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攻!又不愿互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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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5做得很决绝,他们在天娱广场大门外,提前安置了两枚定时炸弹,每颗炸弹周围都包裹了数百枚锋利的钢钉铁针,爆炸的力量驱使钢钉铁针飞速有力的四散,不足以致命,却可断骨穿肉般的伤人。震耳欲聋的巨响伴着液体炸弹的浓烟四散而开,广场外毫无准备的警员以及应急医护人员几乎无一例外的倒地受伤。
远远地听到炸弹引爆的声音,IVAN鄙夷的笑道,“冷少游把枪放下!说实话,我开始有些可怜你了,打算给你最后一次求我的机会,倒数十秒,计时开始:十…九…八…”
比起身上的伤痛,死又有什么可怕?冷少游云淡风轻的扬起嘴角,笑中带了少年意气的血性孤傲。稍稍歪了头,光泽的碎发在寒风中任性的张扬飞散,水沉为骨的洒脱持枪,执着倔强的认准了唯一的方向,“我是兵,你是贼,你还没有投降,我怎么能够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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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打群架的男人们 。。。
“呼叫总部,SDU一号狙击位,Negative!(无法执行任务)”
“呼叫总部,SDU二号狙击位,Target Locked Down。(锁定目标)”
“Shoot To Kill !(一枪毙命!)” 尽管二号狙击位给出的回复用“锁定”代替了“确定”,作为最高指挥官,任渐思却是不得不给出最后的命令。但此刻他唯一真正想做的事情却只是冲进广场,撑起双臂,将自己那个任性妄为的孩子,严严实实地挡到身后。
“六…五…”,好似一尾黑黄相间的金环蝮蛇,于攻击前,调试了最后的呼吸节奏,IVAN阴冷渗人的语调透过警用无线耳麦清晰地传递出来,“四…三…”
白驹过隙的刹那,耳际传来数颗子弹奔腾出膛的凌厉锐响,空气忽然间凝固,万籁俱寂的这一秒,连时间也跟着曳然而止。
“呼叫总部,SDU二号狙击位,Mission Failed!(反狙任务失败)”
几乎是同一时间,“Target Down! Target Down!(目标被击中)SDU备用狙击位,于数秒前侦测到,目标人物七点钟方向伏有不明身份狙击手,Cheytac M200,SE520M,Unbelievable Headshot! (东南方向520米处,枪号:干预者M200,精准的一枪爆头!)”
无线耳麦中太多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交错往来混杂一片的灌于耳际。身上稍微放松,冷少游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垂首间偶然看到水泥地上猩红的一滩血迹,忍了一天的伤痛便瞬息从胸腔内爆裂而出,如洪水绝提般的四散开来。眼前跟着一黑,整个人执拗却是身不由己的向后仰倒下去,倒地的刹那,胸口肩头反射出难以言表的剧痛,那人薄唇坚毅凛然的紧紧抿住,之前嘴角的一抹浅笑瞬间化于无形。
周围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像是坠入无底的深渊,急剧的失重感令自己无力反抗,好在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手瞬间接住了自己,猛地将自己拽出沉沦,强行拉回了这个喧闹的世界。耳边响起熟悉而严厉的训斥声,冷少游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任渐思的声音,对方小心翼翼地拥着自己,嘴上却是怒火冲天的责骂不止。一边说着要给自己记过处分,停薪停职,吊销警衔甚至是开除警籍,一边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查找着伤口。冷少游从来不知道这人如此紧张自己,当听到任渐思怒火中烧的连自己的驾照都要吊销的那一刻,混沌之中的冷少游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自己现在不死,不代表醒过来之后不被任处长活活揍死。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带着自己穿过了凡世的喧嚣,冰凉的针管儿扎入静脉的瞬间,一切陷于平和,沉静,在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冰冷寂寥……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感觉周围的人走马灯似的来了又走,可每次已是稍微清醒的片刻,挣扎着睁开眼睛费力的寻找,却又是一无所获的满目空空。想到这里,懵懂间的那人,心上猛然一阵剧烈的撕痛。
“……胎儿的心跳低于每分钟101次!”一声呐喊带着七分热血三分稚气,硬是让病床上蹙着眉的冷少游心下一悸。
“给产妇注射强心剂缓解宫缩啊~”一个青竹利叶,翠而欲滴的声音紧接着补到。
“没说胎儿的头已经露出来了吗?”小伙子貌似着急了,冷少游被他这一喊,肩上疼的一哆嗦,想动却动不了,特别是左腿……
“用力生呗。”熟悉却又模糊的声音。
“林扬,你这人听话怎么心不在焉的,我刚告诉你的是产妇胎盘功能不良,胎儿窘迫!”
