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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保镖[强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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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钧沈博文后来也不再提二武的名字。每回失言提起这人,楚珣立刻冷脸,脾气烦躁。久而久之,谁都不在他面前提这个禁忌的名字。 
  
  有一年农历新年,大院里搞联欢,部队战士和家属在大礼堂演节目,看节目。
  三个少爷长成帅气潇洒英俊的半大男孩,集体上台表演小合唱。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两岸三地最火的偶像团体,就是一个小虎队,沈博文邵钧楚珣他们仨模仿的就是小虎队。
  三个帅哥甫一上台亮相,就把全大院观众震了。仨人穿着订做的马甲和西装长裤,格子条纹图案搭配成套,头发全部理成当年全国最时髦的“林志颖头”,青春活泼有生气,帅得亮瞎人眼。
  他们先唱了那首著名的《爱》,全套手语和舞步表演。仨人事先私底下排练很久,用录像带把电视节目录下来,一遍遍播放,照着练手语,动作整齐划一,简直酷毙了。
  激烈的乐曲转换节拍,变作缓慢悠扬的旋律,是陪伴一代青葱少年幸福成长充满美好梦想的这首《蝴蝶飞呀》。
  “海风在我耳边倾诉着老船长的梦想;
  白云越过那山岗目的在寻找它的家;
  小雨吵醒梦中的睡荷张开微笑的脸庞;
  我把青春作个风筝往天上爬……”
  楚珣笑对看台下无数双眼,唱出他的歌词,清澈的眼泪沿着面颊流下来。他的童年、他的青春像断线的风筝,把思念带去遥远的海滨。
  “蝴蝶飞呀,就像童年在风里跑;
  感觉年少和彩虹比海更远比天还要高!
  蝴蝶飞呀,飞向未来的城堡;
  打开梦想的天窗让那成长更快更美好!”
  ……
  楚珣唱完歌,鞠躬谢幕,跑下台。
  他把邵钧沈博文抛在身后,飞跑出大院。
  他一个人沿着复兴路跑,跑到当年和他的二武两小无猜亲密过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地铁站废墟的入口。
  那块废墟用红蓝色塑料布重新圈围起来,正在施工,北京开始修建新的地铁线路。
  楚珣徘徊在工地门口,凝望夕阳下自己的影子,慢慢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得喉咙嘶哑。
  他的单纯青涩无忧无虑无比美好的少年时代,在他不满十二岁那年就落下帷幕,自此一去不复返,再没有回到他身边。  




33

33、第三十四章 珣公子的艳局
  

  长安街侧玉兰树在夜光下织出淡紫色的云;宽阔的街道车流不息;华灯初上。
  四九城权力中心;达官红贵来去穿梭;眉目形色掩映在楼阁会所之内,香鬓玉盏之间。十几年风云际会;这条街早已不复当年那个人潮涌动横幅交织泼洒着热血与理想主义冲动的见证地,巍巍城墙屹立;城内物是人非。
  
  饭店顶层某私人会所,沈大少与亲近朋友打牌,有他发小邵三爷;还有几个新交往的狐朋狗友。
  各人无论生意事务有多忙,每月固定凑一桌牌局,而且来钱的,数目还不小,普通人无法想象。说起这个打牌,其实也并非有多大牌瘾赌瘾,隐蔽在会所里这类牌局,是红贵圈子里一种交际会友的方式,互通内幕,拉拢感情。 
  邵钧平日在清河公干,难得露一回面,深受沈大少推崇“宠爱”,供在上座。邵钧头发用发胶抓乱竖在脑顶,凤眼眯成两道缝,一副恋爱中人春困未醒心不在焉恹恹欲睡的德性,闷不吭声,时不时摇晃摇晃。
  楚珣没来,推脱说忙,在长安街几步之遥的某家饭店跟人谈生意,没空打牌。
  沈博文心想,小珣儿你不来最好。您来了,大爷我今晚肯定赢不了钱还输个裤裆底儿掉;你不来,我正好赢他们的。
  然而,沈少今晚还是没赢牌,反而输得更多。
  座上新来一位姓汤的公子爷,第一回上这张牌桌,真不含糊,把沈博文面前几摞筹码稀里哗啦一扫而光。
  沈博文将剩下的筹码往池子里一推,赌气道:“老子全压。”
  汤少爷一张白净的脸,略微得意地笑笑,笑得温柔,声音尖细客气,一推手:“那人家也全压,好吧?”
  第五张牌翻开,汤少爷的小白脸上绽出美滋滋的笑容:“那我又赢了,不好意思。”
  沈博文直不楞地盯着桌上一堆废牌,你二大爷的,你他妈还敢不好意思了……
  
