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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奸妃宫略-第107章

小说: 奸妃宫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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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未答,回首看慕容紫,恳求的语气,“此人与属下有血海深仇,请宫主允许属下将仇敌手刃。”

早先听雪影和怀琰的说话,慕容紫便也能料想到他和鬼医早有所识。

只这众人诸多千丝万缕,恩怨纠葛,并非她一时能够理清。

眼下这人当真不能随便给谁杀了去。

未等她开口,蓝翎先是轻快一笑,“想杀我?恐怕不行呢,楚皇还指望着我给洛怀歆解毒……”

语顿,她复而将无光的瞳眸再度向慕容紫注视去——

“宫主?这么说血煞令在你身上?”

她对雪影太了解了,若没有血煞令的约束,恐怕早就扑上来将她杀之后快,哪里还会向谁请示一二?

思绪辗转,蓝翎好似发现了什么,眼底的微芒明显流转,欣喜道,“莫非你是慕容紫?哈!你和你的母亲生得可真像啊,这一张皮囊……”

这一张,皮囊。

慕容紫听得心惊!

怎觉得这蓝翎话中另有所指?仿佛,她知道她的秘密。

想追问,此时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只单这个时候,慕容紫最怕的还是她道出意料之外的事来,尤其还是让楚萧离听到,至少此时,她还未完全做足准备。

短暂的静默里,怀琰站在木桩上大喝来,“少废话!老妖婆,把我师姐的解药拿出来!莫要拿你那些鬼话来糊弄人!我与师傅找你这么多年,你若有苦衷,何以从前不说?!”

“因为我想见他一面啊……”

蓝翎轻飘飘的笑语,看着楚萧离,满眼的兴趣。

“洛怀歆那孩子,我倒是真喜欢她,是她自己找到我的,接下去发生的,你可想听?”

她整个人始终陷在与世隔绝的飘忽状态中,思绪散乱,想到一句便是一句,但细细回味,每句都能将从前的困惑解开少许。

兴许等她说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在场的人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将对话继续。

楚萧离没有迟疑,“还请前辈直言。”

或许事实真相与每个人想的有所不同,可是,总要弄个清楚明白。

“她问我要死得最惨的毒药!”

蓝翎字字尖利,连神情忽然参入了一丝不明就里的兴奋。

回应她的是楚萧离还有众人惊愕的表情。

“你瞧,她多厉害,知道越是伤害自己,就越能让你们这些人痛苦。”

所以蓝翎打心底的喜欢她,并且成全了她。

可惜的是,结果不尽她们的意。

商霭力挽狂澜,不但让洛怀歆活了下来,更保住她腹中双生子的其中之一。

或许对其他人而言,这是莫大的幸运,洛怀歆却更加生不如死。

蓝翎抬眼望着头顶灰色的天,纷纷洒洒的绵雨飘落而下,沁湿了她的发,她的身,将她的皮肤笼罩上一层模糊的水色。

面露哀伤,她为洛怀歆叹息着,“楚萧离,并非你爱她爱错,而是她根本不爱你,活着已是痛苦,何苦在折磨她?”

爱而不得的滋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等了这么久了,躲藏了那么久,等的就是今天,亲口为与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洛怀歆说一句恳求的话。

“你们要她活着的念想,全是自私的一意孤行,为的无非是让自己好过些,你们若真对她好,她生有可恋,何不成全?毁她所爱,断她生念,还要强迫她活着,这样做真的好吗?洛怀琰,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怀琰被她结实问住,“我、你……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小师姐是怎样的性子,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也根深蒂固的认为,活着总要比死了好,难道这是错的?

蓝翎冲他微笑,神色里有极端的戏谑,亦有释然的宽容。

她怎会和不懂情爱的小孩子计较?

“你师傅我早就不喜了,厌了,只求再不相见。”

哪怕伤口仍在,永远无法愈合,不见,就不会痛。

人终归最爱的还是自己。

既然你爱的那个人只会给你带来痛,那就不要再爱了。

对蓝翎而言,情爱不过如此。

那么——

最后,她问楚萧离,“真的要我救洛怀歆,让她继续生不如死的活着?”

你方知,她清醒时只有无尽的痛苦和仇恨,求仁得仁,求不得,一死了之未尝不是解脱。

不让她死,是你们的自私。

楚萧离陷入深深的默然中,久不回答,更无法回答。

莫说他,连慕容紫都被蓝翎这番话所动摇。

在没有今天的见面以前,作为一个置身局外的旁观者,连她都以为蓝翎是罪魁祸首。

哪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的无辜,可她就是能让人无条件的相信。

为何不信?!