“我还窘迫呢,剖腹产得了!”
冷少游身上刀砍斧劈的一下利痛,彻底把自己从半梦半醒之中唤了回来,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素昧蒙面的明媚笑颜。那人见自己醒了,就跟向日葵见到太阳似的灿烂一笑,“你好,我是妇产科的实习医师李晨,觉得怎么样了,冷警官?”
“……FUCK!为什么是妇产科!”冷少游清俊的面上带了凌乱的困惑之色,别看这人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儿,又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人是瘦了,可冷澈的眸子里还是那股一成未变的少年意气。
“呵呵,冷警官您好,李晨是我朋友,我们都在这间医院工作,在报纸上看到你受伤住院就顺路过来看看你。对了,您可千万别乱动啊!”林扬习惯性的发出医生式的命令,说着话利落的放下手中吃了一半儿的三明治,快速抬手倒了水,贴心的插了吸管儿递到冷少游的唇前,“喝点儿水吧,您都昏迷了二十多个小时了,他们应该还没通知您吧,你的左侧膝盖中枪,小腿胫骨和腓骨粉碎性断裂,腿骨夹着软骨盘飞出去20多米远,急救员趴在地上找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找到…所以只好给你强行做了截肢手术…”林扬习惯性的扶一下黑框眼镜,魅惑的丹凤眸里带着不着声色的睿气,叹口气接着补到,“更不幸的是,一颗流弹击中了您的C5&C6椎体,造成了严重的下颈椎椎体粉碎性骨折,也就是说您不仅高位截瘫,而且还终生瘫痪了,还是绝无治愈可能的那种。”
林扬说完话,居高临下的盯着冷少游看上几眼,见那人一双清华俊美的眸子瞬息坠入五里雾中,含霜带雪的眼神冷冷的看向自己,嘴唇抖了抖却是什么也没说。“现在知道生活的美好,生命的可贵了?”林扬下巴一扬,伶牙俐齿的接到,“刚刚都是骗你的,我就是想告诉你,能健康的活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放心,你也就是伤口撕裂感染,外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最多一星期就可以生龙活虎的回去了。你的事儿我是在新闻上看的,我这人说话直您别介意,”林扬俯身笑着一挑眉,“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冷警官,命只有一条,要好好珍惜啊。”
“小子,我左肩受伤,不影响右胳膊打人。”昏睡了将近三十个小时的冷少游,哭笑不得的看向林扬,其实自己和这人不熟,但……烈焱飞说的不错,林扬确实有种讨人喜欢的开朗个性。
“医生说的都是为你好,刚说了能屈能伸,在医院里就要乖乖地听医生的话!”林扬尽管是个热心肠,却也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今天之所以说这些,完全是因为来看了冷少游两次,两次都隐约的看到昏迷中的人嘴唇微微的颤着,若有似无的叫着某个人的名字。林扬环视了一周,看到病房里的花蓝除了马蹄莲就是康乃馨,再看冷少游的气色神态,心下里也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一旁的李晨被这两人貌似暧昧的互动逗得忍俊不禁,“冷警官,您就听他的吧,林医生从‘1’都屈成‘0’了,是这方面的专家。”
无视林扬瞬间飞出的眼刀,冷少游轻轻的转头,面带无奈的苦笑着开口,“李医生,从刚才我就想说了,您能不能坐回椅子上去,我的左腿一直有些胀痛,要是没中枪,那应该是被你压的……”
李晨赶紧笑着起身,林扬这边透过前窗远远地看到有人过来,低头看眼时间,“行了,我们午休时间快过了,回头有空再来看你,” 起身去拉行动迟缓的李晨,扯了他的衣领就往外托,“别磨蹭了,产妇们都等着你呢,”临行不忘颇为说教的回头冲着冷少游补到,“冷警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祝你早日康复!”
