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莲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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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医师就因为以救人为本,却还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只怕病人看到他的尊容就已经吓得嗝屁了。
绮乱看着岑宁玺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憋着嗓子,细声问道,“怎么了?老身我不好看吗?”
旁边的绮胤忍笑都快要忍出内伤了,用力克制住,轻咳一声,“没有啊外婆,你简直是美若天仙,惊天动地,地动山摇,比那个什么第一美女漓什么都要漂亮几十个档次。相信我,没有错!”
岑宁玺讪笑,抑制住胃中的翻滚,附和道,“就是,您很。。。。。。美。”
端庄的放下手中茶杯,看了看岑宁玺怀中的人儿,正色问,“应该是你怀里的姑娘吧,来让我瞧瞧,是生了个什么病啊~~~”
“中了毒,断了骨。”一旁挖着耳朵的绮胤插嘴。
绮乱拧起眉毛,脂粉又往下掉了一些,奇怪的说,“诶?又中了毒?”
这下岑宁玺疑惑了,什么叫又中了毒?
他们难道。。。。。。
绮胤马上反应过来,瞪了绮乱一眼,把话接过来,圆场,“是啊,昨天也送来过一个中了毒的姑娘。外婆,你看清楚啊,这不是昨天那姑娘。”
“噢,你把她抱到我身边来,我来仔细瞧瞧。”
岑宁玺抱着漓歌走到了绮乱的身边,轻轻的将漓歌放在虎皮上让她躺好。
然后拿过漓歌的玉腕,把起脉来。
眉越靠越拢,这丫头,怎么会又被伤成了这个样子?
片刻,严肃的对岑宁玺说,“你先去下,我要检查下这位姑娘全身的伤势,你一个大男人在这,我们不方便。”
“对。”一旁挖耳朵挖得不亦乐乎的绮胤也顺口接道,“你先下去,我们等下叫你。”说完还不忘吹了吹刚挖过耳朵的手指。
呃,真的很有损形象哎。。。。。。
岑宁玺沉吟了会儿,看了看两人,便也下了楼去。
走的时候还是警惕的打量了房间内四处,还是感到深深不得妥,但是也没有办法。。。。。。
毕竟。。。。。。
管他的,他们就算就通天的本事也不过两个女流之辈,也闹不出什么大名堂来。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
。。。。。。
正文
二十九章 一盏离愁,孤单陌路
1
岑宁玺刚走,绮胤马上就猴急的跳到绮乱的身边,为漓歌把了把脉,皱着眉头,脸色是绮乱从没见过的凝重。
“你看得出来漓歌中的什么毒不?”转头问正在一旁绮乱。
老者把耳边的发丝当着胡须捻起,沉色道,“她脉象紊乱,蛇毒还未除干净,这种新毒刚融进体内,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绮胤仰起头,长叹,“是情花散。这丫头。。。。。。”
绮乱震惊,有点不敢相信,“你说是,情花散?那个失传的塞外奇毒?”
绮胤点头,“没错。那这个小子的身份应该和我们假想得没错,就是饕国的皇子。”
“可是,为什么要下毒给漓歌呢?他们要抓你去给饕国的皇上治病,捉住漓歌就好,为什么还要给漓歌这种毒呢?”绮乱百思不得其解,搓揉着耳边的长发,思索着,“据我所知,这种毒除了和下毒之人圆房,就无解了。这样一来,那漓歌不就。。。。。。”
“是啊。若反抗施毒之人的命令,就会毒发身亡。”说完话锋一转,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漓歌,“我还知道一种解毒的方法。不过。。。。。。”
“不过什么?”
