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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异能农家女-第18章

小说: 异能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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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服男子上下打量安秀一眼,冷冷出气:“弱质女流,身携重金,还到处显摆?脑子被狗吃了不成?”没等安秀回答,转身走了。

安秀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被骂了,冲着那官服男子的背影,心中弱弱地腹诽:“尼玛你才没脑子!姐那不是显摆,说证明姐的实力!”

好吧,事到如今,安秀承认自己在成衣店的行为,是很愚蠢的显摆。她将蓝布包紧紧抱在怀里,说不定还有别的贼势力盯上了自己,必须尽快回家,否则接下来还有荒唐之事。

只是那位官服男,您语气缓和提醒一句会死么?

“玉儿,咱们是不是露财叫人盯上了?”安秀心底发虚,越发觉得自己在成衣店的行为愚蠢极了。她在钱庄被那伙计气得头脑发热,根本没有想到这般后果。况且她对钱财的确没有什么概念,这五十两银子对她而言,跟五百块钱似的。

谁拿着五百块钱当宝贝,小心翼翼防着贼?又不是五千万!

“秀姐姐,咱们回去把银子埋起来,就谁都抢不走!”何玉儿奶声奶气提醒安秀。

“要不咱们全部花了吧,别人就更加抢不走了!”安秀笑道。她是故意说给何树生听的。这五十两银子,还是要拿回去做房子修院子的,岂会花掉。

果然,何树生信以为真了,立马跳起来:“秀,你疯了吧?”

那个美男子不是这群贼一伙的,所以众人退去,他依旧跪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地面。安秀舒了一口气,这么美的男子,总算没有彻底毁了形象,否则她会心疼的。

有个年轻的纨绔公子路过,一身肥肉,满身的酒渍,将一件青色丝绸长袍撑得跟个立方体似的,他盯着那美少年看:“好俊的美人儿!你这卖身葬父,多少银子?本少爷买了你!”

“不卖给你!”那美少年静静说道,头也不抬。

安秀没走多远,听到这句话,脚下一滞。怪不得他爹都快烂了,他还是没有卖出去,原来他是挑买主滴!

不想多管闲事,安秀拉着何玉儿与何树生,直接奔牛市而去了。

牛市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常。附近的集市,属王集最大,所以牛市马市这样大的集市,都设在王集。

安秀左看看右看看,对牛的品质优良也没有概念,完全靠眼缘,看中哪只就是哪只。

最西边角落里,一个老农牵着一头牛顿在那里抽旱烟,与别的牛贩子不同,他的牛膘肥体壮,一看便是伺候得很好的。牛这种生物,只要有时间养,就能养得很壮。

牛贩子的牛,都是群养,用些稻草,能保证牛身体需要的营养就够了。与同个牛市的牛相比,这老农的牛看着舒服。

“老伯,您这牛怎么卖?”安秀上前问道。

老农抬眼看了看安秀,显得很不耐烦:“八两银子!”

“太贵了!”安秀没有开口,何树生喊了起来,“秀太贵了,爹那时买牛的时候,才三两银子。”

物价是会通货膨胀滴。何有保买那牛,都是什么年头的事情了?那时的物价肯定不能跟现在比。但是八两银子,的确有点贵,超出了安秀的预算。安秀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身往别的摊位看去。

老农见安秀等人转身走了,脸上流露出又心酸又不舍的表情。这头牛他四年前买的牛犊子,亲自喂养,长得今天这样膘肥体壮。儿子们不孝顺,他靠替人犁地讨生活,这牛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如今几个儿子们竟然打这头牛的主意,说什么他们每个月会给他粮食,逼他卖了这头牛。他不同意,大儿子冷冷道:“爹,您这是不想认我们?将来你百年了,咱们可也不管你了。”

生儿不出息,他能有什么法子?儿子们竟然连他最后的一点财物都要夺去。老人拗不过他们。自己百年之后,没有人抬他上山去了,自己下辈子怎么投胎做人?

