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养成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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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好,前两天差点儿没跑死我,跟人说话累得我嗓子都疼了,而今天,我整整坐了一天,腰酸背软,头晕眼花!而且在一整天里,我几乎一个字都没说。
有时候,我会有些自己寻开心似的想,冯雅楚也算是让我达到了各个器官均衡使用的目的了,虽然这种方式等同于折磨。
晚上,我又加了会班,直到把手边的活处理清了才回家,这几天太折腾了,尤其是今天这种超负荷的脑力劳动,所以我回到了住处之后,已经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了,直接洗完澡倒头就睡,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我看了看表,还不到六点钟,平时没有这么早起的习惯,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早了的缘故。
我梳洗完了走出门,很吃惊地发现,常江竟然坐在客厅里!
“你怎么起这么早?”我惊奇的问道,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正应该贪睡吗?
“两个兄弟今天一早走了,我送他们,就起来了。”
我坐到了常江的对面,这些天我忙得晕头转向的,还没跟他好好聊过,难得今天有这么个机会。
“这么早,咱们干点儿什么啊?”我问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常江的态度也很认真,“我平时也没起这么早过。”
我乐了出来,看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要不,咱俩出去转转,就当陪我熟悉熟悉环境,然后找个地方顺便吃早饭,我请你,谢谢你帮我找到可心的房子。”我建议道。
“好。”常江倒也不忸怩,很痛快地就跟我走出了家门。
我一直觉得,春夏的北京,清晨和夜晚都是最让人心旷神怡的。空气分外的透明,天上明亮的晨光活泼的跳动着,眼睛所能看到的所有绿色植物都像是刚刚被水洗过一样清新。在晨光的衬托下,所有的建筑终于都展露出了,它们作为皇城一景的王者之风。
“你在北京念的大学吧?”我一边吃东西一边问。看哪间早餐店人都特别多,我们索性买了些早餐又返回了小区,就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吃了起来。
“是啊,”常江听我问他的大学,竟然深深的感叹了一声,“可别提了,提起大学尤其是提起我的专业来,我就心痛,我觉得,我就是让这个大学整的,都相信宿命了。”
我轻笑,因为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常江接下来要说的故事——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结果临场发挥失常,只能学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专业,这种事情,在中国太普遍了。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常江竟然给我讲了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故事。
“我家乡在一个中等城市,我家特有意思,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姑姑叔叔,舅舅阿姨,反正几乎所有的亲戚都是公务员。我家对我唯一的期望,就是让我也成为一名公务员。可是我对于这一点特别抵触,因为我从小就看着他们生活,觉着做公务员是最没劲的事情。后来我就该高考了,我成绩一直很好,但是考试的时候我竟然病了,没考好。当时我的成绩所能选择的最好的专业,就是公共事业管理……”
第六章 天生的公务员(4)
我差点儿没笑呛了:
“这不还是公务员吗?”
“是啊,”常江的态度充满了无奈,“那段时间我气死了,真想复读去。可是后来我了解了这个学科,我发现这是一门很有意思的学问,而且毕业后也不一定非当公务员不可,社会飞速发展,它的就业领域非常宽泛。就这样,我就选择了这个专业,而那四年里,我学得很开心,我是真喜欢那些功课。然后我该毕业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社会没能发展那么快,我如果想从事和学科相关的职业,只能去考公务员。”
“那后来呢?”我强忍着笑问。
“我不想当公务员,又舍不得放弃我的专业,所以我牙一咬、心一横,我就读研去了,还是读的这个专业。”
“等等,你说读研就读研啊?”
“我成绩一直很好,而且我很善于考试,除了高考那次之外。”
“让人羡慕,那后来呢?”
“我又读了三年,结果,社会还是没发展到那么快,我如果想从事相关行业,还得考公务员。”
“你就又去读博了?”我故作一本正经地问道。
“没有,我大了,也该出来工作了,我也想换一种生活了,所以我就去考了公务员,不过我没有选择我的家乡,我选择了在北京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我考上了。”
“怎么听你说考公务员跟吃白菜似的那么容易啊?我一个朋友也想考公务员,都难死了。”我想起了商雨晴。
常江轻笑了一下:
“我学了七年,而且是很投入地学,而且我真的很善于考试。”
“那好吧。不对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现在研究生都毕业了,你几岁上的大学?”
“和你一样,十八岁。”
“那你现在多大了?”
“二十六岁。”常江非常平静地回答,一看就是整天都在被人惊叫着问这种问题。
“不可能。”我坚决不承认这一点。
“你要不要上楼看看我的毕业证书和身份证去?”
“你真是二十六岁?”
“对。”常江看着我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很认真的安慰道,“你不用难受的,你不是第一个被我的外表骗了的人。我最大的痛苦就在于,看上去总比同龄人小五六岁。”
我的脑子有点儿乱,一个不起眼的小业务员,竟然已经考上了国家的公务员,而且还有硕士学位?最关键的是,我一直以为我是在和一个小弟弟同住,所以才这么大大方方地搬了过来,可事实上,他竟然还比我大一岁,几天前我俩还不认识,而现在就同住在了一套房子里,天,我在心底哀号了一声:
“我不能住这儿。”我脱口而出。
常江仍旧很平静地看着我,神情中甚至还带着些因为了然而产生的乏味,很明显,他已经洞察了我的一切心思?被一张非常年轻的脸,用这样成熟的表情盯着看,本身就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更何况,我的确是在干一件蠢事,满心懊恼之中,我的脸上涌起了一层暗红。
常江望着我,悠悠地开口了:
“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呢?就因为我实际上比你大,而不是比你小?”
