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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玩家-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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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你的事,别胡思乱想,”江怀柔忍痛揽住他肩膀。
  纪宁咬着唇道:“公子,你离开金府吧,别管我……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江怀柔把金飞波支开,拍着纪宁的后背道:“别再说这种话,当初你选择跟着我时,便说了是一辈子的。这一辈子咱们都在一起,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纪宁抽泣道:“公子你做到了啊,在杀旗盟时……我还以为会那样过一辈子,后来跟着你到了夜池,才慢慢活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公子是天上的蛟龙,就算隐性埋名也不该受这种罪啊!这一路上,公子做的已经跑够多,纪宁就算是去死也很满足了。”
  江怀柔搂着他,两人头抵在一起,声音温和道:“离开夜池的这些日子,过的虽然苦,但我却觉得很充实,能照顾你,为你做些事,我也很开心。咱们两个就别再讲这些见外的话了,阿宁再忍两天,如果杜英能找到我们,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带你去找阿离,他很厉害的,肯定能帮你把病彻底治好。”
  纪宁点点头,眼泪一颗颗滴在江怀以柔发间。
  
  江怀柔离开春归堂时,纪宁依依不舍的跟了好远。
  “回去吧,别着凉了。”江怀柔替他紧紧衣衫。
  纪宁强笑道:“我想再看公子一会儿。”
  江怀柔打趣道:“那我就不走了,等你看个够。”
  金飞波有些急了,在马车上嚷嚷着乱催,纪宁这才推开江怀柔,“天色已经晚了,公子还是早些走吧。”
  马车行了好远后,江怀柔掀开布帘往后看,纪宁还在原地挥着手,灰衣立在医馆门口如一缕轻烟,淡淡的融入到夜色之中再也看不见。
  随着马蹄哒哒声响,江怀柔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慌,额头也不自觉渗出细汗,隐隐升起种沉重的不祥感。
  快到金府时,江怀柔突然叫住车夫,大喝一声道:“回春归堂,快转回春归堂!”
  马夫被他喝的心惊胆战,却有些犹豫不决,江怀柔走到前面,推开车夫,自己扬鞭赶着马车离去。
  金飞波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江怀柔,吓的大气也不出。
  
  待满天繁星初现时,马车重新回到春归堂。
  江怀柔跳下马车,直接冲到纪宁房间,“阿宁!阿宁!”
  纪宁房间门是反锁着,里面并未掌灯,从缝隙看进去漆黑一片。江怀柔连撞了四五下无果,才想去找东西,到院中搬起碾药的石头,用力将门砸开。
  胡大夫早被这边动静惊到,提着灯笼进门一照,吓的甩手扔了出去。
  纸灯笼倒在地上,呼呼的被风刮的燃烧起来,房间一瞬间彻底被照亮,房梁上垂下长绳,灰色人影吊在上面一动不动。
  “阿宁……阿宁……”江怀柔上前抱住他腿,将人取放下来,纪宁身体虽带余温,却已经僵硬了。
  纸灯笼静静燃烧完,房间再次隐入黑暗,江怀柔一动不动的抱着纪宁坐在地上。
  胡大夫醒悟过来后,叹息一声把灯点上,待他欲离开时江怀柔突然出声问道:“当初你说他的病能治好,是真还是假?”
  胡大夫迟疑片刻,道:“这位公子乃是被人迫害至五脏受损,药石罔效。只因当时金府总管担心公子身体,所以才让老夫欺瞒于您……有句话可能不当说,斯人已逝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公子还是应当好好保重身体。”
  “沈荣光……”
  “大总管也是为了公子着想,您千万莫怪错了好人……”
  江怀柔五指握攥成拳,“倘若不是他欺瞒于我,阿宁何至于孤单落寞一个人忍受病痛,倘若他告知我实情,又何至于我们两人如今阴阳相隔?沈荣光,此仇不报我江怀柔誓不为人!”
  胡大夫欲言又止,“世子还守在外面,江公子是否要把纪宁带回金府安葬?”
  江怀柔理了理纪宁脸上凌乱的发丝,轻声道:“既然你都不在了,我也没必要再回那狗屁地方。阿宁不是一直想去看看我提起过的梅林么,我这就带你去。”
  江怀柔忍着后背疼痛,吃力抱着纪宁回到马车上,金飞波吓的带着两个下人不敢靠近。
  他捡起地上的鞭子,抬手对金飞波道:“你回去告诉沈荣光,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一定回来找他报仇!”
  “小靖!”
  “滚开!”江怀柔毫无顾忌的将鞭子在他头顶甩开,用力勒紧缰绳,“驾!”
  马车夹杂着寒风匆匆而去,金飞波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叫:“小靖走了……你们快追啊。”
  
