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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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江生不说话,只顾赶着牛车。
二婶掐了安秀一下,偷声道:“你这妮子,别取笑你哥哥了。”
“江哥哥娶俊媳妇喽,江哥哥娶俊媳妇喽。”何玉儿拍着手欢笑道。
安秀和李氏笑得人仰马翻。李氏捏了捏玉儿的小脸,笑得:“过两年,替咱们玉儿也找个俊俏的女婿,美死你,好不好?”
“好!”何玉儿脆生生答道。
几个人都笑开了怀。
知道二婶即将娶新媳妇,安秀想起自己曾经借了他家的一整套厨房用具,这次必须买了还给他们;还说好了给娟子买窝小兔子,也没有兑现。安秀必须把这些欠债都还了,心里才踏实。
到了集市,天色已经大亮了。因为买的东西多,大家凑在一起。先去榨油坊,将花生与油菜籽榨油,然后送棉花去弹,压成被子。这些都要等两天后才来取。
二伯家也要给叔伯们送礼,安秀跟着他们一起,同样的礼品买了八套。还买了一整套的厨房用度,二婶知道安秀是想还给他们家的,硬是拉着安秀的手,不准她买,说现在家里有了钱,那些东西就当送给安秀了。
“我可不敢要,那是二婶给儿媳妇准备的,我又不是江哥哥的媳妇!”安秀促狭笑道。
何江生一愣,转过脸去。
二伯二婶都笑了,二婶拍打她的肩膀:“就你理儿多,婶子说不过你。”
最终安秀买齐了厨房里的用度,还特意加了一整套印花酒盅儿,个个精致小巧,最适合请客吃饭用。李氏不要,安秀跟她拉扯了半天,才将这些东西硬塞给她。
二伯二婶买了好些布料,点心,还买了八斤猪肉,放在一起。安秀知道,过几日该去王家庄上门认亲了,自然少不了这些东西。
安秀买了两窝兔子,一窝给何娟,一窝给何玉儿玩。都雪白的短耳兔,非常可人,连二婶都称好看。
又抱了二十只小鸡。李氏一个劲阻拦:“买些种蛋,回去孵鸡儿子。我家正好有只老母鸡来孵了。”
来孵,是指母鸡到了发情的孵化期。
安秀不想样样都用二伯家的,这人情债最难还了。以前自己一无所有,不得不依靠二伯家,现在情况好转了些,不能总是占他们便宜,二伯夫妇也不容易。
于是笑道:“二婶,你家不是也要孵小鸡?再说了,孵小鸡很慢,得等上二十多天才能出鸡儿。我想着早点买了,早点喂大,等几个月就能收鸡蛋。”
李氏知道安秀不想占他们家便宜,也就不勉强了,帮着安秀一起挑鸡儿。
二伯看着一整车的东西笑道:“行了,大东西备被全了,你们娘儿们去逛逛,买些吃的顽的,江生也跟着去,买点女孩子用的东西,过几日去趟王家庄。我赶着车在街头等着你们。”
过几日去趟王家庄,并不是公开去上门探亲,只是偷偷摸摸去约会。只要两家相互看中了,就默认孩子们私下去送送礼物,交流感情。何有福的意思是叫何江生去买点东西,过几日偷偷约那姑娘出来。
何江生却兴致乏乏,脸上也没有什么欢笑,淡淡道:“有些疲了,歇会儿,他们自己去好了。”
二婶拽他的耳朵,笑骂道:“傻儿子,再疲也要去!这事不得马虎。就我们两家大人通了气,你还没有约过那姑娘呢,回头人家骂你不省事。”
“好好,我去!”何江生吃痛,只得妥协,跟着他们四个人逛集市去了。
049节礼物不应该给我
安秀给何玉儿买了几根漂亮的头绳,一个木偶娃娃,给树生买了一整套的文房四宝,然后买了半斤麦芽糖,两斤桃酥,留着晌午的时候饿了填补填补。
路过一家卖首饰的店铺,二婶偷偷拉安秀,低声笑道:“你大婶给霞儿买了一副红玉手镯,娟子当面不讲什么,回家一个劲嘀咕说好看。我寻思给她也买套首饰。娟子平日里不讲究这些,但是毕竟是大姑娘了,不能叫她委屈着。”
“成,咱们去看看首饰。”安秀笑道。
这是一家卖玉器的首饰店,琳琅满目都是各色的玉石,温润质感令人心热。安秀想着自己要做农活,洗衣烧饭的,不适合戴,只是看不打算买。
何树生却看中了,指着满柜子的手镯簪子等等玉石首饰道:“秀,你也给自己买套吧。”
二婶笑了:“树生也知道疼媳妇。秀,听婶子的,你也买套,别委屈了自己,啊!”