在这个年代,人们有种说法:老人死后,必须要儿子亲自抬上山,否则下辈子不能投胎为人。这就是为何人们疯狂想要生儿子的原因。如果哪家哪户的媳妇生不出儿子,庄子里的人就会说:他们家肯定是上辈子做了恶事,老天惩罚他们。

想到这里,老人猛地抽了一口旱烟,半晌才叹了口长气,伸手摸了摸这牛,满心舍不得。

035节雇个放牛人

安秀在整个牛市逛了一圈,东看看西看看,没有觉得哪头牛合眼缘,不是看不上口蹄,就是看不上毛发,有一头安秀觉得不错,但是那个牛贩子一脸的猥琐相,安秀顿时吓了一跳。

还有一头不错,但牛贩子开口就是十五两银子。安秀觉得他是看自己年轻,何树生与何玉儿又是小孩子,涮他们开心呢。

最终比较来比较去,还是这老农的牛比较划算:牛市的价格普遍与他的价格齐平,但是品质却比不上他的。

“老伯,这牛我买了!”安秀摸了摸这水牛暗棕色的毛发,心中喜欢。这牛壮实,又漂亮,四蹄端正。

老农一愣,半晌才将旱烟袋憋在身后,慢悠悠起身:“八两银子,姑娘。”

这老农身着破烂,大约六旬了,鬓发苍白,安秀觉得还他的价,折寿,所以干脆掏出八两银子给他。

老农伸出手,将银子接了过去,用块布包好,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将牛的绳子交给安秀:“姑娘,这牛给归你了!你要好好待它,这牛懂事哩,谁对它好,它能明白…”

尚未说完,老农哽咽难成声,老泪纵横。

安秀愣住,她看得出这牛是老人自己喂养的,不是贩来的。牲口与人待久了,彼此便有了感情,像家人一样。安秀从前养过一只猫,后来生病死了,她难过了好一阵子。

将心比心,安秀安慰老农:“老伯您别难过,这牛我买回去会好好照料,保证不让它委屈着。”

老人用衣袖擦干眼泪,沉重地点点头,不再看这头牛,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了。看着他佝偻的背景,安秀觉得心头微重。牛是庄稼人的最主要工具,没有了牛,耕地犁地,要去雇佣别人的,多花一份钱。不是家中急需用钱,哪个庄稼人会舍得卖牛啊?

有心无力,安秀也是空感叹一回。让何玉儿与何树生骑在牛背上,自己拉着牛,去木材集市买一辆牛板车。

木匠师傅人不错,价格也公道,安秀买了板车,木匠送了一副套绳,将板车套在牛身上。安秀驾车,两个小鬼乐呵呵坐在车里玩,三个人就往家里赶。

日头已经偏西了,应该到了申时。王集离何家庄,坐牛车,大约一个时辰。路上的行人不少,安秀也认识一些,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安秀压根儿不想让他们搭车。

身上还带着银子呢,有了刚刚在集市的遭遇,安秀草木皆兵了,变得异常敏感。

何树生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何玉儿倚在他身边,两个小鬼说说笑笑,很开怀。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买了新衣裳和新鞋子,比过年还要高兴。从此他们也在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了。

“秀,那个老伯…”远处有个佝偻的苍白背影,旱烟袋靠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是刚刚卖牛给他们的那个老伯,何树生眼睛尖,隔着老远便看见了,指给安秀看。

安秀咦了一声,这老伯也是附近庄子里的人么?

路过他身边,安秀把牛车停下来,大声喊:“老伯,您这是回家啊?”

老农一愣,眯起眼睛瞅了瞅安秀,再看看这牛,才认出是刚刚买了自己牛车的姑娘:“哦,是姑娘您呐!”

“老伯,我们是何家庄的,您是哪个庄子的?顺路的话带您一程吧。”安秀笑道。

“我是李家庄的。”老农道。

“那您上来吧,我们带上您,正好顺路。”李家庄与何家庄中间隔了两个庄子,比安秀他们路近些,正好是顺路,安秀就想做个顺水人情。看着这老农,安秀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疾苦。

“嗳,多谢姑娘了!”老农也不推辞,爬上了牛车。

四个人坐在牛车上,缓慢地驾车而行。

“老伯,这牛正力壮的时候,您干嘛要卖了啊?”安秀问道,心中却有猜想,无非是家中人病重,急需用钱。自己问,无非是觉得这老人肯定想要倾诉一番,自己可以做个听众。

老人不甚唏嘘,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儿子们不孝顺,逼着他卖牛,然后分钱给他们的事情说了一遍,一面说一面老泪纵横:“他们说会养活我,每个月给粮食。可是姑娘,也许头三个月会给,以后他们肯定会说生活艰难,再也不想给了,我又该靠什么生活呢?以前有牛,我一年四季帮人犁田犁地,挣些口粮,他们还不时来要些去。让我日后指望他们过活,肯定是不能的,回家分了钱给他们,我就一头撞死在老伴的坟边,一干二净!”

