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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醉销魂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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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牙揽过白吟惜的腰肢,情之自然收回了手,微微颔首站在一旁。无牙视线冷冷地扫过他,随后停留在白吟惜颈侧的一处红色淤痕上。

“夫人怎么不说话?”无牙俯首在她耳畔说,手指轻轻抚过颈侧那处红印,满意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他的指下战栗。

“我、我看你还不来,身体忽感不适,想早些回去……”白吟惜垂眸答道。作为一个商人,她并非没有说过谎,只是还不善于在无牙面前说谎罢了,特别是在刚偷了人之后——虽然无牙并非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

这么一想,白吟惜就觉得自己没有心虚的必要,可一抬头看到无牙那双星子般的眼睛,一下子心脏又开始不规则跳动起来。

她还是心虚了。看来有处子情节的不只是男人,女人本身也是。

“夫人身体哪里不适?无牙略懂医术,可否为夫人效力?”无牙那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仿佛丝毫没有感到白吟惜的异常,声音低低地,正如每次把她压在身下后诉说情话时的暗哑。

“不用了,谢谢你……我没事,就是想早点回去休息……”白吟惜侧过脸,避开无牙炙热的目光,双手微微撑在他的胸前,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她的身体经过情之那番怜爱,本已变得格外敏感,如今无牙把她的身体揉在怀里若有似无摩擦着,她如何承受得了?

“嗯?”无牙悠悠地发出一个声调上扬鼻音,修长的手指从白吟惜的颈侧慢慢向下移去,划开衣襟,说,“夫人身上如何有这样的红印?可是被蚊虫叮咬了?需要无牙为夫人仔细检查一下么?”

白吟惜只觉得脑中一热,她和无牙这么多次,无牙从来未曾在她的皮肤上留下过任何痕迹,因此她也没想到情之会留下吻痕还给人看到……她下意识伸手拉住衣襟,动作完成后,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仓皇地看着一直浅浅微笑的无牙。

“怎么了?夫人还害羞么?这个身体……有哪里是无牙没见过的?”他极端恶劣地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里,最后将她圆润的耳垂含进了嘴里。

“啊……”白吟惜不禁发出了呻吟,无牙置于她腰后的手,竟向下移到了她的香臀上。

“夫人身体不适,可是因为想念无牙了?如此,无牙真是罪过,今晚上可得好好补偿夫人一番,是不是?”无牙的另一只手不顾白吟惜的阻扰,覆上了她的胸口,大掌捏住,隔着衣物都能明显感觉到那已经挺立的敏感的蓓蕾。

“不要……”白吟惜快哭出来了,她心里有些明白无牙的异常,可如今他这般模样,却当真令她害怕。

“不要?”无牙,哪里肯放过她,手上渐渐用力。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无牙的手腕,他抬眼一看,毫不意外,是情之。

“夫人说了不要。”情之不卑不亢,白细的脸庞略显清瘦和苍白,嘴唇紧抿着,眼眸中是少年人特有的固执和清朗。

无牙扬起唇角,低低地笑了。只是双眼一开一合,便仿佛这满园的牡丹都随之明明灭灭。这是他的光耀,谁都抵挡不住。

情之倔强地与他对视,心下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

是男人和少年的差距。

“请放开她,夫人说了不要。”情之重复了一遍,没有因为无牙施加的无形压力而退缩。文人小说下载

情之一直是个温婉如玉的少年,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正面与人对峙,而且那个人,还是无牙。无牙不是一般的牛郎,他有选择接客或不接客的权力,他有选择接哪个客人的权力,他还有拒绝山庄老板娘指示的权力。

无牙笑出了声,像是心情很好,听了情之的话,揽着白吟惜的手松开,而白吟惜却因一时没站稳晃了一下,低呼一声主动拉住了无牙的衣襟。

“夫人请站稳。”无牙温文尔雅地说。

白吟惜脸一红,低下头,放开无牙的衣襟,后退了一步。

就在她后退的一瞬间,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忽然响起!

