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计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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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感,而管理阶层尤其受到关注。
《华尔街日报》的编辑叫雷金纳德·赛奇威克。他憎恨索罗斯,至少写了三十五篇社论对他进行攻击。
在赛奇威克看来,索罗斯背叛了他那个以大钱挣大钱——尤其在货币投机中——的阶层。而他最大的背叛是使那些最终成功的全球资本家能够拥护进步的政策,在选举中反对共和党,支持对企业和富人征收更高的税。不幸的是,没有人会把索罗斯视为对现实商业世界一无所知的不切实际、耽于幻想的哲学家。索罗斯玩过最高赌注的商业游戏,为自己和众多忠实的投资者赢得钵满盆满。他是个可怕的对手,因此有人劝赛奇威克拒绝接受挑战,如今两强相遇,他便成了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鬼。但是商业报道、右翼评论员和访谈节目主持人却竭尽吹捧之能事,标榜他为捍卫者,吹嘘他,抬高他,称他为屠龙勇士。赛奇威克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应战。
大辩论的日子来了又走了。从《洋葱》到《名利场》,所有的媒体都围过来了。赛奇威克也走了,他第二个月便辞职了。乔治以惊人的能力,证明了等级森严、醉心金钱的特大企业是如何一面打击异己,压制公民价值观,限制开放社团,一面又拉拢专横霸道的政府同仁的。他令人信服地指出,在*制度与缺乏远见的社团主义之间的全球碰撞中,随着后者对资本、劳力、技术、媒体和政府的控制,世界的希望与梦想,乃至继续生存,正危如累卵。大辩论从库珀联合学院的大厅迅速蔓延到全国各地,这让自我审查的媒体终于看到了光明。当被问及在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功后若听众要求他再来一次辩论他会怎么做时,乔治答道:“请锁定本台,不要走开。”
沃伦·巴菲特本人在毛伊岛会议后的几周里并非无所事事。他和工作人员已召集了能在各专业领域迅速做出反应——从起草法规到评估大范围转换太阳能的可行性——的主要智囊团。参加的人员有一流的语言大师和沟通专家,有擅长发出友好通牒和地方动员的行家,有天才招聘人员以及一系列精通预算、宣传、合同、科学、工程、市政工程、卫生保健、司法公正、社团管理等各方面的专家。
沃伦并没有透露核心小组的存在和使命,只是说自己正在启动一项大范围改革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希望他们加入。而他们也纷纷表示同样渴望新的方向。沃伦还改革了秘书处的运作方式,对每周闭路电视会议的内容都做了精心策划。这样,核心小组就能与各项活动保持一致,并及时通报各自为巩固战果所做的努力。他们许多人回到家中,从困惑不解的家庭成员中挑选合适的人选。
这些老人“旅行”归来以后突然干劲冲天,这着实让家人大为吃惊,但是他们立即表示愿意为这项事业做出贡献。同样,他们也未被告知事业的全部内容。同时,核心小组的成员还与其他许多巨富进行了接触,同样取得了积极的效果。他们还与一些长期接受他们捐助或被他们旺盛的进取心所激励的组织取得了联系,并获得了他们支持的承诺。 。 想看书来
巴菲特计划 (二)(13)
有许多组织给沃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中包括对巨额赤字和挥霍浪费深感忧虑的纳税人团体(这类团体第一次受到全国关注正好是在菲尔·多纳休的节目上,这是一个巧合吗?)、可持续经济协会,地方老兵协会,反贫穷团体,邻里联盟,多个工会,媒体改革和接入组织,消费者团体和消费者联合体,代表被欺骗的病人、房客、债务人、保险持有人和汽车买主的非政府组织,教育和民事实体,小投资者俱乐部,地方环境联盟,回应洋子的艺术团体,还有厌倦了打高尔夫或玩桥牌的富有退休者。
