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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奸妃宫略-第37章

小说: 奸妃宫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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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紫姑姑,确实是个没用的。”他意味深长的叹息,幽幽的深眸瞅着孖兴,末了怪道,“你又喜欢她什么?”

既然都晓得她没用,却还要喜欢,到底错在她呢?还是错在他呢?

孖兴小脸一红,羞涩的垂下头去,嘿嘿傻笑,“小紫姑姑长得好看,还……会说故事,她说故事的声音好听极了!就好像——”

小家伙讲到此,话忽然就顿住了,圆嘟嘟的脸孔亦是不得先前的愉悦。

楚萧离是什么人?儿子揣有心事,他一眼便望了出来。

端着平和的神态,他眸光里缓缓涌动,问,“好像什么?”

孖兴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望向他,犹豫了下才道,“好像娘亲……”

楚萧离表情微有一滞,灼熠生辉的凤目里露出一丝动摇和不忍,试探道,“你娘也跟你说故事?”

孖兴却失落摇头,“娘亲从来不同孩儿说这些。”

“那你何以会觉得慕容紫与她像?”

“因为孩儿觉得,宫里能和娘亲一样漂亮的只有小紫姑姑。”

楚萧离又笑了,只这回的笑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晦涩。

孖兴生母的姿容确实能当一个‘倾国倾城’,回想当初,许是那会儿年少气盛,贪恋了小师妹的皮相容貌,没有顾及太多,从而才有后来的不幸。

望回孖兴,他沉声辩说道,“天下间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总不能因为她生得漂亮,就刻意亲近了她罢。”

那么,自己可否是贪图慕容紫生得好看,才对她紧抓不放呢?

楚萧离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此话他只能说来宽慰儿子。

毕竟这个女人他不知能否留住,倘若早晚会失去,至少在他落落寡欢之时,别让自己的儿子也徒伤悲一场。

话语一转,他对孖兴笑道,“同朕说说你娘亲吧,你们在西漠过得可好?”

西漠,那里有茫茫无际的黄沙,曾经是大楚最贫瘠的地方。

楚萧离用尽心思,才使得自己的封地变得与十年前全然不同,当得起‘富庶’二字。

可是一旦说起他的小师妹,那个曾经让他想要用心去爱,却又因此犯下此生最大错误的女子,他从何谈起关怀她的好与不好?

孖兴的小脑袋低低的垂着,得楚萧离问来,反映却是频频的摇头,“孩儿不知。”

他蹙眉,脸上存着笑意,“怎会不知?”

这语气里倒是没有责怪,只是更加不解。

孖兴抬头看他,可怜巴巴的道,“娘亲与孩儿不亲近,也从不对孩儿笑,在西漠的时候,孩儿都和皇阿奶在一起,一年都见不到娘亲几回呢。”

竟然是……这样的……

楚萧离听得难受,胸口随之窒闷起来,眉间的褶子起了一层又一层。

再听孖兴接着道,“孩儿觉得小紫姑姑和娘亲一样美,就想同她亲近,若是娘亲也能像小紫姑姑那样对孩儿笑,讲故事哄孩儿睡觉,该多好啊……可是娘亲都不愿同孩儿一道来京城见父皇。”

莫说楚萧离了,就是猫在殿外的宋桓都听得悄悄的抬手拿袖子擦眼泪。

当年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洛氏这又是何必呐……

沉默了良久,楚萧离唤孖兴,“趴着都累了吧,上来同朕一起睡。”

孖兴到底是小孩子,没有哪个不喜欢同自己的亲爹亲近的。

闻言露出一喜,乖巧的脱了小靴子和外袍,拱着屁股爬上床,利落的钻进被窝里。

楚萧离勉强转了头对向他,探出手放在小东西的背上,轻轻的顺抚。

他不太会哄孩子,就连玄成都大不敬的言明了,孖兴一来,他觉着新鲜,放在身边像是养猫猫狗狗一般有趣儿,大把的奴才姑姑伺候着,平日根本劳累不到他什么。

也是到此时,楚萧离才有了几分身为人父的觉悟。

如何都是他亏待了他们母子。

对洛怀歆,无论他做什么,她也不会领情,故而往后只能尽心竭力的对儿子好,是责任,亦是补偿罢。

想到此,楚萧离的思绪又回到不久前。

慕容紫也是有过他的骨肉的,只想起她不愿留在宫里的决绝,眼下再望回没有娘亲疼爱的孖兴……

他深深的默然,对于那个孩子而言,没有来到这世上,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父皇。”孖兴稚嫩的声音响在耳边,“父皇喜欢小紫姑姑,也是因为她和娘亲一样漂亮吗?”

