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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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县令只感觉眼前发黑,厉声吼道:“朝廷不是派了镇南大将军抵御吗?镇南大将军呢?战死了?”
“大人,您还是亲自去问问吧”孔捕头满脸大汗,急忙说道。
李县令都顾不上换官服,直奔前堂。
一个士兵一脸的风尘,见李县令出来,忙把手中的官报给他,声音有些沙哑:“大人,南蛮大军,不出三日便能到达贵地,往大人一定要想法设法拖住叛军属下还要去临州报信,让临州的军队派援军过来。属下告辞了”
“等下等下,官爷”李县令忙拉住他,焦急问道,“镇南大将军不是去了东南边,怎么叛军这么快就来了?镇南大将军吃了败仗?”
“这支是另外一支叛军,他们原本就在埋伏在大将军的后背,等大军过了他们的防线,才出军往西南来偷袭咱们的县城…李大人保重”哨军说道,抱拳行了军礼,便急忙走了。
管家送他到门口,为他换了一匹好马,备了水和干粮。哨军顾不上道谢,有急匆匆往西边的一个州府赶,希望能遇到黄河的援兵,过来解宿渠县的围。但是估计等援军来了,宿渠县也早就被占领了
叛军行军虽然慢,但是就算再慢,三天也能赶到这里。而黄河离宿渠县,快马也要五六天的路程
李县令拿着官报,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眼前一个劲地发黑,脑袋嗡嗡作响,他的官运到此为止了,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大人,现在咱们怎么办啊?哨军说,叛军来了好几万人,咱们只有一千多的守军啊这是鸡蛋碰石头啊要不要先把这事告诉候主,请她拿个主意?”李县令的心腹小厮三泰建议道。把这件事告诉了安秀,他们就脱了关系,以后朝廷怪罪下来,李县令也少一分失职。
李县令没有说话,三泰的话让他瞬间想到了什么,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问道:“三泰,你说告诉了候主,她能再三日之内调来大军防卫县城?”
“这…这怎么可能啊?”三泰说道,“咱们这里最近的防军,便是黄河南边的防军。他们都被大将军带走了,如今要调防军,需要黄河北边的…而且,防军说调就调?没有兵符,皇帝来了也调不动啊,何况宁南侯?”
“所以说,告诉了候主,亦是要死在这里…那为何要告诉她?”李县令的面目有些狰狞。
三泰愣住了,瞬间明白李县令想说什么,顿时慌了神:“大人,要是这样的话,朝廷将来知道了,怕是要怪罪咱们的。咱们真的要自己先跑,不管候主吗?”
“告诉了她,她一定不让我们走。她的官阶比我大, 那些守军都听她的。她自己肯定先跑了,让咱们留下来送死!不能跟她说,咱们先走。马上叫人收拾好东西,不能走漏了风声,咱们今日深夜,偷偷走”李县令的眼神竟是阴郁,“本官不能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等到宁南侯和守军都被叛军杀了,到时朝廷那里,本官说什么,便是什么…”
三泰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得同意李县令的做法。况且,这是目前唯一的生路。留下来根本就没有悬念,必死无疑,那时几万叛军啊以一敌十,宿渠县的守军可没有那个本事他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平日里维护一下治安,要是真刀真枪,叛军一个杀他们十个都不在话下。
只有逃走
李县令决定好了,便要去安排逃走的路线,要坐在严密,府上的人也不能知道一点风声,免得去宁南侯府告发领赏,只有心腹的丫鬟、小厮、老妈子知道。。他们会跟着李县令一起走。
“大人,孔捕头知道啊”三泰突然说道。
李县令后背一凉,是啊,孔捕头要是晚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便向宁南侯告状,怕他们还没有出县城就被捉回来了。李县令想了想:“先把他关起来…”
“大人,不如…”三泰做了一个杀的手势,“这样才放心啊,关起来有何用啊?”
