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莲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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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官珏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就拭目以待吧。”
正文
五十七章 浪迹天下难入喉
1
由于此次行程紧急,上官黯所带领的五万兵马只用了一周时间就赶了将近一大半的路程。
人数众多,为了掩人耳目分散了些,只留了寥寥数十人在身边,其余的让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龙穴山下,守住龙穴。
另外一队人,由他领队在一个叫鹤镇的小镇子上扎步住了下来。
说是行程紧急,但是他并不急。
住到这里,只为了等一个人。这里靠近邺国边界,接近龙穴山,是由邺国到饕国的必经之地。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那个人。
拉住还欲前行的马,在镇子上最好的一间客栈停了下来。
马还没停稳,老板娘就高兴的从里面迎了出来,讨好般的问他,“这位小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店里有。。。。。。”
“行了。”老板娘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铉潭就打断了她,他知道王爷最讨厌别人啰嗦了,“把你们客栈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便是。”
老板娘见来的一行人气势凌厉,便知道一定来头不小,也不再多嘴,吩咐小二去准备房间。
上官黯下了马,向店里走去,铉潭紧随其后。
脚还没踏过门槛,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力感,但是又那么清清楚楚,字字圆润。
“呵呵,又来一个抢龙骨的。”
遁声望去,只见大堂最里面靠着窗子的一桌,坐着两个正在对弈的老者,一黑一白。
说话的是正是那白衣老者。
上官黯疑惑,先不说白衣老者怎么知道他也有寻骨的意思,而且大堂里的人无所事事的样子,好像老者的话是说给他听的,也只有他听的道似的。
“铉潭,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人在说话?”头微微一侧,对身旁的铉潭问道。
铉潭被上官黯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愣住,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回王爷,这屋子里人声嘈杂,属下不知道您说的是。。。。。。”
连铉潭也没听到!
看来那个老者真的是在跟自己说话,难不成,遇到高人了。
“哈哈哈哈。。。。。。我赢了。”黑色的老者突然收了棋子开心的笑起来,但是两位高人并没有看上官黯一眼,“你说说,绮胤那个老不死的布的阵到底有多厉害,这么多年我们俩都没破开。”
上官黯心头一紧。
他们竟然提到了先生。
难不成他们和绮胤先生是旧识?
可是,为什么要说这些给他听的,他们有什么目的吗?
还是,他们根本没发现自己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店小二立即殷勤的过来又是参茶又是倒水的,还端了一盘上好的牦牛肉来。
拈起一小片牛肉放进口中细嚼,耳朵却尖尖的竖起为了能更清楚的听到两个老者的对话。
“来来来,再来一局。”白衣老者明显不服输,把棋子倒回棋盒里准备重新来一局。
黑衣老者也不推辞,拈起棋子就下,“你别说,不是靠着那山上布的阵,你以为绮胤靠什么还保持着少年的模样。他比我们俩还大上几岁,别跟我说你知道。”
白衣老者恼火的抓了抓头上花白的头发,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棋要如何走,“‘玄龙阵’嘛,我知道我知道。这么损阴德的事情,只有绮胤才做得出来。会不会他命不久矣,所以才又放话让这些蠢货来寻骨送命,好让他又有几十百年的快活日子过。”
什么意思???
上官黯此刻完全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先生能永葆青春的秘密,竟然和龙穴山有关。
而且还是他老人家布的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不是有十年没见过他了,还真想和他好好来上一局。”黑衣老者笑道,口气里是明显的轻蔑。
白衣老者摇头,冷哼,“算了吧,那老东西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你忘了上次和他下过棋之后你被他气得半个月都没缓过来吗?”
黑衣老者回忆起来,立即又气得全身发抖,“哼,也对。自从他倾心的杜莺莺嫁给了一个文弱书生后,他就变得越来越惹人嫌了。”
“说道杜莺莺,她不是在十年前就死了。好像连着她相公漓域全部上下一百多口人。。。。。。”白衣老者声音小了起来,但是八卦成分高涨。
看来,真是绮胤先生的旧识啊。
真是和他一样八卦。
也对,物以类聚嘛。
漓域?
