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规则:隐交易(全本)-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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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官员们打交道,又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为他们买单。比如说他们来客人来?打个电话给你,你就要屁颠屁颠去给买单;他们的老婆孩子出国了,你也要全程陪着;至于他们包二奶或者去夜总会叫你买单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就拿每年春节的天价年夜饭吧,吃的人几乎都是官员们,可是,买单的又是谁呢?百分之九十九是企业。高价年夜饭的消费群体中,没有一份是个人掏钱包来享用的。高价年夜饭均被企业以赠券形式赠送给有业务往来的单位、主管部门以及上级单位的领导们了。我每年有几桌年夜饭是必买的,王兆瑜、姜春河、丁辰、卿至泰、许侃。至于别人,要看当年在做什么项目,具体情况具体处理。一般的情况下都要在十桌以上。至于普通的年夜饭我是不订的,我只是给有关人士一些消费券或购物卡就OK。
至于平时,这样的事就数不胜数了。比如为了生意做成,不惜出钱让对方关键人物出趟国开开洋荤,以此换取一张又一张“大单子”。这类出国,有的是让对方跟团走,这还好;有的甚至另派人陪同,不仅陪游,还要陪玩,陪购物(当然要为之买单),一趟下来,真叫一个“高消费”了。
我平时打交道这几个人除了一般还是很照顾我的,轻易不打电话给我叫我买单,他们管的面也大,随便叫谁买单都没问题。有时候我觉得过意不去,就跟他们说,有事尽管说话,可是,他们还是很少让我破费。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丁辰。自打他去了区里以后,可能是为了给区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吧,他提出来整顿大吃大喝现象。可是,人一旦当了官,这迎来送往总会有的,比如丁辰,他以前部队的战友啊,同学啊,老乡啊,一波一波的不断地来看他。他提拔得太快,以前又没有什么工作经历,跟一些企业关系也不深,所以这种事情他一般都叫我处理。因为以前我们有第一购物的事情和现在赢家中心的事情,我替他买买单也正常。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有些受不了了,他来的人越来越多,招待的档次也越来越高,动辄就几万,弄得夏思云都常跟我唠叨,说丁辰已经把我们这里当成他的提款机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办法,对夏思云说,“没办法,招待吧,毕竟咱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协调。”
夏思云不服气地说,“我就觉得他那咱们不识数,他给咱们办的事有王市长多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情况不同嘛,王市长跟他比起来,面广一些,所以也不会总啃咱们一家。”
尽管我这样安慰他,有一天回来他还是气愤已极,将一叠票子扔到我的面前,说,“你看看,太不像话了。”
我问,“怎么啦?”
他说,“这个丁辰,叫来了十个战友,可能是为了显派自己的能力吧?上的菜都是最一流的,鲍鱼都是三头鲍。那些人光三斤装的轩尼诗XO就喝了五瓶!完事在夜总会又喝了一些,最后每人都玩双飞,最可气的是连他们带的司机也双飞。”
我也觉得有些过分,但是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就强颜欢笑地说,“算了,算了。”
我不能惹他,也没有必要去惹他。财富在权力面前那就是一件瓷器,只要是权力想消灭财富,财富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按卢梭的理论,财产产生权力。但是,现实生活中,有好多原本是平民的官员,却几年时间家产万贯。官员变富人的要比富人变官员的多得多!一个毫无政治权力的人,它的私有财产也是毫无保证。
但是,丁辰这样的做法也让我感到委屈,我可以去适应大大小小的规则,但是,你不能拿这些规则欺负我。
我把这些事跟王兆瑜汇报了一下,他思忖了一阵子说,“有机会我找他谈谈。”
中国的传统文化核心是礼法,强调权力的差序和等级分明,生前死后都不可逾越。虽然这样的老皇历早已被打破,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也成为过滤不文明用语,干部的理想追求,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实生活中官本位给官员带来的种种好处,以及传统皇权文化的影响还是相当深远,乃至于使一些人想象着能够把权力和荣华富贵也带进阴曹地府。这种以俗间的规则想象死后世界的思维和信仰架构高级官员中已经大为改观,但在中国的民间社会中似乎从来没有改变。我们整个社会都应该深刻反省:除了财富和权力,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什么更高远、更与社会和谐进步、个人自由发展合拍的价值?我们的制度和文化,是否提供了这样的价值观和方法论?