李县令有些不忍,毕竟他为官多年,都是孔捕头相随,算得上忠心耿耿。但是孔捕头的为人,李县令太清楚了:迂腐,愚忠想让他跟着一块儿跑路是绝对不可能的。
三泰见主子不忍心,低声劝道:“大人,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啊如今他不死,便可能是您一家人活不成啊…”
李县令听到这话,身子一僵,的确啊,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了,还讲什么道义?这个时候,挡他跑路的人都得死
“他还在县衙吗?”李县令问道,“你亲自去瞧瞧,如果他还在,便带他到府上来…至于怎么做,你和老吴设计个法儿,要做得干净,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三泰道是,转身便走了。
到了县衙一看,孔捕头果然还在,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并没有跟众多捕快说什么。而那些捕快,都凑在一块儿发牢骚,大致是他们什么时候也可以走了。只怕这些守不住了。叛军一来,他们全部要死的。
孔捕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不敢把刚刚哨军送官报的事情告诉众位捕快。这个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人心惶惶,连守军都要逃走了。那么百姓怎么办?比起守军,他们更加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让百姓这样变成叛军的刀下魂?他们是食朝廷俸禄的,这个时候唯有他们挡住叛军,等到援军到来,为一县的百姓赢得一丝生机所以孔捕头心痛如万箭穿过,亦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孔捕头,大人让您过去一趟。”三泰进门,瞧见孔捕头没有跟捕快们凑在一起,便知道他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此真是太好了。
“三泰兄,大人找我何事啊?”孔捕头顺口问道,便跟着三泰出了县衙的大门,往李府赶去。
“这个,我岂会知晓啊?”三泰笑道,“左不过是公事对了孔捕头,李大人说,叛军的事情暂时不能说,怕影响士气,你没有跟旁人说起吧?”
“这个道理我懂,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孔捕头说道。
三泰让孔捕头在西厢阁等一会儿,说大人马上就来。孔捕头点点头,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震,眼前金星直冒,三泰的表情变成狰狞可怖,但是他没有明白到底为何,就感觉身后一把冰凉的钢刀刺入了自己的后背心
孔捕头被敲了一记闷棍,根本没有力气挣扎,被藏在屏风后面的三个小厮捅了一刀,然后绑了起来。嘴巴被捂住,三泰的脸更加狰狞。他从后腰掏出一把蹭亮的匕首,直直对准了孔捕头的心窝。
孔捕头的眼眸倏然收缩,就感觉身子疼痛不已,血从心口涌了出来,身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少了。
一个身影推开暖阁的门进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孔捕头,笑了笑:“办得不错三泰。快把这尸体抬到后厢房去,锁紧门。家中的下人都安排好,不能让他们瞧出端倪,再过四个时辰,咱们就可以出城了”
三泰忙道是,几个人把已经死透的孔捕头套在早就准备好的麻袋里,然后盖上红布,抬到了后厢房。那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厢房,平日里没有人去,而且只有三泰有钥匙。
一切尘埃落定,李县令才舒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了。
当晚子时,李府后面瞧瞧大人,五辆马车瞧瞧架了出去。李县令叫人买通了一个牙侩,让他去贿赂守城官兵,半夜放行。给的钱财不少,守城的官兵也睁一眼闭一只眼,不会去计较到底是谁家的马车
076节背叛的原因
如今是二月十九,正是春回大地百废待兴的时节,宿渠县城却是清冷又孤寂。安秀走在街上,南宫跟在她的身后。街道两旁的杨柳长出嫩黄叶子,飞絮濛濛,缭乱地扑向安秀与南宫的脸。
今日的天气不好不坏,天空浮云四下里飘散,时常遮住了温暖的阳光,着实令人恼怒。
街上人迹罕至,偶尔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匆,好似赶着回家躲起来。
不远处一个姑娘缓慢而行,手中拎着一个大大竹篮。竹篮里装着从河水中浆洗回来的衣裳,姑娘的脸颊和双手冻得通红。木簪别发,一身素色粗布衣裳,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小巧的下巴、圆圆的眼睛,分明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看到安秀,愣了一下,继续跪下:“贱民见过候主”
感情认得安秀的。
安秀笑了笑:“起身吧,不用行此大礼”
那女子爬起身来,转身要走,街角的大门突然打开,出来一个肥胖的妇人,冲过来便大声骂道:“馨儿,你怎么才回来?老娘以为你死在河边了贱蹄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老娘白养你吃饭的吗?”
馨儿?