楚萧离回神,温和的望了儿子一眼,笑道,“当然不是。”

孖兴追问,“那为何喜欢她?”

楚萧离哑了半瞬,难得诚实,“朕不知。”

“唉,那麻烦了。”

“何以麻烦?”

“因为孩儿忽然发现,好像孩儿喜欢小紫姑姑,也不单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楚萧离一愣,看儿子的眼色多了重警觉,“你的意思是?”

孖兴伸出手抠了抠面皮,‘嘿嘿’的笑得很不好意思,“父皇不觉得小紫姑姑很好么?孩儿就喜欢小紫姑姑这样的,人美,温柔,还会说好听的故事,对孩儿也好。”

他停了停,神情忽然变得如临大敌,“父皇,你有那么多妃子,不会不准孩儿喜欢小紫姑姑吧?”

听听这口气,候在殿外的宋桓瞠着老眼向溟影看去,不可思议极了!

溟影抱着剑倚在墙边,得人望来,他眼皮稍稍一抬,只有一个意思:上梁不正下梁歪,由得他们两父子打去。

意识到儿子在打什么主意,楚萧离极力扭转,“她那么笨你还喜欢她?”

孖兴混不嫌弃,煞有其事道,“皇阿奶说,娶妻当娶贤,但不能太聪明,虽然孩儿也不知皇阿奶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小紫姑姑不是有些笨笨的么,不然也不会在华庭当差,嗯……”

话到一半,他重重的沉吟,“宫里太险恶,孩儿一定要用功学习,将来好保护小紫姑姑。”

哪个跟你说宫里险恶的?

楚萧离真想斩了那些乱嚼舌根的蠢奴才的脑袋!

可是见着儿子难得有学习的决心,他不好打击,只能迂回道,“既然如此,在你还没长大前,就让朕替你照顾你的小紫姑姑,你当如何?”

孖兴不如他老子奸诈,听后很高兴,也很安慰,客套而郑重的说,“那就有劳父皇了。”

……

十日后。

楚萧离伤患恢复少许后,领着群臣完成了祭祀。

众目之下,都看出身着华贵龙袍的武德皇帝面庞露有病态之色,可他周身凌厉气势又一如既往,实在叫人摸不着头绪。

雪后初晴的天,圣驾回京,接下来便要筹备选秀一事了。

皇上的威风,你瞧见没?

武德皇帝平时不端不肃,没个正经,可到了关键时候剿杀乱贼,完完好好的主持了祭祖大典,这持重和精练,终于叫人重新想起他三年前平诸王内乱,万众归一的风姿。

更有,祭祀的当日,晨曦自天边泛起时居然伴有三道彩虹!

得此祥兆,原先的磕磕碰碰都被化为了了,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就是连太后关氏都不得生出不叹服。

毕竟把吉祥话刻在石壁上那类示以‘国泰民安,天之所向’的手腕屡见不鲜,这三道彩虹却太了不得了。

若非天意,单凭人为之力,哪里能做到畛?

也因着祭祀异常顺利,回京路上显得一派祥和,大臣们对这位年轻的国君越加信赖。

不管楚云阳还是楚萧离,都是楚氏皇族的子孙,皇位自来就是谁有能耐谁坐,楚萧离能够从无到有,那便是他最大的本事。

隐约,群臣们嗅到了盛世即将到来的前兆,既然大势所向,也该轮到他们大展拳脚,施展抱负的时候了钤。

长长的队伍自雪宫出发,顺着被白雪覆盖的蜿蜒道路往京城折返。

旁侧,一边是巍巍威武壮丽的雪山,一边是旷阔无际的平原,碧空万里,雄鹰盘旋在天际,仿佛预示着楚氏帝国更加强大昌盛的开端。

每个人都在心中憧憬着,独独慕容紫,兀自怀着只有她自己才晓得的混乱,五味杂陈难以平静!

关于被无泪宫掳走三天两夜,慕容渊并未如她预想的那般前来旁敲侧击,甚至连少许试探都没有。

她这老父亲一反常态,像是存心容她缓释似的,隔了几日才来表以关切。

五年间,慕容紫统共只见过慕容渊两次,父女二人给彼此留下的都是客套生疏、中规中矩的映像。

直至去年南巡,发生那么多事之后,她万分确定,比起慕容家在整个大楚的利益地位,她就是完全牺牲了自个儿,父亲睁大眼睛在旁瞧着都不会有丝毫动容。

没准还会认为她做得很好,只有如此才当得起世家嫡女的身份!