第二次毛伊岛会议即将召开,沃伦对同事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巨大的成绩越来越感到钦佩,同时他更惊叹于他们在行动中所表现出来的创造力。作为一家巨型再保险公司的主要拥有人,他在彼得开始从事这个行业时就已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但他告诫自己这是对他的考验。于是他采取了沉默和勇敢的不作为行动来化解内心的矛盾。其他的各项活动也让他充满了喜悦,他非常喜爱“爱国者波利”,经常从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接听曾对外公布的免费电话专线的来电。他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亚拉巴马州伯明翰市的一位呼吸科护士打来的,她讲述了一个诚挚的故事。
她说她随时准备行动,但不知道该怎么做。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沃伦承诺将先调查此事,并在两天之内给她答复。
沃伦向他刚成立的智囊团(正式名称为分析部)求助,他们可以为公交车换用天然气动力提供详细的情况和价格——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全面减少排污量、疾病和财产损失等。于是沃伦有一种预感:伯明翰市是不是需要一些具有竞争力的经纪人投标市政债券销售呢?答案是肯定的。沃伦拜访了经济分析家,他们认为,如果城市坚持竞标,将会平均每两年从经纪人手中节省出4;500万美元的债券交易费。这笔钱大大超过了支付公交车改造所需的费用,甚至还能再添置一些高能效的新车。说干就干。两位来自亚拉巴马的“亿万富翁抵制谎言”俱乐部成员积极行动起来,给特德打来了电话。其他的就不一一叙述了。市政府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但此事在报纸和电视都已引起了轰动,于是市政府很快公布了一个具有竞争性的竞标政策和天然气转换计划。迷惑的简·哈珀频繁地接受媒体采访,一夜之间便成了名人,并在医院得到了晋升。
沃伦回想着这件事,心里暗自发笑,于是打开一罐可乐以示庆贺。
1月底一个周日的晚上,一位《华盛顿邮报》著名的政治专栏作家正在认真阅读一堆剪报。
大卫·劳德为自己是一名谦逊的预报员而感到自豪,期间他曾报道过被他厌倦地称为“循环政治虚无运动”的乏味事件。在这堆剪报中,他敏锐地察觉出一系列预示着新现象的发展动态。这些足以使他的《双周联合专栏》备受关注。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坐下来写道:
我看到了远比表面上要多得多的东西。你是否注意到一些特别有钱的人在上个月的一些不同寻常的活动?一位亿万富翁成立了一个迅速发展的平民商会与镇上的商业巨头进行较量;一位亿万富翁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前组织了一场贫困工人的*示威;还有一位则掌控了整个保险行业,成为了该行业的主要决策人;一位亿万富翁在各大报纸刊登整版广告,呼吁富裕的同僚实践更高的社会良知。或许还可预知的是,一位以标新立异、不拘泥于传统而著称的有线电视先驱将发起一场“亿万富翁抵制谎言”行动;一位非常富有的原告律师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建立了一个诉讼网络,提出了数不清的对大公司的小额索赔要求;也许一位来自韦科市的奇才想要攀登事业的高峰,将用自己的财富成立一个课后公民青年俱乐部。这些都是马上要发生的事儿,而且这还不是全部。一位从前的电脑软件企业家正在赞助一种怪诞的背靠背方形舞会,试图表明,比起有害的行为来,人民更在乎偏执的言辞。同时据我所知,美国首席商务投资大师,即该报的主要投资人,正在呼吁迅速召集更多的亿万富翁,“使这个国家发生改向”。还记得索罗斯与赛奇威克的对决吗?更有甚者,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的有钱老爸正忙于合并特拉华州成千上万家个体企业,计划为选举办公室经营一些企业,而且都是以平等主义的名义进行的!
