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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度心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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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文】
    对名声显赫的人要看重他们的品德,而不看重他们的名望。
    【释评】
    名声大的人并不见得有什么真才实学;名望高的人也不见得都是品德优良之士。由此,对待名人不能一概轻信,放纵他们无拘无束;也不能为他们的名望所系,不识别他们为人的优劣。名人都是不好驾驭的,也是难以收服的,如果重其德而不重其名,真正的名人才会深服你的知人,而不再倨傲了。在品德上倡导推崇,奸滑的小人方能无机可乘。
    【事典】“巨孝”的江革
    王莽末年,天下大乱,盗贼纷起,临淄人江革背着母亲四处逃难,历尽了险阻。
    一次,江革母子俩遇上了强盗,强盗要逼江革入伙,江革于是哭泣着哀求说:
    “我有老母,需要供养,身为人子怎敢不孝呢?我虽是怕死,但若让我丢下老母保命,我却愿意一死了之。”
    他说得情真意切,强盗也被他打动,不忍心伤害他。
    汀革客居在下邳时,一无所有,只能光着脚走路,他到处做佣工,以此来供养母亲。
    光武帝建武末年,江革带着母亲回到家乡。每逢县中查阅户口,江革需带上母亲去县衙,这个时候,他怕母亲颠簸,就自己在车辕中拉车,而不用牛马。渐渐,江革的“孝”名传开了,人们称他为“江巨孝”。
    江革不乏才学,但他在人前从不显示卖弄。当地太守曾慕名征召他,他却回禀太守说:
    “我一介草民,无才无识,不能为官治民。何况我老母也离不开我,也只能让太守失望了,请太守恕罪。”
    后来江革的母亲去世,他失魂落魄,筑一草庐守丧,服丧的日期已然过了,可他还是不忍心脱去丧服。
    江革的名声越来越大,于是他被推举为孝廉,朝廷任命他为郎,做了皇帝的侍从官。不久,他又被任命为楚国的太仆。
    江革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几次向楚王刘英辞官,刘英总是劝慰他说:
    “你是有大名之人,本王一再挽留于你,却不是看重你的名声,而是你的品德啊。多少人沽名钓誉,只是为了求取官位,你能不恋权位,足见你品德超凡了,你这样的贤人,本王怎会放你走昵?你还是安下心来,若有请求,奉王都会满足你。”
    江革十分苦恼,他对别人说:
    “楚王贤明,却也无力改变一切,我辜负了他的厚恩,也是无奈的事。”
    江革私下弃官而逃,刘英听说后要派人把他请回,刘英的手下有人便说:
    “江革虽有名望,可他也不该藐视大王,不辞而别,这太无理了。大王如不整治江革,大王的声威也就不在了,请让我把他抓捕回来,依法治罪。”
    刘英厉声斥责了手下,派人追赶江革。江革不肯回去,刘英闻报十分惋惜;他又派人赠送他礼物,江革也都退回。刘英的手下气之不过,又进谗说:
    “江革诚心和人王作对,大王就不要太客气了。这些所谓的名士一向狂傲元礼,就不该放纵他们。”
    刘英却别有感受,他动情地说:
    “人言江革有‘巨孝’之名,果然不错啊。他表面上拂逆于我,实际上却是忠贞无比,他是用行动来进谏忠言,告我楚国有失也。我留不住他,怪我治国不力,江革此举却让我猛醒了,我不该再难为他了。”
    汉章帝特别尊重江革,他任用江革为五宫中郎将,还在朝会时让侍卫扶着江革上朝。江革有病时,汉章帝就派使臣送去珍贵食品,多方关爱。汉章帝多次对大臣们说:
    “孝,居于各种品行的首位,是行善的开始。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孝道,在国不能为忠臣,在家也只能为逆子,这样的人纵有再大的名声,于国于家又有何用呢?朕褒奖江革,推崇其孝德,就是让天下知道,联不重其名,实重其德也。如果人人以德为先,加强修养,不务虚名,盛世也就不远了。”
