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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捡来的媳妇-第2章

小说: 捡来的媳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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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并不是有那么多人真比他成绩好,而是胡宗佑太老实。他们这个班的管理相对宽松很多,而对于这种学期的考试也不是很严格,说白了就是很多作弊的。只要不是太明显,抄的太假,老师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往往除了前十几名,后面的浮动都很大。
胡宗佑的排名比之前落后了很多,被老师排在了不惹事的名单上,然后被彻底忽视了。就算后来胡宗佑跟老师反映自己看不清黑板的问题,也没有得到任何重视,更别说解决了。胡宗佑比以前更加刻苦,但成绩却依旧上不去。而在这个班级,这种人很多,起码在老师眼里很多。有些是因为底子不好,有些是因为方法不对,有些只是做做样子,有些甚至是根本学不进去的,胡宗佑是归于哪一类老师们才不愿意去深究的,自然也不愿意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很多年后,每当胡宗佑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涯,总会想到那个老师和那个老师的那句话:“个子高的尽量往后坐,不要挡着后面的。”然后就开始后悔,后悔如果当时没有听老师的话,坐的靠前一点,自己的成绩会不会没那么差,如果自己的成绩不那么差的话,后来被卷入斗殴事件的时候学校会不会不那么决绝的让自己强制退学,如果自己不强制退学,他应该能上个大学,再不济也能上个大专什么的,而不是留下污点,甚至连当兵都当不了。如果没有老师那句话,或者当时老师提点一下眼睛不好的不要坐太靠后会看不见黑板什么的,他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然而,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再往后的日子里,这句话反而成了他活下去坚持下去的动力。
简而言之,就是他学会了认命。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些地方不怎么合理,姑且一笑而过吧……




第2章 短暂的快乐
什么时候开始认命的,胡宗佑已经不太记得了。走在路上都能被卷入校园暴力斗殴事件,并且还成为了参与者,虽然后来证明他只是路过,但强制退学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那时候他也只是哀叹自己的运气不好,再加上高中学业上的不如意,通知会被退学的时候,虽然愤怒不甘,却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时候的大学生还没有烂大街,高中学历虽然没毕业,但因为证实了胡宗佑确实没有参与斗殴,学校还是给他发了结业证。也勉强算是高中学历了。而且那时也不会有人去查高中毕业证这样的东西。

辍学之后他没有回家,每次父母看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又带着疼惜怜悯的眼神,他受不住。反正他已经20岁了,便托了人给介绍了工作。然而工作了还没两个月,厂子的会计卷款跑了,据说跑到了东南亚,人是找不回来了,更别说钱了。老板一个月后跳了楼,还是从自家三层的小洋房上跳的。因为催债的人都堵在院子外,想找高点的地方都没得找。工作了两个月,胡宗佑不仅没拿到一分钱,甚至连进来的时候交的200块的押金都没能拿回来。

之后陆续有找了几份工作,也都是在家乡附近,但没有一个做的久的,毕竟是小地方,就业机会也没那么多。在外面晃荡了一年,正经工作也没有一个,到处给人打零工,赚的钱还不够自己开销的。也幸亏是离着家近,不然指不定得有多少日子吃不上饱饭。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年多,地方虽然小,但不妨碍胡宗佑迅速成长起来。他开始学会反思,学会思考,但却不知道该具体怎么做。有时候甚至有种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错觉。

一晃就到了千禧年过去,小镇子上外来人口渐渐多了起来,家里原本承包的山头地被收回去了,说是要做景点开发还是集体规划什么的,父母也就剩下那几亩薄田了。眼见着父母一天天的老去,一日日的辛苦劳作,而所得到的的跟付出完全不成正比。胡宗佑终于下定决定去大城市闯一闯了。在外面听得最多的便是某某去到哪里几年就赚了多少多少一类的话。八九十年代下海的人的确很多,成功的有,失败的也有,功成自然名就,然后失败的人是不会有人记得的。所以胡宗佑揣着一腔热血,做了南漂一族。