巴菲特计划 (二)(14)
我可能还遗漏了一些类似的运动,但我知道,这些已足以得出一个暂时的结论:所有这些人都是亿万富翁,大多数人都已年届七八十、甚至九十岁,许多人在结束采访和新闻发布会时都会简单说句“请锁定本台,不要走开”的话——所有这些都暗示着他们之间的某种关联。
有个东西在这里冒泡。这个东西是否会走向地震般的大动荡,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但是在我51年的政治新闻生涯中,我还从未见过富豪集团内部,像如此这般的暗潮涌动。富人活动的网上点击率让布兰妮和帕丽斯的花边新闻相形见拙。
看过过去六年报纸的人肯定都已注意到了我国企业的犯罪浪潮、对谨慎和自制的商业行为的蔑视、对政治施舍的购买和企业爱国主义的缺失。甚至依赖企业广告收入而生存的重要商业出版物,包括《财富》和《商业周刊》,都对这些令人憎恶的潮流感到震惊。他们通过封面故事和社论谴责企业的种种不法行为和无止境的贪婪。目前还无法判断这些激进的亿万富翁所代表的是企业道德规范的复苏还是比这更具革命性的东西。我想,我只能说“请锁定本台,不要走开。”
星期一早上,在位于首都的舒适的家里,布劳沃·多特维斯特一边和年轻的*裔妻子海莉玛品尝着热气腾腾的黑咖啡,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浏览各大报纸的消息。布劳沃是个保守的说客,或者说是独一无二的保守说客。每周三上午10点,他会在白宫前K街的办公室里聚集一百多名最好斗、最肆无忌惮的说客和流氓,他们都来自被称为企业占领区的华盛顿特区。办公室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四周没有座位,只有站的空间,布劳沃坐在桌子上方,担任总指挥。他充分利用自己与白宫的直接关系和一贯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吠叫着每周的懦弱使命。
如果把这些会议称为企业激励大会,那就低估了他们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和大量可供随时调遣的资源。布劳沃发出了一系列指示,涉及白宫、国会、联邦机构、法院等,目的是巩固私人经济势力对政府的控制,也就是罗斯福总统在1938年《国情咨文》中敦促建立国家临时经济委员会调查经济过度集中的弊端时所说的“法西斯主义”。
布劳沃的大部分指示是发起既定攻势,以获取更多的避税天堂、减税区和撤销价格管制;扩大企业对公共联邦资产的控制;削弱政府的行政能力;限制法庭对企业掠夺者的起诉权;全面加强与辛勤工作、支付账单的普通大众相对应的企业的权力、特权和豁免权。普通大众如今几乎没有任何防御了。在六七十年代,那些令人讨厌的公民倡导组织及其国会议员使生活变得如此艰难,直到商业圆桌会议对企业进行了大规模反击,才开始在后卡特时期和里根的两届任期获得了一些回报。
布劳沃让牙齿慢慢地陷进一块别致的中东糕点,当读到劳德的这段话时,他马上停下来快速扫了一遍,再逐字逐句地把它看完,然后紧锁眉头,盯着精致的红木餐桌足足看了五分钟。最后,他收拾好笔记本电脑,在妻子的面颊上匆匆一吻,便大步走出家门。
巴菲特计划 (三)(1)
首次毛伊岛聚会一个月过后,核心小组的成员再次来到了山顶的旅馆。沃伦为大家准备了一顿简便的晚餐,用餐时他建议大家早点休息,保持旺盛的精力以应对第二天的紧张工作。但这怎么可能呢?餐厅里嘁嘁喳喳,场面十分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饶有兴味地谈论着上个月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们的注意力那么集中,根本就忘了睡觉这回事。
“拜托了,沃伦,男人需要闲聊,”索尔说道,随即又将注意力改向伯纳德和洋子,他们正在讨论应该如何普及“第七代的眼睛”的事。
沃伦举起双手,假装无奈的样子,然后走到马克斯和比尔·盖茨身边,他注意到他们正如此专注地谈论着什么问题。
墙角的一张餐桌旁,科斯比和纽曼正面对着几盘番茄三文鱼沙拉苦苦思索,盘里的沙拉几乎原封未动。他们的马拉松式的节目引起了公众强烈的反响,这令他们感到震惊。追捧他们的公众对他们寄予了厚望,这些节目所触及的尽管只是这些期望的表层,但还是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但问题是下一步该如何展开呢?他们至今仍没有找到一个有效的方案。这让他们颇为苦恼。
保罗叉了一大块三文鱼。“死钱,”他说道。
“你不打牌吗,比尔?死钱就是指底池里要弃牌的玩家所下的赌注。想想那些存在于商业信托、股票、债券和货币市场里的钱吧,它们都是死的,都是呆滞的,在满足世人需求方面一无是处。更糟的是,它们还会被动地为压迫服务。死钱只能用来生钱,不能制造人们所需要的东西,也不能促成什么事情。我们得想办法把死钱变成活钱,使它们不只是成为年复一年越来越肮脏的政治运动的救济金和捐款。我们得让死钱复活!”保罗说完,重重地敲了下桌子,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