯动着唇角:“姑娘在想什么我并没有兴趣猜,但是姑娘如此主动示好,和一般的大家闺秀的确有所不同。本来我是怀疑过姑娘的身份,现在我觉得是我想错了。”

她挺直了背脊,又兴奋又顾虑地问:“你以为我是谁?”

“见之一面,不语三日。这句话姑娘听过么?”

她的十指互相勾缠得很紧,如她的眉心一样。“难道你怀疑我和令狐公主有什么关系?”

“虽然姑娘的美貌我没有亲眼看到,也不想附和大众一起来赞美,但是我想,能有这等美色的女人,天下应该无双。”

她嫣然一笑,“你说不想赞美,但是这句话听得我真是很开心。”

“这样的话姑娘应该早就听腻了。”

“但是,从你口中说出会不一样。”

玉如墨始终保持微笑,无色的微笑:“是因为我是玉阳王,所以姑娘对我的话格外看重?”

“不,你是谁并不重要。只因为这句话是你说的,所以我才觉得开心。是你、说的。”

最后四个字她念得很重,眼睛一直在紧紧盯着他的神情。

但是他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平静地说:“多谢姑娘的器重。”

“王,”江轻楼刚刚出去办事,此刻迈步进门,霍然看到婴姬正站在窗边对他微笑,虽然是面纱遮面,但是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来。

江轻楼大惊,手摸刀柄冲到前面来,“王,小心这女人!”

婴姬笑出声:“真是后知后觉,我若是想对你们王不利,昨天晚上送花籽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个花籽真是你送的?”江轻楼怀疑地打量着她,总是不大相信她能有这个本事。

婴姬说:“我听到你们说需要红莲花籽,我身上别的没有,乱七八糟的药品倒是带了一些,这花籽本来是留给我自己用的,没想到便宜了这小子。”

“姑娘莫非有很多仇家?”玉如墨问,否则她怎么会带这种珍贵的药品?只怕她身上的解毒药还不止一种。

婴姬明眸中洋溢着的笑意更浓:“你还说没兴趣猜我的事情?这不就是在问了?”

玉如墨有点尴尬,没想到三两下会被她反将一军,但是他很快恢复镇定,故作思忖:“一朝三国之中,矿山最多的是金城,平原最多的是玉阳,海域最广的是黑羽,从你的轻功步履之声来判断,更像是金城失传已久的“鬼影无声”。”

南向晚此时也走进来,看到三人现在的局面愣住了,又听到玉如墨的这段分析,忍不住脱口问道:“莫非你是金城国的人?”

“虽不中已不远矣。”她喃喃低语,声音中难得有一丝懊恼的味道。

他将她的话尽收耳底,但是却转向南向晚的方向,“金城国国主金城灵据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金城出美女倒也不奇怪,只是她的口音却不是金城国的。”

“口音?”南向晚又一愣。

“向晚不是我一朝三国的人,你常在玉阳住,所以没有留意到一朝三国的人虽然同说官话,口音却略有不同。”玉如墨又转向江轻楼的位置,问道:“轻楼,你可曾听出什么?”

江轻楼双眸精亮:“她的口音和圣朝人很相似。”

婴姬在他们的谈话中眼神变化不定,先是吃惊,然后无奈地一叹:“是我大意了,在你面前急于表白,难免多话。人家说言多必失,看来还真说对了。”

南向晚盯着她:“你是圣朝人?难道……”

一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人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会与眼前这个女人重叠成一个人。

“我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吃吃笑着,并不肯定他们的猜测,也不否定。

此时床上的玉紫清忽然呻吟了一声:“王叔?你在吗?”

“我在。”玉如墨伸出手,拍着玉紫清的后背,“哪里不舒服?”

但是玉紫清只是哼哼两声,翻了下身,像是又睡着了。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属于他的谜,”她忽然提起刚才他们谈到的话题,但是明显话里有话:“就是一个小孩子也会有让成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这孩子就很有趣。”

她是什么意思?玉如墨的脸向她转过来几分,倾听她后面的话。

但她只是静静地微笑,用他听不到的声音来微笑。

江轻楼和南向晚都困惑地看着她,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确定她的出现到底会带来些什么。

但此时他们有一个相同的感觉:这个婴姬对他们的王,有兴趣……

※※※※※※

江轻楼和南向晚都没想到,玉如墨居然要将这个婴姬留在王府过夜。

“王,莫非您也……”南向晚吞吞吐吐。

玉如墨却笑着替他说完:“莫非我也被那个女人蛊惑了,是吗?”

南向晚鼓起勇气说:“王如果没有被蛊惑,为什么要留那个女人?”

玉如墨回答:“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要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既然她已经主动来到我们身边,不如我们大方打开门,请她进来坐客。比起躲在暗处的敌人,已经坐在我们身边的人,我们更容易洞察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南向晚咬了咬唇,“王,我觉得您的话似乎前后有矛盾之处。”

“哦?”

“向晚。”江轻楼对他使了个眼色,“既然你也对那个女人不放心,就去加强守卫。”

“我知道了。”南向晚匆匆走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玉如墨和江轻楼两个人。

“轻楼,为什么不让他说完,我的话到底前后有什么矛盾?”