“龙骨作药引,也可以解。”
龙骨?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
此话一出,不由得追溯到几十年前去。
那时,邺国和饕国原本是一个国家,后来一分为二完全是因为龙骨。
邺国和饕国交界处有一座龙穴山,山下到山上分别有九个大小不一得洞穴,分别是龙生九子的顺序从上到下为,囚牛
,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赑屃,螭吻的龙子穴,此山因此得名。传说这九穴之一里有条精骨老龙在此埋着,得龙骨者统一天下,而且可解百毒。
传闻更甚者所说,龙骨能使人长寿不老,永驻青春,甚至位列仙班。
虽然听着比较像在放屁,可是传得久了总有那么多想投机取巧的人也就信了,所以人们开始疯狂的寻骨,以求永生之术。。。。。。
这座龙穴山刚刚把两边的土地划分开来,两边人民为争龙骨闹得不可开交,久而久之就划作两国。分国之时当时两边谈妥条件,让龙骨永久埋葬,若有他人擅自去取,必诛九族。
倘若进到无骨穴者,则回当场暴毙。
所以,当知道这一恐怖的现实还有心有胆去找龙骨的人寥寥无几。
其实有知情者了解,其实这九穴全是无骨穴,只要一进去就会暴毙。
只不过穴中一种名曰龙骨小花,是一味名贵的草药,能解百毒倒是真的。
可是知晓这些的高人是少之又少,据说少到只有那么几个人,其中就用现在镜头前的这两个老不死的。
绮乱吼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啊?难道我们要去找龙骨,我还没活够哎。”
绮胤鄙视的撇了绮乱一眼,就差没竖中指了,讽刺道,“我有说要你去找吗?你忘拉,那龙穴山的阵,是我布下的,当年不就是为了助上官逆当皇帝么?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绮乱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就是呢,我怎么就忘了呐。”
“可是,”绮胤又恼火的垂下了头,“我忘了怎么解阵了。”
“啊,你这个老不死的说什么?你说什么??”
“呀呀呀。。。。。。。”
。。。。。。
2
邺国,乱城,皇宫,御书房。
上官珏一身金黄色龙袍,端坐在桌子上批着奏折,但眼睛却有些心神不宁的想窗外看去。
窗外阳光不错,温度适宜。
但是他的心一片冰冷。
上官黯最近越来越大胆了,四处利用各种借口笼络朝廷重臣,而且还联合乱城里的一些富商,搞到了不少银子。本来朝中局势倒向他这边的,可是以现在的形势看来,上官黯已经和他不相上下了。
上官珏想到痛处,索性把笔负气的一摔。
那只笔刚好砸在才走进门的礼部尚书李大人身上。
李大人本来就神经比较脆弱,经过这一下,被上官珏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安,“参见皇上。”
上官珏蹙眉,反应自己刚才太过失态了,在这种紧张得时候,暴露了一点情绪,就当是输了全盘。
深深呼吸,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起来吧。”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坐到一旁的圆桌旁边,“你也过来坐着说话。”
李大人一惊,皇上从来都没对他这么客气过,而且刚刚还往他身上丢笔,该不是。。。。。。
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可是今天他明明是有好消息要给皇上报告的嘛。
哎。。。。。。
一边在心里虔诚的祷告菩萨,一边颤颤惊惊的走过去,在上官珏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头上虚汗已经渗出,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上官珏知道这个胆小的李大人被自己的一系列行为吓得不轻,为了防止他胡思乱想,便出口安慰道,“李爱卿不必惊慌,朕没有别的意思,放心坐着便是。”
李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答道,“是。”
上官珏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抿一口,“爱卿来找朕,可是选妃之事有什么新进展?”
终于回到他今天来见皇上的正题上了,李大人不由得脸色一喜,稍显高兴的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用舌头舔了一下食指指尖,拈起册子一角,待翻到有一页,递给上官珏过目。
上官珏接过册子,看见上面是一个女子画像。
画中女子眉若远山,嫩脸修娥,五官绝美。。。。。。
咦?
这不是,漓歌吗?
上官珏疑惑。。。。。。
可是这女子比起漓歌来,却少了一种气质,到底是什么气质,他现在也说不上来。
只是皮囊比较相近,第一看去像极了漓歌,可是再看第二眼,也不会再觉得她和漓歌有半分相似了。
“这是。。。。。。”
李大人献媚的笑着,殷勤的说,“这是我们在民间偶然碰到的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叫做旌织梦。当时微臣也是见她在抚琴,那模样简直与漓歌姑娘有九分相似。”
旌织梦?
教书先生的女儿。
上官珏沉思片刻,虽然如此,不过应该还是可以起到一点点微小的作用。毕竟现在他处境微妙,任何一个机会都不可以放过,所以。。。。。。
“马上传她来见我。”
“微臣领旨。”
李大人见皇上龙颜稍微缓和,也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叩首跪礼,快步出了门。
3
乱城,安王府。
一大早。院子里还蒙着浓浓的雾气,干秃的枯树枝干上还要有薄薄的水滴,映衬着冬日早晨的霞光看上去也有那么一丝惬意。
算得了是上好风景了。
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还穿着睡袍的就赵挽月迈着小碎步,高兴得朝上官黯的卧房跑去。
将一个用黄色丝绒线织的小布册子牢牢的攥再手心里面。
跑到门口,大力的敲着朱红色的木门,“相公,快开门。”
没有反应。
继续敲门,高声喊道,“相公快点开门,快点啦!”