一没学历,二没技术,三没口才,四没胆识,五没皮相,一腔的热血也很快就被城里人的冷漠和生活的残酷给浇灭了,透心凉。身上的钱都花光了,也没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实在不忍心找父母要钱过生活了,便学着大部分的外来农民工一般去工地。那时候的他还是年少的,还没有被生活压弯了背脊,虽然觉得搬砖扛沙袋什么的挺没面子,但好在包吃住,起码暂时是解了燃眉之急。


 本只打算做几个月的,然而因为老板一直都在拖欠工资,为了能拿到钱,不得已又多做了些时日,直道最后工程完结,老板都找不见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还有个新词叫拖欠农民工工资。做了有大半年了,本指望着拿着钱回家过个好年的,而不知所踪的包工头和干瘪的荷包,第一次让素来和善的胡宗佑跟着一群农民工兄弟,如泼妇般,堵在新建成的大楼前用他所听过的最脏最恶毒的话去咒骂,去咆哮,去发泄自己的愤怒和委屈。虽然他是穷苦家长大的孩子,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工地上的活。他是咬着一口气才撑到如今的。可现在,钱没了,那口气却出不去了,除了去叫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家是不想回的,年轻人总有那么些志气与自尊放不下,就这样灰头土脸两手空空的回去,他做不到。所以,他只是写了封信回家,说过年太忙,不回家了,并寄了点钱回去。真的就是一点钱。他或许该庆幸,包就工头每个月还是会发几百块钱的“烟钱”,让他不至于到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的状态。

人就是在自我安慰和对比中来寻求心灵上的依托和安宁。那时候他还是坚信天无绝人之路的,所以就算再苦再累,他也认了。然而工地却是再也没去过了。那种眼看着到手的希望飞掉的感觉太痛苦,一次就够了。

将近一年的工地生涯并没有给他染上多少的愁苦气息,因还是读过几年书,也因为还有着点点的热情和执着,所以他并不如在田地里,工地里上讨生活数年的的农民工看起来那么地道,更也因为将近一年的工地生涯,整个人彻底褪去了少年的青雉,起码收拾妥当了,看起来像个男人了。
之后的一年,可以说是胡宗佑生命中最为快乐的一年。因为过年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所以有很多职位空缺,而胡宗佑正好因为体格,被一家中型超市请来做搬运工,双薪什么的是不敢想的,但也比在工地上一天的多,而且是以天结算的,完全不用担心拖欠的问题。本以为过了这几天也就没这么好的事了,哪知道正好有个工人不来了,管事的见这段时间他的表现好,主要是薪资要求不高,就把胡宗佑招了进来。胡宗佑哪有不愿意的,这显然是比工地要靠谱多了。

胡宗佑签下了人生的第一份劳动合同,也是唯一一份劳动合同,看着上面的的那些条款,胡宗佑有些激动。虽然课本上有将劳动法,合同什么的,但之前在小地方都是熟人熟事,连身份证也不看的,更别说签合同了。到了大城市,第一份正式的工作还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农民工,更跟合同沾不上边的。所以很长时间,他都忘记了还有合同这一说法。如今见到了,才知道,原来课本上讲的不是假的,起码不全都是假的。

那份合同被他放在字典里夹着,时不时会拿出来看一眼,就算再怎么受累委屈,只要看到那张合同,心里就会不由得硬气起来。虽然想法依旧单纯,但我是一个有正当工作的人了,这种自我肯定对于那时候的胡宗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甚至在下半年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同样在超市打工的小妹,据说是本地人,起码一口本地话说得极好,虽然胡宗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对大城市的本地人的那种藏在背地里羡慕和仰望,就算同样是打工的,薪水也还没有自己高,在那种气度和谈吐,对他这个地道的乡巴佬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
两人很快陷入热恋,并且那年过年还领着回了老家。那一年的年夜饭吃的格外开心,父母脸上再也不见往日的阴霾,各种嘘寒问暖喜笑颜开,听儿子和未来媳妇讲大城市的繁华和美好,听他们描述生活的琐事,笑容越来越大,不自觉的连酒也喝得多了点。那晚所有人都喝得有点多,毕竟都不是惯常喝酒的,到最后胡父都开始说胡话了,什么都拿出来说。





