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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度心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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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此时刻,赵将陈余派人送书前来,劝他反叛秦国,信中说:
    “白起、蒙恬都是秦国的大功臣,可他们的下场却是被赐死。将军为秦卖命奋战,到头来却为赵高陷害、昏君猜忌,其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天意亡秦,如将军认清形势,反戈一击,不但无有灾祸,还有除暴济世之大名,何乐而不为昵?”
    章邯见信落泪,久不作声,司马欣长叹一声,出语说:
    “皇上不识奸佞,反责忠臣,这太让人心寒了。这不是将军欲反,而是不得不反啊,将军就不要犹豫了。”
    章邯自感走投无路,于是向项羽投降。秦朝失去人将章邯,更加速了它的灭亡。
    【原文】
    无信者疑,人休蔽之。
    【译文】
    没有信义的人多疑,人们不必蒙蔽他。
    【释评】
    用智重在收取功效,其形式固不能拘于定式。把别人蒙在鼓里,使其中我之计,在外表上只讲欺骗是单一的,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不讲信义的人从来是多疑的,也是极为敏感的,如果就此故作声张,不加掩饰,以他们的性格定会妄加猜测,疑虑重重。在本该隐蔽处大反其道,需要对目标对象的准确把握;堂而皇之的行为,有时更能让人们产生错觉。
    【事典】不使阴谋的张孟谈
    战国时期,赵国与韩、魏、齐、楚四国结盟。赵国的国君赵襄了对结盟之事十分信赖,自以为高枕无忧了。有见识的大臣心怀忧虑,于是对赵襄子说:
    “各国各怀心事,结盟本是互相利用,对之不能抱以太大的期望。万一他国背盟,我国若尤应对之策,到时就凶险了。”
    赵襄子心意良善,他不信背盟之虑,反斥责大臣说:
    “结盟乃国家的大事,各国又有盟约,人所共知,岂有人敢擅背之?再说结盟对各国都有好处,他国也无理由毁约。结盟要讲究诚信,赵国绝不能干下背信之事。”
    公元前450年,韩、魏、齐、楚四国竟一起背约,他们联合起来,准备进攻赵国。消息传来,赵襄子又惊又怒,又因无有防备,赵襄子顿时陷入无措之中。
    和群臣研究对策时,群臣个个脸色凄惶,无有建言。赵襄子十分失望,于是便向谋士张孟谈请教。
    张孟谈是赵国著名的纵横家,当年在帮伯围赵国都城晋阳时,他以一已之力,竟说服韩、魏两家与赵国联合,共灭了智伯,瓜分了智伯的上地。
    赵襄子对张孟谈道过事情的经过,不料张孟谈却是微微一笑,说:
    “主公不要忧虑,臣自有破解之道。”
    赵襄子急道:
    “先生速速讲来。”
    张孟谈又是一笑:
    “主公若能答应臣的请求,方好行事。”
    赵襄子脸色一沉,不快道:
    “国有危难,先生何以要挟寡人昵?这不是先生该做的事啊。”
    张孟谈正肃说:
    “臣已隐居在家,倘以布衣之身谋划大事,谁会畏服呢?希望主公佩宝剑,率群臣,共议国事,升在高堂上重用我,封臣为大夫。主公如有不愿,自可另请高明。”
    赵襄子思之片刻,只好说:
    “寡人允你所请,还望你尽力尽心,为寡人分忧。”
    赵襄子离去后,张孟谈的长子低声对他责怪道,
    “父亲要官要爵,令主公为难,这是忠臣之所为吗?父亲平日行事不是这样,难道父亲也热衷权势?”
    张孟谈瞪视长子一眼,随后说:
    “我之所为,全为以后行事方便,他人岂会知晓?以后你就知道父亲的深意了。”
    张孟谈官拜大夫之后,接着向赵襄子说;
    “破敌之道,全在令四国互相猜疑,进而破坏他们的联盟。臣想派臣的妻子儿女山使四国,还望主公允准。”
    赵襄子十分不解,他困惑地说:
    “四国联成一体,气势汹汹,他们为瓜分我赵国,看来图谋久矣,岂可轻轻拆散他们呢?寡人本想你能排兵布阵,以御强敌,却不知你派家人出使四国,这又有何用昵?”