第十五章 到处如此
关于我要不断地给官员们买单的事情,偶然的机会,我跟骆霞说了我的苦恼。我以为她会讽刺我,没想到,她居然说,“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很奇怪,问,“你怎么会这样看?”
骆霞道,“你可能不知道,前一阶段我那么忙就是在核查招待费的问题。”
我问,“怎么样?”
骆霞拉起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指尖凉凉的,她说,“纪委为了控制招待费的增长,给每个单位下达了招待费指标,规定凡突破部分将给予突破额一半的罚款,以期依靠重罚来抑制招待费的增长。于是,开始了全面核查。核查的办法是,分成三个组,二个组负责100多个区直单位、一个组负责10个街道办事处,单纯看年度财务报表和会计帐薄上列支的招待费数额,再抽查部分会计凭证,以检验财务报表和会计帐薄上的数字是否准确。你知道吗?全区一年的招待费仅科级以上的单位是多2个亿元。如果把那些学校、社区、街道办和区直各局各种名目的独立核算的站、所、办加进来,恐怕会超过3个亿。”
我有些吃惊,问,“这么多?”
骆霞道,“一个区的招待费有这么多,有人认为是特例。其实不然。因为省、市的部门经常批评我区:你们的接待水平不如别区。一个不如别区的招待费就有这么多,那些接待水平高的区该有多少招待费?一个国家又有多少个区?全国又该有多少接待费?”
我恨恨地说,“这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都是我们纳税人的辛苦钱啊。这难道不能降下来吗?”
骆霞笑了,“通过这几年的核查,我区的招待费总额降下来了没有?并没有降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在中国,吃喝再浪费也构不成犯罪,尽管共产党人的第一代领袖——毛泽东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何况,如今的招待费还非常的有理由:上级来了不招待行吗?招商引资不招待行吗?跑项目、跑资金用的费用不用招待费列支行吗?再者,招待费用多了不也就是对单位罚点款吗?而纪委的工作经费,在我们这里的区一级,财政是没有保障的,全靠纪委自己的创收。这不正好为纪委开辟了一条创收的道路了吗?如果没有单位的透支,纪委又哪里来的款罚呢?从去年起,区政府还要按照招待费的发生额收取2%的物价调节基金。招待费的发生额越多,收取的物价调节基金也就越多。所以,如果站在利益均沾的角度上说,纪委与政府还巴不得招待费的额度突破多和多发生些。如果真是这样,这样的核查又怎么能够抑制招待费的增长呢?”