情之侧过头倒在地上,鬓角的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扇得不轻,嘴角都淌出了血丝,在他的面前,无牙身后的小仆刚刚收起手掌。

“情之,看来无夜没有教你规矩呢。”无牙面上依然微笑,声音却干冷,不带一丝感情。

情之一动没动,白吟惜则愣在当场,看了一眼情之,又抬头错愕地看着无牙,连求情都忘了。

“情之,山庄的规矩,你可知道?”无牙没有理会白吟惜,在情之身边蹲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知道。”情之从牙缝里挤了这两个字出来。无牙手上的力气很大,几乎可以将他的下颚骨捏碎。

“放开他!”白吟惜终于反应过来,拉扯住无牙捏着他的手。

“不要?”无牙侧过头向她看来,依然在微笑,微微眯起的眼却冷如腊月的冰。

“对,不要!”白吟惜咬着下唇,心里隐隐作痛,却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那么,吟惜,告诉我,你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无牙柔声问道。

他没叫她夫人,而是唤她吟惜!如果她说是情之下了药,那么情之定然会受惩罚;如果她说是自愿的,是否意味着他们将不再有未来?

女人终究和男人不同,经历了缠绵悱恻的床笫之事后,怎能转脸便是无情?况且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缠绵一夏歌未尽Ⅳ

情之也看着她,轻轻地笑,有些讽刺的意味,眼里那么分明的悲哀和绝望。

“我……自愿的……”犹豫片刻,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很好”无牙温柔又冰冷地说,“请您再说一次。”

白吟惜放开他,扬起头看着他:“自愿的!我和他……是自愿的!”

无牙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就这样看着,什么也没说。

“恭喜夫人……”他转身走了几步,站在不远处懒洋洋地道:“无牙先行告辞,后会有期……”说完,便提步离去。

夏夜的微风吹来,吹透了吟惜的薄衫,她突然感觉一丝寒冷,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冷意。

“夫人……”情之伸手去扶她,却被吟惜拂开。

“夫人!”情之上前一步来到她面前,黑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您……生我的气了?”

吟惜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不语,他不怕山庄的规矩,也不怕无牙的惩罚,哪怕是挨了打也无所谓。可此时,他却在害怕。

“不要生我的气。”见吟惜不语,他低声道:“你……若是真喜欢他,我将他找来便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微微转过头,刚刚升起的月光照着他漂亮的侧影,有一丝清冷。

“不必了。”吟惜淡淡地道:“不过是露水之欢而已,何来喜欢?”

“您……”情之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吟惜,却见她眼眸中淡然而清澈。

露水之欢吗?

她是这样认为的?

情之看着她,双拳控制不住地握在一起。她原来是这样无情的女子?那么刚刚与自己的肌肤之亲也不过如此了?

吟惜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外走去,身子还略有酸痛,皮肤还记着情之的双手抚摸的感觉,可是她却要离开他。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山庄?”吟惜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问。

情之一怔,方想起她在问自己,他垂下眼眸,半晌才道:“情之便是在这山庄长大的。”

“原来如此……”吟惜似是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原来自己还是记错了,那个曾经缠着自己要糖吃的小孩子已经死了,就算眼前的男人与他再相像,终究不是他。刚刚在无牙面前替他求情,也是看到了那胎记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想到这儿,吟惜的脚步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开。

远处灯火通明的花楼里还隐隐传来歌姬吟唱的曲调:

又见□,香闺曼妙蒸腾。

难望情郎,初夜水边缠绵。

忆床笫熏香绕,最不爱痴情儿。

衣带宽,辗转不眠夜;

唯,今夜博揽群芳。

美人儿唱,鸳鸯要戏水。

情郎儿唱,春花念秋月。

举杯煮酒共度,销魂一夜不归。

客官你,可听我来唱?

