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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办公室里的大猴子-第4章

小说: 办公室里的大猴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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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间。猴子可以一次坐上20分钟,抚摸、拥抱他的伙伴,在伙伴的毛发之间轻轻地翻动,看起来像在寻找毛刺或者是小块脏东西。所有这些动作的接收者通常舒展着身体,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它们懒洋洋地躺着,就像吃完美食后做个SPA——非常舒适的SPA。你都开始有点儿嫉妒它们了。
  过去的40年里,生物学家花了大量时间来合理地解释这个现象:为什么狒狒,或者商界人士都愿意表现得友善、慷慨,甚至是无私待人。他们知道这是事实,但是按照最狭义的达尔文主义术语,他们无法合理地做出解释。帮助别人、分享食物、抚养别人的后代,这必然要放弃自己的资源,但是顽固的达尔文主义者只想着积累自己的资源。或许他们认为,就像你的白痴邻居在他的宝马牌汽车上的保险杠上写着的:“拥有最好的玩具,死了也是胜者。”
  生物学家通常用自私来解释利他主义,这听起来很奇怪。最开始,做出慷慨行为的那个人肯定会从中得到某种益处,否则慷慨不会成为人类的一种本性。也就是说,慷慨基因一定帮助过我们的祖先生存下来,从而使他们能够将更多的基因遗传给后代。否则,利他主义会逐渐从人类的基因库中消失。根据这些关系,生物学家提供了利他主义行为的三种解释:
  ◆互惠的利他主义认为,人们为别人做好事是希望最终得到回报。例如梳理毛发的行为,就是灵长类动物建立社会关系的方式,而且确实奏效:在打架时,相对于那些仅仅相互认识的猴子,互相梳理过毛发的猴子更可能会向受欺负的搭档伸出援救之手。对工作场所中的人类而言,实现互惠的利他主义通常不从为同事找虱子开始,而是通过友好的交谈和亲切的语言来完成这种梳理毛发的工作,就像戈尔公司的艾伦·摩尔那样,或者是分享比萨。一些生物学家认为人类发明语言首先就是为了替代相互梳理毛发的行为,语言是一种新的、改进了的社会联系形式。或许,我们最熟悉的关于互惠利他主义的俗语——“如果你帮我挠背,我也帮你挠背”并不是偶然发明的。
  ◆同族选择理论认为,人们帮助自己的亲属主要是为了把自己的基因遗传给后代。我们助人为乐的意愿和我们与受帮助者的血缘远近程度成正比,这是必然的推论,或者正如一位生物学家曾经开玩笑说的那样,“我愿为两个兄弟、四个表兄妹、八个外甥而死。”如果你认为这与职场无关,请记住,80%~90%的企业是由家族所有或控股。这包括财富500强中的185家企业(包括强生、万豪、沃尔玛)以及全球财富500强中的企业,如宝马、SAP、三得利、和记黄埔和圣斯伯雷公司。
  当非洲长尾黑颚猴群中的母猴王把王位传给它的一个孙女时,或者,当福特汽车公司创始人的曾孙威廉·克雷·福特成为公司CEO,把拥有33年丰富管理经验的雅克·纳塞尔(Jacques Nasser)从树尖上踢下去的时候(尽管采用了金色降落伞策略),这就是同族选择。
  ◆第三种理论——障碍规则是最新提出和最违反直觉的,它是指人们在竞技中主动给自己设置障碍或不利条件。这种解释认为,动物和人类从事冒险的行为,包括利他主义,主要是为了表示他们足够强大。这种展示越多越大胆,它带来的地位就越高。孔雀开屏就是障碍展示的典型例子。孔雀维持开屏状态非常困难,而且还会招来麻烦,一旦开屏就很难逃过捕食者。当雄性孔雀开屏并抖动它那些可笑的羽毛时,它们就像是《王牌大贱谍》中的奥斯汀·鲍威尔在说:“嗨,宝贝,我还在这里。”
  在公司高层管理者追求的那些危险娱乐活动——空中滑雪、赛车、飞机模拟空战中,我们很容易看到障碍规则。但是,无论从事空中滑雪还是慈善事业,他们都有着相同的目的。在他的纺织厂被大火夷为平地后,马萨诸塞州莫尔登纺织厂的老板艾伦·佛尔斯坦(Aaron Feuerstein)宣布在工厂重建过程中不裁员且照发工资,这为他赢得了“莫尔登大善人”的美誉。CNN的创始人特德·特纳同样也展示了障碍规则——他宣布向联合国捐赠10亿美元,也赢得了人们的尊敬。(不幸的是,佛尔斯坦很快就破产了,特纳的净资产却增加了数十亿美元,这显示出利他主义具有相当的风险性。)
  

亲密的本能