  这年纪轻轻的汤少爷,名叫汤家皓,台北某世家财阀的公子。近几年其家族进入广东、天津设厂,在长安街繁华地段投入巨资,开拓金融地产行业。这年头无论在哪地儿做生意,都讲求圈子、人脉,汤家人也是有意接近攀附京城富豪权贵太子,桌上斗牌,桌下谈事。
  汤家皓长得白皙俊秀,眼睛漂亮,一身精致西装,浑身上下荡漾一股浓郁的法国香水味道。
  也是因为年轻气盛,自视甚高,刚从国外镀金数年回来,不懂收敛锋芒。汤公子第一回上沈少的牌桌,就一人吃四五家,一路同花顺、“满堂红”,把在场人全都赢了。
  说到底,圈子里这种牌局,哪是让你一个猛子扎进来赚别人钱的?你真想赢钱,去澳门,去维加斯。
  牌桌就是一处袖珍的名利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这间屋。能上这张桌,代表小圈子接纳你这号人物,你得给主人家预留面子啊。你上来就通吃,就是来砸场子的。
  沈博文斜眯眼盯着自命不凡臭美兮兮的汤少爷:“呦,梭哈玩儿得还挺利索,今天专门来讹我们几个?”
  汤家皓抿嘴笑了笑,睫毛一翻:“不敢,哪有嘛,国外念书的时候经常跟朋友玩这个。”
  沈博文哼道:“今儿你大爷运势不佳,我找个人会会你。”
  邵钧挑眉看了博文一眼,沈博文没好气地回瞪,你个邵小钧,坐那也不帮衬着哥,眯一双睡眼摇摇晃晃得,你他妈摇晃得就跟一只大号招财猫似的,可你也没帮哥们儿招财啊!
  沈博文走到屋角,掏出电话拨给他家幕后司令:“珣儿,老子今天输钱了,你过来帮我打牌,灭丫的。”
  电话对面声音淡漠匆忙:“我忙,改天。”
  沈博文口气犯横,实为磨叽耍赖:“珣儿你来不来?你不来我今天走不了了,我裤衩儿都输没了!”
  那声音冷笑道:“操,裤衩输没了让小钧儿把你扛回去,别烦我。”
  “大爷的,你就这么对我!……”
  沈博文骂了一句,转眼又央求,“小珣儿,好珣珣,姓汤的那小子不懂规矩,在咱们牌桌上耍老千欺负我,你不管?!”
  对面的声音突然清晰:“你说谁?”
  沈博文:“汤家皓,盛基的小太子。”
  电话里的人温存地笑了,笑得沉静:“……我马上来。”
  
  十五分钟之后,牌局的正主儿像一阵带着春花容色香气的风,飘进大堂。
  楚珣一身浅米色长风衣,风衣量身剪裁,裹着蛮腰,双腿修长。这人走路姿态仿佛专门照镜子一步一划练过,无比从容,优雅,周身带起一股悄无声息的温暖的气流;每一步步幅都经过精心计算,一步一尺五寸,不多不少。
  他从肩上剥掉风衣,丢给身后服务生,露出藕荷色贴身衬衫。衣服颜色与自身身材肤色以及长安街盛开的万树玉兰融为一体,肩上仿佛天生环绕令人瞩目的淡定光环。
  大堂经理,所有服务生,客人,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回头,驻足,默默地看,瞳仁里映出发亮的人影。
  有个客人因为扭头看得太入迷,一头撞上玻璃流水装饰墙……
  沈博文有人撑腰立刻洋洋得意起来,潇洒一挥手:“珣儿。”
  邵钧招财猫眼睛睁开了,看到他家珣珣,眼神陡然发亮,心旷神怡。
  汤家皓抬头,也愣住,瞳仁暗暗发光,惊叹……
  楚公子确实长得好,眼角富有风光,有种与众不同的从容,帅气,气场慑人。
  汤少这也是头一回有幸瞻仰楚公子“芳容”,就这一眼,心里感觉就不一样。
  楚珣上桌,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筹码:“来什么的?”
  汤家皓声音气息一下子弱了,小声道:“你喜欢来什么的……”
  楚珣笑得温存,双眼润泽如玉如画,眼波如电:“来你想要的呗。”
  就那一笑,嘴唇弧度精确优雅,透出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汤少心里嘭得一声,手足无措,心肝儿乱蹦,心跳开始不规律。
  