“林扬,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你妈了,跟政教处主任似的,又唠叨又恐怖。”李晨收着领口,一脸不服气的调侃,猛一低头看到手上的时间,不由惊呼出声,“天啊,我也窘迫了!”
冷少游的一声谢谢夹杂在李晨狂乱暴躁的脚步声中还未逝去,便看到冯殊越斜靠在病房的门口处,远远地冲着自己温和地笑道:“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醒过来,冷少游,你哥生气了,他说不要你了。”
冷少游的目光诧异的停留在冯殊越满是青紫瘀伤的嘴角,顾不得刚才那人说的话,蹙着眉头急声问道:“殊越,你的脸是怎么了?”冯殊越的身手与自己不相上下,能把他打成这样的人……
“我没事,打了场群架而已,你的伤怎么样了?”
冷少游忍着肩上的抽痛,笑着摇头,“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嘴角缝了几针?谁TM把你打成这样的?”
冯殊越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把手中拿着的午餐放到病床前的桌子上,抬手在冷少游清癯的面庞上宠溺的摩挲了几个来回,薄厚适中的双唇明朗自信的轻扬,“这算什么,你该看看和我对打的那人,和他比起来我这都不算是伤。”
电视上正大肆转播着和自己相关的事件新闻,冷少游轻蹙了眉头,“关上吧,吵的头疼。”别人也许不清楚,可是冷少游明白,关于类似的新闻报道都是经过审核带有政治目的和宣传效应的新闻炒作,任渐思擅长运作这类东西,有他在黑白就凭那人的一张口。
冯殊越关了电视,转头关切的看向冷少游,“这次的新闻不是老板炒的,烈焱飞很聪明,用G5的事情转移公众的注意力,现在H市最热的话题便是警方行动不力,G5有三名成员仍然逍遥法外为祸人间。老板也很头疼这件事情,毕竟天娱广场外的爆炸案伤人无数,舆论的压力一边儿倒,事情不好办。”低头伏在冷少游耳侧,“据说G5的人被烈焱飞抓了,最主要的是,昨晚中央保险库失窃,老板存在里面的一个机密硬盘也随之消失了。”
“这是要撕破脸正式开打了吗?”冷少游漠然一笑,冲着正在为自己倒粥的冯殊越看一眼,“你不会是找他干架了吧?”
冯殊越笑而不语的把粥递到冷少游唇前,冷少游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赶紧挣扎着想要起身,肩上传来的一阵剧痛却是瞬间四分五裂了自己仅存的一丝力量。
午后的医院忙乱异常,林扬一下午连做了两例开胸手术,等走出手术室大门的那一刻,已是华灯初上的傍晚时分。拖着疲累的身体简单的换了衣服,收拾了东西便打算回家,人走到了电梯间内却忽然想到,下午的时候听护士们议论,有小流氓在隋之耀母亲的病房里捣乱滋事。林扬心下稍一犹豫还是下了电梯,不管怎样去看一眼总是好的。
快步进了病房,屋内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林扬环视一周,发现病房里除了熟睡中的病人竟然再无他人。敏锐的目光随即定格于床架的一隅,林扬看到一件Buffalo男装外套随意的搭在床前,盯着那件以隋之耀的性格是觉不会穿上身的前卫亮皮夹克,林扬纠结了。事实是林扬暗恋明恋某人很多年,但由于各种原因,即使和那人做过两次,可是地点都选在洗手间,KYLE不仅不让自己吻他,就连最起码的拥抱也是半次都没有过。
想到这里,林扬缓缓走过去,抱着一颗我为了情敌他妈,连导师的床都爬了的悲壮心态,伸出了罪恶的小食指,沿着皮革的纹路缓缓的写了句“林渊,你个吃里爬外的王八蛋!”正想着病房里反正没外人,要不要趁机抱住亲一下算了,肩头上却猛的一热,站在身后的那人,把下巴抵到了林扬的肩膀上,似笑非笑的低声问了句,“林扬,你在干吗?”
所谓做贼心虚,林扬被KYLE的声音吓得瞬间颜面神经失调,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猛然转身,正要开口解释,却忍不住凤眸妖娆的一挑,扶着眼镜紧贴上去,“林渊,你的脸这是怎么了?眼角这三针缝的不利索,下回有人打你,你找我,我手头功夫比这漂亮多了。疼吗?”
KYLE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