假如蓝翎愿意的话,单凭着她这一身绝世的医术,她都能够呼风唤雨。

当年的实情,恐怕更加错综复杂,耐人寻味。

而说到把蓝翎斩杀在此,许是就算洛宇文在此地都不能够。

片刻沉默,她先道,“我会在这里逗留两个月,你们大可想清楚再决定,实在要那害命的解药,不是不可以给,不过,我要你亲自来要。”

她伸手轻轻将慕容紫点了一点。

慕容紫随之怔忡,楚萧离更是无解望她,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蓝翎巧然的笑了,“你和我的渊源,比你想象中要深。”

言罢转身,赤足往着那片诡丽的荷塘缓缓走去。

她与怀琰擦身而过,红色的衣摆拽地脱出蜿蜒柔软的痕迹,任由众人用目光追寻她的背影,直至来到荷塘边,红袍滑落,露出不着一缕,白玉无暇的身子。

再而,她纵身一跃,犹如鱼儿跳入其中,水花高高渐起,满池荷花飘香,莲叶随波起伏。

眼看就要恢复平静,仿佛人已消失,冷不防,一道身影自水波荡漾的中心仰头探出半身,黑发自空中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水滴飞散,美轮美奂,让人窒息。

顷刻,蓝翎已游至对岸,起身。

站定至岸边,她周身皮肤恢复如常,不再是病态诡异如水晶如纸张的白,而是常人的肤色,但无疑更加细嫩,若出生的婴孩儿。

她的发色也变得尤胜墨染,因为沾着水,完全粘覆在她玲珑的身躯上。

雾色更浓,一女子在当中,绝色脸孔若隐似现。

隔岸相望,无人想要回避这幕,更不会带着情*色的目光去看她。

他们都被她用行动说明了,她最爱的是自己。

蓝翎微微扭过脖子回看了众人一眼,之后回首,独自向木楼走去。

……

没得多久花影和月影便架着大牛折返回来。

他人就昏倒在附近,左脚受了伤,是被金刚丝勒的,伤口不深,连骨头都没伤到,且是被人包扎过了,还对他用了迷*香,叫都叫不醒。

按着怀琰的说法,常人根本不可能避开这玩意儿,那一步跨过去,怎可能不断只腿在哪里呢?

故而不用多问,准是在他靠近这里时被蓝翎发现,又在危急关头将他救下。

雨越落越大,雾影提议先离开此处找地方避雨,稍作休息,回丁家村再说其他。

无人会怀疑蓝翎的话,她说要在这里逗留,那就不会走,她没有说谎欺骗谁的必要和理由。

之后丁小倩带着大伙儿去到附近不远处的山洞里避雨,又耽搁了小半日,大牛醒了过来,记忆还停留在他去到野荷池,正欲去摘荷花的那处。

突然见到众人,他反被吓了一跳。

是夜,雨小了些,大伙儿回村,在路上遇到村长一行人,见大牛平安无事,皆大欢喜。

……

回村,大牛不但没摘得荷花,还被丁蓉狠狠训了一顿,连在旁边站着的牛婶都没插话的余地。

平白惹人担心,该的!

想想也罢了,虽说儿子是自己生的,可到底木讷了些,往后娶个能关顾大权的媳妇就好,牛婶看,丁蓉实在不错。

这情情爱爱的事,旁人哪里插得下手?

有此一回,慕容紫自觉往后再也别多管闲事。

该你的,总会是你的,不该的,强求不来。

感情莫过如是。

对于慕阿九乃当今楚皇,丁小倩自然惊讶万分。

不过联想到安都近来的各种传言,还有那日救起他和慕容紫的时间,与其说惊讶,不如说是她们没得慧眼,没把人真正的身份识别出来,是眼力见不够。

为了不惊扰村中安宁,楚萧离请丁小倩暂且保密。

楚皇所托,身为楚国的小老百姓,小倩当然义不容辞。

其后,又得五日,慕容徵寻来了。

……

相爷在京城得知万岁爷与妹妹一起失踪,生死未卜,没来得及做个紧张的表情,紧跟着,洛宇文带着贤妃回京,他那不甘人后的太傅老父亲,还有二哥也一齐往回赶。

还紧张什么?头疼都来不及!