对利他行为还有另一种解释,至少对佛尔斯坦或特纳适用。在过去的几年里,生物学家、人类学家和经济学家都为之欢呼鼓舞。他们认为,我们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健,相反,我们会慢慢地衰老。(可以这样解释:如果没有社会的支持,人们的心脏病、慢性压力、艾滋病以及其他不适症状恶化得会更快。)只有融入群体和社会之后,我们才能成为完整的人。
  年迈的企业家们通常会发现,当他们卖掉耗费毕生心血经营的公司时,会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猴王,而变成了一个被驱逐者。被隔离的焦虑,一种深深的、恼人的失落感,经常折磨着退休者和被解雇的工人。对一个警察而言,当自己14年的搭档突然被推进医院麻醉室时,也会有这种感受。
  和绝大多数种类的猿猴一样,我们是感情丰富的社会动物。我们有建立亲密关系的本能。当我们加入某个群体时——尽管我们顽固的意识不愿意这么做,我们倾向于有所改变,改变形象,接受思想:我们的情绪影响着周围的人,他们的情绪也影响着我们,相互传染,瞬间发生,不知不觉。我们开始模仿新同事的穿着,谈吐中显露出公司的特质,在IBM工作就流淌着蓝色的血液。在耐克公司,一些年轻的销售代表称自己为爱克尼(由英文Nike一词反向拼写而来),并刺耐克标志的文身。就像电影《高保真》(High  Fidelity)中音像店的店员一样,他每周受雇工作两天,却每天都在店里露面。工作场所变成了我们的部队和部落,我们开始用自己和公司的眼光来看世界。
  不论是好是坏,这种关系是发自内心的,甚至是生理上的:我们周围的人能够影响我们的血压和体内产生的各种物质的水平,如复合胺、多巴胺、皮质醇(氢化可的松)和雄性激素,影响我们的神经系统,甚至影响我们的生育能力。这种情况下,生物学家所说的“扶助和友好”的反应和我们熟悉的“战斗或逃跑”的反应同样自然。对我们而言,为人友善,照顾他人,接受他人的照顾,这些和呼吸新鲜空气一样自然。
  我们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能够证明这个逆向观点的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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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让人愉快
如果工作就像我们经常抱怨的那样,是你争我夺的竞争,那么我们心里隐藏的秘密就是:我们喜欢自己的同事。我们试图忘记这点,或者不首先考虑它,是因为工作场所中的艰辛、挫折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愚蠢事件总是困扰着我们。通常,人们80%的活动时间都和其他人在一起,我们生来就喜欢与他人相处。建立社会关系、与同事合作会让我们感到快乐,让我们更健康,更长寿。当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罗杰斯先生①穿上他的开襟羊毛衫,问“你是否愿意做我的邻居”时,我们会感到温暖,这并不是因为我们是电视虫。
  我们知道,合作意识深深地根植于我们的进化史中,部分原因在于我们大脑中控制情感的神经中心出现了兴奋。在对老鼠进行的一项著名实验中,科学家将电极置入了它大脑中的纹状体内,这是中脑内的一个区域,有很多接收多巴胺的神经末梢,而多巴胺可以减缓疼痛感。只要老鼠蹬笼子内的一根木条,电极就会给老鼠的大脑神经末梢带来不同程度的快感,老鼠乐此不疲,宁可饿死也不愿停止蹬那根横木。
  老鼠很愚蠢,对吧?但是人类大脑内也有纹状体,友好的社会关系可以给那个区域带来快感。在埃默里大学最近的一项实验中,行为科学家使用磁共振成像(MRI)技术来记录进行社会交往的女性的大脑活动。这些女性可以选择坦城地合作或者骗人。接下来是一个经典的实验室游戏,称之为“囚徒困境”:两位游戏者简短会面,然后分别坐在不同的房间通过电脑进行20回合的游戏。在每一回合,一位游戏者都可以选择贪婪或者合作。如果两人都选择贪婪,那么每人将得到1美元。如果一个人选择合作而另一个人选择贪婪,那么前者什么都得不到,后者得到3美元。如果双方都选择合作,那他们每人将得到2美元。
  当游戏者选择合作时,MRI成像显示纹状体的活跃性增强。女性们从合作中得到的神经快感和老鼠蹬横木时得到快感是相同的。被测试者报告说,当他们变得无私和具有合作性的时候,他们的感觉更好一些。科技作家纳塔利·安吉尔(Natalie Angier)对实验结果进行了精妙的总结:“在这个贪婪和争斗四处弥漫扩散的时代,尽管难以置信,但是科学家已经证实,与他人合作,选择真诚相待而不是玩世不恭、选择无私而不是自私,这些细小的、勇敢的行为就会使大脑暗自享受愉快。”