安秀笑了笑:“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就不买了。我粗野惯了,不喜欢这样精巧的玩意儿。”
二婶以为她舍不得钱,也不再相劝。毕竟这不像头绳红花是几文钱的东西,于是自己东看看西看看,终于看到了何霞一样的红玉手镯,正想要买,安秀忙阻止她:“霞儿都有了,回头比较起来,人家说娟子带着不如霞儿好看,娟子指定不高兴。不如这套吧。”安秀指着隔壁的一对翠色手镯。
她说的是实话,何娟的皮肤不及何霞白嫩,也不及何霞眉眼好看,带她一样的镯子,回头叫庄子里人笑话,再说翠色的镯子才配何娟的气质。
二婶一思量,觉得安秀言之有理,就买了一套翠色的玉镯,看着颜色青翠惹眼,极其好看,价格还比红玉的便宜一成,二婶也高兴。
何江生也看中了一对玉耳坠,银钩子坠着白色玉环,清雅脱俗。
“这个好看。”安秀夸张笑道,“江哥哥眼光真好。”
何江生咬唇笑了笑,很是满意这对玉耳坠。二婶问了价格,不贵,当即替何江生买了,道:“秀丫头都说好看,王家闺女一定喜欢。”
路过胭脂水粉店,何江生又进去,买了一盒胭脂,一瓶头油。
二婶不说什么,只是偷偷跟安秀低语:“你江哥哥大方,谁家没有定亲送这么多东西?一样小东西就够了。你看看他。”
安秀也笑,只怕是何江生被人退亲,心中留下一些阴霾,怕王家姑娘看不上他吧?但是安秀刚刚听二婶说那姑娘家境不好,得知何有福家发了财,巴不得把女儿嫁过来,岂会在意这些?
二婶刚刚买了布,看到布店,想了想,又进去扯了些绸布,准备给何娟做几身绸布衣裳,笑道:“霞儿的衣裳全都是绸布的,咱家娟子一件都没有。我这个做娘的,太委屈她了。”
“二婶别跟霞儿比。她除了穿得好些,长得好些,哪里都不如咱家娟子。咱们家娟子不用打扮也好看,将来求亲的人家肯定踩破门槛。”安秀实话实说,追求不同,没有可比性。
大婶的目的就是让何霞养得跟小姐一样,将来嫁到地主家去。
李氏笑笑没有说话,除了绸布,另外的粗布也家里人各扯了一身,以往的衣服都是自家纺纱做的,很少买这样现成的布料。如今条件好了些,二婶要追求享受了,安秀笑了笑。
回到庄子里,已经是晌午了。
先去二伯家,把二伯二婶买的东西卸下来,然后二伯让何江生送安秀回去。何娟一直抱着何凤在门口等他们回来,见到安秀给她的小兔子,姊妹俩顿时兴奋得尖叫。
二婶笑道:“娟子难得疯成这样,都是秀丫头害得。”
“那我下次不来了!”安秀佯装赌气,转身身子偷笑。她自然听得出二婶话中的亲热。
“瞧瞧,还生气了!”二婶戳她的额头笑。
临走时,二伯喊她:“秀丫头,后天牛车再借二伯用用,我去集上把油和被子拉回来。”
“成!”安秀干脆笑道。
何江生送安秀回到她的院子,替他们把东西搬回房间里。何玉儿与何树生也帮忙,搬完了,两个人一人抱着兔子笼,一个抱着鸡崽儿,忙不迭找东西喂食去了。
何江生帮安秀卸了牛车,突然用怀里掏出锦盒子放在牛车上,转身急忙走了。
安秀一愣,转眼间何江生好似窜逃一般没有了影子。这不是刚刚他买的耳坠子么?干嘛给她?
打开锦盒子,看到一堆白玉耳坠静静躺在藏青色绸布铺成的面料上面,越发清丽脱俗。安秀心中咯噔了一下,隐约明白了什么,转身把锦盒子收起来,不能叫何树生与何玉儿看到。
吃过午饭,安秀把礼品分好,叫他们各自给叔伯送去:让何树生去大伯家,何玉儿去爹家,她自己抱着两份,先去二伯家,再去三伯家。
虽然是惯例,二伯二婶还是客气了一番,说一家人以后别破费。
安秀从怀里掏出何江生给她的锦盒,笑道:“看看,江哥哥刚刚走得急,把这东西都落在牛车上了。我本眼馋想藏起来不给你们的,无奈怕二婶骂我缺德。”
何江生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坐立不安。虽然安秀轻描淡写退回了东西,还不至于两个人都尴尬。他仍是觉得脸上火烧火辣,心头被割伤了般的难受。
二婶拿在手里,笑道:“江生以往不这样,今日丢三落四的。一提到定亲,魂都不在身上喽。”
大家都笑了起来,安秀附和着笑,心中却舒了一口气,终于还了回来。偷偷用眼瞄何江生,他耳根都红透了。
“这是啥?”何娟抢了过去,一看,眼前一亮,却故意拿眼睛看何江生,“真好看,哥哥,这是买给我的不?”
