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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底线搏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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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总,我能不能打断一下,想问你一个问题?”

  “与工作有关吗?如果没关就等到晚上找个咖啡厅再聊。”孙迪克猜到了陆一鸣问题是什么,立刻提前封住,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当然与工作有关,而且影响谈判的效果。”

  “那就问吧,不过,我有权不回答。”

  陆一鸣点点头,“孙总,你真觉得自己不再是中国人了吗?”

  可怕的沉默瞬间笼罩在会议室里。

  沉默已经是答案了,陆一鸣有了莫明的痛*。

  本来就白晳的孙迪克此刻脸色惨白,他突然有了想回答的冲动。

  “我,我还是一个中国人,化了灰也是中国人。”说完这句话,孙迪克如释重负,这是隐藏在他内心深处二十年的秘密。

  陆一鸣木然的一字一句的说,“那,你,仍然是,汉奸!”

  汉奸,这两个字在沉寂的房间爆炸开来。

  过了好一会,孙迪克才恢复了清醒,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其实我俩都不是汉奸,就是两条可怜虫,如果没有手握权力的同窗旧友,我俩凭什么拿着六位数的美元,在这么豪华的办公室办公。”

  顿了顿,孙迪克又用嘲讽语气道,“咱俩就是两只嗡嗡叫的苍蝇,专门盯那些有了缝的臭鸡蛋,除了一身臭气,最终什么都留不下。”

  陆一鸣问了一句,“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做。”

  “为什么?华尔街有句名言,今天我走,明天你走。华尔街的老滑头们活得才是真明白,人生哪有对错,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听了孙迪克的回答,陆一鸣如梦方醒,连忙洗耳恭听。

  “传统的中国人习惯于权衡多方面的利弊,大部分时间会选择对的事去做;可西方人骨子里没那么多想法,选择靠冲动,成功与否靠运气;冲动当然是来自利益的驱使,为了利益他们没少干涸泽而渔的蠢事。

  财团没有国家的概念,经理们没有公司的概念,底下操盘手只想着自己腰包,一层比一层短视,相比之下全是得过且过的心态,这样一帮人,却掌管着由他们强盗祖先留下占全球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财富,不爆发全球性经济危机才怪。”

  陆一鸣由衷的佩服起孙迪克,“难怪美国救市资金发到各大金融机构后,高管们立刻把钱当奖金、红利分掉了,我这回彻底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了,以后的日子就能过下去。明知错了,也要走下去,走一天,我们就拿一天的钱,哪天走到头了,钱还在我们腰包了,公司?就去见鬼吧!”

  心悦诚服的陆一鸣站起身来认真得给孙迪克鞠了一个九十度躬。

  从这一刻起,得到孙迪克真传的陆一鸣,终于学会了怎样去做一个地道的西方人,世事无常,今日是,明日非,还是得过且过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绝密任务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漓漓小雨,淋湿了夜色。

  陆一鸣站在窗前,遥望北方,心里默念着唐诗的名字。明天他就要启程赶赴北京,执行森格投行的一项秘密使命,可如何去面对燕清的旧友们呢?如果这次使命顺利完成,他就和孙迪克一样,彻底沦为西方金融财团的走狗,与唐诗破镜重圆也将成为泡影。

  明知是错,还要走下去吗?

  孙迪克的话提醒着他,森格投行之所以选择他来执行任务,肯定看中他与燕清大学的关系。

  苦受煎熬的陆一鸣只能自欺欺人地寻找去做的理由,他反复研究过森格公司提供的行动计划,与伍云、林清扬等老同学并没有任何关联,可为什么是自己被选中执行任务呢?