呃。。。。。。
门终于不情愿的打开了。
只见同样是一袭白色睡袍的上官黯十分不悦的盯着她。
面色疲惫不堪。
本来这一段时间被一些事烦得不可开交,至少半个月没睡一个好觉,昨晚好不容易打发了所有事物准备好好休息,可是这一大早,就被他娶回来的这个烦人的小东西吵醒。
“怎么了?”口气淡漠,明显在压抑怒火。
赵挽月倒是显得并不在乎,得意的伸出手,在上官黯眼前晃了晃手上的小帖子。
“那是什么东西?”上官黯瞟了一眼,毫不感兴趣的问。
赵挽月看上官黯并不上心的样子,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嘟着嘴巴委屈的说,“这是皇上送来的帖子哎,说让我们去参加什么宴会,我想到今晚可以穿得漂漂亮亮的,还可以见到我哥,我就很高兴啊。所以第一时间跑来通知你嘛。。。。。。恩。。。。。。”语气里满是心酸和受了伤的情愫。
却也让人怜爱。
上官珏送来的?
他只是抓住了这个重点,一把从赵挽月手中把那个小帖子夺了过来,仔细端详。
什么?
请他们参加今天晚上的晚宴。
他在玩什么?
这个时候,宴请群臣?
而且理由也没说明,该不是学人家搞什么鸿门宴吧。
可是目前他还是臣,上官珏才是君,他又不得不去。。。。。。
“噢。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等会出门的时候我派人来叫你。”上官黯把小帖子又重新塞回了赵挽月手中,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碰”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将目瞪口呆的赵挽月关在门外,正好太阳初升,照得她一身的光泽也倒是应景儿。
搞什么嘛?
真是的,每次都自己都是这个态度,可不可有点敬业精神做做很想去的样子也好嘛。
上官黯,真的是非常的讨厌!
赵挽月一个人在门外狠狠的踹了几脚门槛,才觉得解了气,自己离去。
今晚,到底又会上演怎样的戏目呢?
正文
三十章 摇摇欲坠,漠然落泪。
上官黯在屋里确定赵挽月走远了后,对着天窗的方向打了个响指。
一个黑衣人迅速的从窗里跳进,一眨眼的功夫便稳稳的落到上官黯身前。
“参见王爷。”
上官黯负手,对着黑衣人说,“宫里有什么消息?今晚的宴会,是上官珏在搞什么把戏?”
“昨天礼部尚书进见了皇上,皇上就吩咐筹备宴会,具体的原因,属下还在查。”
上官黯对黑衣人挥了挥手,“去查清楚。”
“是。”
说完,黑衣人又从天窗跳出,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楚。
王府的另一边,赵挽月一身翠绿色长裙,宛如林中仙子,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一个小丫鬟正在帮她挽长发,对着铜镜比试来去,犹豫不定到底要绾那种发髻。
“王妃,你看,到底梳哪种呢?”恬儿将赵挽月的头发放下来,散回了她的肩膀上。
青丝如黑色瀑布。。。。。。
很美。。。。。。
可是在恬儿的心里,还是觉得任何美女都比不过她的第一个主子,漓歌。
邺国第一美女,那才是当之无愧。
“随便绾一个就好了,绾一个你拿手的吧,以前你给人家梳过头的吧?”赵挽月笑了笑,温和的说,说实话她很喜欢恬儿,并不想为难这个小丫头。
“恩,奴婢以前伺候过漓歌姑娘。”恬儿点点头,如实的说。重新把赵挽月的头发分成了中分,分成两股挽起,然后再松松的固定在脑后,再斜斜的叉一支几乎透明的玉簪。
也是倾国倾城了。
“漓歌吗?”赵挽月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漫不经心的问,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看不出到底是些什么样的情愫,缓缓的说,“以前你给她也是绾的这个发髻是么?”
“是。”
听到了恬儿的回答赵挽月心中陡然腾升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