杏,红了院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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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陵城的夜晚,就浸在醉生梦死的酒里。

一双粉色团花鞋踏在汉白玉的台阶上,驻足在荷花池边的亭子里。白府后院花开得正好,扑鼻而来就可闻见醉人的芬芳。

能够醉人的,可不仅是酒。

初夏的夜,凉到了心头。

白吟惜慢慢顺着石子路走回房里。

自从那天后,她就没再见过无牙。数数日子,竟十天了。

这十天,仿佛过了十年,心一点一点冷下来,差点冻成了冰。她是一个商人,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懂得伪装和掩饰,可是有些事情,骗得过别人,但骗不了自己。

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穿着大红长袍,袍子上开着浓烈的黑色玫瑰的男人,怎能说忘就忘?香惠说,嫖男人,就是个嫖字,不谈感情。可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即便嫖,她也再嫖不了别的男人了。

白吟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闭上眼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冰冰冷冷的眼睛……闭上眼,她的皮肤上还能感觉到他触碰时的战栗,耳边还有他□时的呻吟。

白吟惜抱紧了自己,喉间发出一丝低吟,痛苦的,迷醉的,疯狂思念的……

她思念他的人,或是只是思念他带给自己的那份□?她不清楚。

那夜,情之也给过她极致的欢愉,少年有力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探索着,近乎于饥渴地索求着,不知疲倦。

可是这样极致的爱恋却比不上无牙对她不屑地一笑,他懒洋洋地看着她,狭长的双眸轻眯,带着无尽的意味,瞬间就能唤起她心底的欲望。

自己是太久没有过男人了,于是便对他欲罢不能,即使他只是一个牛郎而已。

是的,他是牛郎。

吟惜这样想着,所以她只是依赖他的身体,贪恋他的温暖。

不过是及时行乐,逢场作戏而已,要什么真感情,要什么真正的爱恋?

她只不过是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而已。

这样想着,心中倒平静了,她总会找到第二个无牙,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不是吗?

吟惜微微一笑,慵懒地倒在华丽的大床上,当真就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手抚摸在她的身上,并着那温热、熟悉的呼吸。

“无牙……”她轻唤着这个名字,梦里她又在与那个可以征服她的男人缠绵。

身上那双手停顿了一下,这时候白吟惜才发觉那不是她的梦境,她先是一愣,猛地回头望去,吼间只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余下的,全部吞入了来者的唇间。

是他的气息,却不是她习惯的接吻方式。他那么用力吻着她,像要把她一口一口吞咽下去!

白吟惜来不及想他是如何一点声音都没有地潜入了她的房间,也不在意他是为什么来找自己,只知道她的身体一直在渴求些什么,只知道伸出手臂缠绕住他的脖子……他们抵死接吻,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可以清楚地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早已红肿的唇,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无牙起身,把她拎起来,翻了过去,让她趴在床上,然后粗鲁拉起她的睡裙下摆,再一把将她的亵裤撕了个粉碎!

“无牙……”白吟惜惊叫,想回头,却一把被他按住后脑勺,埋在了枕头里。

他不让她回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他就这样侵入,没有任何前兆,狠狠地刺穿了她!

“啊……”白吟惜低声轻叫,她想起了李钰似乎并没有离开,可是他的动作却让她止不住地喘息。

他俯身抱住她,像是要如此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吟惜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轻轻地唤他:“无牙……给我……”

“不要说话。”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那声音嘶哑低沉,却已不见平日的稳健。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融入了她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忽然而来充实的感觉让白吟惜心底一软,咬着手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一紧,耳边便传来了他缭乱的呼吸声。

他还是没动,俯在她耳边,说:“那时,你为何会是处子?”

白吟惜想了想,说:“我进白家门是为了冲喜,嫁过来后,未得行房事,丈夫就死了。”

“哦。”无牙应和了一声,紧紧地贴合着她,良久才又问:“那为什么……你每次来都会找我?”

“嗯?”白吟惜有些意外,侧头想看他,却被他压得死死地,根本动弹不了。

“说。”无牙开始咬她的耳垂,手伸向前覆住她的心口。

“我……因为我只找过你……”白吟惜低吟了一声,在过了方才的不适后,身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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