    【原文】
    败寇者纵之远,不纵之近。
    【译文】
    失败的敌人可以放纵他们逃向远处,不可以放纵他们留在身边。
    【释评】
    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纵敌远逃表面上与歼敌务尽相违,实际上它只是欲擒故纵的缓招,是应变的灵活措施。给敌人留一条生路,他们便没有了顽抗拼死的决心,逃之愈远,他们的军心就会愈加涣散,他日歼灭他们也就愈加容易。不把敌人留在身边,眼前的危险就消除了;最直接的威胁一旦不在,方能从容不迫地安排未来。
    【事典】打破常规的阿保机
    阿保机在任契丹可汗时,他的弟弟剌葛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有人将此事报告给了阿保机,劝他采取行动,不想阿保机却十分镇定,他自信地说:
    “我任可汗以来,亲民勤政,契丹日见兴旺,这是人所共见的,谁想造反都不会成功,我有何担心呢?剌葛义是我的亲弟弟,只要他一日未反,我都要规劝他啊。为国为私,我都不想让他自取灾祸。”
    阿保机于是亲自面见弟弟剌葛,谈论完家常后,他用心引导说:
    “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地谈呢?有谣言说你将谋反,我不会相信,难道是因为我对不住你吗?如果是我的错失,我是一定改过的。”
    剌葛脸上不惊,心中却是十分惊慌,他当面表白了决心,私下却对自己的心腹说:
    “可汗已知我意,看来我们只好先下手为强了。我志在汗位,可汗是我的亲哥哥也顾小得了,可笑他竟想用兄弟之情来打动我,这是不可能的。”
    剌葛谋反时,阿保机正南征术不姑部,他听到这个消息,震怒之余,便要引兵讨伐。阿保机的谋臣韩知古进言说:
    “契丹七大部落,虽为一体,但各有私心,可汗应首先逼迫七部大人拥护可汗,那么剌葛也就陷于孤立了。时下多事之秋,只要剌葛放弃谋反,可不追究他的罪过,如此才能不生大乱啊。”
    阿保机英明纳谏,依计行事,剌葛果然无助臣服,谢罪告饶。
    阿保机征服了术不姑部,大获全胜,有人便借机劝阿保机说:
    “可汗威望日增,现在百姓臣服,正是除掉奸逆的大好时机。剌葛贼心不死,必为祸患,现在究其反罪,不是正好吗?”
    阿保机心中不忍,只好说:
    “事情既已过去,我又先有承诺,怎能言而无信呢?我总担心是我仁爱不够,不如以此来增加我的功德吧。”
    阿保机放过剌葛,而剌葛却不领其情,仍在暗中窥伺。过了几年,剌葛认为时机成熟,他于是领兵逃到北边潢河附近,公然自己称起王来,和阿保机相抗。
    剌葛再次谋反,阿保机又痛又恨,他自责说:
    “都怪我不听人言,枉作仁慈,方有今日局面。剌葛反性天生,难以教化,我是一定要诛灭他了。”
    阿保机亲自率领兵马攻打剌葛,刺葛自知不敌,遂一路掠夺烧杀,向北逃窜。阿保机的西楼行宫被叛军抢劫—空,阿保机听到这个消息,一怒之下,竟在土河岸边传令安营,不再前进了。
    禁卫军的将领肖敌鲁十分奇怪,他对阿保机说:
    “可汗愤怒,臣等亦是恨敌残暴,这时应该急速进兵剿敌泄恨,可汗为何偏偏在此地歇兵?臣担心这样一来,那叛军便有了喘息时机,逃之天天了。”
    阿保机目视远方,咬牙说:
    “愤恨之下,我也不能失去理智啊。我军近来征战颇多,人马都十分劳顿了,正好趁此歇息一下。更重要的是,我想让剌葛叛军跑得更远些。他们逃得越远,离家乡就越远,叛军的思乡之情也会愈重,等到他们人心离散之时,我们再大举进攻,叛军只能速败。”
    到了四月,阿保机才传命北追剌葛,继续讨伐叛军。阿保机的大军走到达里淀,有探马回报,说剌葛的叛军在培只河,叛军无粮,只能挖野菜单根充饥,且是人心厌战,不少人开始逃跑。
    阿保机闻此亢奋,他对谋臣说:
    “我之计谋,已现其功了。对付这些叛军,三千轻骑足矣!”