第3章 第三章
那时的胡宗佑也迷迷糊糊,听得父亲说,小时候他刚出生抱去请算命先生批字,取名字。可一连找了三个都是摇头摆手,多给钱也不给批。后来一个算命的被问得紧了,说:这孩子的名字我们取不好,寻常人也取不得,施主另找高明吧。

 本来取个名也没多大事,只因胡宗佑的父母都是不识字的,他们那里男孩子都是要找算命先生批字的,这也是穷人家才这样,真有能力的家里都是向道观或是寺庙的师傅求的。

有些不信这一套的不请算命先生自己胡乱取了的也不是没有,但像胡宗佑这样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的还是头一回。一家不做也就算了,三家都不做,就不是那么好说道了。胡宗佑的父母没读过书,对这些事多少是忌讳着的,总觉得孩子不给找个有能耐的批个命格不是什么好事,何况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又是儿子,总不能真就自己随便取了吧。

随后托关系找熟人,夫妻两带着孩子骑着自行车赶了好久的路,到了邻市的一座庙里,找一个老和尚给看看。那老和尚还是老一辈的人告诉他们的,只是那时候动乱刚结束没几年,那老和尚据说当年受过不少罪,如今也很久不问世事了。夫妻两人想这应该算是“高明”了吧,便不辞辛劳的带着孩子赶了几天的山路,找到了庙。庙也算不上是庙了,以前被毁得厉害,就算后来又稍加休整,也依旧看得出其所经历的磨难。

庙里有个光头的小孩在扫地,没穿僧袍,说是扫地不如说是在玩儿,只是拿着扫把而已。见到有人来也不搭理。等听他们说是要见老和尚的才不情不愿的往殿后面走去。一会儿又跑了过来道:“赶紧跟我过来吧,我师傅肯见你们了。”比之前显得欢快多了。还主动跟他们搭话
道:“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一股子肯定劲儿。不等夫妻俩接话又自顾的说道:“师傅说了,远道而来就算帮不了什么,见见也算了了心意。”一段话说得颇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然而立马又口气一转道:“师傅总算肯见人啦,整天不是催我背书就是催我干活,来了那么多人
见的没几个,真不知道师傅的见人的标准是什么……”小孩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也不要他们插话,显然是一个人呆久了的。大殿后面有几间禅院,距离不算远,但小孩走得慢说得快,夫妻俩就算心急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反而觉得这孩子挺可爱。只是也没不好意思拦着他的话头问问孩子的名字什么的。做父母的见到孩子总是会心软上那么几分。

见到老和尚很顺利,甚至还给他们倒了两杯茶。还是带印花的玻璃杯装的。虽然胡父觉得和老和尚实在不搭。老和尚也没多说废话,直接问道:“抱着孩子自然是为了孩子的事,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二位施主跑这么远找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胡父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扰了师傅的清净,但实在是这孩子的名字还没起呢。”
胡母性子急了些,也不等和尚接口,就从找第一个算命的开始,一直到怎么会找到老和尚这里来一气溜全说了出来。老和尚听了也有些诧异,心下便已经知道这孩子怕是真有什么不寻常的。便从胡母手中接过孩子,首先便是看面相,然后又看了手掌,最后还在孩子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渐渐的老和尚的面容也严肃起来。

 夫妻俩一看这老和尚的表情心里那点找到正主的喜悦也不见了,那时候的人多半都是信命的,但他们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怎能不叫人揪心。
老和尚今年已经八十多了,那场动乱使得原本香火鼎盛的庙宇如今就只剩下了他一人,很多人都说老和尚是被佛祖庇佑的。老和尚却知道,自己能活下来也不过是因为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而已。这孩子的命格确实不大好,但也不是没有转机,之前的三位算命先生大概是被之前的那场动乱给整怕了,因此不敢往实了说,但这个命格确实不好,真要拿些漂亮话来搪塞,以后孩子长大就会明了。本来就是一个地方,有一个没算准的,就算是砸了招牌。哪怕以后这几位都已作古,他们的徒弟或传人的名声也是没了的。所以故而干脆不说。

这命格其实挺常见的,也就是命犯孤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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