“老伯,您别这样想!”安秀急忙安慰他,“您真的没有口粮了,儿子们岂会不管,看着你挨饿?”

“姑娘,你不知道我那些儿子们啊!”老人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秀也无能为力。自己的家事一团乱麻,哪有心思去管别人的?

想起这老人从此便衣食无着,安秀又不禁同情起来。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实在难熬,她深有体会。

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买牛的顾忌,安秀顿了顿,看着这老伯:“老伯,其实我买了牛回去,也没有功夫喂养。您要是没有事情做,不如帮我养牛吧,我管早饭午饭,一个月一百文钱,您看如何?”

大米的市价是八文钱一斤,一百文钱能买十多斤大米,够这老人一个月吃晚上一顿饭的。再说白天他们都是白米饭,能扛饿,老人要是想节省,晚上一顿可以不吃,完全够生活的。

再说李家庄离何家庄不远,二十分钟的路程。

老人一听,眼前一亮,难以置信:“姑娘,你跟小老儿说笑吧?”帮人犁地,一天累死累活才三文钱,一个月最多能挣个个四五十文,这姑娘一开口,就是一个月一百文钱。老人不敢相信,觉得这姑娘开玩笑呢

“不是说笑!”安秀笑道,“您看,这是我男人,他要进学堂念书,没有时间;我小姑又不懂事,我不放心她喂养牛。你经验老道,帮我养着吧。白天不管您牵到哪里去,晚上牵回来就成了。”

036节有牛车赶集了

天色渐晚,夕阳将王集镇染成一片金黄色。集市渐渐散去,街上稀稀朗朗的人群。

一个青色长袍的管家,领着几个家丁脚步匆忙直直往西街而去。

白天那个美艳无比的少年依旧垂首跪在那里,他身后躺着死去了好几天的“家父”,旁边躺着血肉模糊的胖子,就是刚才非要买他的那个纨绔公子。

赶集回家的下乡人会打量他几眼,又被他身后的死人恶臭熏着,抽身而去;镇上的居民则避之不及,没有人敢靠近他:这个少年扛着死尸,打着卖身葬父的牌子,已经在这个地方跪了三天,打伤不少非要买他的富贵公子小姐。

如今他竟然把李县令的公子打得半死不活。

有人眼尖,看到县令家的管家带着家丁气势汹汹地来了,料想定有好戏看,纷纷跟在后面。这少年武艺了得,多少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管家带着家丁来到这少年跟前,身后已经围过来一批群众。李管家颇为忌讳地看了一眼这个少年,吩咐家丁:“扶公子回去!”

众家丁七手八脚抬起气如游丝的李公子,飞快地跑了,一步都不敢停留。李管家走在后面,冲少年拱拱手,恭敬道:“我家公子得罪了,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去吧!”美少年的声音轻柔,淡漠而又疏离,依旧垂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管家点头如捣蒜,如蒙大赦,转身忙不迭地跑了。

待李管家走后,人群顿时嘈嘈切切:“连李府的人都恭恭敬敬,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谁知道啊?写着卖身葬父,却这个不卖那个不卖的,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打伤了。”说这句话的人,声音里带着快意。被这少年打伤的,大都是镇上的纨绔公子或者恶霸,平日里没少欺男霸女。众人积怨颇深,无奈敢怒不敢言,这少年算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最奇怪的人,被打伤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人都会过来,恭恭敬敬地给这个少年赔罪,就像刚刚的李管家一样。

“上午的时候,他倒是想把自己卖给一位姑娘。可惜那位姑娘不买。”有人看见上午安秀的那场变故,低声说道。

“真是怪事!那位姑娘到底哪里合了他的缘法?”

美少年依旧波澜不惊地低着头,对众人的议论充耳不闻。

月亮渐渐升起,越升越高。大约到了子时,街上空无一人,淡淡微风吹过,一阵尸体的腐臭。美少年缓缓起身,揉了揉跪了一天酸痛的膝盖,扛起身后的草席,直直朝城西头的乱坟岗走去。

到了乱坟岗,少年将背上的死尸一扔,转身飞跃而起,往西边的树林而去。

树林深处,有一件茅草屋,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少年脚步停下,不耐烦地叩门。

竹门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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