  一桌人斗牌,打梭哈,眼神、手指飞快,牌感不熟的外行就都跟不上趟了。
  汤家皓分析判断自己手中的牌。他搬过那一沓牌,底牌如愿扣了一张A,两轮发牌下来,拿到Q,J,而且皆是红桃同花。
  楚珣第一轮只翻到一张5,第二轮一张3,牌是桌上最小的一组。楚公子不急不缓,嘴角抿着,从衬衫兜里摸出一只精巧的磨砂棒,把温润的手指甲磨得更加光滑透亮,指甲盖恨不能照出人影。
  邵钧看一眼手里的底牌和明牌,K…6…9,明摆着又要耍单张。他一扣牌,三爷弃牌不跟你们玩儿了。
  邵钧牌技一向很差。这人最大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不逞能,不祸害家当,知道自己牌烂,捂着钱袋轻易不漏财,可小气了。
  楚珣抬眼叫住,柔声说:“别弃,陪我。”
  第四轮翻牌,汤少得到红桃10,胸有成竹,距离他想要的同花大顺只有一步之遥。
  邵钧摸到一张老K,心里微微一震,难得,三爷不算丢脸,好歹凑出一个对子。邵钧一抬眼,楚珣冲他一挤眼:高兴啦?
  楚珣掀开自己的牌,往桌上一甩,懒得码齐,又是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4。
  汤少眯眼盯着楚珣的牌,3…4…5,心里微微一动。
  汤家皓跟身旁人小声攀谈:“楚先生,你现在在……”
  楚珣淡淡笑道:“你们盛基大楼隔壁,就是我公司。”
  汤家皓心下如意,又问:“你哪间学府毕业?”
  楚珣两眼微微一闭,再睁开:“你在牛津念过?我也在那儿念的。”
  汤少两眼发亮,脸色暗喜:“那,跟人家是校友啦。”
  汤家皓是有意套近乎,鼻尖沐浴着楚珣脖颈耳后散发的味道,说:“香水很好闻,和我用的是一个牌子呢。”
  汤少一脸一身法国香水,楚少也一身法国香水。这是邵钧最烦的味道,每每捏着鼻子挤兑某人,“隔二里地就闻见你来了,一见面熏我一大跟头,你有臭胳肢窝味儿吧你把自己弄这么香?!”
  楚珣一手潇洒地搭在桌上,很好看的手指摩挲着天鹅绒布,突然凑近身。
  汤家皓下意识地浑身一热,目光怔然。
  楚珣动作迅捷令人无法抗拒,凑得很近,脸几乎跟他贴上,鼻尖嘴唇在触到他的一刹那轻轻蹭过,呼吸交缠,在他耳边嗅了嗅,声音低沉美好:“嗯,你也好闻……”
  汤少爷耳朵骤然红了,手指揉着几张牌,心思彻底走神,飘然荡漾在一阵香风中。
  
  荷官翻开最后一张牌,桌上人恍然大悟,看热闹的沈大少叫道:“哎呦喂,珣儿!”
  汤家皓遽然愣了。他底牌扣了A,翻到10…J…Q,只差一张老K。他搬过牌,心中了然有数,只等摸那张K,但是他第五张牌是什么?
  他没摸到K,到他手上的牌,竟然是一张2,这根本不可能!
  他一扭头,抓到K的人竟是邵钧。邵钧糊里糊涂摆开手里五张牌,摸摸头,傻孩子自言自语道:“呦,我是‘三条’啊?我有三张老K?”
  楚珣眼神一扫,指挥他家沈副将,帮本司令收码子。
  楚珣轻轻一甩手里的牌,指尖划过一道气流,暗绿色绒布上五张纸牌轻盈地漂移,肉眼难以察觉,缓缓漂成整整齐齐的一排。
  楚公子最后一张牌,竟是A。
  汤少目瞪口呆,不用看也猜得到,这人最后缓缓翻开一直扣住的底牌,底牌一定是一张2。
  这张2,与汤少爷抓到的2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刚才抓到的2,彻底毁了手中一套同花大顺,顺子变成一把废牌;而楚少爷扣底的2,让一手废牌瞬间变废为宝,A…2…3…4…5,这是梭哈里的大顺牌。
  黑桃同花大顺,纸牌上的图案透出神秘黑亮光泽,楚珣眼底耐人寻味的光芒甚至比牌色更黑,更亮。 
  陪汤小朋友玩牌,楚珣甚至无需使手段出老千,对方“搬”过的牌,他再给“搬”回来。每一张平滑的纸牌在他指纹触摸下仿佛迅速呈现凹凸纹路,一目了然,还能神鬼不知将桌上纸牌移位、调换。他曾经练到以纸牌代替刀枪,甩牌楔入标靶,用牌炸碎灯泡,用牌剥皮、放血、割破对手的喉咙,一击致命。
  
  邵钧牌局间随口说了一句:“这屋灯太晃眼,我喜欢暗的。”
  沈博文按呼叫铃,叫服务生。
  楚珣静静坐着,眼角含春,唇边带笑,气场深藏不露,突然抬肘一晃,所有人都没注意。
  天花板明晃晃的水晶大吊灯十六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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