上官黯皱起眉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努力的回想自己认识的人,但还是没想起到底是谁。
“我又赢了。”黑衣老者棋落,又高兴的呼道。
白衣老者负气的把棋盘胡乱的抚了抚,心有不甘,耍赖,“不来了,不来了。”
然后再没了声音。
等上官黯再回首过去,刚刚那个位置上空空如也,好像他看到的两个对弈的老者,只是幻觉而已,并没有真实存在的。
这是怎么回事?
神仙?妖怪?
怎么先生认识的人都一个德行啊?
老者的话虽然模棱两可,他也只听懂了个大概,不过还是对他有不少帮助。
至少,证明了若真想寻骨,两老者是绝对有办法的。
而且,先生布的阵,到底是掩盖了一个什么样的阴谋,要靠吸收人命来。。。。。。
“铉潭。”
“属下在。”
“你认识一个叫做漓域的人吗?”
铉潭思索了一会,才不确定的说,“好像是上任太傅,不过因为是皇后的人,已经在十年前被您。。。。。。一举灭门了。”
上任太傅?
被他一举灭门?
那不是先生喜欢的那个女子也。。。。。。
哎。
该不是先生拍他那一掌就是为自己喜欢的女子出气吧。
但是,不对啊。
总有那些地方感觉不对。
“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吗?”上官黯不相信,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您忘了,当时是您吩咐我去处理的太傅一家,让我务必斩草除根,所以。。。。。。一个也没留下。”
“喔。。。。。。”上官黯漠然,“我累了,上去休息了。”
“是。”
2
三月的天一路烟霞莺飞草长,柳絮纷飞间恍然似故乡的影子浮现在眼前。
春天的漓江,又是怎样一副景象呢?
漓歌坐在马背上懒懒的靠在岑宁玺怀里打起盹来,阳光明媚,一点一点洒落在她的身上,眉梢旁,唇前,眼帘侧面,金色的光点在她身上好像绽放了一朵朵小小的花朵。
自从那日过后,她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这个人也越来越慵懒妩媚,就连身上那种空灵的气质也逐渐被妖娆代替。
岑宁玺害怕,这样的漓歌,太出众了。
只要是见过她的人无一不被她的美丽折服,就像一朵莲花已经开到了最娇艳的时刻。
若这时候一边,便就要颓败了。
偏偏漓歌自己并没察觉,肩上的披风悄然落下,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也浑然不知,这般光景,就连他自己也难以压制住身体里的燥热。
望着她袒露出来的左肩,那朵莲花已经淡得快看不出来痕迹了。
身上的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的。
悸动般的把她用紧,让她自己怀里睡得安稳。
“公子,”洛书在他身后怯怯的喊了他一声,事情还没出口,冷汗就已经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了。
岑宁玺见洛书此番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要告诉他了。
“什么事?”十分不悦的问道。
洛书轻咳一声,小心翼翼的说,“宫里刚刚又飞鸽传书过来,皇后让你快些回去陪纱画,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而且还要封她为皇妃。”
“什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失去控制的大吼了一声,把怀中的漓歌都惊醒了。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模样甚是可爱,“怎么了?”
岑宁玺努力把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扯出僵硬的笑容对漓歌说,“没什么。”然后转过头对洛书道,“你马上回信,让母后最好不要自作主张。我尽量赶回去处理。”
“是,公子。”洛书对岑宁玺一拱手,便退下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漓歌已经睡意全无,从岑宁玺怀里直起腰来,手捂住樱桃小口打着哈欠,目光却扫到了路边一直在望南方走得难民。
江南一带的难民怎么会越来越多?
上官珏不是派过小白和上官黯去赈过灾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漓歌点了点路过的难民们,希望能在岑宁玺口中寻到一些答案。
“江南洪灾的难民,”岑宁玺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不过好像听说灾银并没有带给难民们什么改变,现在的邺国皇上不得民心。”
漓歌睁大眼睛。
说到不得民心,绝对是上官黯从中搞鬼!