  他再次缜密的分析使命的每一个细节。

  其实他的使命很简单,就是通过森格投行的秘密渠道,将一笔境外资金用合法的形式潜伏下来,至于这笔钱做什么,什么时间做,他都不知道,他手中只掌管着这条秘密渠道进入中国的闸门。

  经过三十年苦心经营,西方金融财团在中国境内建立成一系列资金进出的秘密通道,数以千亿记美元得以逃过中国政府的监管而自由进出,这些灰色资金,俗称“热钱”。

  “热钱”的涌进对一个国家有着什么样的危害,陆一鸣非常清楚,这笔热钱潜伏进中国伺机而动,因为在暗处,在一个特定的时机下,足以完成一次以小搏大的金融刺杀,这是森格惯用的手法,这样做,不但成功概率高,而且风险不会直接落在森格身上。因为这笔巨额资金,经过技术分流后化整为零,面目全非,就算最后投资失败,损失得也只是金钱而矣,不会引火烧身。

  他要认真评估一下自己的风险,孙迪克的话是至理名言,绝对不容忽视。从资金进入到分流完成,至少要一个月时间,他要通过各种手段弄清楚这笔资金要猎杀的目标是什么?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会不会因失败而波及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安全”两个字不经意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立刻想到了伍云,如今自己已经不是“中国人”,而是拿着大英护照的“外国人”了,再入境肯定会进入中国安全机构的视野,想到这,一股悔意涌起,这是他第一次为失去中国人身份而后悔,尽管只是因为安全系数降低。

  谁能帮助自己调查呢?唉,他左思右想,到了关键时刻,他能指望得只有燕清的老关系,伍云绝对有这个能力,可躲他还来不及;突然他想到了陈昇,想到了金鼎评估。从陆一鸣的角度看,陈昇就是一个商人,他的评估中心终极目标还是金钱。

  在金鼎评估刚刚成立时,陈昇曾经向远在英国读书的陆一鸣发出过邀请,但被他以学业末成的理由拒绝了,原因有两条,第一,他不想把自己的前程赌在前途末卜的金鼎,第二,他在内心深处无法原谅陈昇曾经对他的轻视。    

  毕业后,日益成熟的陆一鸣还是利用到北京处理业务机会,拜访了陈昇,并从金鼎评估交换过一些普通的商业情报,当然是按市场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想到这,陆一鸣好象落水的人抓到了救生圈,可他从没想过,这个救生圈很可能转变成一枚定时炸弹,因为他这种以金钱为信仰的人,能理解有着单纯理想的伍云,但是无法完全理解陈昇、林清扬,因为他们身上浓缩了当今中国社会复杂性,在他们心中,金钱固然重要,但有更重要东西是绝对不能割舍的,那就是对祖国的忠诚。

  千里之外,北京燕清教授楼区,一轮明月高悬,几剪春风拂过树梢。

  “会是谁呢?”齐恬托着腮象个思春的少女发着呆。

  “齐天大剩又在想哪个野汉子呢?”一身休闲服的唐诗手里拿着水果盘推门走上了阳台,见齐恬正在发呆,便开起了她的玩笑。

  “唐小妹,你是过来人,我问问你,一个男人不结婚,是不是他心里藏着一个他无法拥有的女人呢?”

  “你还问我?虽然我结过婚,可是除了陆一鸣,我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亲密的来往,这种问题,问我不如问板凳。”

  “早知道问你也是白问。”齐恬拿起个荔枝没有剥皮,就那么拿着发起了呆,“你就别对着荔枝发呆了,它不是六百里加急送来的,你也不是杨贵妃,林清扬更不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唐明皇。”

  齐恬听了唐诗的话恨恨的把荔枝扒皮吃了,“别提他,听到他的名字我就烦,我都三十二了,还要装嫩逗他开心,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么多年了,藕断丝连的,也没个结果,他不娶我,自己也不结婚,除了他,我不是没有遇到好男人,可一发展到谈婚论嫁,我就觉得嫁给别人对不住林清扬,就这么三晃两晃,大把的青春打了水漂,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真是比窦峨还冤呀。”

  唐诗笑着答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和林清扬的事我可搞不清,他是*鬼,你是个鬼*,再说了,结了婚也末必就是好事,一旦出了问题,连情人都没得做,那时你才会真后悔,对了,我这次回来,怎么没有听你们谈起梁斯音呀,当年她为了和你争林清扬,不知摔碎了多少个醋坛子,是不是为了她,林清扬才没有结婚呀?”

