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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捕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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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何风端着菜飞快走过周佐面前,“丁大厨在里头,忙着呢!”
  “我是来吃饭的,给我来一份爱心炒饭。”周佐掏出一张一百放在收银机旁。
  “天啊……”何风翻了翻白眼,“为什么你可以一脸正经的说这些话?”
  “不然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说话?”周佐话音刚落,丁方明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丁方明惊喜的心情跃然脸上。
  “饿了。”
  丁方明指了指楼上:“等我,马上来。”
  周佐点点头,回过头看何风,不料何风连忙移开视线:“场地租借费,不设找赎。”
  周佐掏出手机:“那我打消费者热线投诉?”
  “你好烦!”何风把零钱拍在桌上。
  周佐抿了抿唇,转身上楼。
  晚饭依言在丁方明家吃。许久没见周佐的丁家宜显得非常兴奋,一边吃饭一边和他说学习的事。
  “她的成绩到了现在还能稳步上升,真的很厉害。”饭后,周佐和丁方明挤在厨房闲聊。
  “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懂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在想什么。”丁方明把碗放好,边擦手边说,“我的书也是白念了。”
  周佐抱着双臂站在一边:“关心则乱,你没办法客观地看待她的事情,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丁方明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周佐被偷袭成功之后连忙闪开。丁方明笑得更加猖狂:“别害羞嘛周老师,待会儿陪我去散散步?”
  “没问题。”
  但等周佐站在丁方明的机车前时却傻了眼:“骑车去散步?”
  “秘蜜的老板好恐怖哒,我一直不敢辞职,现在拖妻带儿去,壮壮胆。啊,幸好你今天没有穿西裤。”丁方明说完便强行给周佐套上头盔。
  周佐拉高头盔的挡风镜:“拖妻带儿?”
  丁方明笑着替他拉下挡风镜:“这只是一个比喻!来,上车,搂紧我的腰,要紧紧搂着!”
  “你很啰嗦。”
  当周佐在秘蜜门外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丁方明终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秘蜜的大门。
  “老板肯放你走吗?”周佐指了指他手上的信封,“这是什么?”
  “这是遣散费,原来老板恨不得我快点走,这也是没想到,怎么说我也给他赚了不少酒水钱啊!”丁方明虽然在抱怨,但脸上却看不到不悦的表情。
  “走吧!”丁方明给周佐套上头盔,又给自己戴上,“去你家还是我家?”
  “你家。”
  丁方明长腿一跨:“上车!”
  机车开出去没多久,照旧被红灯拦下。
  安静的街道上只两人一车突兀地立在路中间。
  丁方明突然拉开挡风屏:“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以前真的认识我?”
  周佐靠在他背上点了点头。
  “那以前的我究竟给你什么印象?”
  周佐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撂在他的肩上:“奇怪的人。”
  丁方明立刻哭丧着脸说:“我可不想被你这样说!”
  “感觉和混混一样,却又能在成绩榜上看到你……你是天才吗?”
  丁方明笑了起来:“营造出这种假象,不是让人感觉很帅吗?感觉又不念书,成绩又能这么好,小女生肯定认为我是天才……可是我在家里一边哭一边背书的惨况,又有谁知道?”
  “何必为了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勉强自己……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你说什么?”丁方明发动机车,“引擎声太大,我听不到。”
  周佐看向远处:“开车吧,有些话错过了一次……就要等有机会才能说了。”
  “神神秘秘。”丁方明笑着拉下挡风屏,“别走神,抱紧咯!”
  周佐看着后视镜中丁方明的笑脸,竟然也不自觉地笑了。
  人们用尽一切方式去获得幸福,却不知道自己的心底究竟可以有多黑暗。无论表面多么光鲜,却必须面对人生来自私的事实。
  能负载才会坚强,有秘密才能成长,人生如此漫长,谁又可以一直洁白无比?
  …完…

  【0】

  约三年前——
  “老梁,咱们也好久不见了,这次把你叫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老人的大背头梳得一丝不苟,他极为郑重地说:“这位是韩雪梅女士,相信她的名字你也不觉陌生。这是犬子,秦骏。”
  “梁教授您好,我是学临床心理学的。”秦骏站起来,和梁教授握了握手,“久仰大名。”
  “客气了。”梁教授抬了抬金丝眼镜,重新坐回沙发里,“那么今天要说的事是……”
  秦羽铭指了指茶几上的两个文件夹:“有两件事,我想请大家帮帮我。”老人翻开一个文件夹递给梁教授,又翻开另一个文件夹递给秦骏。
  “丁方明是我的得意门生,他的能力很强,综合素质也很优秀。我一直很想他留在学校继续研究,但他硕士毕业之后就决心走出社会,既然他去意已决,我只能扼腕叹息。不过他答应我,会经常回来帮我,这样我才释怀。”秦羽铭干笑几声,“其实我这个老头儿,有时也是很顽固的。”
  “丁方明这个孩子虽然学习能力很强,也很聪明。但与他接触加深之后,我总觉得他心里藏了很多秘密。我经常能从他向我提出的问题中察觉,他选择这个研究方向的动机似乎不太单纯。所以在他选择走出校园立足社会的时候,我也是很不放心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终究还是出问题了。”
  “前几个月我让他回来帮我准备演讲会的资料,我在同他对话的时候,发现他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以往他的逻辑缜密,思路清晰,断然不会有这么反常的表现,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他的个人资料。”秦羽铭指示他们把资料翻到指定页面,“刚接触丁方明的时候,他的家庭情况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丁方明并没有什么极端的行为,所以我当时并没有留意,但一旦发现他精神状况不太对劲,我首先就想起这个问题。所以,我也自作主张对他的家庭情况作了简单的调查,而调查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你们可以看后面的剪报复印件。”