是夜收到密报,楚墨暗中离开蜀南封地,带了五千精兵,是要去哪里,连猜的心思都可以省下了

那一时,对着偌大的烂摊子,慕容徵差点没把自己的妻子从相府拉出,再来个女扮男装,直接昭告天下,把这江山揽了去。

多得溟影报信够快,叫他得知楚萧离的下落,人是一不做二不休,扔下京城所有,连夜赶来了。转眼立秋过去许多日,暑热渐退,山里凉意更甚。

慕容徵到来的时候,这天刚过正午,丁家村的村尾,还是那座小木屋。

跨进去,他先见到如是画面——

众人刚食过午饭,雾影正在院中厨房外的空地上劈柴,花影和月影站在旁边的木架前整理簸箕里的玩意。

来人只粗粗扫了一眼,天晓得里面枯得一片片的东西是花瓣还是树叶?

雪影打横躺在房顶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展开玉扇给自己扇风,眼睛是闭着的,安逸享受这午后宁静的惬意姿态。

而慕容紫与楚萧离呢,这两人正对坐在树下,隔着一张造型不错的古藤桌子,桌上摆放了个棋盘,津津有味的对弈。

但见他两个无论是身上穿的,还是喝茶用的,包括那棋盘和棋子,无不粗糙!

可愣是给人看出粗中有细的韵味来。

反而,穿着一身锦缎华袍的慕容徵与一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哪怕他只是站在竹门外。

半响,硬是无人察觉他的到来,连给他带路的风影、云影兄弟两都有些尴尬了。

“啊!我下错了,不算,重来!”

安宁中,慕容徵正准备发作,忽然慕容紫大声耍赖,伸手就要去捡回刚才放在棋盘上的棋子——一颗白色的小石头。

楚萧离抓住她的手,寸土不让,“落子不悔,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让让我又不会怎么样。”

“也不是不可以,你亲我一下。”

话刚出口,众人唏嘘,皇上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才可以做到旁若无人的无赖?

慕容徵看得额上青筋突跳个不停,外头的天日日都在变颜色,百姓水深火热,朝中风起云涌,这些个人啊……过得是有多悠闲,多快活?!

发指!

慕容徵问向云影,“他们近来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云隐不知如何作答,惭愧的替君上和宫主低下了头。

身后有人来,转首一望,怀琰像是从竹林里钻出来,手里提着一把镰刀,背后背了个竹筐,筐子里头装着刚摘下的新鲜竹笋。

见到生人,彼此短暂相视。

慕容徵极快的想起他就是洛宇文的养子洛怀琰,同样是还没得开口,怀琰就先充分发挥他话痨的本事,噼里啪啦——

“新人?你来得真是时候啊!今天晚上吃竹笋烧兔肉,你有口福了!嗳,不过你是从哪里来的?安都?京城?从前好像见过,但我想不起来了,你脸貌和慕容紫长得有点像,难不成是她哥哥?慕容翊我见过,慕容薄在边城守着,而且他是武将,看你这小身板,不太像,你是慕容徵吧?楚国最年轻的宰相?那你应该就是从京城来的了,先进来歇会儿吧,晚上请你吃好吃的,不用客气。”

善良的说完,他先走进院子里,为晚饭筹备去了。

来的路上慕容徵早就想好该要如何,可是真的来到了,先被打击得无力回击。

虽得怀琰的话,把院里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慕容徵朝里头望进去,该先说哪一件好?

总算和万岁爷来了个无言的对视,他讽刺的笑,“臣下实在来得……不是时候!”

一笑,素颜,尽是美好

不管来得是不是时候,人也站在到了眼前,晚上的兔子肉准有宰相大人的份。

楚萧离和慕容紫做了个别人看不懂的对视,表情上并未有太大起伏变化。

来的人比任何一个都叫他们安心,故而是用不着惊讶的。

遂,万岁爷笑呵呵的对他的第一宠臣打起哈哈,“这不是慕容爱卿?来来来,替你家四娘同朕对弈完此局。”

他还晓得自称‘朕’钿?

慕容徵明目张胆的翻了个白眼,以为他已经打算把天下拱手于人!

心头虽气,还是走了过去,在慕容紫让开的位上落了座。

垂眸扫那粗制滥造的棋盘,黑色的小石子已然溃不成军杂。

不难看出,执黑子的人从开始就力不从心,压根没往心里去,胡乱一气随性而为,结果被狡猾的白子处处不动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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