江轻楼低垂首:“王的话没有错的,只是南向晚太多话了。”

“多话是因为多疑,才生多问,因而多话。”玉如墨温文的笑着:“就如同你,虽然并不多言,但是心中也必定有许多的困惑,只是不想让向晚逾矩多话,所以才拦住他吧?”

江轻楼沉默许久才开口:“王,那个女人如果真的是圣朝人……”

“如果真的是圣朝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令狐媚。”

玉如墨轻舒口气,似是喃喃自语;“我不信除了令狐媚,还有谁有这种本事,连我的左右护卫都可以在见到她的时候变成了泥塑。”

江轻楼一被提到这件事就觉得羞愧尴尬,“但是据说令狐媚已经去了金城。”

“是的,所以这件事才很蹊跷。向晚那个人喜怒形于色,只怕不是婴姬的对手,所以摸底的事情还要你去做。”

“是。”

“无论婴姬在府内怎样走动,都不要过去打扰,随她自由。”

“……是。”

玉如墨笑道:“答得这么勉强?”

“属下只是觉得,不应该给她过分的自由。”

“来者是客,如果我们的猜测没有错,以她的身份要在玉阳国上下任何地方走动都是我们无法阻拦的。”

“是。”

玉如墨最后说:“等到紫清的身体恢复起来,我们就返回王宫。这几天如果有任何的紧急公文都拿到王府来,不得耽误。”

“是。”

※※※※※※

玉如墨站在院中,听到有鸟儿从头上掠过的声音,他仰起脸,一束阳光正沿着他的脸颊滑过。

“在这里等我吗?”婴姬总是这样突然出现,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王府中的景致如何?”他从容地问,“记得在我十四岁之前,王府的西苑总是种着很大一片的海棠,因为大嫂非常喜欢海棠。不知道后来这片海棠还在不在。”

“我刚才去过那边了,那里现在没有一朵花,都改成了杨树。”婴姬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十四岁之前会住在这里?”

“因为我的母亲身体病弱,父王忙于国事怕无法分心教导我,长兄如父,所以将我交给大哥指教文武。”

“交给你大哥抚育也必然是因为你们的感情很好咯?”

“的确很好,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是胜似一母同胞。”

婴姬忽然叹口气:“很羡慕你们的手足情深,我的哥哥就不是这样的。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亲人,只有可以利用的人和不能利用的人。”

玉如墨笑笑:“这样说未免刻薄了吧?”

“是吗?那或许是因为你还没有和他共事过。”婴姬伸开双臂,深深呼吸:“这里真好,连阳光都是那么温暖,花也香,鸟也唱。”

玉如墨悠然说:“莫非圣朝不是这样的?”

她似笑非笑地反问:“你已经认定我是来自圣朝?”

他转过身,那双空空渺渺的眸子就好象可以从一个未知的世界看到她的心里去,“不是我认定什么,而是你,本来就是。”

她的秀眉扬起:“你怎么就可以这样断定?”

“我断定是我的事,你可以不承认。况且……”他奥妙地说:“与令狐公主这个身份相比,我倒觉得婴姬的名字更适合眼前的你。”

“为什么?”虽然意识到他是在用周密的言词套她的答案,但是她总忍不住要接话。

“令狐公主代表的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尊贵地位,和人人敬仰的高雅气质,以及关于她的容貌那传奇一般的美名。”

她的眼波荡漾,问道:“那婴姬呢?”

“婴姬……她的人应该和她的名字一样妖娆诡异又风情万种,却是每个男人都触手可及的一个美梦。”

她蹙起眉:“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你多心了。”他拂了拂袖子,“我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赞美你。”

“是讽刺吧?我不以为你暗讽我可以是每个男人的玩物这句话是赞美。”她的眉越蹙越紧,哼了声:“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只想着占女人的便宜。我本来以为你是不同的,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

听她怒而要走,他脚步一转挡在她身前,诚恳地说:“如果我的话伤到你,我道歉。”

她幽幽道:“你说你看不见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但是难道你不知道人的言辞有时候比看得见的刀子更能伤人深重吗?”

“我再次道歉。”他拱手长揖。

“这样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有点得理不让人的意思。

玉如墨也很顺从地问:“要怎样道歉你觉得有诚意?”

“要……”她歪着头,拉长声音,“要你答应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他迟疑了一下,“好,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当全力而为。”

“击掌!”她多激他一步。骗得他的手与自己的在空中相撞之时,她趁机将他的手握住,柔声笑道:“我的手够不够软?”

他全身一震,立刻抽出手,面露愠怒:“骗人玩很有意思吗?”

“你生气了?”她得意地笑:“我喜欢看你这副雷打不动温文笑脸终于有失控的时候。”

“王叔,你们在聊什么?”不知何时,玉紫清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这个人是谁?”

“问我吗?”婴姬缓缓转过身,笑吟吟地走到孩子面前,忽然揭下自己的面纱,“叫我姐姐就好了。”

玉紫清盯着她这张倾倒无数的脸,除了最初的震动之后竟然没有多余的震慑,冷冷地回答:“谁稀罕叫你姐姐?我又不认识你。”

他走到玉如墨前面,一拉玉如墨的手:“王叔,把这个女人赶走,她不是好人。”

玉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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