  “他的父母一前一后去世,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寻常事件。首先关于他父亲亏空公款的案件,我能找到的相关报道无一例外,几乎全是对他父亲的谴责,却没有后续报道和前因剖析,这一点让我生疑。再来就是他母亲因疲劳驾车车祸身亡的新闻,这件事并没有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所以相关的报道少之又少。那么问题来了,丁方明双亲在他高二的时候相继身亡,试问这会对一个身心还在发育的青少年造成怎样的打击?我的经验告诉我,绝对不会丝毫不受影响。”
  “重度的伤痛会对人造成深远的影响,如果不经过正确的心理引导,会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丁方明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丝毫不会让人想到他曾经历过那种程度的伤痛。最开始我以为他经过专业的引导,从阴影中走出来了,但没想到,他是更严重的情况。”
  “相信各位都听过中国的一句古话‘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有些人能够通过极强大的意志力将负能量无限压缩,但这种被扭曲的情绪已经爆发,其破坏力是非常可怕的。”
  秦羽铭叹了口气,眉间皱纹更深:“我对丁方明父母的情况知之甚少,就怕他父母的死另有隐情,导致他心灵极度扭曲,我真不希望由于自己的疏忽而让一个人才走上不归路。所以我冒着会被谴责的风险,雇人跟踪了他,并发现他借助在一间叫‘秘蜜’的夜总会工作的机会,对一个名叫黎京的男人进行监视和跟踪。”
  “经过我的调查,这名叫黎京的六十岁男子为X市X公司的董事长,与丁方明父亲生前工作的公司一致。当年丁方明父亲的事业正如日中天,在爆发亏空公款的丑‘闻之后,公司的同事也对这件事的真实性表示怀疑,但是由于这件事当时被大肆报道,社会舆论对丁方明父亲的均是负面谴责。可能基于这个原因,他的父亲在查明事实之前就选择留下遗书,自行了断,而丁方明父亲死后,作为竞争对手的黎京则是最大的受益者。”
  “在丁方明父亲死后,这个案子以丁方明父亲畏罪自杀的结局结了案。后来我疏通关系去问了当时在北市一任教的老师,关于在丁方明父亲去世之后丁方明母亲吕艳芬女士的精神状况,结果不止一人指出,吕艳芬女士出车祸的时候,正为她丈夫翻案上诉而日夜奔波。”
  “所以几乎所有的迹象都证明,丁方明父母的死亡,或者与这位叫黎京的男子有关。然而,以上都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丁方明父亲亏空公款是黎京做的手脚。可惜丁方明不这样想,我不排除他是因为知道所谓的真相才对黎京进行监视和跟踪,但无论是不是黎京做的手脚,我都不希望他用私刑解决问题。”
  老人抿了口茶,又继续说:“以上是丁方明的基本情况,详细资料各位可以看手里的资料。接下来,我想说说周佐。”
  “在介绍他之前,我要为梁教授和韩教授重新介绍一下。韩雪梅教授是周佐的生母,而梁殷教授是周佐的心理学导师。我之所以要把两位叫来,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
  秦羽铭叹了口气,松弛的眼皮使他看起来更加无精打采:“十年前,刚上高中的周佐因为一桩命案成为了我的病人。他遭遇的案件比丁方明的简单,由于事件的特殊性,相关报道数量多,也很全面。但由于我当年错误的判断和治疗,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对于这件事,我必须向韩教授道歉。”
  一直没有说话的韩雪梅抬手把额前的碎发撂到耳后,表情平静:“我只希望他能不那么痛苦。”
  “所以今日在此,我希望大家能答应帮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完成这个心愿。”
  “请你们帮帮这两个孩子!”
  老人抬起头来,眼神矍铄。
  半个小时后,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秦羽铭父子。
  秦骏冷笑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姜还是老的辣,这种治疗方法也就你秦老爷子敢做。”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美的方法了。”秦羽铭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你会协助我的吧?”
  秦骏把手中的文件夹扔在茶几上:“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我又不像您是个千年老妖,我hold不来。”
  秦羽铭干笑起来:“这次的治疗,我连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都预算在内,如果你不做出格的事,我想以你的能力,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你并不是这次治疗方案的执行者,你只需要负责监察和反馈就够了。当然了,前提是你必须令双方都对‘对方才是需要帮助对象’深信不疑。相信今时今日,已经不需要我教你应该怎样撒谎了吧?”
  秦骏咧嘴笑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出格的事,反正这两人也不是我的病人,我爱接就接,不接就不接。”
  “只要你不要像当年催眠失败那样险些闹出人命就可以了。”
  秦骏正要转身离开,谁知秦羽铭话一出口,他就重新坐了下来。他瞪着自己的父亲,敢怒却不敢言:“您在威胁我?”
  秦羽铭笑道:“何必?”
  秦骏气得双眼发红:“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秦羽铭但笑不语,脸上的皱纹都因为这个笑而堆到一起。
  “好,我答应你,加入这个计划。”
  秦骏泄气地窝在沙发里,满脸不甘。
  一周之后,S大心理学分院。
  “梁教授,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周佐坐下的同时,梁教授递给他一个文件夹。
  “虽然你的心理学是在职辅修的,但你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样吧,我手上有一个病例,你尽可能站在客观的立场去观察他,适当对他进行心理引导,注意不要和他接触过甚,影响你的判断。”
  周佐点点头,解开文件袋,翻开了丁方明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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