我越听越生气,甩开骆霞,说,“别说了,睡觉。”
“天佑,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反常,怎么,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呗?”骆霞一脸无辜。
我觉得有些内疚,说,“对不起,我可能最近的压力太大了。”
“要不咱俩喝点酒,放松放松吧?”骆霞起身,打开音响,是一曲郎朗的《翻身的日子》。
我转过身,正看见骆霞斜靠在酒柜旁边。说真的,很久以来我没有注意过她的美了。我看了一眼服务员,挺漂亮的,又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心中开始遐想,装着看向别的地方,趁她不注意又回头看了一眼,的确挺漂亮的。
“来,你这里只有这种低档红酒,改日我过来,给你带点好的。真正的法国波尔多。”
呷了一口,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你知道吗?葡萄酒中的果香就是葡萄酒中的灵魂,少了灵魂的酒,将不再是美酒。”骆霞幽幽地说。
“葡萄酒种类有千余款,味道也就有千余种。”我回答。我举起杯跟她碰了一下,干掉。
骆霞脸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柔和,眼帘有一道美丽的曲线,我忍不住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她轻轻地依偎在我怀里,“天佑,你最近怎么又在走神?我每次跟你在一起,你总是心不在焉。”
我说,“我现在很生我自己的气。”
“为什么?”怀里的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我居然无能为力,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说。
“嗨,你就是太好强。现在生意不好是大环境,不是你不努力,你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她轻声说道。
我沉默了,也许她是对的。我抚摸着她的背,柔软细腻的布料从手上滑过,很温暖的感觉。
我在骆霞的发际吻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我。那一刻,我原来冰冷的灵魂忽然融化了。她的表情是这样的奇特,我不出那个笑起来的嘴角的角度或者眼神里面的东西,只能感受她,然后静静地体会她,臣服于她。一个表情胜过千言万语,那回眸一笑,消除了我们之间的全部距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六章 密谋拆迁
当我再想去吻她,我发现,骆霞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水粼粼的眼睛波光四射。我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没有什么热度,只是她的脸蛋泛起了红艳艳的光泽,我顺手摸了摸,骆霞的脸蛋确实光滑,摸着手感很好。再看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由得在我的心里起了一股怜香惜玉的感觉,将右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她抬眼看了我一下,小鸟依人的将头靠在了我的怀里。我轻轻地搂着她,细细的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开来的香味,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疾跳起来。骆霞的温情莫可名状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由的再次用手捧起了她的脸蛋,她抬眼瞟了我一眼,又轻轻的闭上了,嫣红的嘴唇向前突出。我感到心里一热,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燃烧过后,我疲惫地伏在她身上。
半晌,她幽幽地问,“感觉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感觉到人似乎虚脱了。
她慢慢地将我仰放在枕头上,我感觉到她的头发湿漉漉的。
我说,“骆霞,你说,我是不是跟你不是一路子的人?”
“你为什么这样问?”骆霞的脸离我很近,我感到很模糊,就是这样,离你太近的东西你反而看不清。
我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骆霞,在你面前,我总感觉到是个罪人。”
“傻瓜,你瞎想什么呢,我接受了你,也就包括你的缺点。”她拿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在想,哪天你办案子办到我身上,你会怎么样?”我看着天花板,那里正有一只壁虎在爬来爬去。
“我又不是没办过你?”骆霞笑着。
“说真的,你觉得我对付你们纪委水平怎么样?”我看着骆霞。
她伏在我身上,想了一会儿,“说不怎么样,比如上次靳守坚的事,我就觉得你有问题。”
我问,“那你为什么把我放过了?”
骆霞显得很无奈,“你以为那是我的意思啊?那是上面的意思。靳守坚的案子背后有很多事,领导就画了道线,就办到某个地方,再往下办,说不上牵扯到谁,搞不好会有很大的领导呢。”
我笑了,“你们纪委原来也是贪赃枉法啊。”
骆霞笑了,“不准你这样笑我”,说着,开始搔我的痒。
闹了一阵子,她忽然哎哟一声,我问,“怎么了?”
她的脸蛋上泛起了鲜艳的红云,眼睛却不住地瞄着我的下身。
我的往下一看,脑袋尤如裂开了一道缝,又像喝醉了酒似的迷糊起来。
我的心头一阵热浪翻滚,又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的两只乳房紧贴在我的胸前,我一用劲她浑身的骨头格格的响了起来。我感到抱累了,便将她放到了床上,我整个人仍压在她的身上,她的两腿自然的分开,我趴在她的两腿之间,我们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吃吃的笑道,“你坏,你坏。”我被她的娇憨逗笑了,回答她道:“柏杨说了,男人坏就是好。”
当我将灯拉灭之后,整个世界便一下进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这天,王兆瑜忽然来到了我办公室。我看他脸色很难看,就问,“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