  天色越来越暗,沈荣光焦急的对门人道:“世子怎么还不回来?不等了,去备马车,我要亲自去春归堂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那姓江的又在搞什么鬼!”
  待马车来到春归堂前,他一眼便瞧见矗立在夜风中的熟悉身影,慌张跳下去道:“世子,您怎么傻站在这里啊!”
  金飞波哭诉道:“沈叔,小靖他走了……”
  沈荣光皱眉,询问一旁侍从,了解事情起因后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劝这傻世子道:“世子,江公子走之前不是说,他一定会回来找小的么,您先跟我回去吃饭,有事明天再说。”
  几个下人半推半用强的将人弄上了马车,沈荣光给胡大夫付过诊金后带金飞波离开。
  胡大夫长长的舒了口气,以为这事儿到目前总算是完了,打算去关门时,冷不丁从外面伸进来一只白手,吓的他差点尖叫出声。
  借着门口的灯光,他看清了来人的脸,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眼中透露着精明睿智的光芒。
  来人很客气道:“不好意思惊扰胡大夫,在下是来找一位姓江的公子。”
  胡大夫道:“可是指那位白净斯文的江公子?”
  来人喜道:“正是他,可还在这里?”
  胡大夫摇头,“他已经走多时啦。”
  来人紧张道:“可知他去了哪里?”
  “不清楚,”胡大夫又惊又怕的准备关门,看来人一脸焦虑便又道:“我听他走之前提起了什么梅林……”
  “梅林?我知道了,多谢!”话音刚落,人便已经骑马而去了,动作甚是利索干练。
  
  来的人正是江怀柔曾经的随侍大太监杜英,从小看着他长大,是以两人情如父子,比一般主仆更为亲厚。当初江怀柔离开瑶兰,担心杜英跟自己一起进入牢笼,便将杜英赶走,两人约定以府前红绸为再见记号。
  江怀柔让金飞波悬挂红绸时也不敢做太多幻想,不曾想杜英一心记挂着他,每日闲暇便在京中游走,竟当真看到了。找看门人一打听,果真有位姓江的公子,询问言谈举止,愈发跟江怀柔相符,所以才一路寻了来。
  如今得知这江公子赶往梅林,杜英已有九分肯定对方正是江怀柔,只是不清楚他去梅林有何用意。
  夜风又急又冷,杜英却全然顾不得,只想快点到达梅林。
  金府在城西,距梅林甚远,连夜马不停蹄,到黎明时分才算赶到了梅林。
  他将马拴在梅树上,顺着地上车辙痕迹寻去。
  马车最终停靠在一片空地上,杜英打量四周,识得这是曾经举办梅林群英赛的地方,四处寻不着人,只好放开嗓子道:“公子,你在哪里?我是杜英,我来找你来了!公子!”
  
  喊了约有四五遍,才听到梅林中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江怀柔从花丛中走出来,看着他难以置信道:“杜英!真的是你!”
  杜英两步上前,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心酸道:“公子,您怎么……”江怀柔身上穿着白衣,却已沾满泥泞,再加这一路上吃许多苦,眉目间虽多几分成熟,却也添了几分不曾有过的愁。
  “公子似乎长高了,也瘦了……”
  江怀柔搂住他,从瑶兰到月华,从月华到夜池,从符离到南烛,从金府到纪宁……
  同符离表白被拒绝,喜欢上南烛却又被欺骗,唯一待他忠心耿耿的纪宁,却受尽折磨死状离奇……
  一桩桩一件件都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郁结的心情总算找到了发泄出……在跟纪宁来瑶兰的路上,他吃那么多苦都没哭。入了金府后,被沈荣光强行下跪打了五十棒也没哭。
  可是如今见了杜英,他却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哭了出来。
  梅林花瓣在天空挥散如雨,一片片一层层覆盖着大地,仿佛时间始终不曾在这里流动过。
  三年前,婆娑梅树下,他跟符离背靠背笑着饮酒,跟南烛赌气上台比试,一身傲骨满腹才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凡事含笑应仿佛世事尽在掌握中。
  三年后,一个人,一具尸体,除了无以言表的心酸历程外别无它物。
  时如白驹过隙,倾刻间已物是人非,满身伤痛归来,还好有个暂时躲避风雨的地方。
  杜英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似乎将他看成二十年前那个小小的婴儿,“公子,咱们回家,以后杜英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家?”
  “是我们的家,二少爷不久前还曾来做客呢。”
  “二哥?”
  杜英点头,“外面冷,咱们回家。”
  江怀柔指着梅林一处道:“我回家,可纪宁怎么办?”
  杜英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灰色身影孤伶伶的靠坐着梅树,头发已经落了许多花瓣。
  杜英迟疑道:“他……死了?”
  江怀柔心口一痛,“他为了我自尽了。”
  杜英道:“我看这里风景很好,不如将他埋在这里,公子也方便日后过来探望。”
  江怀柔打量四周道:“就埋在这里吧,等我以后死了,也埋在这里跟他作伴……”
  “公 
 77、形同陌路 。。。 
 