他竟然为了自己可以扳倒上官珏倒了灾银的主意,弄得现在这么民不聊生!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险了。
竟然为自己一己私利,不顾子民们的生死存亡!
“邺国国君,怕是要易主了。”岑宁玺下巴抵上漓歌的头顶,温和的笑道,蓝色的眼眸里朝着太阳的方向也有光晕散开,迷人得紧,“上官珏为人过于自傲,凡事亦冲动不够谨慎,本来这都是小问题,可是他遇到了个大对手。”
“你。。。。。。”漓歌诧异,“你在说什么?”
“他的大对手就是他的弟弟上官黯了,安王爷为人成熟稳重,心思细密,虽然上官珏身旁暂时有忠臣相助,不过已经撑不了太久,凡事都需要变通,可是上官珏却过于迂腐。即使安王爷的手段不怎么干净,但是谁夺过了天下,谁就胜了,不是么?”岑宁玺没有理会她的诧异,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漓歌也不再奇怪岑宁玺为什么会对上官家两兄弟的斗争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聪明人,凡事不用点破自然也看得穿了。
“那你看好谁?”漓歌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
“江南一事,自然弄得上官家的名声在群众中不怎么好,所以。。。。。。”岑宁玺话锋一转,暧昧的咬住她的耳朵,低声细语,“我看好权倾天下的赵丞相。”
漓歌哑然,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既然他能看得出来上官珏与上官黯之间的阴谋阳谋,难道还看不出来小白根本无心留恋帝位么。
“不信么?那我们就等结局吧。”说完挥着皮鞭,策马奔腾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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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时间怎么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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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城,皇宫。
早朝,上官黯一派的气质明显被削弱了些。没有以前那么嚣张跋扈,毕竟现在主子不在眼前,还是要顾忌他下这个当皇上的尊严吧。
恩,这般景象多么不错啊,挺应景的。
“禀皇上,”一个沧桑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上官珏懒懒抬眼,看见刑部尚书张清向前走了一步,“昨日江南巡抚快马传书过来,说江南出现瘟疫了。”
上官珏刚刚喜悦的心情顿时被这个消息打击的灰飞烟灭。
“什么?”不可置信的反问,“出现瘟疫?怎么回事?”
刑部尚书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站的直直的司马大将军,眉宇间傲气十足,“听说是因为灾银流失,灾民们没有及时得到援助。。。。。。造成的后果。”
呵呵,原来是在变相的说上官黯贪污了灾银啊。
看来时司马大将军有什么事惹毛了刑部尚书,否则。。。。。。
上官珏勾起嘴角,目光看向赵弑,轻笑道,“赵丞相,你来说说,灾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流失呢?”
赵弑本来就厌恶这些大臣之间的争权谋事,上官珏并且还把他扯了进去。。。。。。
“微臣不清楚。”淡淡的回应上官珏,不想在这件事上做过多心思。
“哦?”上官珏挑眉,没想到赵弑回答得这么干脆,转眼向刑部尚书,“那张爱卿,你说这灾银是怎么个流失法,可有证据?”
没想到皇上并不支持自己,本来他就是上官珏这一派的,他竟然还拆他的台。
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微臣只是听说,听当地难民所说。还请皇上明鉴,臣绝对没有污蔑丞相的意思。”张大人讪讪的说,老脸明显挂不住了。
司马将军司马觇在一旁冷笑。。。。。。
“恩。”上官珏摆手,也不想过多的去追究他跟司马觇之间的恩怨,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张大人说,“对了,张爱卿你孙女张茚今年可否到了出阁年纪。”
张大人眼睛一亮,没想到上官珏会问他自家孙女,看来可能是想纳她进宫为妃。
立即兴奋得不知所措,激动的回答,“小女今天刚好十岁有七,琴棋书画。。。。。。”
“行了。朕没有问得那么清楚。”上官珏懒得听他多说,不耐烦的打断,“下午传她进宫便是。”
“是是是。”张大人连连答应。
赵弑听到这个,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上官珏最近纳了不少妃子,但是这个张大人的孙女怎么。。。。。。
该不是。。。。。。
顿然觉悟,冷眼看着上官珏,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自作主张。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