  “不可能是她,她刚毕业就嫁到了美国,她丈夫是美国一个华裔财阀掌门人,比她大近三十岁,从此梁家飞黄腾达,她父亲梁准义号称东北钢王,上过胡润中国榜,听说身家十几个亿,他的经历够写一部拍案惊奇。”

  唐诗接过话来,“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人的经历足够写上几亿本拍案惊奇了,回来短短几天,我就后悔了十年前的离开,这十年间中国大地发生的事情,足以改变世界发展的进程,可我却没亲身见证这段历史。”

  “好了,好了,唐老学究,咱们谈男人,不是谈国家大事,要是愿意谈,你有本事把林清扬约到这来谈。”

  “谈完了,你好顺便把他绑回家,美得你,对了上次你得逞了吗?没让他半路溜掉吧?”

  齐恬脸腾就红了,咯咯的笑着说,“他找了一百多个借口,被我一一否决,只不过早上起来,发现他还是成功的逃了。要不然我也用不着这么好的月夜在你这闲聊。”

  “我一个人住在这也挺无聊的,你以后没事常过来坐坐,下盘棋喝喝茶,这样过也不失为一种活法。”

  “你怎么能无聊呢?难道你和伍云那晚聊得不投机?唉,我和清扬都不希望你再次错过伍云,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象他那样坚守理想的男人不多了,你不想适应社会,就得找个志同道合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有没有爱情很重要吗?”

  唐诗想反驳齐恬的话,可越想找出她话中破绽,越发觉她的话说得在理,她和陆一鸣有爱情,可聚少离多,最终爱情还是输给了物欲。

  “我这次回来,不会再离开,以后和伍云相处的机会很多,齐恬我不想骗你,我现在心里还装着一鸣,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背叛过我的感情,不是没有别的女人追求过他,可都被他拒绝了,这点好,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本性不是恶人。”

  “我也是女人,能理解你的感受,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你给伍云机会就好,我相信你俩最终会走到一起。”

  “会吗?”

  唐诗仰望星空,就人品而言,坚守信仰的伍云就象那轮皎洁的明月,而殚精竭虑替西方财团从中国窃取利益的陆一鸣,只是一块枉想遮月的乌云,两人高下立判,可为什么自己还这么犹豫不决呢?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看过号码,齐恬兴奋的对唐诗说,“是林清扬的。”

  “快接吧,再拖他可能就挂了。”

  “他敢,”嘴硬的齐恬还是赶紧按下接听键,小声责说,“你个死鬼,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我在唐诗这里,你过来接我,好不好?对了,伍云在不在你身边,不在?哦,我马上回去。”

  看着齐恬失望的脸色,唐诗笑着问,“怎么了?他又放你鸽子了?”

  “没面子,让他来接我,他说没功夫,让我自己回设计室等他。”

  “北京城遍地都是漂亮*的小妹妹,他能想到你就不错了,赶紧回去吧,别让男人等,没有几个男人有耐性。”

  “还用你说,拜拜了唐大才女,你自己在家里看月亮等书生吧,我可走喽。”齐恬说完一阵风似的奔出了教授楼,来到了楼下向唐诗摆了摆手,唐诗却向不远处小停车场指了指。

  齐恬顺着她指方向看去,一辆越野大轿车停在那,雪亮的车灯照耀下,林清扬报着肩膀,晃悠悠的站在那。

  两行泪水不争气的流淌在齐恬的脸上。

  楼上的唐诗的心弦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动,她用羡慕的眼光远送着沉浸中幸福的齐恬,轿车远去,暗夜如旧,让自己幸福的男人在哪呢?

第十章 粉墨登场
两日后,陆一鸣飞抵北京,下榻瑞德驻京办事处所在的望京大酒店。

  接连几天里,他走马灯似拜会了与瑞德有业务往来大小客户,虽然不是谈判组的正式成员,但做为明日之星,他依然受到客户们的超级礼遇。

  表面上忙于瑞德公司业务的陆一鸣,已经悄悄打开了森格投行秘密渠道的闸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他知道,闸门一经打开,他就坐上了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为了日后调查不显得唐突,他正式发请柬在望京大酒店宴请陈昇。

  陈昇接到邀请并没拒绝。

  其一,他不讨厌陈一鸣,甚至很欣赏陆的才华;

  其二,他站得比伍云、林清扬更高,看得更远,思虑的更深,少了情义的瓜葛,更能理智看待陆的变化;

  其三,一年一度的铁矿石谈判前哨战已经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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