 
  子!”
  江怀柔看着他,表情像哭又像笑。
  
  杜英大附近找来两个农户,把杜英葬在一株树旁。
  江怀柔道:“阿宁,你等着我,以后咱们还在一起。”
  杜英一旁听的心酸,又担心他身上的伤,便劝其尽早离开。
  马车把江怀柔带到城南一座宅院前,虽然地方不大却沿袭月华传统习俗,方方正正简朴素雅。
  请了大夫过来帮江怀柔诊治后,杜英服侍江怀柔歇下,请了个手脚利索的小厮帮忙看着,自己则抽出床上佩剑,飞身上马。
  在他心中,江怀柔便是天,任谁都不可污辱侵犯,这金家竟然如此嚣张,这口气不讨回来他怎么有脸面对主人?
  待杜英赶到那里时,不见金家富贵豪宅,只见满地尸首血流成河,火焰冲天直上云霄。
  拥有免死金牌富可敌国的金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而府上三百多口,竟无一人逃脱此劫难。
  杜英远远在马背着上看,痛快的同时也感到一股惧意,对方究竟是谁?竟敢对金府出手,而且还出这样的狠手!
  
  夜池皇宫,南烛正执笔出神,笔尖迟迟不肯落于纸上。
  太监快步进来,小声道:“皇上,据瑶兰飞鸽传书回报,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只是……。”
  南烛目光一黯,“说。”
  “江公子不知所踪,派出去的人正在找,暂时还没有消息。”
  南烛蓦然将手中毛笔折断,“把秦香叫进来。”
  不多时,秦香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不知皇上……有何事召见属下?”
  南烛道:“朕之前说过,如果查出你让他受了什么委屈,朕一定亲手杀了你。”
  秦香震惊的望着他,辩解道:“可是皇上!明明是他污辱必属下在前……他在属下脸上刺字,属下不服才……”
  “才在太后酒宴上嫁祸给他,让人伤了他的侍从,还在路上偷他马车、吓他的马夫,吩咐客栈赶客不得收留他,是不是?”南烛说话语速缓慢而沉重,他每说一个字,秦香便感觉呼吸紧促一分。
  待南烛将他所做之事一一道完后,秦香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南烛张开五指卡住他的喉咙,慢慢收紧,声音像钝刀一样锯割着季香脆弱的神经,“我答应过景轩,不准任何人欺负他。”
  秦香挣扎起来,“皇,皇上……您不能这么做……”他一直以为,自己跟符离是南烛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那么多年尽心尽力卖命做事,竟然抵不过江怀柔身边一个侍从么?他不甘心!
  南烛嘴边溢起抹残酷的笑,“朕不能?这个世界没有朕不能做的事!我连瑶兰金家都可以灭掉,又何必在乎你一个区区指挥使?你们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堆无生命意义的数据而已,实话不妨告诉你,除了景轩之外,谁死了我都不在乎!现在是不是开始后悔曾经做下的那些事了?可是……晚了……”
  咔嚓一声脆响,秦香连呼救都来不及发出便垂着头死去。
  南烛松开手,看着他软软瘫倒在地上,声音依旧平静如前,“来人,把他拖出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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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形同陌路 。。。 
 
 
  冬天里围着碳炉而坐,几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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