    张孟谈解释说:
    “四国之兵,赵国实难抵挡,用兵绝非良计。四国本为私利,个个贪婪,全无信义,只要勾起他们的疑心,它们就不能抱成一团了,势必互相攻击,散伙了事,而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获全功。臣派妻儿子女出使,就是让四国不明所以,互相怀疑对方与我赵国通好。”
    赵襄子长吁一口气,点头说:
    “如此甚好,出使之事还要隐密行之。”
    张孟谈大声说:
    “臣求取高官,就是为了把出使之事搞得引人注目,此事不仅无需隐密,反要极力张扬,如此才能收到神效。若四国互不知晓,又怎会猜疑呢?”
    张孟谈派遣他的妻子前往楚国,长子前往韩国,次子前往魏国,小儿子前往齐国。他们不避世人耳目,四路使者随从众多,招摇过市。四国果然俱知此事,相互猜疑不断,最后,联合攻赵的计划宣告破产。
    【原文】
    诡不惑圣,其心静焉。
    【译文】
    欺诈之术不能迷惑圣人,圣人内心安详。
    【释评】
    欺诈之术之所以能够得逞,并不见得是欺诈之术有多么高明,而是人们内心躁动贪念的结果。和圣人相比,人们都是世俗的,他们贪心旺盛,心怀侥幸,欺人者便利用人们的这一弱点,投其所好,巧设骗局。对世间万物万事不存偏执,不为外物左右,这是不受欺诈的根本之道,只有向圣人的境界靠拢,骗子的机会才会越来越少。
    【事典】看清本相的孔子
    孔子在周游列国时,曾来到卫国。卫灵公对孔子极为仰慕,当面告诉孔子说:
    “先生乃大德之人,寡人幸与先生相见,望先生教我。”
    孔子施礼过后,并不与之深谈,他只淡淡地说;
    “我徒有虚名,身遭落魄,不敢在君主面前多言啊。蒙君主不弃,我已深感大恩,现在惟求君主大安了。”
    孔子的弟子子路事后对孔子说:
    “卫君厚爱先牛,先生何不尽施大才,让他对先生更生敬爱呢?卫君一旦为先生说动,重用先生,先生的大志也可早日实现了。”
    孔子对子路说:
    “人之真伪,决不能一见便知:我气节高远,自不想作那谄媚之事。来日方长,且待日后再言此事吧。”
    卫灵公的夫人南子想见孔子,于是派人召见他。孔子出于礼节,无奈和她见了一曲。子路小满孔子的作法,对他说:
    “先生讨厌世俗,背地里却去拜见南子,这是为什么呢?”
    孔了解释说:
    “只要内心安祥,应付俗事也不会改变志向,我这样做,是不想让人说我无礼啊。”
    卫灵公对孔子的尊敬不减,有事也请教孔子,孔子表面上也以礼相待,私下却对自己的弟子们说:
    “卫君看似挚诚尊贤,谁知这是不是假作的呢?我无欲无求,心静如水,就不怕被他欺诈了。你们不要为外表所迷,看人视物都要戒除贪念,如此方能保持平和,不被人欺。”
    一天,卫灵公邀孔子出游,卫灵公和夫人南子同坐一辆车上,却让孔子坐在第二辆车上,孔子眉头频皱,脸上一直不快。子路在旁悄声对孔子说:
    “先生刚才还面有喜色,现在这样郁闷,因为什么呢?”
    孔子不答,只是叹息。
    事后,孔子把弟子们召集一处,他沉重地对他们说: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卫君重色轻才,乃我亲见,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啊。我不想在此受人欺骗。”
    有的弟子贪恋这里的舒适,不想再四处飘泊,于是说;
    “卫君身为一国之主,他还是深敬先生的,这已是十分难得了,先生为何还要怪他呢?我们只求在此落脚,先生又何必认真呢?我们还是留下的好。”
    子路也规劝说:
    “卫君并没有伤害先生,先生如果计较此事,反显出先生的不是了。我们若这样离去,过错便加在了先生的身上;让先生背此不好的名声,我们是不想见到的。”
    孔子扫视众弟子,教诲说:
    “你们这不是真心的话啊,表面上是为我着想,其实是你们的内心动摇了。我不怪你们,却不能不告诫你们:一个人内心动摇,就看不清人与事的本相了;看不清人与事的奉相,不为人欺骗就绝无叮能了。卫君既现真容,我们上当吃亏是早晚的事,为何非得等到那一天呢?若心存侥幸就可避免祸患,那么世上就没有不如意的事了,这可能吗?”