安秀突然想起了什么。怪不得这个女子自称贱民,原来是她是奴籍。安秀记得她跟何树生的第一夜,何树生很是熟练,安秀打了他一巴掌,因为他在外面养女人。那个女人是他朋友的相好,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便是叫馨儿姑娘
安秀忍不住又看了这个女子一眼,腰肢曼妙,虽然拎着重重的衣篮,走路的步调也是极其讲究的,一步一步迈得很小,也很有规律,果然是受过训练的。
那个老妇人一身的肥肉,脚步极快。头上戴着、身上穿着的虽然不是好东西,却极其讲究,花哨得厉害,一看便是老鸨之类的营生。那么这个馨儿还是“住家”清倌?
“住家”清倌比起窑子里的清倌,要高贵几分,价格也高。她们会有一个极其精致的小院子,家中有妈妈,丫鬟和几个“姐妹”。姐妹的人数也不过三五人,个个才艺出众,相貌绝美。
平常姿色,“住家”是要饿死的。
按照现代经济学的说法,“住家”清倌是属于卖方市场,供不应求,货物自然抬高价位。
那个妇人冲到馨儿身边,使劲掐她的胳膊:“贱蹄子,叫你去洗个衣裳,这么半天才回来,诚心偷懒吧?贱蹄子,养你作何用?当初留不住何老爷,如今也留不住吴老爷。心又高,还不愿意伺候别的老爷,如今连衣裳都洗不好,我看我趁早卖了你,才如了你的愿”
馨儿依旧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辩解,却倔强地咬紧了牙关。看着这姑娘,安秀突然觉得她像自己,不管生活很多艰难,都在咬紧牙关挺着,不愿意旁人看到自己的不如意。就算落魄了,亦不抱怨一分。
果然有骨气的。
见安秀在一旁瞧得出身,那老妈子一股怒气顿时蔓延到安秀身上:“看什么?有钱有势的爷们我见多了,穿得人模狗样的,装什么蒜?滚滚滚,要玩拿真金白银来”
馨儿这才抬眼,愕然看着自己的妈妈。
南宫上前一步,厉声吼道:“满嘴里说的什么混话?这是宁南侯还不跪下受死”
这老妈子今日气昏了头,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生意了,有钱有势的人家都跑了,她们这种价位很高的“住家”小姐们又不愿意接平常客。妈妈也怕她们接了平常客,掉了身价不值钱了
可是家中吃住、胭脂水粉哪一样不用开销?馨儿近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总是无精打采的,行情不翘,老妈妈担负不起小姐们的生活开销,辞退了丫鬟和老妈子,让馨儿一个人伺候她们。
见馨儿洗个衣裳半天不回来,老妈妈想起生计不顺,顿时堵了一肚子气,哪里细看安秀的容貌?南宫说她是宁南侯,老妈妈这才细眼一瞧,的确是女扮男装,顿时吓得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安秀面前:“候主恕罪,候主恕罪贱婢有眼无珠没有瞧出是候主,求候主责罚…求候主责罚…”
安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这老妈子磕头。这些人一直很张狂,却不知道张狂也是需要资本的,只是看着她的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道路上,直到她的额前泛起血丝,安秀才道:“起身吧”
这老妈子忙松了一口气,慌忙爬起来:“多谢候主饶命,多谢候主饶命候主…这丫鬟以前伺候过何老爷,您要是喜欢她,她就归您了”
安秀想,她要一个ji女做什么啊?而且这老妈子是什么思路?以为馨儿跟过何树生,所以安秀很恨馨儿?
安秀不恨,馨儿亦是可怜的女子。时运不济才沦落风尘沦为玩物,但是她依旧保持一份不应该有的骨气,这样的女子叫人可怜可敬也是可悲的。很多的时候,有骨气没有错,但是需要明白骨气的价值。
“天气有丝寒气,妈妈家中可有好酒?”安秀笑道,“本侯倒是不会夺了妈**心头爱,不会带馨儿姑娘回去。只是难得遇见了,本侯倒是想跟馨儿姑娘说说闲话…”
“有,有有最好的稻花香”老妈子连忙说道,“候主屋里坐,屋里坐”
安秀跟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便是他们的院子,有一块汉白玉做成的牌匾,上门刻着“朱华弄”,字如银钩铁画,极其俊逸。
老妈妈见安秀瞧这门匾,忙笑道:“候主,这是吴老爷亲笔写的,叫人篆刻了来”
安秀只是吴老爷说的应该是吴明应,笑了笑,道:“很好的字,下次遇着吴老爷,叫他帮本侯也写几个…”
老妈妈笑呵呵地引着安秀进了院子。是一处精致的小院,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