她知道这是买给王家闺女的,他们都要定亲了。
不料想,何江生淡淡笑了笑:“你喜欢就留着吧。”
二婶夺了过去,戳了戳何娟的额头:“有了手镯还不满足?这是你哥哥买给你将来嫂子的。你真稀罕,过几日娘给你买。”
“我不稀罕。”何娟笑道。
“是,娟子不用稀罕,将来有人给你送。”安秀忍不住打趣何娟。二婶给她买了绸布料子,就是想着给她定亲。
“秀姐姐总是胡说八道!”何娟咬了咬唇瓣,尴尬地低下头。
闺女含羞的模样令两个老人动颜,都笑了起来,只有何江生的笑容有些苦涩。
安秀没有多坐,拿着给三伯家的礼品,就走了。
三伯三婶客气话说了一大堆,还不停给跟安秀诉苦哭穷,安秀静静听着,等了半晌才寻了个理由出来。转眼看他们家的房子,不过才十几年,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院子失修,好几处都缺了。
满院的杂草,也不晓得拔去。三个孩子跟叫花子一样,身上发出恶臭。安秀忍无可忍,轻蔑地叹了口气。懒成这样的人家,的确少见。
050节外婆送了好多礼物
下午的时候,何有保来了,带着何树生去给外公外婆下礼。安秀是媳妇,这种事情不便她出面,何树生年纪小,只得何有保陪同而去。
安秀没啥事做,去割了些青草回来喂兔子喂小鸡。
路过何松财家门口时,听到他家大吼大叫,不知在争吵什么。安秀好奇,脚步微微放缓,一个人从他家里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以后老子的事情,少管你们!”
竟然是何开顺。
安秀眼里冒出仇恨的火种。
看到安秀,何开顺眼睛微微一眯,上下打量,那张癞蛤蟆皮一般的脸上伤痕紫黑,好似受了酷刑。听说他入狱了,何松财几乎是倾家荡产才将他保了出来。
农家钱少,虽然花了钱,他仍是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为此竟然记恨他爹娘。如今集上也不敢去了,终日窝在家中无所事事,也不下地,四处闲逛,何松财两口子说说他,他竟然跳起脚来骂。
看到安秀,他顿时想起自己入狱前觊觎她的容貌,想着占便宜,如今她家盖上了高院,沉重的铁院门不是轻易能打开了,只怕也是为了防自己。何开顺得意地笑了笑,这小蹄子,难道想要得到她,非要在她家么?
何松财夫妻追了出来,正好见安秀路过,勉强撑起笑意:“秀丫头忙咧?”
“割点草,家里抱了小鸡呢。松财叔,张婶子,我先回了。”安秀也客气笑道。
从何松财家就能看到安秀的高高院墙,何开顺眯起眼睛,露出诡谲光芒:“安秀真是发财了。”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何松财气得喘气不顺,“你已经让我颜面扫地了。如果在庄子里再做出丑事,被赶出族,你还让不让咱们一家子活了?”
“好了好了,孩子他爹,别气了,啊!”张氏扶住老伴,老泪纵横。何开顺出事,她过了几日才知道,气得顿时病了,如今都没有好透彻,站了一会儿便头晕眼花。
自己一辈子不存害人之心,为人清白,结果大儿子不争气,二媳妇不孝顺,整日冷言冷语气着自己。想起这些,张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何开顺只顾打量安秀的屋子,不在意后身两个老人泪眼婆娑。
安秀回到家,何玉儿正蹲在墙角逗四只小短耳兔玩,自言自语地与小短耳兔对话。安秀忍俊不禁,把自己割回来的青草扔到小短耳兔的笼子里,四只小兔子已经不怕她们了,竞相夺食。
看着小兔子吃得欢快,何玉儿歪着头问安秀:“秀姐姐,小兔子什么时候能变成老兔子?”
“你干嘛要它们变成老兔子?小兔子不是更加好玩么?”安秀听到何玉儿把说老兔子这三个字,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兔子可以捡毛去卖钱啊!”何玉儿兴奋道,“卖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