    众弟子脸色羞愧,再无人提出异议。孔子带领他们离开了卫国,虽颠沛流离,众弟子对扎子却更生崇敬。
    【原文】
    正不屈敌,其意谲焉。
    【译文】
    正义不能让敌人自动屈服,因为敌人本性奸诈。
    【释评】
    在对敌斗争中,欺诈之术是非使不可的。任何时候都讲究光明正大的人,无疑是天真和幼稚的。奸诈是敌人的本性,和他们讲正义之道,并不能战胜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最好的选择。诈术是智慧的一个重要内容,智慧不足的人无击发挥诈术的作用,使用不当更会反遭其殃。
    【事典】愤恨的宫之奇
    公元前652年,晋国准备出兵攻打虢国,但须经过虞国。晋献公把群臣召来,汁他们就此提出良策。晋国人夫荀息于是说:
    “虞国虽然弱小,但我们有求于他,还是要以礼相待的。虞君贪财好货,如果把屈地产的好马和垂棘之璧献给虞君借道,就不愁虞君不会答应。”
    晋献公一听,连忙摇头说:
    良马、美玉是晋的国宝,怎会轻易送人呢?寡人不会这样做。”
    荀息一笑说:
    “我军志在攻伐虢国,不给虞国一点甜头,事情就不会顺利。一旦虢国攻下,还怕良马、美玉丢失吗?”
    晋献公会心一笑,道:
    “你的意思寡人知道,不过以我晋国之强,还用得着欺诈一小国吗?若派一善辩之士前往虞国,对其晓明利害,虞君也不会拒绝吧?寡人担心那样做有损我晋之英明。”
    荀息上前一步,重声说:
    “与敌交往,无需仁义敦厚,否则吃亏的就只能是自己了。主公若弃智不用,徒增曲折不说,士兵又会多有死伤,不可为也。主公可曾想到:我们如果讲究信义,敌人就不欺诈了吗?”
    晋献公点头称好,于是派使臣带上良马、美玉去见虞国国君。虞君一见晋国送来的两种稀世珍宝,眉开眼笑,虞国大夫宫之奇一眼就识破了晋国的诡计,他劝虞君说: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把稀世珍宝送给别人,何况像晋这样的大国呢?晋国名为借道,其意尚未尽知,岂可贪财而轻信?”
    虞君十分不满,他对宫之奇说:
    “晋以大国之尊以礼待我,又送上稀世珍宝,足见其一番诚心。晋国只不过是借道而已,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虞君不仅答应借道,还协助晋军一起去攻打虢国,晋军不久便攻占了虢国重镇下阳。
    三年之后,晋国因虢国未灭,再次向虞国借道伐虢。宫之奇见虞君还要答应,就极力苦劝说:
    “我国眼下无忧,只出虢国还在啊,虢国是虞国的屏障,如果虢国灭亡了,晋国必定要征伐我国。以我国之力,能对付得了晋国吗?晋国从前献宝欺诈我们,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上当了。”
    虞君心中犹豫,晋国使臣就又对虞君欺骗说:
    “我家主公宅心仁厚,天下尽知,我家主公为求虞国一诺,连晋之国宝都不惜献上,还会不讲信义吗?虞国国小势危,若能依靠晋国,天下自无人敢犯了。”
    虞君听之顺耳,忙道:
    “晋君之仁,寡人从未有疑,寡人答应你们了。”
    宫之奇又来进谏,虞君竟避而不见,他还传出话束,告之宫之奇:
    “两国交往,本以诚信为本,似你如此奸诈多疑,寡人不屑也。”
    宫之奇伤心欲绝,叹道:
    “与敌竟谈诚信,真是愚不可救了。”
    他随即收拾行装,带着家眷要离开虞国,有人劝他不要轻率,宫之奇愤恨地说:
    “虞国将亡了,我是不忍遭受亡国的耻辱啊!”
    不久,晋国在灭掉虢国后,果然趁势发兵攻虞,虞国灭亡,虞君做了俘虏,晋国所献的良马、美玉也被完好无损地收回了。
    【原文】
    诚不悦人,其神媚焉。
    【译文】
    诚实不能讨人欢心,人们在骨子里都喜欢谄媚。
    【释评】
    人都有虚伪的一面,认清这个本质,就不能一味指责别人的欺诈了。欺诈成风往往是由人们自身的好恶和人性弱点所造成的,人们在责怨自己为人欺诈的同时,总免不了也要欺诈别人。事实上,如果诚实无欺的人不屡屡碰壁,如果欺诈之人得不到半点好处,谁会偏好欺诈呢?不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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