可这回就怪觉了,慕容渊没对她多加试探也罢,后而还……对她温言好语。

不仅如此,更亲自请示了太后,让她回京后在家中休息几日再入宫复职。

慕容渊绝对不会没有动作,如此越发让慕容紫心神不宁,暗自忐忑。

这是一桩。

还有的,便与受伤的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楚萧离真正的伤势,慕容紫是从慕容徵和商霭那处听来的。

两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男人找了一个闲来无事的午后,唱着双簧。

什么白熊的的爪子又利又凶狠,还带毒性!什么万岁爷血洒神殿,九死一生,小殿下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听似偶然间的闲谈,都是刻意讲给她听的。

楚萧离因她而受伤,她听着了,不可能回避开当作没听见。

那短短两日,他的好她都记在心上,说没有动心怎可能……

对于一国之君来说,能独独对一人她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也只能做到此。

是她不识好歹,是她贪念至深,她觉得不满足,故而宁可不要!

祭祀时候她站在最末,努力亮堂着眼神儿才勉强望清楚他的轮廓形容,好像和从前没有太大区别,又好像消瘦了些,都过了那么多天了,不知可是好些了……

只他好与不好与她有多大关系?

若真有事,二哥和商太医会那么悠闲的跑到她面前来演戏么。

坐在略有颠簸的马车里,慕容紫生生掐断了越发混乱的思绪。

抬眸,正正的与坐在她对面的杜欣四目相接。

尚寝大人满面肃色,是在……打量自己?

疑惑刚起,杜欣便主动开口道,“此次祭祀遇到无泪宫的凶徒,波及甚广,我六局因此折损不少人才,回京后你且在家好好休整,待你复职,尚寝局我便交给你了。”

慕容紫微怔,让她掌管尚寝局?

“可是……”

“不用可是。”杜欣淡淡然,语气神态都蕴着说一不二。

“我也不瞒你,升调我的文书已经下发,这回出发祭祀之前,我就向柳尚宫举荐你接替我的位置,原因你当晓得,白昕儿一直在暗中与你较劲,不管你可有与她争个高低的心思,我总不能任由你被她打压,故而无论如何尚寝之位都是你的,再者她命不好……”

讲到此处,杜欣面露一抹伤怀,停下来低低的叹息。

慕容紫望着她变得怅然的表情,一道默然下去。

那日无泪宫的杀手按着衣着抓了不少六品女官,除了自己之外,连在御前当差的静蓉也丢了小命。

她晓得内情,也晓得楚萧离不这么做,戏不真,只……

唉,罢了,她连自己都没法自保,哪里有闲暇顾及别个。

都是命。

无论白昕儿还是静蓉,都是杜欣一手调教出来的,不管她们性情如何,突然说没就没了,心里定少不了一番难过。

眼下不是徒添伤悲的时候,她略略整理了神思,对慕容紫叮嘱道,“你在尚寝局的时日虽然不长,但对局中事务应当上手了,开春马上就要选秀,局子里上上下下就要真正忙活起来,你可得紧着心神,莫要出半点差错,自然,等你回宫后,我也会从旁提点着你。”

当初慕容紫一来,杜欣便让她兼着女史的职务,为的就是要她尽快熟悉这差事。

这些都在杜欣的计较之内。

她继续道,“至于御前,静蓉已经没了,稍后我自会将这从缺补上,惠儿是老人了,性情刚烈,胜在手脚麻利,若她对你不敬,你大可按着规矩治她。”

可是啊,规矩都是人定的,人若有异心,又怎可能真正被约束?

看着面前这个初来乍到,被迫卷入是是非非的小人儿,杜欣顿了下,换了个态度对她语重心长,“不管你在哪个位置上都会有不服的人,如何让她们服气,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升做尚寝局管事已成定局,慕容紫深知此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故而,她从容的颔了颔首,“多谢大人教诲,奴婢定不负大人所望。”

杜欣浅笑,“冠冕堂皇的话就省去了,自打你入宫,我便在暗中观望,看出你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更不在乎六局里职位高低,我亦想过放任你不管,不管也是种保护,你身份在这里,白昕儿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敢真的将你如何。”

大楚就这么一个世家,尊贵得可与皇族相匹敌。

慕容紫身为世家嫡女,想要在后宫呼风唤雨都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她现在还没察觉自己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罢了。

“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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