    阿保机于是选出三千轻骑,由他带领向培只河疾进,叛军无心交战,一时不战自溃。不久,参加叛乱的人或俘或降,剌葛等逆党29人被车裂处死。
    【原文】
    君子勿拘,其心无拘也。
    【译文】
    君子不要束缚他们,他们的心志是不受束缚的。
    【释评】
    对他人无知,就不可能与人相处融洽,更谈不上征服和制服他人了。人都是不会轻易爱制于人的,让君子屈服就更难。君子的心志无拘无束,这是他们的显著特点,也是他们内心最坚韧的东西,不在这方面尊重他们,成全他们,他们会认为受了最大的侵犯,抗拒之心自然强烈。给君子广阔的空间,他们才能心情舒畅,尽心做事。
    【事典】  贾谊的感伤
    汉文帝时,年仅二十多岁的贾谊被朝廷征召,汉文帝任他为博士,是博士中最年轻的。
    贾谊学识很广,且为人谦虚谨慎,颇有古时君子之风。他年轻得志,并无丝毫狂态,反让那些老先生自愧不如了。每当昭令下达或议论政事,贾谊总能对答出奇,甚合上意,令那些老先生深感汗颜,其中的心胸狭隘之辈便上奏诬告贾谊说,
    “贾谊年轻气盛,目中无人,自恃小才,妄议朝政。陛下当对之严加申斥,多加禁规,方为怜惜士人之举。否则,对他放纵迁就,不但贾谊个知感恩,反会助长他的嚣张狂傲之气了。”
    汉文帝赏识贾谊的才干,他虽破格提拔贾谊做了太中大夫,但他还是对他告诫说:
    “你有大才,朕十分爱护,然才高者若不时时小心,却也最易于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听人说你和他人很少交往,又不屑他人的意见,这可是为官者最当禁忌的,望你体察朕心,用心自省。”
    贾谊自感委屈,心情沮丧。他自知这是有人诬陷于他,却也自感无力抗辩,遂意气消沉下去,许多日不再有任何奏章上奏。
    一日,汉文帝召见贾谊,颇有怨怪地对他说:
    “朕重用于你,本指望你能多进谏言,为朕分忧,何以不发一言呢?”
    贾谊吞吐说:
    “陛下英明无失,国泰民安,臣真的无谏可上啊。”
    汉文帝心中纳罕,他的一个心腹太监便提醒他说:
    “陛下用人,就该大胆使用,勿听他人妄言。贾谊乃人中君子,他不争不辩,前后判若二人,难道没有原因吗?依小人看来,是陛下对他的约束太多了,对他的要求太高了,如陛下和他敞开心扉,不听人非议,小人相信贾谊一定知无不言了。”
    汉文帝于是单独召见贾谊,又赐宴和他恳谈,谈到他人谗言时,汉文帝说:
    “有才能者必会有人诽谤,你不要介意便是了。朕从今以后特许你直言无妨,朕绝不怪罪;只要有利于国家的事,你只管去做。”
    贾谊听之心潮澎湃,人受感动,他哽咽着说:
    “有陛下的这些话,臣还有什么顾忌呢?臣谨遵圣命。”
    贾谊热情高涨,从此不辞劳苦,尽心操劳国事,他把自己的许多设想写成奏章,又提出了许多修改法令的建议。汉文帝见贾谊的奏书提议大胆,但若实行起来定会遭到非议,他一时难决,只是敷衍推让。
    贾谊见皇上迟迟不决,心中不免急躁起来,他对友人说:
    “皇上有心革新政治,却难下决心,我还是要力谏啊。”
    友人劝他说:
    “事关国体,利牵百官,皇上定是左右为难了。皇上虽然信任你,可你也该出言谨慎,得罪了百官,他们会放过你吗?万一皇上受人挑拨,你也就不会走运了。”
    汉文帝想任命贾谊为公卿,朝中重臣周勃、灌婴、张相如、冯敬等人一致反对,他们对汉文帝说:
    “—介书生,年轻无知,他只知异想天开,不顾实际,陛下万不可被他迷惑了。他权势不大,竟会这样胡搞乱政,一旦他独揽了大权,朝政岂不乱了方寸?贾谊毕竟年轻,陛下还应训诫于他,慎于使用。”
    汉文帝起初不听,后来这样说的人多了,他的信心也渐渐动摇起来。贾谊也觉察出汉文帝态度的改变,他又失望起来,自叹说:
    “我空有大志,看来真是生不逢时啊。皇上受人蛊惑,摇摆不定,我欲有为,怎么可能呢?”
    最后,贾谊遭到贬谪,感伤不已,病死之时,年仅二十三岁。
    【原文】
    小人纵欲,其心惟欲也。
    【译文】
    小人不节制欲望,他们的心思全在满足欲望上。
    【释评】
    利欲熏心的小人随处即有,要想彻底排斥他们既无可能,有时也无必要。善于利用小人为自己做事谋利。是封建统治者的一大特色,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常常是放纵小人的贪欲而不管,借以笼络和驱使他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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