  科学家们并不完全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快感。当一些意外惊喜降临时,多巴胺也会释放出来。他们需要在男性实验中得出同样的结论,但是似乎男性的大脑与女性的不同,男人更加沉迷于支配而不是合作。不过科学家还没有在公司中层管理者身上做这项实验。那些雄心勃勃想晋升为公司高管的家伙,没准早已经开始谋划如何使用埃默里大学的研究成果,在某块新大陆上建立新基地,降低第三世界血汗工厂的劳动成本:“缝制衬衫的缝纫机上不是有微芯片吗?我们可以在操作工大脑内的纹状体中植入电极,然后把它和缝纫机芯片无线连接起来,这样,只要缝纫机运转就会刺激操作工大脑内接收多巴胺的神经末梢。小老鼠的实验结果又在这里上演:工人们宁可饿死也不愿停止工作。”幸好,到目前为止,这种脑外科手术的成本还太高,公司仍无法承受。
  但是,还是有些行为上的证据来支持这样一个乐观的结论:男性和女性一样,天生具有合作性,追求公平,甚至道义。这些本性可能与自私贪婪一样,都是与生俱来的。“道德并不是人类进化后期才出现的,也并非无关紧要,”灵长类动物学家弗朗斯·德瓦尔说,“它与我们作为一个物种所具有的古老的亲情和亲密倾向有关,是人类和所有其他种类的动物共同继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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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的化学作用
举个例子,草原田鼠是一种鼠类草食动物,生活在美国中西部各州的草原上。在对社会性纽带(social bond)的神经生理学解释上,研究者认为草原田鼠给他们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启示。它们可以帮助我们解释我们的社会关系和性关系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当我们沉浸在参与团队比赛或工作并取得意外成功的喜悦之中时,我们的大脑经历了何种过程。它们还会帮助解释,当我们让重要人物放下他们的重要工作,去接受关爱、拓展训练的时候,人力资源关系会发生什么细微变化。(“好,现在请闭上眼睛并向后倒,”团队精神教练真诚地说,“你的队员会托住你的……”)甚至,连经济学家们也开始认真研究草原田鼠,他们认为这有助于解释,当会议磋商进展良好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在发挥作用。例如,草原田鼠的行为可以解释中东问题和平会谈中的一项历史性突破是如何产生的。当然这绝不仅仅是一时的个例。
  草原田鼠是高度社会化的动物,10~12只田鼠居住在一个洞穴里。它们实行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度,雄鼠和雌鼠形成永久的配偶关系,除了偶尔轻率的性行为,它们终身生活在一起,共同抚育后代。相反,它们的近亲山地田鼠却属于西部牛仔。除非交配时节,山鼠它们不结交伙伴,接着——呀呼!——它们能在任何地方与任何对象交配,有时还吃掉自己的幼子。这两种老鼠有99%的基因组都是相同的,现任美国国家心理健康协会的负责人汤姆·因赛尔对它们的行为差异如此之大备感惊讶。他把这种差异归因于大脑产生的两种肽激素,分别叫做催产素和后叶加压素。
  医生们经常给孕妇注射一种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药物,叫做催产素,通过引起子宫的剧烈收缩来催产。催产素也能使母亲产生乳汁并喂养孩子。但是,新生儿父亲的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水平也会增高,同时,他的后叶加压素水平也会增高。这些荷尔蒙导致的生理反应通常体现在感情和行为上。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能降低心率、呼吸频率和血压,令新生儿的父亲心情平静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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