“对,因为……”我想要解释,可是常江打断了我。
“这没有理由啊,我的身高、力气、性情、人品,你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了,所以你才决定住进来的,而现在这些硬指标都没有变,只是因为我的年龄大了几岁,难道年龄大了,我的威胁系数就提高了吗?”
我被说得哑口无言,半天之后才没好气地问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天生的公务员(5)
“你是律师吗?”
“不是,”常江很认真地回答我,“但是公务员考试是很需要逻辑思维的。”
天啊,如果只有具有如此超强的逻辑思维才能考上公务员的话,那么商雨晴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常江,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但是我还是感觉住到你家里有些怪。”
“那好,我尊重你的意见,你可以暂时住几天,继续找合适的房子。”
“谢谢你。”我由衷地说道。
“不用那么客气,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在我是举手之劳,在他人却是受益匪浅,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突然发现,这个常江在人际关系的经营上,竟然有一种轻松自如、信手拈来的本事。这一下,我对他的好奇心就又起来了。
“你既然都考上公务员了,为什么还在公司里来上班?”
“我考上了,但我需要等,这就好比通过了研究生考试和开学还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一样。所以,我就出来打份工。”
“呵呵,社会实践。”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其实我的社会实践早就开始了,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就和两个老家的同学一起经营起了一个小网络公司,做得还不错,现在还在经营着,我的生活费还有租这套房子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
“你这么厉害啊?”我惊呼了出来。
常江笑了笑:
“这也不算是厉害吧。我都这么大了,自己养自己也是应该的。”
“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我由衷地说道。
“那你既然有自己的公司,为什么又来这里打工呢?”
“我的那个小公司现在非常的稳定,既发展不了,也倒闭不了。有他们两个盯着,我只经常去看看,给他们打打杂就行了。”我知道所谓的打杂,一定是常江谦虚的说法,就凭他处理人际关系这么圆熟老辣,那个公司的一切外务肯定都是由他在做。
常江继续说道:
“而我在经营我那个小公司的时候,积攒起了一些业内的人脉,而在这里打工,刚好能把我那些人脉再调动、利用起来。人脉这个东西就是需要不断的相互使用的,如果不使用,慢慢地就僵死了,也就没有价值了。只有你不断地使用,它才能保持新鲜和活力,进而不断地创造出价值。”
常江的话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是啊,中国是一个讲究人际交往的社会,职场上的人都强调一个社会掌控力,而所谓的社会掌控力,其实看的就是这个人的社会关系的强弱。每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在不停的织着一张人际关系网,网越大越密,能够捕捉到的东西也就越多。
而正如常江所说的,这张网也是需要不断去经营的,只有在相互不断的使用过程中,才能让这张网越来越结实,也越来越好用。
我突然发现,这个早晨我收获了很多很多。
“所以,你来公司做业务,用你的人脉再创造新的价值。”我说。
“对,还有一点就是,我在给公司做业务的同时,其实也是帮了那些公司,我给他们提供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和优质的配套服务,完善的售后保障,对他们的工作也是一种帮助。”常江忽然含义不明的一笑,“你是不是也和很多人一样,对于业务工作有误解,认为做业务其实就是连蒙带骗的抢人家钱?”
“没有。”我本能的反驳,但是停了一下,我还是老实的承认,“说实话,我不了解业务部门。”
“其实现在很多人都把业务人员妖魔化了,一听说是上门推销的,就从心里反感。其实这是误解。当然这也是由于一些业务人员工作程序不够规范、不够敬业造成的。你想想,如果你去买衣服,遇到了一位非常称职的导购,她非常专业的给你提供了很好的建议,让你买到了称心的衣服,你是不会反感这位导购员的,其实业务员和导购员的身份是基本类似的。”
第六章 天生的公务员(6)
“我发现你说话总是很有道理。”
“呵呵,有道理,不过跑题了,还说人际关系吧,就比如说我租这套房子,一是因为我的确喜欢这个环境,二就是为了能够给往来的朋友们提供一个方便,对我来说,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房租不是大事,反正我现在也不用养家糊口,但是这就让我结下了很多很多的朋友缘。而朋友缘是人在社会上闯荡,最需要的东西之一。”
“你很有头脑,也很懂得社会经验。”我由衷地感叹。
“其实还远远谈不上,只是既然决定了要出来闯荡,就尽量地做好一些吧。”
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很怪的念头:
“以前的财务经理有在你这里住过的吗?”
“有。”
“真的?她们都是怎么样的人?”我太急于知道前任的情况了。
“因为我来公司时间不长,所以只有两任财务经理在这里住过,一个只借宿了几天,一个住的时间也不长。”
“她们留下了什么经验没有?”我知道我这么追问前任的事情,的确不太礼貌,但是我实在是太想知道一些她们的故事,以供自己借鉴了。
“没有,”常江摇了摇头,“她们都不像你这么活泼爱交往,而且工作压力很大,所以我们交流并不多,但是我一直冷眼旁观着,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冯雅楚对待你们每一任财务经理的手段和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就这一点来说,如果不带感*彩,单纯评价的话,我佩服她。”
听了常江的话,我惨然一笑,可能是笑容有些过于凄惨了,让常江有些心虚了起来: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说我佩服她,不过我也说了,这只是不带感*彩的说法,如果带上个人喜恶的话,她这个人的做人方式,我是很不赞同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我没那么脆弱,我能明白你的意思,说真的,我也挺佩服她的。通过这两天的相处,我能觉出来,她已经几乎完全看透了